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末BG]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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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难以理解呢。
没有做过同人女同时也不是同性恋男的风织小妹妹当然不会明白极品变态双性恋的扭曲心态(这什么跟什么啊),也没必要明白,她现在只想打发了这两位,再考虑从其他途径打听消息。折腾了半天,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想到这里,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东西我已经帮八云小姐买好了,没事的话我先……”
“啊啦啊啦,谁说没事,你还要陪我喝酒呢。”八云抓起风织的手,噌噌就往梅树下跑,梅隐大叔自然也跟着,谁叫他像只馋上瘾的猫似的被烤鱼给钓到了呢。
于是,三人就在梅树下坐定。眼看着八云兴高采烈的样子,风织也不好扫了人家的兴,只好认命。
“风织姬啊,说起来真是多亏了你呢。”八云边惬意地喝着热酒,边笑道。
“我?”风织指着自己,迷惑地看着对方。
“你知道梅隐这家伙多难找么?别说其他季节了,就是他司掌的冬季时分,都难觅踪迹,所以才有这‘梅之隐者’的名号啊。可是,我今天只不过凑巧路过就遇上了,这一定是托你的福。”八云把酒倒进口中,接着道。
风织不明白八云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扯上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
“这酒和烤鱼也是托你的福啊。”某个美丽女妖明显醉了,大声嚷嚷着站起来跑远两步,这才两杯下肚啊。
风织不准备理会那醉美人不合逻辑的胡言乱语,转而打量起正和烤鱼奋战的梅隐大叔。
“那个,梅隐先生?”
“什么事?”梅隐嘴里塞满了东西居然还能吐字清晰,不愧是人生经历丰富。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躲着别人吗?”
“很烦。”
“是因为怕吵闹还是麻烦……?”
“都很讨厌。”
“一个人不寂寞?”
“嗯。”
“喜欢安静?”
“嗯。”
“讨厌热闹?”
“嗯。”
“可是现在你不是很开心么?”
“谁跟你说我开心了?”梅隐大叔终于冒出一句长句,外加附送一记怒目瞪眼。
“我能看出来。”风织莞尔一笑。
“你眼睛瞎了。”继续低头开动。
“我能感觉到。”
“你五感尽失。”
对于这个别扭大叔,风织只有叹气的份,“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大家都不是坏人,只要尝试着沟通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好的,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哦,大叔。”
梅隐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动摇,却最终还是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不准叫我大叔。”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年纪也大了。”
“不准就是不准。”
梅隐的美目成了刀眼,看起来颇有些喜感,把风织给笑趴下了,她能够稍微明白八云的想法了,逗这个别扭大叔,真的很好玩。
“啊呀,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么开心,也算我一个。”醉醺醺的八云半路插了进来。
“哈哈,没什么,只是随便说两句。”风织搪塞道。
八云用那双迷蒙的勾魂眼盯着风织看了半天,似乎颇有些不信,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追问。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喝酒!喝酒!”说完,她又斟满一盅琥珀色液体,倒入口里。
就这么闹腾了半天,八云趁着酒稍微醒了点,忽然想到什么,拉着风织神神秘秘地小声道,“风织啊,看在你这次招待我地份上,我就好心告诉你件事吧。最近有风声说十王厅在暗地里计划着什么东西,我寻思会不会是你家主人上次地事做的太过分,人家要来报复了。虽然没有确切依据,但让你家主人小心点总没错。“
风织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
天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八云太夫这尊活神终于吃饱喝足外加还小睡了一觉恢复精力,被风织打发着再次踏上执行任务之旅。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小山包,梅花依旧,树下却没了挺拔俊秀的身姿,她无奈地暗想,梅隐大叔果然人如其名,才这么点功夫,就没影了。
苦笑了一下,带着没能道别(或是再次调戏?)的略微遗憾,风织缓缓走出了雪松林。
虽然刚才一直竭力在忍耐,现在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但她知道,她所不得不面对的最终还是要来临了。
因为事先已经跟十王厅私底下达成交易,所以只要医生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边也不应该会采取特别行动,毕竟还要考虑都筑麻斗的感受。这么一来,如果十王厅还在暗中计划向针对医生周围做出什么举动,只能是有其他企图,而目标只可能是她——这个来历不明、身份成迷的小小式神。
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那么也只好做最坏的打算,风织自嘲地笑了笑,将胸口的玉佩掏出来,紧紧握在掌中央,然后下意识地遥望天空。乌云越积越厚,如果不出意料,明后天应该就会下雪吧!
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或许,也是她所能看到的最后一场雪。
八四回
这两天,风织一直都处于一种足不出户的状态,虽说她平时就是半个宅女,不爱乱跑,可这次似乎比较严重,几近于自己关自己禁闭,连最重要的吃饭时间都常常忘记,直到神执事上楼来叫她才如梦初醒。
窝在床角,将身子缩成一团,现在的风织正陷于无比的苦恼中,有些事情应该是和医生坦白的时候了,但可悲的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明明不想把他牵进自己的麻烦中,明明知道已经到了不得不抽身的时刻,可时光一点一点流逝,她却仍然找不到离开的时机。不,与其说是找不到,不如说是不想找到吧。什么都不说突然消失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可她却怎么都做不到。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深吸一口气,风织将头埋得更低了。
不过,世事总有难以预料的地方,而且往往越是想逃避的事情,来临的越快。
半夜三更,幽暗的灯光下,邑辉一贵那张原本就苍白的俊脸显得更加恐怖,再配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简直比三九天泼冷水更加让人觉得冰寒刺骨,当然,在某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来,或许那应该可以称得上天使般的微笑。
风织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尊瘟神,只好端端正正地玩眼观鼻鼻观心,并且竭力让自己不至于看起来在发抖。
“你知道我这个时候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邑辉浅浅抿了一口热咖啡,张口了。
风织神经一紧,马上开始犹豫是点头比较没危险还是摇头比较能不惹怒对方,于是,结果就变成了一声不吭。
“不知道也很正常。”邑辉好像早就知道那个笨蛋小式神会有这种反应,慢悠悠地接着说,“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式鬼之域吗?”
风织愣了一下,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医生,这个问题确实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走之前医生什么都没跟她说,而后他们就走散,更不可能会知道了。
不过,直觉上她感到,那应该是一件非常重要而又特别的事情。心思缜密的医生从来都只会在衡量价值和成功率、制定完善计划之后才行动,而且如不是涉及都筑麻斗的话,绝不冒险。
可式鬼之域怎么看都是个危险性极高的地方,即使是医生再自信,也不能保证不出任何以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甘愿冒此风险?难道说缘由依然还是会和都筑麻斗有关吗?
他还是没能从过去中走出来?还对那个人有着如此深的执念?
风织猛地抬起头,医生的眼镜反射着灯光,银色的眸子被隐藏在光亮背后,遮掩了戾气,一如他的微笑,月光般的和煦里,有的是难以读懂的地狱般的冷酷。
邑辉洁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提了提镜架,透明的镜片里终于显出狭长的双眼,冷漠、自持,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充满了对血的渴望,就像风织第一次看到的那般,宛如白银的恶魔。
风织觉得喉咙有点发堵,连一个简单的“不”都发不出来。
“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吧。”邑辉平静地开口,十指交叉轻松地放在桌上,眼眸忽而微眯,低沉的嗓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混合了尖锐声响,像是指甲在金属上划过,“如果事先就你知道的话,恐怕此刻便不能这样悠闲地和我喝咖啡了。”
这毫无疑问是威胁!可却让风织更加困惑,如坠五里云雾。
邑辉似乎对她不解的反应并不生气,反而好像还有点满意,提起杯子小啜着咖啡,半闭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却无疑让等的人愈发焦急。
风织隐隐感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这样表情的医生,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在QUEEN
CAMELLIA沉没以后,虽然很细微,但他的表情还是有了一些变化。尽管依然难以遏制对鲜血和残杀的欲望,不过有时候,她也会看到医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带有些许苦涩、些许困惑,最终浮现似曾相识的笑脸。她深深地清楚那种微笑的含义,那是不同以往的超然的笑容,是觉得幸福的时候由衷地流露出的神情。她也曾经这样笑过,在所有的眼泪流尽之后。
可是,从前那个冷酷的邑辉一贵又回来了,如终年不化的寒冰般锐利尖刻,不分彼此只知道杀戮,将自己放逐于修罗之道的邑辉一贵,穿过记忆之门走到了眼前。
“发生……什么事了么?”风织下意识地低声问出口。
邑辉只是凝视那个皱眉的女孩,却并不回答。
他的笑,看起来很刺眼,像针一样扎在心头,让风织一阵窒息。
邑辉嘴唇微张,金属质感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只小小地振动薄薄的鼓膜,却如惊涛骇浪般让听的人连灵魂都冻结。
他说,“把暗鸦交给我。”
一开始,风织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句多么严重的话,不过,在几秒钟之后,她立刻明白了其中所包含的特殊含义。
“这是……你去式鬼之域的理由吗?”她忍住喉咙的干涩,勉强问出口,却依然声若蚊蚁。
“是的。”邑辉笑容如前,却森冷地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风织的嗓音沙哑地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声带像是被什么缚住了一般动一下都生疼。
“是什么时候得到它的?”邑辉对这样的道歉丝毫不关心,只是机械般地问。
“在……被你召唤的途中,在混沌通路里,偶然……捡到的,它受了很重的伤,我只是顺便帮它一把……”
“所以才会灵力不足?你把自己的灵力都喂了他了?”
风织不语,算是默认。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一个‘好人’。”邑辉在不知不觉间隐去了笑容。
“……对不起。”虽然并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