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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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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死人。除了少数几位贾珏这样刚入道修炼的愣头青,许多吐沫横飞辞费滔滔言官,都有这般哪班的罪恶,有不想丁忧匿丧不报者,有丁忧期间与妻妾作乐养下子嗣者,行贿受贿者有之,还有纵奴为恶乡里者,再有太妃贵妃国丧期间纵情声色者,总之是上至朝堂结党,下至吃喝拉撒,事无巨细,一一被翻了出来,且有详细的备述,人证物证齐全。

  武官集团在新一轮争辩中将证据当堂抛出,一班子铁齿铜牙的言官顿时被当头一棒,打掉了嚣张气势,不得不俯首认罪,一锅炖了。罪不至死,却也无颜再立朝堂哓哓舌辩了。落得个罢职贬谪的下场。这一场对垒胜负翻转只在须臾,御史言官候补不及,人人自危,落得个衙门空虚可罗雀!

  最是一位徐老学士倒霉之极,他本身并无劣迹,却是他长子国丧买卖瘦马,整个一个贾赦翻版,只是他老婆没有张氏气度,及时铁腕扼杀,并消灭赃证。结果是他长子充军三千里,遂没抄家,却也是家产被长子倒腾一空,抄无所抄了,皇上也没料到这个曾经恩师家境糟糕到这种地步,一个不忍心,倒恩赐一笔返乡费用给这个昔日师长。

  只把徐老学士羞愧的想要撞柱遮羞,被圣上着人抬回家去,此后三天不言不语,等家眷把行礼收拾出来,他却把自己活活把气死了。

  徐氏家族更是为了不受牵连,把徐大学士一家开除宗族,没收了祖传,任由他们飘零孤悬在外不管不顾了。

  一场文武对决在血雨腥风中落幕了。

  张氏暗自庆幸自己当日高瞻远瞩,得窥没把迎春嫁进石家,否则今日发配岭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石家遭遇让迎春亲眼得见了天子一怒之结果,若说感受四个字儿:不寒而栗。

  这日夜里,迎春迎来暌违许久梦寐,迎春梦见自己置身汪洋之滨,耳听人生沸腾,人头攒动,迎春却是谁也不认识。却是送别和番郡主场景,迎春正在为石家姑娘担忧,却不料郡主回眸,却是怀抱仙桃之探春。迎春梦里还记得迎春嫁了北王府,惊愕不已,正待上前查问,却见探春身影倏然而逝。

  迎春惊吓而醒,失声哽咽。水衍惊醒,忙着询问,迎春哽咽难语:“我看见了和亲郡主!”

  水衍也甚同情石家姑娘,却是无可奈何,喟叹道:“郡主此去祸福难料,你一贯心善,自然不落忍。事已至此,再是揪心也于事无补。”水衍说话间搂紧迎春:“娘子实在挂心,不如明儿你去碧云寺替郡主也点一盏长明灯,替她祈求顺遂平安吧!”

  迎春愕然,不过是梦,如何提探春点灯呢?这成么?

  水衍却自顾自话:“好在她救下一家子性命,又替她祖母幼弟换得栖身之所,也算是求仁得仁。”

  迎春这才察觉自己哭的与水衍所想南辕北辙了,却是一时间悲痛难消,长叹两声,总算平复心情。她伸手回抱夫君,窝在水衍怀里蹭蹭泪痕:“妾听大爷!”

  郡主出嫁,两方经过拉锯一般磋商,北静郡王严词拒绝了倭国要求赔款抚恤死难将士,无偿提供各种农作物种子教导农桑,合作开矿,以及倭国边民自由出入海疆四条无理要求。只答应倭国,以国家形势进行贸易。

  面对狂妄扬言要再次兴兵,武力割据海疆倭国将官,北静郡王态度异常强硬:“倘若尔等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本王将说服皇兄,迁境禁海,举全国之力,建立庞大海师,踏平尔扶桑弹丸之地!”

  最终,两国按照北静郡王之意签订了合约。除了郡主和亲,倭国以黄金与我朝贸易棉帛,丝绸,茶叶,瓷器,粮食等,倭国则保证十年内不犯边境海疆。

  六月初,北静郡王护送南安郡王返京。与出兵不同,到城门迎接者除了南安郡王与北静郡王家眷,并无外人迎接。可谓城门冷落鞍马稀。

  皇上以为,和亲寻求安定乃是屈辱之举,对南安郡王这个败军之将,以及签订和亲约定北静郡王,圣上以为不将罪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岂会与他们作脸。皇上心里希望这两位最好是夜间潜入,悄悄回家躲起来,从此莫再见人了。

  可惜事与愿违,圣上可以推诿见面时间时机,却不能拒绝不见。北静郡王要进宫交差,南安郡王要进宫谢罪谢恩。再者,这两位无论是领兵还是和谈都是秉承圣意,圣上想要随意拿捏,宗室有宗长还有太上皇与祖宗规矩,也不能那么事无忌惮,随心所欲。

  皇上可以吩咐说人家幸苦了歇息几天,这话推诿三天还可以,十天半月就是自打嘴了。

  三天后,两位王爷吃了山珍海味,喝了美酒佳肴,睡了美□妾,酒足饭饱,浑身通泰,坐着华美车驾进宫来了。

  圣上不得不召见二位贤弟,面对自己两位为高权重堂兄弟,心里恨不得踢两脚,关键时刻没给自己挣面子。嘴上还得客气说话:二位王爷幸苦了,千万保重身子,尔后还得仰仗二位王爷替朕分忧啊。

  两位王爷诚惶诚恐,五府投地,言之凿凿,特别南安郡王声音有些哽咽:“愿为吾皇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回头却说贾府,张氏奉贾母之命劝说惜春改装,预备议亲,却是惜春各色,竟然闭门不出,说道:“老祖宗若是疼我,便恩养我一世,我落个清静闲适,若是不肯,只当我死了,我自己讨着吃!”

  张氏凤姐劝说不来,又换了尤氏胡氏婆媳相携上门,惜春竟然异常激愤起来:“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假托出家是为了躲避远嫁谋求更好婚事?呸,你们错了,我是一早看破了,你们锦衣玉食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寄人篱下。可卿活着美幻绝伦,死了十里长街搭祭棚,比父亲还要隆重,又如何呢?难道就不腐烂了?”

  惜春言罢一声冷哼:“如今,谁又记得谁?谁又顾得谁?”

  尤氏胡氏听惜春提起葬礼提起可卿这笔烂账,都臊红了脸颊。打人不打脸,四姑奶奶说话太村了。

  尤氏言道:“之前都是我们的不是,只是时过境迁,四姑娘也无需揪着不放,再者,我们也不是要姑娘替我们谋求什么,不过为得姑娘自己前程呢,如今再说这个些,很没意思!”

  惜春闻言一声冷笑:“这话很是,实在很没意思!你们两个心里还在怪我没有自请和番去,卖了自己赎回大哥哥蓉儿是不是?”

  尤氏胡氏都没做声,很显然,惜春说中了,她们心里正有此意,石家郡主已经住回老宅子去了,他们婆媳只能依附在荣府,住在偏远之地苟延残喘。

  惜春将他们神色收在眼底,愤然之间一声啐:“我自落地,你们管过我吃喝,还是问过冷暖?祖宗的爵位偌大家事如今何在?你们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自己知道,倒有脸来和我说话,我从前没有依靠你们,而今你们也别负累我,凭你们说我无情也罢,狠毒也行,我一生只认得老太太是我亲人,老太太在一日,我在这里住一日,老太太不在了,你们也无需管我,凭我天地之间去自生自灭,虫吃鼠咬,与草木同朽,也是我的一番造化!”

  惜春说着哭起来,她何尝没想过嫁人生子做少奶奶然后再做老祖宗呢?她何尝不希望蓉儿娶妻荫子,将来成为自己的依仗呢?她何尝没想过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呢?

  可是,她看见了什么呢?

  尤氏闻言脸色大变,唬然而起:“姑娘这是什么话,当初是老太太怜惜……”

  惜春厉声打断了尤氏:“别提老太太,你们不配。老太太没劝过你们么?你们听了么?又是背后怎么编排老祖宗?”惜春手指着尤氏有哭有笑:“你们夫妻好情谊,姐妹好情谊,叔嫂好情谊,公公婆媳也是好情谊啊,你们一家亲!老祖宗用性命挣回来的爵位荣耀,生生被你们肮脏了抹黑了,葬送了,你们好本事,好孝顺,好情谊。”

  “要我拿命换你们的荣华富贵,你们扪心自问,你们配么?你们滚,给我滚得远远地,看着你们我就觉得恶心!”

  尤氏至此已经羞怒交加,恼羞成怒:“都是我们的不是,姑娘就一个人好好活着吧!”

  惜春扬手断发:“如此甚好,而后各人赎各人的罪过吧!”

  尤氏直挺挺起身,却是头晕眼花耳朵轰鸣,颤栗不住,她拉着胡氏跌跌撞撞往外跑,尤氏死死咬住唇瓣,忍住了胸腔一口血,仿佛一张口就会喷射而出,气绝身亡。

  胡氏却是觉得惜春太过绝情了,搀扶着婆婆,回头话别:“四姑姑您别生气,四姑姑之话侄儿媳妇记住了,侄儿媳妇给您保证,终身决不再踏进了栊翠庵半步!”

  惜春决绝将剪下一缕头发丢出门槛:“一言为定!” 
 
  179、罪有应得贾珍殒命,寿终正寝贾母登仙

  尤氏婆媳大败而归;她们说话避过众人,大家不知道她们说些什么,尤氏回家卧病在床。

  之后,无论谁劝;尤氏婆媳都不愿再理会惜春;胡氏被人劝的急了直抹泪;只说自己人微言轻;宁死不再沾惹惜春之事。

  贾母长吁短叹;凤姐顾不得嫌疑求助迎春探春;希望她们能够一姐妹之情化解惜春的怨怼,毕竟才是十五岁的女儿家,如何忍心叫她青灯古佛一辈子。

  迎春探春当然义不容辞,分头到了栊翠庵,惜春知道二位姐姐所为何来,不想再忍悲伤,索性闭门不纳。迎春探春姐妹三次上门俱是无功而返,众人见她态度坚决只得作罢。

  贾母为了安抚,只得传话惜春,此事等知会了贾珍再做道理。惜春得了此话,倒愿意见人了,不过每日回来拜会贾母一次,每来必定缁衣妆扮,也陪着众人说笑下棋,只是不能略提亲事,谁提恼谁,众人不敢再行絮叨。

  贾母见她似乎铁了心,无奈之下只得着人前去贾珍充军地,一为送给银钱衣物,二为了惜春之事,贾珍毕竟是嫡亲大哥,惜春果然出家,也必须他允准发话才是。

  不料想,家丁一月后返家回报,贾珍死在西北边陲了,忌日正是家丁达到前三日。

  张氏唬得不轻,贾珍虽然荒唐,身子骨一向看着硬朗,如何就去了?家丁磕头回话说:“贾珍父子不耐风寒,路上就病了,索性贾琏奉承的好,差役请医问药,病史好了,却是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到了充军之所,虽然做情免了杀威棒,除了镣铐,劳役不能免除,对于一般人等不在话下,坏在贾珍从小锦衣玉食,那里吃的这份苦,三天两头犯病,慢慢的羸弱,最终不治。”

  凤姐一贯喜欢蓉儿俊美,忙着动问:“蓉哥儿呢?”

  家丁却说贾蓉也是皮包骨头了,拉着家丁只是哭泣,祈求老太太婶娘二叔设法救命,否则,只怕今生难以见面了。

  凤姐闻言立时泪流满面,与张氏娘儿们哭了一场。张氏忙着招了贾琏说话,着他设法托人,务必给宁府保住一条根苗。

  贾珍之死,张氏凤姐都不敢跟贾母言讲,贾珍从小也是贾母看着长大,贾母疼爱贾珍不比贾琏少些。且这些年贾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受的也够了。

  两府虽然分宗,贾珍是大家亲人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认知,特别而今大家都活得有滋有味,唯独他却死了,尸骨埋在苦寒地,须得贾蓉获释方能捡骨回乡,一个个面带戚容。

  贾赦贾政张氏两房商议,贾珍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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