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彩云国物语』云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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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玉走进来，坐在云姬对面，试探着开口：“云姬，我帮你上药吧。毕竟你自己不是很方便。”
　　云姬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将药和棉花递给欧阳玉。
　　欧阳玉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伤口，轻轻上药：“这应该是琴弦的割伤，你干了什么？”
　　“在九彩江的时候弹了琵琶。”云姬说得云淡风轻。
　　然而，领会了其中真正含义的欧阳玉脸色一变，强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你……你好好休息。等你把账册看完大概就可以启程回京了。”起身，放下一个绣有红梅的香囊，“这是我答应送给你的，和你很配。”
　　云姬笑着：“十分感谢您，欧阳侍郎。”站起身送欧阳玉离开。喃喃的低语只有她自己听见：“您没有问真是太好了……红梅吗？的确是适合我的东西啊……”
　　一个月后，工部侍郎欧阳玉和户部蓝州司主事红云姬回京交旨。同日，刘辉宣布了对茶州州牧杜影月以及红秀丽的处分，同时召州尹郑悠舜回京，黑州州牧权瑜平调茶州。
　　户部，进入尚书室的官吏都会被一旁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吓到，云姬被埋在这如山的公文中已有两日。此事传到各部，尚书们异口同声：“凤珠那家伙，一定有把他自己处理不完的公文夹在云姬的任务中。”
　　刘辉这天难得的注意到绛攸的反常：“怎么了，绛攸？云姬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可以把黎深大人的事跟她商量了。”
　　“可是这两天云姬一直在户部尚书室加班，我都没办法见到她啊！”绛攸抓狂中。
　　楸瑛很惊讶：“户部尚书室？”
　　刘辉诧异地看向楸瑛：“欸？楸瑛不知道吗？云姬是六部唯一一个在尚书室办公的普通管理啊。”
　　“前年夏天的时候，云姬与秀丽一起在户部帮忙。在高天凯和碧逊史两位大人中暑倒下后，她和燕青成为临时政务官。为了保护她，黄尚书特地把她的桌子设在尚书室，此后一直没有撤下去。云姬去年正式进入户部之后就一直在尚书室工作。”绛攸闷闷的解释。
　　楸瑛和刘辉一左一右的拍拍绛攸的肩膀，以表示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可爱的存稿箱……

　　☆、三十八

　　三十八
　　忙碌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郑悠舜回到了贵阳。
　　“郑悠舜。”
　　听到国王的声音，悠舜坐在椅子上合拢双手作揖，同时轻轻地垂下了头。
　　“鉴于你在茶州的功绩，孤想任命你为尚书省尚书令，兼任宰相之位，你意下如何？”
　　“如果陛下能接受臣的条件的话——”
　　“……条件？”
　　“是的。
　　第一，治民必须以仁义为重；
　　第二，不得随便兴师作无谓的征伐；
　　第三，不得以贵族的身份为理由给予权限和地位；
　　第四，不随意增加法律条文里没有规定的官位；
　　第五，必需对借陛下威光为非作歹者严格执法；
　　第六，必须设法封锁受贿的途径；
　　第七，不得利用税金建造多余的道寺和离宫；
　　第八，必须明确君臣之礼、礼遇臣下；
　　第九，必须广言纳谏；
　　第十，在陛下结婚后，不得让外戚介入政事……”　悠舜的十个指头全部都弯了下来“以上这十条，如果陛下能承诺遵守的话，尚书令之位，臣愿意拜受。”
　　“……孤答应你。”
　　听到这声稍微有点震颤的声音，悠舜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从下官恭恭敬敬地举起来的涂漆盘子上，拿起了一把纯白色的羽扇。在柄子上系着的纽绳，由紫色的禁色和其他七种准禁色缠绕而成。那是只有被国王交托了国家的人才被允许拥有的证明。　“那么，臣就接受吧。陛下，臣在此谨拜受尚书令及宰相之位。”
　　因此，吏部的工作减轻了不少，绛攸得以按时回府。而云姬也终于处理完不断堆积的公文。这日，绛攸将云姬约到府库。
　　“绛攸少爷，黎深大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总觉得御史台已经在注意他了。”云姬弹着琵琶，随口问道。
　　绛攸脸色疲惫：“我也猜不到。云姬，你明天有时间吗？下午我们要到街上去寻找碧幽谷，听说他来到了贵阳。”
　　“恐怕不行。”云姬摇头，转而弹奏一首轻快的曲子，“户部正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假币的事情没有告知黄尚书，但他似乎注意到了。”
　　绛攸放松下来：“不用道歉。”闭上眼，静静倾听云姬的琵琶。
　　云姬停下来：“绛攸少爷，云姬不会离开红家，累了的话可以把我当作依靠。”再次拨动琴弦，一曲荡气回肠的《苍玄》倾泻而出，飘飘然响彻整个王城。
　　仙洞省，羽羽露出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语：“红云姬，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门下省，旺季放下笔，望向府库的方向：“这就是响彻九彩江的‘血之琵琶’吗？红云姬，只希望你我不要站在对立面上。”
　　尚书令执务室，悠舜一愣，“虽然用的是琵琶，但这样演绎《苍玄》的人应该都不在人世了，会是谁呢？”
　　户部，凤珠摘下面具，握在手中：“云姬，你到底在想什么？”
　　府库内，一排书架后。邵可静静地听着：“不愧是红云姬，‘血之琵琶’也仅次于红家直系代代秘传的‘死之琵琶’。只可惜，很快就听不到了吧。云姬也知道这一点，才会现在肆无忌惮地弹奏。”转到书架前，示意云姬不要停，轻轻地坐到桌前。
　　“云姬，非常抱歉给予你这个枷锁。你现在可以选择自由。”邵可轻声说道。
　　云姬手下琴声不断：“我不能离开，失去了红姓的我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红云姬为红家而生，为红家而死。”
　　“就算红姓会成为你仕途的阻碍？”
　　“到那时，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红家。”云姬十分坚定，“我的愿望已经达成，就算现在辞官也无憾。只希望秀丽小姐可以从心所欲。”
　　“百合真是挑了一位优秀的过分的云姬啊。”邵可轻叹，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凌厉：“那么，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官位。你能够理解吗？”
　　云姬一首《苍玄》弹罢，马上接上《苍遥姬》，“是，邵可大人。冒昧问一句，您打算在不久的将来掌控红家吗？”
　　“还没有下定决心。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样往上爬得快一点吧，官位越高对红家越有利。”邵可起身离去。
　　这一夜，琵琶声不断。王城内，许多人彻夜未眠，坐在桌前静静地思索着。
　　这一夜，一切都悄然改变。几日后，假画、伪币案件告破。
　　此后，绛攸整日忙于处理吏部不断挤压的公文，难以陪在刘辉身边。云姬在户部默默的工作，一时间变的极不起眼。
　　郑悠舜上任一月，在宰相会议上决定对冗官进行查定，同时驳回了旺季关于茶盐铁的提案。
　　云姬从凤珠口中得知消息，微微一笑，不予评论。只是凤珠分给云姬的工作少了许多，似乎在默许自己做些什么。
　　完成一天的工作，云姬前往据说被秀丽整理一新的冗官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

　　三十九
　　云姬走进冗官室的时候，秀丽正在安慰着一个痛哭着想去吏部的人，陆清雅和榛苏芳在一边帮忙。
　　清雅注意到云姬的存在，走过来行礼：“红主事，您居然也有时间过来。”
　　“今日的工作比较少，过来看看有没有适合户部的人。”云姬如此说，随即压低声音，“陆御史，欺负秀丽小姐可以，但不要太过分哦。”
　　清雅笑道：“红主事，下官认为现在的这些冗官没有能够胜任户部职位的人。”同样低声，“请您放心，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云姬来到秀丽面前，微微欠身：“秀丽，我对吏部还算了解，这个人就交给我吧。”
　　秀丽抬起头，很是惊喜：“云姬！那就拜托你了。”
　　“那我们出去谈吧。”云姬轻轻点头，做出“请”的姿势，跟在仍止不住眼泪的那人身后走出冗官室。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云姬谨慎的探查四周，然后才躬身行礼：“杨修大人。”
　　“你还有时间来这里多管闲事吗？”杨修盯住云姬，“不怕被退官吗？”
　　云姬轻笑：“呵，查定范围果然比宣布的要大。是全体官吏吗？”
　　杨修轻轻点头，在脑海中将云姬和秀丽迅速对比，“你真的和红秀丽同年吗？红秀丽那么天真，而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官场打拼多少年了。成熟的有些过分。”
　　“下官从小在红本家长大，早已见惯了勾心斗角，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云姬淡淡地说，突然脸色一变，“谁？出来！”一排银针就要射出。
　　一只桃子出现在云姬视线中，瞄到杨修的嘴角抽了抽，云姬反应过来，收回银针，恭敬地行礼：“十分抱歉，下官失礼，请凌黄门侍郎责罚。”
　　凌晏树这才出现在两人面前，笑着摆手：“没关系，是我不对。对了，红主事要不要来一个桃子？”
　　“下官不敢夺人所好，还请凌黄门侍郎自己慢慢享用。”云姬向晏树和杨修欠身，“下官告退。”转身离去。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晏树上下打量着杨修，“你这次的造型还真糟糕。”
　　杨修只是留下一句：“我本来有机会把她拉到我们这边。”就径直离开，回到了冗官室。只剩下晏树一人在原地笑着吃桃子。
　　这天后，云姬一直留在户部工作，对朝中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从而在官吏查定中高评通过，升任户部蓝州司郎中。水晶银步摇上的银制小坠也换成了象征正五品郎中的水晶小珠，整支步摇显得更加璀璨。秀丽则和苏芳一起被御史大夫葵皇毅直接捡回御史台。
　　朝议，刘辉突然问起户部的情况：“近日户部可算忙碌？”
　　凤珠一愣，迅速给出回答：“户部虽然公务繁忙，但还不至于有公文积压。”
　　“黄尚书辛苦了。”刘辉微微颔首。
　　凤珠和一旁的柚梨同时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行礼：“户部上下齐心协力才能有今日的情况，臣不敢居功。”凤珠的面具下早已皱起了眉头。
　　“不知孤能否向黄尚书借一个人？”刘辉似乎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能被陛下认可他的能力，是他的荣幸，也是户部的荣幸。”凤珠和柚梨对视，两人终于明白刘辉的意思。
　　刘辉下意识地看向黎深和绛攸的方向：“蓝十三姬即将到达贵阳，孤希望暂调户部蓝州司郎中红云姬进入后宫担任女官，负责蓝十三姬的安全。”
　　“臣明白了。”凤珠咬牙同意，“请陛下允许她将户部的公文带入后宫。”
　　“准奏。”刘辉点头同意，很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

　　四十
　　“陛下这是看不起御史台的御史吗？”葵皇毅很不高兴，语气冰冷，“还是说，陛下不信任御史台呢？”
　　刘辉皱眉，“孤只是想确保蓝十三姬的安全，有问题吗？”
　　“没有。”这两个字几乎是葵皇毅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悠舜轻摇羽扇，“众位若是没有异议，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话是这样说，陛下、尚书令以及户部尚书都同意，就连红家宗主都不反对，谁会跳出来触这个霉头？
　　黎深拉着绛攸跟在凤珠和柚梨身后回到户部，关上尚书室的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