种田将军沽酒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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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与关海沧一点也不像眉清目秀三缕长髯,与那高壮身形极不相称。果然是关海沧眉宇间藏着的硬气,还更顺眼一些。张剑亭跟着薛自恒傲然一笑,也不受他那赞。
“剑亭,不得无礼”张诠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声,“你本就来得晚了,还这么没规矩”
张剑亭一挑眉:“爹,我好歹也是义亭县尉,州牧大人和郡守大人赏光前来,我总得布置布置,不能疏忽了二位大人的安全不是?虽则义亭县内也只得百二十个兵卒,可也不能太难看了。”拖长着声音说着,又去望薛自恒,“薛大人,我说的可是?”
“哼薛大人的安全自有州兵守护还用你那点子提不得刀枪的兵卒?”隋强在旁冷哼,实在看不惯张剑亭的傲气,小小县尉,倒比州牧大人架子还大。
“是了,我倒是奇怪,薛大人怎么带了这许多兵来,倒不像是保护,像是来攻城的。”张剑亭接住隋强的话,冷冷笑着,“这些,怕不得有上万人了?薛大人还真是慎重啊怎么,是担心我护不得大人的安全,还是觉得我们这义亭县是龙潭虎穴,怕有去无回?”他眸子陡然凌厉,逼视着薛自恒。
薛自恒仰天打了个哈哈,笑着:“张公子言重了。本官谨慎,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义亭县城内现在那几位大人物。”虚向天上抱拳,“那几位大人物来了凛州,本官失职,竟是一直不知。幸而张大人与张公子保护周到,那几位不曾有什么事情发生。本官实在惭愧,现下既然已经知道那几位在了,怎么能不慎重些?有那几位在,别说我身后这一万兵士,就是出动几十万大军护卫,也是应该的。可惜,凛州兵将不足,本官一时,也只能带出来这么多人了。还请张大人代为美言,请那几位莫要怪罪我才是。”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去看童宁。
童宁被薛自恒看得不自在,一瞪眼睛,刚要争,却被一只手拉住了。瞥眼一看,果然是张剑亭。张剑亭悠闲着,似对薛自恒的话充耳不闻。
张诠只当没见到薛自恒打量童宁的目光,只跟着笑:“哈哈,薛大人言重了。请先至县衙沐浴更衣,顺便,也见见那几位。然后,便请大人带领百姓至平德寺祭祖慰灵。”
“唉,有那几位在,怎么是我来带领?”薛自恒谦着,“我便是为他们牵马执蹬也是应该的,怎敢僭越?”
“那几位并不想抛头露面,自然还是大人来。”张诠淡淡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教薛自恒先行。
薛自恒倒也不客气,便在前头走了。
隋强在后跟着,却先一把拽住了张诠的:“张大人,薛大人口中说的大人物,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惊疑不定,薛自恒与张诠的话他听的一头雾水。本来被邀来陪同薛自恒参加这什么义亭县的祭祖慰灵就很古怪了,薛自恒又带了上万重兵,那两个还打哑谜似的说什么大人物,实在教他难解。
张诠却微微一笑:“隋大人一会便会知道了。对了,若是见到熟人,隋大人还是别惊慌的好。”说完跟上了薛自恒,再不理睬隋强。
张剑亭却没跟着就走,他与童宁两个正与薛自恒带来的七员武将对峙。
“张剑亭,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彪悍的大汉怒叱。他背上背着两把板斧,脸上一道疤横亘在鼻梁之上,看着凶神恶煞的。
“几位要做什么?”张剑亭意态悠闲,负着手问。
“保护州牧大人”大汉嚷着。
“是么。”张剑亭清淡,“是要保护州牧大人,还是要对那几位不利?”问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
一个瘦高个走了出来,拦住了要发火的大汉:“张公子说笑了。我们自然是要保护州牧大人的。至于大人和公子口中的什么大人物,老实说,若不是跟着大人来了,听你们方才说的那番话,我们也不知晓。之前大人点兵,我们还诧异呢。”
“原来如此。”张剑亭轻蔑一笑。
那瘦高的也忍着一股气,强露了笑出来:“张公子,保护州牧大人乃是我等职责所在,还望公子不要教我们失职。”
“好说,请。”张剑亭也就一笑让开,并不为难,“然而几位前去自可,这军队么,恕义亭县城太小,却装不下。”也不待人答言,一招手,李武带着百二十人就出来,“关城门”
紧随武将的兵士一惊,被李武推搡着就向外赶。那些兵士立时乱了,争起来,竟将武器也亮了出来,与李武等人对峙。那是整万人的兵士,义亭县内兵士不过百二十人,若真是骚动起来,李武等人哪里拦得住?
“放肆好大的胆子,你们要造反么”鹅黄衣裳的少女陡然一声喝,拔了柳叶刀来,一刀削掉了将要刺到李武身上的枪头,“谁敢乱动,我要他脑袋”
这一下倒镇住了那些薛自恒的兵士,不知道那少女什么来头,一时不敢乱动。
张剑亭一把将人抓了回来,牵着童宁的手,低低呵斥:“收刀谁教你乱来的你的安危才重要”
“你……”童宁要争,却觉得张剑亭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不教她再说话,于是她也只好忿忿的收回了刀,站到张剑亭身后去。
张剑亭却向着那七员武将冷笑:“怎么,几位还真是大胆得很,什么人都敢冲撞呢是薛州牧教得太好了?所以胆子野心,也都非比寻常。”紧上前一步,在那瘦高的武将耳边轻声,“怎么,几位真是要造反么?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若你们现在便与那位姑娘冲突,我可是能立刻下令将几位缉捕的这造反的罪名,立刻坐实了你们”
瘦高的人心中一凛,却不敢再用强了。他们人多,原不该怕。然而薛自恒已经跟着张诠走远了,城里面却全是张诠与张剑亭的人,他们若是此时冲突,一来如张剑亭说的坐实了造反的罪名,二来薛自恒也深入虎穴安危堪忧,实在不是良机。不得已,也只能回身止了骚乱,示意示意军队退出城去,另作安排。反正只要他们七个在薛自恒身边,便无惧张家父子的安排。
直到看着武将离得远了,张剑亭才回头来跟童宁笑:“干得好”
“啊?”童宁愣怔,眨了眨琥珀的眼睛,不明所以,“我以为你怪我不该多事呢。”
“话多了当然不好,不过刚才那几句,刚刚好”张剑亭翘起嘴角,大步前行。在他身后,李武已经开始关闭城门了。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六十章设局
第六十章设局
薛自恒来到县衙,立刻被引到了后院,却只有隋强被允许跟着,那七员武将被留在了前厅。本来那七人还不大愿意,张剑亭又在一旁凉凉的提起“造反”二字。薛自恒也就笑着安抚了,自己跟着张诠走向后面。张剑亭也没跟着,只带着童宁与那几位武将同坐喝茶。
原本平日里童宁虽然身份尊贵,张剑亭也没把她当回事过,只当她是小姑娘,闲坐的时候很少分尊卑的。然而这次张剑亭却执意的教童宁坐在上首,反而教那几员武将都成了作陪了。张剑亭自己坐在最下,却笑着看童宁摆足架子。
张剑亭也觉得好顽,那小丫头跟桃子都时常斗嘴,两个人总吵得不亦乐乎的,没点子样,倒是这时摆起架子来,也算是做了个十足。尤其桃子还肯配合,来斟茶的时候又是福又是跪的。童宁那小丫头也不多话,一摆手就将人打发了。如此一来,倒真把那几个武将给镇住了,惊疑不定,不知底里。惟独瘦高的那个,若有所思的。
这时桃子又来了,向着屋内众人福了万福:“小姐有请公子和二小姐。”
张剑亭微微一笑:“我们这就去。”向着几人抱拳,“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暂时告退一下。”向着已经半站起来的童宁示意,“走吧。”
童宁也就忙跟着走了。才出门没多久,拐了个弯,奔着偏厅去,童宁一把抓住桃子的手,笑嘻嘻的:“好桃子,刚才真配合谢谢你啦”
“嘻,二小姐可记着了,欠着桃子这么一次呢”桃子就笑着,“二小姐可是说了的,将来有机会,要带桃子去南方看桂花呢桃子长了这么大,从来只听老爷公子读书的时候念什么‘十里桂花香’的,也没见过。二小姐可是应了我的,要带我去见呢”
“这个自然,不会忘了你的”童宁满口应着。
张剑亭好笑,那两个小丫头没半点着紧的样子,也不管是什么时候,都顽得开心着。然而如此也好,倒不用他担心童宁胆怯露了底了。这般想来童宁也真是见过大场面的,怪道是在军里长起来的呢,虽然本事有限,却也够镇定自若。
偏厅里等着的是白明玉,银色的武士服,箭袖绷在腕上,便觉得她胳膊细得很,也不知怎么竟有力量使得枪开得弓。亮银枪倚在桌旁,枪身如冰,缨穗如雪,通体银白,寒光凛冽。杨怀启正在她耳边嘀咕着,说得她面色凝重,半晌,绽开朵冷笑。
童宁见了白明玉,脸又冷了,不情不愿的。
“什么事,教我们来?”张剑亭问着,自坐在了一旁。
“宁儿,你和桃子在外面守着。”白明玉只做不知童宁的排斥,淡淡吩咐,转来问张剑亭,“张公子,薛自恒带了多少人来?”
“足有一万。”看见那么多人的时候,张剑亭也怔了一下,他们原先预想的,却不是这样,“你们安排的人手,可还够?”
“不够,也够。”白明玉这话说得不明不白。
“什么意思?”张剑亭不耐烦来问,“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些当都是你和关海沧呢?半截的话说着,跟谁来打哑谜?”脱口而出。
杨怀启“噗”的笑了出来,到一边去喝茶。
白明玉却只瞥了张剑亭一眼,清淡的说着:“这段时日北狄寇边,边境驻军我们本就不敢多调。于是特特的露了风声,要调来三千人马,就是为了引薛自恒的。以原本来算,若要对付三千边军,薛自恒只要带来六七千州军,便可稳胜。也是算定他也不敢一次调太多的人,否则只要军队一动,便可给他定了叛乱的名,派兵镇压了。故而,我们调来的人也就是一万。这已经算是极限了。北狄悍猛,若是举动大了,怕惊了他们,教他们钻了空子。不想薛自恒竟也带来了一万人,如此兵力倒是相当了。”
“兵力相当?”张剑亭琢磨着,也皱了眉,“那不是要有一场恶战?”
白明玉却摇头:“边军远来,正是疲敝之时。州军路近,神完气足。以疲敝之兵对盛气之卒,边军不利。”
“那怎么办?”张剑亭惊问。然而又见白明玉淡然自若,便知道定还有后话,便定了心,更恼了,“话怎不一气说完?这就是不够了?那够呢?”
白明玉淡笑:“两军交战,不但看士卒,也要看领军之将。我却不信,我方三员大将,还比不得那起子半路出家的了?若是一万对一万都要输,我回头就去拆了他西钺侯府上的牌匾巴巴把他找来,他敢不尽力呢”
“绕了一圈,却不过最后两句有用”张剑亭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直白点说话?”
“这倒要让张公子失望了。”白明玉闲闲的说着,品了一口茶。
张剑亭狠挖了白明玉一眼:“杨怀启,你又来干什么了?不去招待那两个人,也不怕他们两个坏了事?”
“各自有好处,想来他们两个也不会坏事的。”杨怀启笑着,摸了摸耳朵,“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报给小姐知道的。”
“你那消息,不要钱了?倒是白给了白明玉”张剑亭讥嘲,“杨怀启,自打凌剑派找了麻烦,你可是赔了不少本啊”
杨怀启被说得讪讪,摸着耳朵,瞅了眼白明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