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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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她一个人都没有惊动,悄无声息地经过还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喁喁私语的潘西和德拉科,心里希望这两位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人不会注意到公共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潘西的确是早已销魂夺魄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但是德拉科的眸色始终清明,此时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
一出斯莱特林塔楼,伊芙便迫不及待地往天文塔方向赶,途中很抱歉地惊起了不下十对正在幽会的情人。当她一口气登上高高的天文塔时,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这是值得的,因为布雷斯为她准备的节目的确是极富想象力和趣味性,足以让她在今后的很多年里念念不忘。
且说布雷斯秘而不宣的原来是一个小小水晶瓶的魔药,浅绿的色泽,泛着荧光,伊芙听话地屏住气息喝了一口,然后才问:“这是做什么的魔药?”布雷斯弯弯着眼睛笑道:“你都没有问清楚是什么,就喝下去了,也太好骗了吧?”伊芙瞪大了眼睛,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除了在口中留下一点儿薄荷的清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药效。
她嘟起嘴来,有些生布雷斯的气——枉费了她提心吊胆、不惜违犯校规,从宿舍里溜出来。布雷斯却继续逗她:“告诉你吧,这是变身魔药,可以把你变成一种装在我口袋里的小宠物,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地将你据为己有了。猜猜看,你会变成什么?”伊芙被气坏了,也吓坏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布雷斯想把她变成一只小老鼠,就在她的心里涌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融化了,接着全身都被溶解了一样地扭曲旋转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可爱漂亮的伊芙小姐就变成了一只胖胖的小白鼠。
伊芙发出了一声尖叫,可惜没有人能听得见了,布雷斯带着邪恶的笑容将她捧到手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说你太好骗了。”小白鼠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布雷斯却抓起剩下的半瓶魔药,一饮而尽。伊芙的小脑袋里画上了几个问号,她歪着头,等着布雷斯也变成小白鼠,结果布雷斯却幻身成了一只毛色黝黑的猫头鹰,爪子底下还按着伊芙。伊芙有些怒了,她想倘若自己变成大些的动物,就可以一掌将布雷斯给拍飞了。这样一想,她即刻就变成了一只毛色浅碧的大猫。
布雷斯牌猫头鹰大叫着拍拍翅膀飞到了半空中,那“嘎嘎”的叫声听来像是在大笑,现在伊芙明白了,原来布雷斯骗她喝下的变身药水,可以随着人的心意改变外形——这真是太有趣了。她一展双臂,立刻长出了一身雪白的羽毛,现在她是一只雪枭了,与布雷斯在空中追逐嬉戏,伊芙很想学学米莱蒂,啄掉布雷斯的几根羽毛,可是布雷斯也太狡猾了,不论她怎么上下翻飞,可就是占不到上风。
伊芙很快就爱上了这种极富刺激的活动,她从天文塔上看到了黑湖在月光下的波光,便一扇翅膀,飞到黑湖上空,她像一只翠鸟那样径直俯冲了下去,一头扎进了黑湖里,紧随其后的布雷斯被她的胆大妄为吓了一跳,不过随后一条鳟鱼银亮的尾巴破开水面朝他摇了摇,他便也扎到水里,幻身成一条巨乌贼,舞动着触手想捉住那条游得箭一样快的鳟鱼。
鳟鱼弹跳着,不时跃出水面,引动巨乌贼来追赶自己,当她被无数条触手围困到湖岸,眼看就要落入“魔掌”的时候,伊芙牌鳟鱼便一个鱼跃跳到岸上,她继续跳啊跳啊,跳到草丛里,因为她现在是一只蟾蜍了,而且是一只擅长变色的隐形蟾蜍——让那只八爪鱼着急去吧,谁让他总是想法设法来欺负自己呢?
43、一个吻而已
43、一个吻而已
据说蟾蜍是没有气味的,尤其是内芯是小女巫的蟾蜍,更是可以将自己的气息和行迹隐藏得无影无踪。现在伊芙便一声不响地蹲在一丛枯黄泛绿的杂草堆里,幸灾乐祸地看着一只长耳刺猬火急火燎地从眼前经过,刺猬的两只耳朵不停地耸动,湿润润的鼻尖左晃右摆,伊芙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
等着布雷斯牌刺猬没了踪影,伊芙便伸个懒腰,蹦蹦跶跶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寻幽探秘。她还真听了不少壁角,比如说她居然撞见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先生正在对拉文克劳的女生级长克里瓦特小姐倾吐衷肠,看见一向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韦斯莱先生竟然也有热情洋溢的时候,还真让人有些无法适应。不过,伊芙疑惑地想,难道喋喋不休地勾画自己成为未来的魔法部部长的光明前途,也可以算作求爱的一种方式吗?令伊芙佩服不已的是克里瓦特小姐显然全盘接受了韦斯莱先生的表白,或许她注重的是谈话的对象、时间和地点,而不是谈话的实际内容。
且说韦斯莱先生不久之后的一次激情迸发,不仅彻底征服了克里瓦特小姐那颗焦急等待的芳心,也促使伊芙不得不落荒而逃,因为再呆下去,她就要被自己脸颊的热度给煮熟了。正当她心情愉快地在城堡的阴影里蹦蹦跳跳的时候,一个在暗处窥伺已久的人影闪了出来,出其不意地将她擒了个正着。
捉住她的人正是德拉科,他一边好笑地任凭伊芙在自己的手心里蹦跶,做徒劳的挣扎,一边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斯内普先生刚刚吩咐我捉一只蟾蜍来试验他最新研制出的魔药,我就刚巧逮到了一只。”伊芙吓得大喊“布雷斯救命”,可惜她的叫声混杂在早春的蛙声一片中,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
德拉科悠闲地找了一处冷僻的台阶坐下,将手中的蟾蜍举到与自己平视的位置,一言不发地与她面面相觑。伊芙连德拉科有几根睫毛都可以数清楚了,她吓得不敢作声,也不再挣扎了,只管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紧盯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
德拉科对于她的识趣表示满意,便又缓缓说道:“我曾经听某人给别人讲过,在麻瓜的书里记载着蟾蜍公主的故事——被施了魔法的公主,只要心上人的一个吻就可以恢复原形,你这只小蟾蜍是不是就是那位公主呢?”
蟾蜍“呱呱”地叫了两声,伊芙很想对德拉科说:你听错了,我告诉阿斯托利亚的麻瓜童话,说的是青蛙王子的故事,只有公主的一个吻才能够破除咒语的束缚。但是德拉科显然听不懂蟾蜍的语言,伊芙正在回忆青蛙王子是怎么恢复人形的时候,德拉科的两片薄唇突然间就凑到了她的面前。她吓得想要大叫,却被堵住了嘴巴。
唔……伊芙很想表示抗议:德拉科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虽然我现在只是一只蟾蜍,可是……可是伊芙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德拉科的吻与布雷斯的很不相同,到底有哪里不同,伊芙可说不清楚。但是现在她在梦里时的那种感觉又全都来了,整个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飘在云端里,心里麻酥酥的,很轻松、很快乐,却又带着丝丝的痛楚……
迷迷糊糊中,伊芙似乎听到有一个声音呢喃道:“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蟾蜍果真可以变成公主。”那声音低沉温柔,似乎是德拉科的嗓音,却没有了平时的骄纵跋扈。
等到伊芙可以思考了,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城堡下面的台阶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伊芙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她渐渐明白方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那不再是玩笑,不再是恶作剧,那是她曾经不想面对、今后却必须面对的抉择。
一夕之间,伊芙仿佛就长大了,不得不面对长大后的复杂世界,这是很有些不好受的。所以一贯鸵鸟的伊芙这样安慰自己:“一个吻而已,不能代表什么,我跟布雷斯已经吻过很多次了。再说,他只是以为自己吻了一只蟾蜍而已。”可是伊芙低下头,看到的是自己浅碧的袍子正在湿漉漉地滴着水,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魔药的药效就消失了。伊芙哀叹了一声,心里乱乱的像一团麻,她把自己的脸埋到手掌里,心里很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
一只冰冷的手拂上了伊芙的肩头,伊芙抬起头来,布雷斯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伊芙,刚才我到处找你,以为你还在黑湖中呢,把我吓坏了——我忘了告诉你,那魔药的效力仅能维持半个小时。”布雷斯的全身都湿透了,看来方才他又回到了湖水里,伊芙不由自主地抬抬手,给他施了一个快干咒,布雷斯的笑容里有了一点儿温度,他轻声说道:“你忘了自己了。”伊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湿漉漉的,但是她却没有力气把自己的袍子弄干了。
伊芙的眼圈红了,她委屈地叫道:“布雷斯……”便扑到布雷斯的怀里啜泣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只有在布雷斯面前她才可以任性和撒娇,可是刚才她却被别人给吻了去,她觉得自己很坏,居然一点儿也不想告诉布雷斯这件事。
布雷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就像在哄一个婴儿一样小心翼翼,他一只胳膊将伊芙环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抽出魔杖,将伊芙的头发和袍子弄干。身上干爽了,心里也舒服了一些,伊芙便渐渐地停止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布雷斯却没有大惊小怪,他在伊芙的耳边轻语:“查夜的教授过来了,我们回去吧。”伊芙点点头,布雷斯拿出一件隐身斗篷,将两人罩在里面,回到了斯莱特林塔楼。
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在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前,布雷斯跟伊芙道晚安,他轻轻啄了一下伊芙嫣红的嘴唇,伊芙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布雷斯的眸子暗了暗,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眼看着伊芙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回到宿舍,德拉科寝室的房门紧闭着,布雷斯在两人共用的小会客室里伫立了片刻,夜很静谧,似乎房内的人早已安睡,但是他知道在房门的那一边,德拉科正在等待他提出挑战。他想也许决斗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绝不是最好的办法,倘若只是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倘若自己只是普通地喜欢她而已,那么一场决斗就势在必行。可是,既然是伊芙,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的唇边浮起了一个决绝冰冷的笑容,倘若此时有人看到他的神情,一定会被吓得落荒而逃。他安安静静地推开自己的寝室房门,安安静静地走进去,又安安静静地将门闭上,他的世界从此进入一个黑暗的中世纪。
伊芙的小心肝噗通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早晨,她发现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德拉科像平时一样骄傲专横,一门心思跟格兰芬多们找茬,目光似乎从来没有在她的方向停留。伊芙有些疑惑昨晚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布雷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脾气,简直将伊芙宠爱到无可复加,现在除了去上课,他不让伊芙有一丝空闲单独呆着出神,与他在一起,伊芙算是开了眼界,原来翻倒巷里竟有那么多奇异的药剂和魔法物品在秘密出卖。其中的不少魔药可不像上次的变身药水那样只是有趣,而是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并且是被魔法部所明令禁止的,但是凭借着扎比尼家族的雄厚财力和扎比尼夫人的纵容,布雷斯可以弄到所有其他同学在毕业之前决不允许触及的黑魔法物品。
伊芙也乐得这样来打发自己宽裕的课余时间,她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沙堆里,以为不去想,问题就不存在了。所以在这一学年剩下的几个月里,尽管学校里又发生了恐怖袭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