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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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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便笑吟吟冲着贾母张氏福身道谢。

    迎春等姐妹一起送出门去,热情簇拥着薛家母女往凤姐西跨院去了。

    迎春陪着薛姨妈与宝钗母女稍坐了片刻,就起身道恼,带着平儿绣橘去外间接待回事管是媳妇,张罗家务。{}!

    探春惜春姐妹则陪着宝钗说笑。

    凤姐便跟薛姨妈说些陈年往事,也说些王氏二太太这些年也不知道怎的了,好几天歹几天,时不时就管不性子法疯癫,又对薛王氏致歉:“二太太也不是有心。”

    
薛王氏性格比之王氏要温吞许多,在娘家时候,跟嫂子感情不错,对凤姐这个侄女儿更是爱若亲生,姑侄们感情不错,便悄声打探:“你二姑妈这是怎的了,早些年不是听说恨得老太太缘分,几次去信都说是住着荣禧堂,还说……”

    薛王氏忽然警觉这话不该对凤姐说,顿住了,笑一笑:“这如今看着倒不像呢?”

    
凤姐便携了薛王氏进房:“我有一款好料子,借重姑母眼睛瞅瞅看。”避开探春姐妹们,悄声把王氏如何管家耍心眼蒙骗大家,如何跟奴才合计谋算自家人,又如何犯禁,导致老太太恼了。夫妻失和又是何故又说了,如何又磋磨怀孕李纨,几乎堕胎。致使媳妇九死一生。如今二房都在李纨手里,一贯掐着王氏的话也说了。

    
薛王氏听罢直叹气:“她当年多么傲强性子啊,但凡好东西该她得,不该她得,一概总要设法抓在手里才甘心,她谋算进了贾府,我以为她从此心满意足安分了,熟料越发不堪至此,说起来都是钱权闹得她,都迷失本性了。”

    这话凤姐不敢说,唯有跟着叹息。

    薛王氏忽然握了凤姐手:“总是一笔难写,你如今得了老太太婆婆缘分,看顾点吧。”

    凤姐尴尬一笑:“大姑母也知道,二太太稀罕的是什么。”

    薛王氏点头,拍拍凤姐:“也难为你了!”

    凤姐看着今日二太太情形,遂一笑,看着薛王氏:“二太太是有名无利不起早,隔三差五就要闹一回,也不知道如今又在谋算什么了。”

    
却说李纨那边临晚来跟凤姐捎话,说是实在赶制不及。凤姐知道李纨难处,也不说破,只是苦苦挽留薛家母女,说是娘儿们多年不见,索性琏儿不在家里,把薛家母女留西跨院厢房歇息了。

    
却说薛家母女虽则只来一天,这一番话听下来,只觉得这贾府只怕住不得。之前薛王氏也隐约听闻王氏夫妻失和,如今一看,果然不差,简直是淡若冰炭。不然,王氏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失言,说要将客人安排在正房居住。

    
再想想之前大奶奶李纨,眉眼之间倒跟大太太还亲热些。薛王氏只觉得奇怪,还道是李纨捧高踩低,不孝顺。如今看来确实有因有果。薛王氏便把这话告之宝钗,宝钗面上微笑,只教母亲不必担心。{}&心头只觉得姨妈不会来事儿,堂堂王家嫡女,舅舅那样的权势熏天,她竟然连这么些老弱妇孺也摆不平,实在少谋无才。

    
却说这薛王氏当着凤姐一味劝和,心头一角却在暗暗哂笑,当初那样不择手段,到如今夫妻失和,儿女失散。还不如自己这个寡妇失业之人呢!寡妇失业又怎的?自己腰缠百万贯,儿女双全又孝顺,岂不好过被媳妇掐着脑袋捱日子。

    这母女两个挨着头儿叽叽咕咕半夜,俱都打定主意,最多留到入宫前。薛王氏私下吩咐薛蟠,早早使人修葺房舍,尽早自立门户要紧。

    回头却说隔日午后,贾政下朝会了几个同僚喝了几杯,回去方知道家里收拾房舍,金陵大姨子一家子来了。

    
贾政迂腐,却是个忠厚人,做事一板一眼。虽王王氏不堪,他恨不休了。贾母不许,他在心里就把王氏当成原配妻子,王家这门亲还要正经认下。也是为了情面罢,听说大姨子正在上房说话,贾政便来寻王氏说话,吩咐王氏好生看顾。

    王氏难得见到贾政亲言细语,她是个见缝插针之人,知道贾政爱面子,不会断了王家情分,遂当着薛姨妈说了几句酸话。隐射张氏不看待王家亲眷。

    
贾政看见宝钗贞静贤淑,进退举止,落落大方,很是喜爱。被王氏几句话点拨,觉得这大嫂也是太跋扈,明明有房舍,如何不待见亲戚,倒要撵到外面去,为主是薛王氏孤儿寡母,依靠谁呢!

    
贾政以为贾母不知道这事儿呢。借着酒劲儿,他就想起东南角上梨香院来了。这倒是个清静之所,薛家母女门人口简单,住着倒正好。口里就说了:“何必租赁,梨香院不是空着,正好居住。”

    王氏便说如今是大太太当家,已经安排下了,如何能改呢。

    
贾政虽然不待见王氏,却不想失礼与亲戚。索性要过来给贾母请安,便大包大揽,说自己会解决。乘着酒劲儿走到荣禧堂,来给贾母请了安。紧着闲话几句,慢慢就说道房子上头,将自己心意说了。

    贾母知道家政古板性子,必定是脑子不清楚受人挑唆了。略一沉吟,冷声道:“你可知道你那内侄儿薛蟠因何上京?”

    贾政听着贾母声音不对,酒醒了一半:“据说是斗殴不知轻重所致。”

    贾母就冷笑:“是吗?他是霸王,人家死的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家里老弱病残,如何跟他斗殴?”

    贾政低头:“这个儿子实在不知情。”

    
贾母睨他一眼:“这话我信,你成天上朝点卯,下朝读书成痴。闲事不管一点儿。不知你是如何听说,老婆子可是听说那薛蟠欺男霸女活活把人打死,再玩弄权谋,诈死逃逸。这样的人住在贾府,我们贾府几辈子前程还要不要?难道要子孙们也跟着学他杀人放火不成呢?”

    贾政哪里还敢说话,只有低头赔情不迭。

    
贾母叹道:“再有,那梨香院是你父亲暮年荣养之所,他一生虽然征战杀伐,却是为国为民,从不胡乱行事,无辜伤人。若他魂魄不远,知道住进这样一个凶残恶徒,地下也不得安宁了!”

    贾政冷汗下来了:“儿子糊涂!”

    
贾母便道:“你有亲戚情分倒也不错,你身在工部,大可以与他行些方便,助他整修房舍也就是了。她家女孩儿倒不错,孤儿寡母怪可怜,你能帮也就帮一把,全了亲戚情分,其余也就罢了!”

    贾政低头受教:“老太太教训是,儿子记下了。”

    贾母又道:“你那个太太……”

    
贾母想提起王氏白日胡言不逊,想起他夫妻已经冷如冰炭,再说难不成叫他休妻?只有暂且忍耐了,遂改了口:“告诉你那个太太,不要眼皮子太浅,我们这样人家,钟鸣鼎食之家,正该宏图雅量。人家寡妇荷包,切莫伸手!”

    贾政那头低只要低到腿空之间去了。心里只恨,这个女人起这个心思,只怕异日要死在这个‘钱’字上头了。

    
贾政回去,顾着颜面,并未说破贾母之话,倒是着人唤了呆霸王薛蟠前来,板着脸很是警惕几句,着他在私塾好生读书,再不许胡作非为。又说叫他铺排银钱,预备修葺祖屋,自己替他介绍货真价实的建筑班子。

    
凤姐很快闻听贾政的决定,忙着来告之张氏:“薛家事情太太且别再担心,叔父已经着人替他们修葺房舍,只要薛蟠回家顶门立户,就是姨妈妹妹住在这里也不过走亲戚。出事不赖我们。”

    熟料这话说了不过三天,薛家姨妈携带宝钗气吁吁来跟凤姐哭诉,原来薛家房舍竟然被留守奴仆法买了,如今人也逃去不见了。

    
一贯只有凤姐算计别人,竟然被人这般算计,凤姐气得直瞪眼:“奴婢如何能发买房舍,这得有房契啊,没有房契,敢说买房,且不算呢,一张状纸告到官府,一顿板子将他买卖双方一并打死!”

    
薛王氏便哭起来:“都是蟠儿那个糊涂东西,那年你姨夫下世,他上京来交割银钱,我便嘱他索性将房舍一并法买了。蟠儿这个混账东西因为一时难寻买主,却写了委托书托付一个帮闲办事,熟料那个帮闲自己卖了房舍跑了。房子都过户三年了,我们竟然一丝不闻。”

    
凤姐心里只恨薛蟠,白披男人皮了。嘴里直叹气:“这可难办了,既是房契,委托证书一应齐全,就只有吃下这个暗亏了。不过还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那个帮闲汉家人,或许可以挽回。只是,薛蟠怎么犯这种糊涂呢?”

    
薛姨妈也一声声叹气:“说起来这章我就恨那个孽障,这个帮闲汉竟然是个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他这样赤条条的流浪汉子,怀揣几千银子,如何会再露面,必定要寻找隐秘之所落地生根去了。”

    凤姐见条条路都不同,只得回头劝慰道:“好在一座房子对姑妈来说不算什么事情,只当舍财免灾了。”

    薛宝钗在旁插嘴:“唉,这话我早劝了妈妈几多遍了,妈妈何尝是心疼这些银钱,气得不过是哥哥这种年纪,如此毛躁失策。”

    薛姨妈闻言只抹泪:“你说说,他七尺汉子,还不如你这个女流之辈精明能干,些许小事办成这样,叫我如何放心将偌大家产托付于他呢?”

    凤姐点头:“好在妹妹聪慧,姑妈还有盼头,异日说个能干媳妇儿,有人提点,收了野性子就好了。”

    薛姨妈满脸无可奈何:“也唯有如此期待了。”

    凤姐了了这事儿,无不担心,只怕这薛家要黏在贾府了。却也不敢说什么,私底下来见婆婆,如此这般说一遍。

    
恰逢迎春在侧,她便笑:“母亲您瞧凤姐姐,我倒是什么大事体,不过些许小事儿,倒急成这样做什么。薛家最不缺就是银子了,有了银子,还怕没房子呢,再有二叔就在工部,打听哪里有房舍买卖还不是小事一桩?”

    凤姐点头:“买房子?这倒也是个法子,只是,二太太”

    张氏说着抿口茶:“我看姨太太跟你很是投缘,该不会,你与自己姑妈这些话也说不上?”

    迎春笑盈盈搀住凤姐:“这且不会吧,凤姐姐?”

    
凤姐想着要跟二太太王氏拉锯战,就发憷,凤姐可以已经窥见王氏心思何在,必定要和自己放手一搏,可是,凤姐看看婆婆,再看看迎春,自己不去能行么?无论成败与否,自己势必要走一趟。遂将身一福,勉强笑一笑:“媳妇这就去办。”

    迎春见凤姐面有难色,知道她忧虑何在,也跟着一俯身,告辞出门来追凤姐:“凤姐姐,一起走!”

    凤姐皱眉看着迎春。

    迎春亲热挽住凤姐胳膊:“怎么?凤姐姐如何这般看着妹妹?”

    凤姐叹气发酸:“我就知道,我与妹妹终究不及太太情分!”

    迎春就扯了手出来,抬脚走了,一边走着,一边直叹气:“怪得有人要说狗咬吕洞宾,枉费我巴巴赶出来。”


第 85 章

    却说迎春掉头而去,凤姐还在愣怔,平儿已经警醒,忙着拉扯凤姐:“奶奶?”

    凤姐何等样人,立时察觉玄机,咯咯咯咯笑起来,几步赶上迎春挽住:“看看二妹妹妹啊,终究小孩儿,不过一句玩笑话,何至于此呢!”

    迎春被她拉住,不得不停住脚步,却是依旧沉静着脸色,不喜不忧,翘着小下巴,就那么水汪汪的瞅着凤姐,心中暗哂:二姑娘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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