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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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迄和顾沫白却清楚地瞧见了,阳光下,抱着芽儿的那个男人眼角晶莹的泪滴。
伤心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能哭和哭不出来,哪种更痛?
再站起来时,齐式微的脸上已不复任何的哀伤,他整个人又恢复到他们初见他时的那副模样,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淡如清风,潇洒朗逸。
左手牢牢牵着芽儿的小手,齐式微看了眼还不到自己腰间的芽儿,又看了看站在呼延怀里的顾沫白,视线落在呼延迄的身上,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无奈,“你知道吗?现在我真的有些嫉妒你。”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情绪。习武多年,他习惯摒弃爱、恨、贪、嗔、痴这些私心杂念,以求笛我两忘,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是人,不是神。哎 ̄ ̄ ̄
呼延迄微挑眉,不太懂齐式微的意思。但当他眼角的余光瞄到齐式微注视着芽儿的双眸时,恍然大悟。他也跟着笑了,笑得像只骄傲、不可一世的狼王。“呵呵。本王允许你嫉妒!”
齐式微,南毓的护国天师,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功出神入化,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也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人。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淡若墨菊的君子,波澜不惊,脸上永远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牵动他的情绪的。
却原来,为情所困时,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会嫉妒、会哀伤、会茫然、会犹豫,会,受伤。
这世间什么铁石心肠、冷若冰霜的人,不过都是因为没有遇见值得他们在乎的人吧。
“师父,我们该走了 ̄ ̄ ̄”
芽儿晃了晃齐式微的手臂,她不太懂师父和这个呼延迄的对话。她只知道她不喜欢师父语言里流露出来的感伤,她的师父应该是温柔的、快乐的,永远都如朗月般温暖人心的男子。
齐式微弯腰捏了捏芽儿的小俏鼻,抬头对呼延迄道,“我的芽儿说要走了。好好待她,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有些人一旦错过,背后就是沧海横绝了。他很庆幸,他发觉的没有太晚。
呼延迄加紧了手臂的力道,牢牢地圈顾沫白在怀里,颔了颔首,“我知道。”
齐式微放心了。呼延迄回答的是“我知道”,而不是“本王知道”,这说明他是信了她的故事的吧?
崖其牵来齐式微的黑色坐骑“清风”, 齐式微看了崖其一眼,抱拳对顾沫白道,微微笑道,“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顾沫白怔楞了下,旋即明白到齐式微是在问她的名字,“顾沫白。顾问的顾,泡沫的沫,白色的白。你可以叫我……”
“哈哈!我知道了,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白!哈哈,你们一个小白,一个小新,真的是天生一对哎!我好羡慕!”
怎么她和师父的名字就没有配成对啊!
“为什么小新和小白是一对?”
呼延迄望向齐式微,齐式微回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
顾沫白翻了个白眼,倏然地杏目圆瞠,“不许叫我小白!等等,你……芽儿……你几岁?”
知道小白和小新是一对的,不可能会是这个年代人!
“咦?你也知道小白?你……天哪!你不会和我一样吧?”
芽儿的小脸瞬间焕发了光彩,她奔到顾沫白的身前,握着她的双手又蹦又跳!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趟西祈之旅,竟然会让她碰上“同伴”哎!
顾沫白显然也很开心,她也牵着芽儿的小手开心的手舞足蹈,两个人哈哈大笑。难怪,难怪齐式微会这么简单地就接受了他的说辞,原来……他的身边也有个“穿越女”!
一道比金属划过玻璃都还要难听的笑声也加入了顾沫白和莫芽儿,响在了疏林的上空,于此同时,树林深处传来了阵阵刺耳的古筝琴声,由远及近,声声都想要割破每个人的耳膜。
是他们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呼延迄和齐式微第一时间把各自需要保护的人护在了身后。崖其和印廷也迅速地掏出佩剑,背靠着背,等候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偷袭的不知名的敌人!
刹那间,气流涌动,杀意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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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行到这里,胭脂的文是扑得毫无疑问了。但是每个章节还是没有敢松懈。收藏的多少已经影响不到心情,胭脂想要的仅仅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接下来的每一章都写得更加出彩。
从这一章起,文风应当会有所不同。也许细心的亲会发现。
希望你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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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别无选择
雪落如梨花缤纷。
武林上,一旦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么就可以把内力注入乐声,化乐声为剑气,声声如剑,剑剑毙命!
每一次的拨弦,都是一波强而有力的攻击,疏林里遭受到剑气快速催逼的积雪飘洒似琼花舞清风,远远望过去像是在一片白色的花海,迷乱人眼。
柏树上,一身着月牙色锦服,外罩白色裘袍的女子怀抱着一把焦尾七琴轻盈地站立在树顶。
她冷冷地注视着白色花海里的动静,眉头因花海中时不时地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而微微蹙起。剑气舞起的雪花足够困在里面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她不敢掉以轻心,她拨弦的动作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紧疾,因为她知道,只有抢占了先机,她才有获胜的可能。
这时,白色的花海里隐隐传来如春雪融化般清冽的笛声,又似夏日的海浪夹杂着熏暖的海风一波一波地持续袭来。
“嘣 ̄ ̄ ̄”的一声,断弦倏然断裂,站在树顶上的女子身体猛然震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连同她的那把古琴如坠叶般飘落了下来,有一道迅疾的身影及时地接住了她,女子生气地拍开了男子的扶持,她倔强地想要自己站起,“噗 ̄ ̄ ̄”新鲜血似箭从嘴里喷洒而出,喷在雪地上,晕染出一朵妖冶的罂粟。
花海渐渐散去,现出四大一小的身影,他们全部都,毫发未损。
花漫恬机械地转过身,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一字一顿地咬牙问过来扶自己的风摇烈道,“为什么!”
他们不是计划好,由她的琴声来转移齐式微的注意力,然而他负责在他们什么都看不清之时偷袭他们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他要来救她,导致功亏一篑!只要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他们就从此就可以金盆洗手,再也不用过着刀尖上添血的日子了啊!
“我……”
风摇烈的面孔扭曲着,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整个人便如烂泥般瘫软在了地上,痛苦地闭上了眼,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处不是剑伤!他方才是拼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在第一时间接住她,而她……而她竟然还狠狠地推开了她!
花漫恬红了眼眶,她惊恐地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呼延迄和齐式微,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你……为何你们?”
为什么他们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就破了她的魔决七音,再于须臾间就击败了剑术一等一高手的烈!
呼延迄不是武功不高么?否则何以在上次的刺杀中受伤!而那名嘴角始终噙笑,手握短笛的男子,是谁?!
呼延迄碧绿的双眸,简直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他手握崖其的宝剑,如猎豹般雍容地,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接近倒在地上的花漫恬。
直到他在她墨色的瞳眸里看见自己的身影,绿色的瞳眸泛着妖冶的冷光,呼延的嘴角勾起一份肃杀的笑容,“花漫恬、风摇烈!你们竟然没死!”
那一次的赶尽杀绝竟然还是留了活口?怎么可能!
“是我,我们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但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武功……”。
“若不示软放出鱼饵,怎么钓出大鱼!”呼延迄手中的剑直抵花漫恬的胸口。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花漫恬先是错愕,再是浅笑,由浅笑转为大声地笑,最后像是控制不住一般地疯狂大笑。
她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为什么组织给的条件会这么优厚,答应只要他们完成任务,就成全她和烈,放他们远走高飞。哈哈!她真是太傻了,太傻了!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她还会不清楚吗?她怎么会傻傻的以为他会有大发善心的一天呢!
是她害死了烈,是她害死了烈啊!接这趟任务之前烈就警告过她,主人不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们的,为什么她不听呢…。
花漫恬挤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的双手轻轻地,轻轻地托起没有知觉的风摇烈。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哀戚的笑容给怔住了。
“师父 ̄ ̄ ̄她怎么了?”
莫芽儿莫名的觉得心里头有些难过,她朝齐式微身上靠了靠。崖其和印廷的神经还是紧绷着,他们可没忘记她方才催发的内力有多惊人!要不是师父及时的用笛声以柔克刚,他们或许早就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齐式微一手握着他的青玉短笛,一只手牵着莫芽儿,摇了摇头。他终于见识到了呼延迄的内力有多深厚!
他们两人好像都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个男的,还活着吗?医生的天职令顾沫白不由地缓缓靠近倒在地上的风摇烈,伸出手去……
“你做什么!”
在她靠近之前,花漫恬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对顾沫白咆哮,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她不许,她允许任何人来碰他的烈!
呼延迄拉住顾沫白的手,对着她摇摇头,“危险,不要过去。”
“是你伤的他们?”
方才她只是感觉一片白色花海袭来,怎么才一睁眼的功夫,银白的世界就换上了红妆?
呼延迄沉重又缓慢地点了点头,忽然有点害怕会在她的眼里看见类似失望、恐惧、鄙夷的神色。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他的这双手,是沾满鲜血的!
出乎他意料的,她没有。她只是用坚定的、柔和的目光看着他,“让我过去,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他握住她手臂的右手缓缓地松开。
顾沫白赶紧扯下她的一块衣料布角,递给花漫恬,“你,你要不要先把血擦一下。还有,我,我只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势严不严重,兴……兴许我能医好他。”如果他还没死的话!
真奇怪,撕衣服这种事情也可以有一回生两回熟的,上次在山谷了,她怎么也撕不裂,这次她却一下子就撕下来了。
“你在玩什么把戏?”
花漫恬戒备地瞪着顾沫白,他们要杀她,她却要救他们,这不是太荒唐可笑了吗?
“你不想救他吗?”
顾沫白一针见血的切中了要害!
想,她当然想!花漫恬痴痴地凝望着风摇烈血色褪尽的脸,他……他还有救吗?
“不如让我试试,如何?”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你们的武功不如他,要不了我们的命,这个理由,够不够?”
顾沫白指着守在她几步之遥的呼延迄。
她不需要说服她相信她,她只需要她明白,她对他们已构成不了威胁,而他们想要她的命却易如反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需要玩什么花样。而她,则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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