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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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她心里就得意了。生怕湮灭了自己功劳,抽空子赶到王氏跟前磨齿报备,把早上的事情说了:自己与来喜家里如何迟到了,张氏如何示弱,并未敢做处置。吴家里几个请假,她也不敢深问吃了哑巴亏,乖乖让她几个憨登登陪房顶了缺。
王氏听到此处虽没说话却皱了眉。
周瑞家里可是察言观色老手,忙道说明儿就让她们几个正主儿上工,看她如何收拾。
王氏虽然死了儿子,伤心欲绝,管家权利关系着今后顺银子大买卖,还是费心听了一耳朵,点点头,笑一笑,虽然笑得比哭难看,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了主子夸赞,周瑞家里就更得意了。
王氏赏了她一杯茶水,她又美滋滋回去了。
何不该第一拨进府客人中,就有王家几位舅太太并凤姐。这周瑞家里最是捧高踩低会巴结,忙着献殷勤,亲自将她几个带到王氏房里。
王氏房里伺候婆子丫头一大堆,她偏偏要忙进忙出,指手画脚亲自张罗茶水点心,又跟着王氏以及几位舅太太哭天抹泪一通。
这还不算完,这哭完了,她又充能亲自带着客人去西跨院上香,上完香人家王家太太跟其他亲戚会见去了,她又折回去陪着王氏磨牙说话。东扯西拉,害得王氏哭晕厥了,她又是一通忙碌。亲自把太医所开安魂汤给王氏灌下,直到王氏睡着了,她自己有哭又忙,也累极了。想着左不过时间还早,王氏房里烧了地龙,又燃着熏笼,室内暖和,正好借着陪伴主子,迷瞪一下子,就是张氏知道,自己也有借口乎弄过去。这周瑞家里想着心思很快靠着熏笼迷瞪过去了。
来喜家里心里没有周瑞家里这般算计,只是昨日也睡晚了,今早又被说了几句,觉得张氏这是排挤人,心里有些气不顺,也来寻王氏说话,却见周瑞家里跟哪儿迷瞪,他原是等周瑞家里醒了好说话,等着等着,竟然也迷瞪过去。
那些手底下人不见了头头,无人拘管,成了无笼头马儿,乐得躲在房中躲清闲烤火扯白话,结果,厨房饭菜好了无人传递,茶水好了无人筛。
这边桌上客人数目,茶水房厨房都不知道,还以为这边不需要呢。结果就是那边饭菜闲着,这边客人晾着。
却说林之孝家里令人顶缺,自己两边调停,她是府里二管家娘子,亲戚间都知道,见他亲自来赔笑脸,热饭热菜上了桌,大家气也平了。
回头却说周家家里来喜家里迷瞪醒了,一看钟表,吓坏了,撅起屁股撒欢跑,却也晚了。林之孝家里等着呢。
只得双双来至议事厅寻找张氏,张氏巡查去了却不在,她两个只得等着如坐针毡。
一直到午后大小管事碰头,张氏才问起她二位去向何处。可笑这两人如法炮制,又说安慰二太太去了。
张氏便笑了:“看来我这个人威信扫地啊,一早规矩怎么说的呢,可有人记得呢?”
林之孝家里言道:“凡误点卯,偷懒,懈怠者,一律杖责四十,另派差事。”
张氏点头,肃正脸色:“我虽非无情之人,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能定了规矩又不遵守,大家伙说是谁不是啊?”
下面也有跟周瑞家里不对付之人,连同大房一派,回答声音十分响亮:“是!”
张氏一笑:“既如此,你两个这就去执事房领四十板子,打今天起,你们就不用再来这里领差事了,专门去陪伴二太太吧。”
周瑞家里来喜家里哭丧着脸道谢领赏去了。
不过张氏很仁慈,打过了屁股,又传令药房给她二人一人一瓶化瘀膏药。
隔天,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还有郑华家里,吴寿家里回来当差。
张氏便问道:“几位嫂子都还利索了,怎不多养几天?”
她几个一口同声回道:“奴婢们什么人呢,岂敢托大长期养病,昨天实在起不来,今天略略爬的起来了,就来了。”
张氏微微一笑,道:“奥哟,几位嫂子行为真是让人感动,不仅我这个当家太太感动,就是我那睡在东跨院的大侄儿也会感动了。只是这大冷的天,几位嫂子都病成这样了,岂能再让你们出来操劳呢?”
这几个人听说贾珠也会感谢,只觉得后脑勺发麻。
张氏话说到这儿,那笑意儿一丝也没有了:“几位嫂子还是回去好生养着吧,且别着急,我们贾府可是慈善人家,绝没有人病了还要使唤的道理。”
这几个人心里叫苦不迭,总不能现在反口说昨儿没病,今儿更没病吧。她几个只得会灰溜溜出了议事厅,几个人一合计,悄悄去寻周瑞家里拿主意,到了荣禧堂后面王氏门口,就听王氏撕心裂肺怒骂:“我是同意你们,可没叫你们耽误差事呢,没用东西。”
骂声落地,便是一阵杯盏破裂声响,她几个吓得一激灵,赶紧夹着尾巴溜之乎也,一个个心里悔之不迭,不该听了赖大周瑞嗦摆。
却说迎春本来不懂丧葬礼仪,当初秦可卿正厅发丧,大事铺张,奶娘当时就说了句:“作孽。”
迎春当时虽没言语,只以为奶娘嘴碎,心里伤感可卿的温煦典雅,哪里想过是否呵护礼仪,只道是人之常情,如今比照贾珠,迎春不免疑惑,也不敢正大名分去问人,只是自己处处留意,从贾母与母亲置字片语中倒底窥探一二分,原是大哥哥头上有人,正厅停丧犯忌讳。
迎春因为想到了有关珍大哥的闲言碎语,想到了惜春对东府的厌恶至深,想到了尤氏之病,不由一声叹息,尤氏日子也甚苦楚。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贾府白茫茫一片办丧事,张府却传来喜讯,张怡宁会试第八名。
已经是正经进士了。只剩下最后一场殿试,张怡宁便是朝廷命官了。
张家并未让报子上门,而是张舅母带着女儿前来吊丧之机,私下告之张氏。
张氏心里欢喜,却不好露于行色,大房眼下谁也不好离了贾府前去吃酒,嘴里便给她嫂子道恼,只说等白事过了,一并补赏侄儿,并说祝愿侄子一举夺魁。
她嫂子听了这话,却微笑摇头。
张氏不解:“嫂嫂难道不想大侄儿状元及第?”
张舅母悄声道:“我也不懂,是你兄长意思,说是能进二甲就好,年轻人太过意气风发并非好事。”
这就是政治上的事情,张舅母与张氏并迎春都通文墨,她们都想到一句话,便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其实张舅舅用意更为深远,一般状元公都会留在天子身边,或直接入翰林做编修。他们一帆风顺,难免得意洋洋,其实不过多读几句圣贤书,对于官场人情世故一概不懂,很容易被捧杀。且在帝王身边当差,并不轻松,不然也不会说什么伴君如伴虎了。
二甲则不同,在内行人眼中,二甲跟三鼎甲并无多大差异,不过时运而已。
二甲就有许多优惠不足外人道,只有自己知道好处。
一般二甲都会被赐予庶吉士,进入翰林院跟前辈师傅修炼,一般只要正经跟了师傅,只要你不是十分不着调,师傅便会倾心教导,三年散馆,已经人情练达,世故圆滑了。有师傅铺路,即便不能留馆,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也能派到地方任官,放个实缺。
到了地方,自有一应师伯师叔做上官照应着,只要你不是十分混蛋顽劣不堪,就可以仗着关系,大展一番拳脚,做些实事,积累经验教训与人脉资历。后面的仕途不出意外就会一路畅通,直至阁臣。
当然,张舅舅心里作此想,能跟儿子说,绝不会跟夫人说,在官老爷眼中,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张舅舅也不例外,至少,张舅舅以为女人不应该参合政治,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当然,才貌双全就更好了。
这就是张舅舅不图虚名务实的品行,这也是他不赞同贾琏这个纨绔外甥继续科考的原因。贾琏乐意到下面去做一任月奉十两八两的县令么?他零花钱也不止这个数。
三鼎甲庶吉士倒可以留在京都,贾琏也没有那个寒窗苦读恒心毅力。
张舅舅已经看准了贾琏这一辈子考个举人顶了天了,故而才建议妹妹,要么让贾琏顶着举人的名头经商。贾琏擅于跟人结交,应该可以荫实家业。
要么让贾琏利用家族恩荫,参加笔帖式,在衙门做个辅官,既可以充门面,也可以父母膝下敬孝,老了袭个爵位,四平八稳一辈子,不失为一种中庸之道。
这话已经打动了张氏,只是这一切的等贾琏再次下场后才能决意。这是闲话,不提了。
三月殿试,张怡宁竟然中了探花,跨马游街,赐庶吉士出身,入翰林院学习修炼,已经活得准信,张怡宁拜在当世大儒乔学士名下。这也是意外之喜了。
中状元,入洞房,大登科后小登科。张怡宁就占全了。
张怡宁的小媳妇就是张舅舅同年之女,现在江宁的徐知府,可谓世家婚姻,珠联璧合。
只因女方随父上任,已经又兄长母亲护送,乘船水路上京,船上满载妆奁,不能快性,婚期定在五月,石榴花开好季节。
这倒正好方便张氏。
却说贾府出了贾珠这桩白事让人心酸,倒也有两宗喜事,一时前面所说李纨身怀遗腹子,二是贾府姑奶奶贾敏夫君林姑爷派人上镜报信,贾母四月产下一子。
这喜讯来得也算时候,正好冲淡了贾母郁结,终于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儿。
回头却说王氏,自从贾珠死后,她是伤心欲绝,除了贾母,她对谁也不理不睬。
贾府之中,她恨透三个人,一个首当其冲是李纨。
其二就是兵不血刃,一举歼灭王氏所有爪牙,斩断她捞钱之路的张氏。
其三就是因为丧父被贾母怜惜,寄居贾府史家大姑娘史湘云了。
第56章
其实,这王氏憎恨媳妇李纨,还真是牛性犯横,令人匪夷所思,毫无道理。
可是这王氏偏是振振有词,自以为很有道理,毫不顾念李纨腹内是他儿子骨血自己亲孙子,心里诅咒李纨红颜祸水,害死了自己儿子,恨不得李纨死了才好。
她以为,贾珠熬神备考,李纨不该不知尊重,纠缠夫君行房事,她以为倘若不是李纨狐媚纠缠,致使贾珠耗费精气,贾珠你年纪轻轻,绝不会身子那般衰败,一命枉断。
她不容置否,自己在心里已经给李纨冠予鲜廉寡耻评语……
这话碍于贾母威慑不敢明面谩骂,不得不强自收敛。只是见不得李纨,只要看见李纨就会想起贾珠之死,她就会恨的咬牙,气得发抖,嘴里忍不住冒出‘祸水’‘妖精’字样来。
李纨却是聪明人,知道这话含意。暗地里不知落了几缸泪水。只是她这冤枉无处可申,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好在后来因为湘云事件贾母彻底恶心王氏,迎春设计推波逐浪,让宝玉童言无忌将李纨遭遇泄露给了贾府至高无上贾母
贾母满腔怒火找到了发泄渠道,借口子嗣为重,一声令下,叫李纨安心养胎,无需早晚请安。同时,拒绝王氏请安叫她去庙宇与贾珠念经做法事,其实就是变相敲打王氏,以示警惕。
这是后话,不提了。
却说贾母为了震慑王氏,借机将李纨随侍婆子丫头一通警告:“倘若服侍不尽心,致使孩子大人略有损伤,一干人等统统刑仗四十,驱逐出府。”。
这些婆子丫头平日都是看着王氏眼色行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