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末BG]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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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会这么活下去。
邑辉看着那纤纤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笑容。
风织还是往常那样不紧不慢的步伐,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银灰色奔驰在夜空下呼啸而过,奔向光怪陆离的东京室内。
“那个人的尸体要怎么处理……”风织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道。
“谁知道,也许勉强算是我那些可爱宝贝们的一顿美餐吧。”邑辉点燃一支烟,顺手打开了收音机,电台里传出了轻柔舒缓的曲子。
Fly;
Spray;
Go all the way
I’m in the same fate with you
I feel your beat all around
Wandering in the everlasting way
……
那似乎是一首听上去有点忧伤的英文歌,女歌手的声音沙沙的,像是在缓缓阐述着过去的传奇。
“怎么了关心起他来了,不是和你无关吗?”邑辉吐出的烟雾缭绕在狭小的车厢内,声调似乎饱含着些许戏谑。
“只是随便问问。”风织没有转头,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听不出有任何动摇。
“呵呵,说起那个男人好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那个家就这么失去了顶梁柱,真可怜。”邑辉的口气听上去很漫不经心,红色的耳钉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是呢。”风织只是附和,却听不出有丝毫的同情。
邑辉没有接口,好像在玩味她话里的深意,却终究没有结果。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回到了洋馆。
后来的半个月内,邑辉又断断续续带风织去了几次仓库,每一次都让她做助手的工作。风织有些纳闷,这样的事情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而且凭医生的水平,也不是非要助手不可,那他到底是在打什么注意?不过,答案似乎很快就浮现出来了。
最后一次,一下车,邑辉并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慢慢地踱着步往前走,“这次由你来做。”
风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觉得特别意外,和医生也相处了些时日,再凭自己对他的了解,多少也察觉到了他是在试探自己。
“哪个脏器?”她看着自己紫色的和服,转念该换上医用外套了。
邑辉的嘴角微微泛起弧度,“就……心脏吧。”
尽管对于医生的变态早有心里准备,风织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咯噔”一响。
邑辉像是没发现异样,继续说,“难度对于一个医大学生似乎有点高,但是,既然是我的式神,能做到这点是应该的,你也算观摩过一次了。”
确实,上一次就是取出心脏的手术,风织看着医生滴血不撒、利落地取出那还在跳动的心脏的时候,除了对他高超医术的敬佩之外,更多的是恶心,幸好自己没有表现出异状,不然,谁知道后果是什么。
“另外,重复别人已经做过的工作,未免太乏味,今天我加了点戏。”邑辉已经走到了暗门前,“我想对你也算是种锻炼。”
门开了,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解剖台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手脚全部被缚住,动弹不得,看到有人进来,低低的呜咽立刻变成了尖声呼喊,“求求你们,救救我!”
她竟然还醒着!这一次,即使是风织再精明也料想不到了。她微张着嘴,睁大眼睛看着邑辉白色的背影,连脚步都忘记跨了,定定站在门外。
“发什么呆?快进来!”邑辉半侧着头,一副很不解的表情。
“呃,是。”风织慌张地应了一句,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邑辉在解剖台前站定,似乎对于女人的哭喊非常享受,双手环胸,目光在那女人身上扫了一遍。也许是迟迟没有看到风织有什么动作,他再次转头,“别磨蹭了,快做准备工作,难道还要我给你打下手吗?”他语气轻松地仿佛接下来的事只是下厨房炒个菜那么简单。
风织才回过神,跌跌撞撞奔到橱柜那里,原本只15分钟的事情,她愣是花了半小时。
邑辉并没有催促,看着风织的一举一动,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看着已经装满营养液的标本瓶,风织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抱起来走到了解剖台边,重重地放在旁边放手术器具的桌子上。
“开始吧。”邑辉看着风织的眼睛,说。
风织没有回应,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还未更换的紫色和服,半晌,她竭力以平静的样子吸了口气,拿起手术刀,走到那女人跟前。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求你们了!我家里还有个5岁的孩子等我回去,他还没有吃晚饭,肚子一定饿得咕咕叫了,看在他的份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跟你们无缘无仇,求你了……”女人声泪俱下,要不是她现在被绑在手术台上,她一定早就跪下了。
风织的手在颤抖,她直直地看着女人雪白的胸口,神思开始恍惚起来,连自己的动作停住了都没意识到。
“怎么了,快动手啊!”邑辉不紧不慢地说。
风织像是完全没听到,还在发愣。
邑辉轻“哼”了一声,张口道,“要是你下不了手,只好我亲自动手了。”
“医生!”风织忽然大声说道,也许是周围太安静了,竟然产生了回音,“医生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是吧。”
“……你在说什么?”邑辉沉默片刻,说道。
“心脏这种器官,一旦产生变异主体就会死亡,根本不具备成为特殊样本的可能性!”风织的声音稍稍轻了点,穿透力却不减。
“然后呢?”邑辉微扬着没,似乎对风织的话语并不吃惊。
“你在试探我,到底能不能杀人!”风织握紧了手术刀,冷冷地说。
“不对。”邑辉却轻描淡写地反驳道,静默了片刻,他才说,“我是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残杀一个人。”
“你……”风织抿紧嘴唇,回头看着他,眼神似乎包含着某种隐隐的情绪。
“杀人很简单,一下子就结束了,可是,折磨一个人,却可以享受到很多乐趣。”邑辉的手指轻轻拂过风织紧崩的耳垂、脸颊、额头,最后是发梢,“算了,我也不能要求你太多,毕竟这是你第一次。你还不明白鲜红的血溅在洁白的皮肤上是一副多么美丽的画面。”他的嘴唇靠在风织的耳边,细声低语道。然后,他松开手,站直了身体,“还是我来做吧,你就再见习一次吧。”
邑辉的话音刚落,风织眼光一闪,握着手术刀的手忽然动起来,一下子刺中了女人的心脏,整个刀柄全部没了进去,抽出的瞬间,鲜血伴随着她女人凄厉的喊声,喷涌而出,劈头盖脸全部浇在了风织脸上、身上。
第五回
邑辉看着自己被少许血液溅到的外套,叹了口气,可是他惋惜的并不是衣服,“虽然并不是什么有趣的玩具,但也算是可惜了吧。”他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身体已经僵硬的风织,声音忽然变得阴冷起来,“你毁了我的一次乐趣,身为主人,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风织像个木偶一样,缓缓转过身,头发上还滴着血,凝视着邑辉,忽然闭了一下眼,“随你吧。”
“真美!太美了!”邑辉的情绪突然失控了,“红色的血液和你真是太相称了,就像是最上品的人偶娃娃,如果有一天你没用了,不,也许就是现在,我要把你做成我完美的收藏品。”他把嘴唇凑到风织的耳边,轻舔着粘在她脸上的暗红色液体。
风织呆站着,不躲也不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真的变成了人偶娃娃一般。
“把衣服脱掉。”邑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催眠曲。
风织立刻解开了腰带,沾血的紫色和服从她娇小的肩头滑落,露出了她已经被血染得斑驳的光滑躯体,胸前的玉佩也早已被殷红侵蚀地不见原来的色泽。这块原本碧绿的玉佩是曾经重要的人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邑辉的嘴唇已经移到了风织纤细的脖子上,片刻之后,他直起身子,有些恋恋不舍,又微微闭上了眼睛,像是心里在做挣扎,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做了决定,“关于收藏品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不过,惩罚还是少不了的。”他细长的手指触上了风织的额头,“做个好梦。”
风织只觉得医生的笑容越来越大,脑子忽然一阵剧痛,最后失去了知觉。
当风织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了,邑辉的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也不算轻,只不过是抽取了她大部分的灵力,让她躺了三天而已。说起来,她能活着,也算是走运吧。
她揉着还有些胀痛的脑袋,想着是该好好吃一顿补充灵力了。虽然她现在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不洗漱就吃饭实在不符合她习惯,所以,在浴缸中消磨了一个小时,差点又睡着之后,她终于磨蹭到了楼下。她的灵力已经被压榨到连穿墙都办不到了。
神很尽责地为风织端上了混合早午餐,而风织也不再将就,现在是非常时刻,不是抱怨菜色的时候。在狂吃暴饮、风卷残云之后,风织终于感觉又活过来了。她边喝着暖洋洋的红茶,思维也开始运作起来。
“神先生,今天是周末吧,医生他出门了吗?”首先还是打听下对方的动作吧。
“是,主人他今天有事。”神还是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除了必须的内容,一概不透露更多。
“我知道了,谢谢。”风织知道多问也没用,就收了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由于没有了邑辉在身边威吓,风织过的很轻松,轻松到几乎无所事事。她叹了口气,抓起信用卡,出门了。
首先还是去超市买点零食吧,她想着,便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在大肆采购完食物之后,风织莫名其妙跑到了电器专柜,又正好碰到超市的手提电脑在打折,于是,在促销员口若悬河地说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终于败下阵来买了一台。算了,反正电脑也挺有用的,医生家里也可以上网,自己也不会那么无聊了,风织这么想就释怀了很多,很高兴地左手捧着电脑,右手提着食物袋回去了。
结果,整个下午就在零食和网络中消磨掉了,到了晚上她连吃饭都忘记,还是神好心来提醒她,她才记起自己的肚子问题。
风织的晚餐再次变成了自己开小灶,虽然这次掌厨的是神。拜某人所赐,她可是受了很重的伤,不出面也很正常吧。邑辉似乎是回来了,风织觉得是机会和他谈一下了。
11点半刚敲过,风织站在邑辉书房的门外瞟了瞟,灯还亮着,按照以往的经验,她知道医生晚上不到凌晨3点是不会睡觉的。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采用迂回的战术。
她悄声下楼,到了厨房,三下两下做了一碟蛋包饭,又泡好了一壶咖啡,拿托盘装好,捧着走回书房门口,轻轻敲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