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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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之前张氏要严惩赖大,被贾母轻轻放过去了,反劝张氏,水至清无鱼,权当酬劳他家几辈子的恩情了。
对于他的亲家,贾母就没这份顾忌了,爽快发落了这位曾经横着走得吴大采买守大门去了。
张氏对于迎春所说忠诚很有感触。鉴于她前次提议拘押赖大质对,着他吐出私吞银两,贾母否决了。这次张氏提议,不如就此机会将赖大全家脱籍恩释。
张氏以为,赖大既然求了恩典将儿子脱籍成了良民,说明他自己羞于为奴。像他这种为自己留下退路的之人,危急时刻多半不会跟主子同患难。倒不如成全他达成心意一家子脱籍为良,省得这样不奴不良,身份尴尬。
张氏这个提议再次被贾母否决。贾母以为,赖家小辈儿没成器,老辈子没营生,这样放出去不是恩惠是结仇。
贾母态度坚决,不容置否,张氏迎春也不好再违拗。
却说迎春与李纨是忽发奇想,忽然查岗,赖大这个老太爷早就出府歇息去了。对于贾府昨夜之事丝毫不闻。隔天一早,四门都换上了张氏心腹镇守,不叫消息走漏半点。
赖大进府就被老太太传唤。鉴于有人举报吴德瞒上欺下,中饱私囊。贾母命令赖大,让他负责处理吴家一事。这既可说是贾母对赖大信赖,反之也是贾母对赖大一家子的警惕与挽救。有主仆一场仁至义尽之意。
由于张氏是夜间忽然发难,封锁了消息,赖大与吴家毫无防备。
却说赖大带着大小执事来至后街吴家,吴家境况让人有些不能置信。不说女人家身上绫罗,头上珠翠。吴德家中竟然搜出了金银玉器数十件,最让人吃惊,一个奴才家里堂而皇之摆了好几件价值不菲古董瓷器。更别说那床上帐幔铺盖,一色丝绸锦缎。散碎银子头面首饰就不说了。光是五十两一锭现银整整就有五千二百两。整整齐齐码在吴德老妈房间床头夹墙中。
吴家的人口也很奇怪,吴家老太太跟着小儿子居住,有个小丫头使唤无可厚非,毕竟上了年纪行动不便。吴家孙子竟然也请了奶娘,吴家二媳妇,亦即赖大的女儿也有一大一小两个贴身使唤丫头,厨下有专门厨子。
丫头也仿照贾府,一色穿红着绿,涂脂抹粉。
即便吴德儿子是绸缎铺掌柜,月例也只有五两,年底分红数十辆,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家当,这样的排场。况且这几年绸缎铺子一直持平,几乎没有出息入账,掌柜伙计也不可能有花红。
这样的富贵荣华,体面排场,若非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家奴仆,还当是进了官宦之家了。
追查这些金玉器皿与绸缎一下子又牵出了吴家二儿子,贾府绸缎庄的掌柜吴兴。
赖大被点将查证亲家,为防止他半途通报,张氏早有安排,着他带领一班小管事随同前往。众目睽睽之下,赖大毫无办法,顾不得他女儿哭诉撒泼,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追查绸缎金器来源。
吴兴倒很合作,不仅爽快交代这些银钱锦缎来源,还交代出这些金玉器皿来源,俱是从金铺低价掏摸而来,金铺的掌柜来喜因此也被牵连出来。
来喜正是王氏倚重奴才,也是王氏子王家带来的陪房。
吴兴扯出来喜,因为这来喜是王氏陪房,吴兴以为,来喜受命王氏,这样牵丝绊藤滚雪球滚到主子名下,就会让上头顾忌。
是所谓板子再也打不到主子身上。这内里牵着王氏的**,王氏一定不会就范,必定要垂死挣扎。贾母为了贾府声誉,也为了王家权势,势必会选择装聋作哑,暗中阴消这事儿。
如此一来,大家就搭载过渡,逃出生天。这也是赖大暗示女婿坦白之意。
赖大为了表达自己公正无私,遂不隐瞒,点点滴滴毫无遗漏,和盘托出告之贾母。
贾母看着供状,气的浑身乱颤。若说之前只是气恼,这下子可谓如遭雷击了。
这王氏把两家铺子当成她自己私产也不算什么,因为贾母从未真正在意这玩儿间置办铺子出息。在贾母心里,她乐意置办产业租赁,却不愿意亲手涉及生意。
贾母恨的是王氏不尊重。
王氏为了遮掩自己私吞出息,不惜与奴才同流合污。这让贾母分外痛心。
迎春知道凤姐曾经高利放贷,看着古董瓷器,迎春一眼看出这是一个隐藏祸端。
心头一动,想起周瑞女婿冷子兴。前世,凤姐二婶可是跟他关系密切。
她故作懵懂,指着其中一项记载追问赖大:“赖大爷,金铺缘何竟有古董?别是记错了?”
赖大盯了迎春一眼,直觉她眼神犀利,不由心中一凛。
贾母闻言警觉,冷声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贾母一贯对赖大一家子和颜悦色,如同亲眷,这是第一次冷眼以对。
赖大在贾母冷眸之下低了头:“这个奴才也问明了,金铺生意不大好,掌柜的便以金器为本,偷偷做些典当放贷业务,以补铺面亏空,平衡收支。”
贾母闻言眼眸犀利起来。她可是活了半辈子,老成精的人物。精明贾母马上嗅到一个危险气息:王氏挂羊头卖狗肉,利用金铺幌子,暗中经营当铺与黑钱庄。说白了就是打着金铺幌子,干着高利盘剥勾当。
贾母不由攥紧了拳头,朝廷明文禁止高利盘剥,当铺犹可,放贷就是大恶。
一旦被御史言官获悉张扬出去,贾家爱惜了几辈子老脸也就丢尽了。
无论典当行还是地下钱庄,往往会为了一己私利,逼迫人家倾家荡产,一般慈善人家不屑以顾,只为此行利虽大却有伤阴骘,会祸及儿孙。
像贾母这种连张氏支持子孙做正当生意也反对之人,岂会去赚这样昧心财。
贾母看着来喜与吴兴交待,只气得浑身哆嗦,血冲脑门,上下牙直掐架就是说不出话来。
迎春指点之下,贾母发觉王氏私下经营当铺放贷已经五年,看来她是自从接手铺子就在动这个歪脑筋了。看着王氏为了谋财不惜以身试法,连子孙后代也不顾了。贾母甚是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平衡二房媳妇让王氏接管家务。
贾母再看赖大,那眼中就有了毒了,连连挥手,让他滚蛋。话也不愿意说了。
打发赖大,贾母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有请你们二太太!”
少时,王氏欢天喜地来了。她以为贾母回心转意了,又要支持她复出了。心里得意洋洋,一路盘算着要如何挤兑的张氏山穷水尽。
不料她这里喜滋滋见礼请安,不提防贾母扬手将账簿狠狠砸在王氏脸上:“重利盘剥,有伤阴骘,祸及儿孙,你知不知道?”
王氏愕然:“老太太,您这是什么话?媳妇何曾重利盘剥,何曾有伤阴骘,又何曾祸及儿孙了?”
贾母见她振振有词,气得浑身一阵冷颤,手指地上账簿供状:“你好,好家教,好涵养,好口才,好手段。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看看罢,你做的好事,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对你的信任与恩情?”
王氏也认得几个字儿的,账本她看过无数遍了,供状上字儿大多数也认得,都是她平日看熟悉的。
王氏看过账册供状,人虽跪倒,却并不惊慌,她以为自己委屈受得够了。她是堂堂王家嫡女,王家是豪富门庭,功勋之家。张家不过是一户穷酸耕读人家,侥幸出了个进士罢了。自己堂堂豪门贵女,却要在张氏这个穷酸女儿手下讨生活,忍受她的指手画脚与排挤。
王氏觉得这本来就是个笑话。
王家如今如日中天,王子腾步步高升。贾府上下受着王家恩惠却不待见自己,天下哪有这样道理呢?
王氏毫不以为自己有错,她虽跪地低头,却不认错求饶,只是声声哭诉:“老太太总说疼我们老爷,疼宝玉,疼元儿。媳妇一直相信您,可是,您是如何疼爱呢?爵位没有,元春在宫中无人理睬,府里一切都是大房把持,我连边角也摸不着,您叫我二房子孙今后如何吃饭呢,老太太?”
见她这样黑白颠倒拧不清,枉费自己一片心意。贾母气得浑身乱颤。张氏迎春合力劝慰也止不住贾母将一切手边东西砸向王氏,却是嘴唇颤抖,骂不出一句话来。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找了这样无知蠢货。
贾赦贾政闻讯而来,这贾赦原本对王氏怀着杀妻灭子仇恨,又见她吧贾母气成这样,他可是流氓莽夫,不似贾琏贾政酸溜溜文人腔调,冲动之下就是一记耳光扇出去,犹自气不忿,又飞起一脚,要踢王氏。唬得身后贾琏半死,大伯子打小婶子传了出去还不是笑话呢。忙着飞身上前,拼命抱住了贾赦腿杆子,将之托住了:“父亲,父亲息怒,自有二叔呢!”
贾赦大怒,收回腿来要踢贾琏。
张氏高声喝住了:“老爷这是做什么?老太太气得都快晕厥了!”
贾赦这才警觉失礼,忙着跪倒:“老太太息怒,儿子孟浪。”
却说贾政,他得了赖大耳报神,赖大当然是叫他来救火,谁人不偏自己房里人呢。
贾政昏头昏脑而来,进门第一个念头就是跪下磕头给贾母赔情,不妨头贾赦来了这一出,到把他唬住了。及至听了贾琏之话,他方回过神来,这个温煦老实人发了狠,悍然起身,再没了读书人体统,一把薅住王氏头顶发髻,下死命拖至贾母面前:“贱人,快些给老太太认错,否则,我休你!”
王氏闻言更是悲从中来,扑地大哭:“老太太,您说媳妇倒底有什么错,媳妇几十年来,那一日不是为了老爷为了孩子在操心,媳妇操劳一生却落得休弃下场,媳妇还活着做什么?我还不如死了,大家也好干净。”
王氏哭着嚷着,发了疯癫一般迎头要撞柱子。
唬得所有人等拉劝不及,吵吵嚷嚷一片混乱。
贾母却是一声断喝:“放了她,让她撞,王氏,你有毒气撞死了,我老婆子替你填命,一命不够还有政儿与宝玉!”
第 74 章
贾母上房这一番变故立时惊动贾府所有人,各房各院的主子在得到了消息的伊始匆匆而来。迎春虽然安抚了黛玉贾珏回房,却挡不住跟王氏关系密切的李纨凤姐探春与宝玉。
却说凤姐得知婆婆将王氏爪牙一并铲除,且搂草打兔子,不仅掀开了姑母私吞铺面出息之事,还揪出了姑母房贷盘剥之事。凤姐可知道这事儿不小,贾母阻拦贾府子嗣经商凤姐可是知道,知道王氏这回不能善了。毕竟一笔难写,大家同出一门,凤姐再不能坐视,不顾丫头阻拦,想前来化解,略尽自己绵薄之力。
却说她匆匆前来,进门正巧听见贾母呵斥声。凤姐顿时吓煞,姑母这回事儿自己也有关联,倘若姑母当真碰死,自己还有何面目见娘家人呢?凤姐拔足一阵飞跑进了房,直扑王氏。
回头却说众丫头婆子正在拉劝,忽听贾母震耳发聩一声斥,愣怔之下松了手。王氏原本只是吓唬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想被贾母看穿,呛着她撞墙。王氏心里恨极,暗想索性一死,让王家来给自己讨公道。心念一起,一声熬叫就奔柱子去了。
宝玉探春李纨先恰在此刻进门,岂能叫她得逞,今后大家还要做人呢?贾府声誉还要不要呢!于是乎大家一拥而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