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末BG]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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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男人形象，可……未免太招蜂引蝶了啊。
　　
　　医生的魅力，势不可挡，再厉害的女人也许都会拜倒在他的裤脚之下。
　　
　　风织感叹着，然后，再次经受了众花枝招展的美女们的目光洗礼，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的那头，她还觉得凉凉的。
　　
　　言归正转，既然医生都把她利用到了这份上，那么她不好好回敬一下有失礼仪。风织把邑辉拉回办公室，关上门，刚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迫使某人合作，没想到，那个某人很意外地先说话了。
　　
　　“你要这个对不对？”邑辉从最地层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资料，放在风织面前。
　　
　　要不是知道医生的变态性格，风织或许会以为他是开万事屋的，消息灵通到了可怕的程度。
　　
　　不过，目瞪口呆至于，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医生，既然你都知道了前因后果，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没想到邑辉只是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搅了搅已经变凉的咖啡，磨蹭了半天，才很不以为然地回答，“我高兴。”
　　
　　风织很想去撞墙，她干嘛想不开要问这种问题啊，面对这种思维匪夷所思到令人发指的家伙，乖乖拿了资料走人才是上上策。
　　
　　她抓起资料，刚想抬脚开溜，医生又发话了，“对了，今天我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所以会早点走，你要是想留得晚点也没问题，不必和我打招呼了。”
　　
　　风织皱起眉头，这个医生啊，还真是说翘班就翘班啊，完全不把院长放在眼里，她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和召唤课的幕后老大是万能秘书巽征一郎类似，难不成这家医院的真正BOSS是医生？
　　
　　嗯，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谁叫他有钱呢。
　　
　　可是，风织刚跨出诊室，立刻意识到了医生话中隐含的深意，他要自己留下来，那么说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就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吧。
　　
　　是夜，黑暗不分彼此地公平笼罩在大地上，不论善恶，不论美丑，都在它宽大的薄纱下变得朦朦胧胧，充满了神秘感。白天还略微有些温情的住院部大楼此时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什么东西来。
　　
　　昏暗的顶灯有气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就像是明明知道无法改变却不能跳出挣扎的怪圈似的，早已忘记了反抗。
　　
　　安静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巡夜的护士刚刚巡视完最后一层楼面，这个时候大概正在值班室里打盹吧。
　　
　　病房里的人们也大都陷入沉睡，宛如整幢大楼都睡着了一般，到处弥漫着夜晚特有的气息。
　　
　　沉寂许久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只是非常小的一声，不注意也许会以为是幻听，再屏息倾听，当心里默默数到60之后，那个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人的脚步声。
　　
　　可以听得出，脚步声的主人非常小心谨慎，似乎是尽全力不让人察觉，可是，由于晚上的医院过于宁静，所以，这种声音非但没有变小，反而由于墙壁的回音变得响亮起来。
　　
　　脚步声终于在顶层靠近里面的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顿了片刻，来人握住了门把手，随着轻轻的“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里面的情景毫不设防地展现在来者面前。
　　
　　黑影走进房内，又小心地关上门，踮起脚尖走到病床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针筒，调整好角度，眼看就要往床上的人扎去。
　　
　　灯忽然亮了，来人受不了突然的光线，猛然眯起眼睛，也许是过于惊讶，手中的针筒“啪”地掉在了地上。
　　
　　“差不多收手吧，护士小野真实，你的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风织冷冷的声音在不大的病室里升腾开来，听上去竟然振聋发聩。
　　
　　来人一身浅粉色的护士服，一张脸被白色的口罩遮去了大半，只剩一双眼睛灵活地窥探四周。
　　
　　风织从地上捡起针筒，看了看，忽然发笑起来，“你考虑得还真周到，将空气注射尽血管比较不容易发现死因么？很方便呢。”
　　
　　被称做小野的女护士也许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站着。
　　
　　风织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夹，自信地淡笑道，“我调查了一下，你进入医院住院部工作的时间几乎就是姬宫武入院前后，而怪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接二连三发生的。也许分开来看，哪一件都没有让人可以怀疑到你的证据，没错，你做得很小心，这些怪事大都停留在传言的层面，而且事实上，也并没有造成损害。但是，结合起来分析的话，就一目了然了。这些事情最初传开时间大部分都是轮到你值夜班的时候，也许你会反驳是和你一同值班的其他护士捣的鬼……”她注意到了已经恢复平静的小野想要张口的神情，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很可惜，有人清楚得记起，莫名其妙半夜出现在询问处的老太太是你先说看见的，并且，只有你看见过。”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呢，那个老太太，根本就是你虚构出来的！”风织的话狠狠敲击着小野的神经，“其他的事件也大都如此吧，只要仔细调查，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
　　
　　小野似乎的内心似乎在承受煎熬，她的眼神涣散起来，身子也在颤抖。
　　
　　风织接着说，“你制造这一切假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姬宫武的死亡混杂在假的灵异事件中，以掩盖事实真相，对不对？”
　　
　　“一开始，你或许就是想吓死他罢了，因为你知道他有心脏病，可是他却冥冥中似是受到什么的保护，你进行的很不成功，佐藤医师办公室里的标本是你偷出来的吧，由于事后佐藤医生的大呼小叫，你没办法只好随便仍在显眼的地方，装作鬼魂的恶作剧。”
　　
　　“也许要是没有我的介入，你也不会冒着风险甘愿亲自动手。可是你听说有人在调查这些事件，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我查到真相，所以，没办法，先下手为强。”风织边说，边靠近小野的身边，在离开她只有一米的距离停下，“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姬宫武的？”
　　
　　小野似乎在害怕，颤抖得更厉害了。
　　
　　“是不是……”风织刚想厉声追问，没料到小野真实猛地推了她一下，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风织重重摔在地上，背撞到了椅子，疼得她龇牙咧嘴，却没来得及喊疼，嘱咐了一声，“俊也，看着爷爷！”，然后，飞身跑了出去。
　　
　　俊也立刻从墙角隐现，紧紧握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装睡偷听的姬宫武的手，目送风织的身影一晃消失。
　　
　　风织慌不择路，刚追到电梯口，发现已经被启动，有人在使用，应该就是小野了。看着快速向下跳动的数字，她不免着急起来，要是就这么被她逃跑了……不对，这个时候，为了防止病人走失，住院部的大门早就锁了，要出去至少要有个象样的理由，那么，这也许是金蝉脱壳，其实应该是反过来？她突然意识到，对方的真正目的地是——天台。
　　
　　可是，尽管风织的大脑转了又转，想到了这么一层深意，还是晚了，当她赶到天台的时候，小野已经跨过了铁栅栏，迎风站在天台最边缘的地方。
　　
　　“等……”风织的喊声被夜风吞没，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白色的影子，如同一张破碎的纸片，随风坠落下去。
　　
　　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最后一件没有解决的怪事——414病房的跳楼目击，那难道并非是胡言乱语，而是……预言？


三九回
　　翌日，医院护士值夜中的跳楼事件似乎是被院长压制下来了，消息并没有传开，警方也只是当作因压力太大而引起的自杀，草草了事。这其中邑辉起了多少作用，风织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要是没有医生，她就要到牢房里做客了。
　　
　　在叹了101次气之后，风织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无神地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虽说她的任务当中没有包括确保医院人员安全这一条，可是，这事总是她间接造成的，还不知道医生要如何责罚她呢。从今天早上她透过门缝偷偷窥到半分的某人脸色就可以推断，医生的心情很不好，隔着老远都可以嗅到浓重的火药味。
　　
　　一夜没睡着，又加上穷担心，风织觉得自己脑袋晕晕的，虽然她也明白这样只消耗不补充会损耗灵力，可没胃口也没办法，算了，闭会儿眼睛再说吧。
　　
　　她这么一闭眼就闭到了晚上，连医生回来都没察觉，一个人睡得昏天黑地。
　　
　　邑辉换好衣服，走进客厅，一眼看到这副“睡LOLI”的美图，很有哭笑不得的冲动，他捏了捏下巴，正在考虑要用什么妙计来唤醒这个天塌下来都不担心的小家伙。
　　
　　没料到风织到自己醒了，揉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坐起来，一见到邑辉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满脸不怀好意，就立刻被吓得清醒不少。
　　
　　“啊，医生，您回来啦？”风织心虚地笑笑，打起招呼。
　　
　　“嗯。”邑辉弯起嘴角，“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就没打扰你。”他说得倒是大言不惭，似乎早就忘记刚才还在想鬼主意捉弄别人的事情。
　　
　　哪知道风织的回答更加无厘头，“呃……太过于焦虑了，所以，不小心就睡着了。”
　　
　　这算什么理由啊？邑辉的额头冒出一滴汗。算了，也别跟她计较这些了。
　　
　　风织小心翼翼观察着医生的面部表情，直到能够确定没有太大被愤怒波及的危险，才怯怯地问，“医生，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啊？”
　　
　　邑辉瞥了她一眼，“总算是有惊无险吧。”他又忽地皱起眉头，“你还真能惹事！”
　　
　　“我又不知道她会自杀……”风织觉得很委屈，自己秉承伟大的国际主义人道精神去救人，为什么反而害了别人？呜呜，下次，绝对不插手这种麻烦事。说起来要不是医生强硬要求，她根本就不想管。
　　
　　可是，这个知道全部真相的罪魁祸首竟然跑过来责怪她？还有没有天理啊！！
　　
　　邑辉看着风织脸上忿忿不平的神色，就知道她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肯定抱怨得起劲，也罢，下次再教训她吧。
　　
　　他转身，刚没走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侧着头说道，“对了，尽管出了点状况，院长还是很‘好心’地如实发了奖金100万，一点没少。”他在“好心”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让风织极其怀疑可怜的未曾谋面的院长先生是不是又受到了恐吓。
　　
　　邑辉间隔了一会儿，又说，“可是，鉴于你这次犯下的错误，奖金没收。”
　　
　　呃，就知道“可是”后面没好话，虽然100万不是小数目，不过自己也骗吃骗喝那么久了，就当是给人家一点回馈吧。风织尽管懊恼，也没有出声反对。
　　
　　她并不知道，除了每个月30万从没少过的零花钱之外，光她左耳上的红宝石耳钉就不下百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邑辉慷慨得令人咋舌。只要他高兴，可以让你过上天堂般舒适得生活，可万一他一个不乐意，会让你比身在地狱还凄惨。可惜，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处于不太乐意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