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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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抬眸看向母亲:“大姐姐,女儿是说,娘娘可有消息?”
张氏一愣,凤姐已经明白迎春所问何来,忙道:“宝兄弟珏儿中进士,娘娘派了太监来贺喜。”
迎春摇头:“我是问,可曾亲眼见过大姐姐?”
张氏,凤姐俱是一愣,齐齐摇头:“老祖宗年前倒是进宫了,可惜后来遇见东府事情,开年一直不大好,也不曾递牌子。”
迎春凝眉半晌抬眸看着张氏:“母亲,您这个月十二递牌子会亲吧。”
张氏眉头一挑:“这却为何?”
迎春言道:“您告诉大姐姐,贾府荣华富贵自有二哥哥珏儿宝玉们,大姐姐只需安于现状即可。”
凤姐声音里满是喜悦:“太子会?大千岁?”
凤姐甚是小心,说道太子把拇指往上一挑,说道淑妃大千岁则把手掌一翻。
迎春点头,至少迎春致死没有听见太子落马消息,且太子是皇后之子,想来固若金汤。再者,易迎春的阅历,太上皇皇上等着两双龙眼呢,岂容得宵小篡位?
只是,这个迎春也没有十分把握,那一世元妃死了,皇后却是依然母仪天下,元妃死后不准亲人告别,没有大臣命妇祭拜,匆匆忙忙送去皇家庙宇寄存。只比宫女待遇略好些。
迎春怀疑,元妃是否临阵倒戈背弃了皇后,或者她犯下了大逆之罪,否则,皇上不会再贵妃死后一月谋害了王子腾,三月间将四大家族连根拔起。
如今荣府老一辈子已经藏拙归隐,小一辈走了科举轻轨之路,并且搭上太子这条线。且跟江南巨贪甄家一早划清了界限,年前甄妃被贬,甄家跟着倒霉,满门抄斩,却并未波及贾府。
贾府当初被御史参奏逾越府门,也已经禀明圣上,得到圣上恩赐。圣旨就在香堂供着,万无一失。所有一切前生的祸害已经不复存在,唯有一点不再掌握之中,就是元妃之死了。
如今无论贾珏宝玉谁尚了公主,又是一层保险。娘家已经富贵荣华,元妃并无子嗣,她只需自保不忤逆欺君连累贾府就是一世荣华了。所以,至此关键时刻,必须有人劝阻元妃,千万不要临阵倒戈,谋取非常荣宠了。
迎春再一次握住母亲张氏之手,眼眸灼灼,满脸肃穆:“母亲务必进宫一趟,您告诉大姐姐,贾府子侄如日中天,她是姑奶奶,不要想着娘家,一心过好自己日子,安享荣华就是了!”
不说张氏如何进宫劝慰贵妃娘娘如何宠辱不惊,安享富贵。
且说平安州民变一日一变,迅速蔓延,除了军队驻扎领地,其余各县衙府衙兵丁根本不值一提,农民军以摧腐拉朽之势,蔓延了大半个省分。
靖安侯告急,天子震怒!
原本热火朝天招赘之事暂时搁浅,谁人领兵挂帅提上朝会之上。一时之间,京都中沉寂多年勋贵元老,纨绔才俊,一体热血沸腾起来,一个个趋之若鹜,慷慨陈词,要到战场洒血搏击,誓死保卫江山一统。
这些热血青年之中,就有两位跟贾府息息相关,一位是御前侍卫,三等武官水家姑爷水衍。一位则是荣府弟子,本科探花郎贾珏贾大人。
此信一出,水家贾家都骚动起来。
贾府有了迎春垫底分析,贾母张氏虽然忧心忡忡,却是隐忍不发。一个个烧香磕头,祈求太子不要披挂上阵。
水府水母闻听独子要上前线,立时塌了天地一般,立时哭得惊天动地,把炕桌拍得山响:“逆子呢,把逆子给我找了来!”
迎春匆匆而来告诉婆母:“夫君上朝议事尚未回府,婆婆您有话吩咐媳妇就是了。”
水母顿时发了疯一般将茶水泼向迎春:“你是怎么做人老婆的?竟然拢不住男人,让他向往战场去送死?”
这样的诛心不识得大体之言迎春可不敢答话,为面祸从口出,迎春不理婆婆责骂,忙着劝慰:“男主外女主内,媳妇那里服侍不好,凭是少了月钱,还是言语少了恭敬,违拗婆婆,婆婆直管说出来,媳妇领罪受罚,去跪祠堂。”
水母正要发作,迎春逼得更近些,低声言道:“可是婆婆若说朝堂之事,请恕媳妇无能为力。却相公身袭武爵,皇上问计,岂能退缩?相公乃是一片丹心护国土,替君分忧,如何能说是送死之举?媳妇还请婆婆慎言。谨防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水母心急如焚,不想迎春却跟她如此针尖对麦芒,纠缠她话里毛病,不由恼恨交加,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起来:“好个学富五车大奶奶,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冠上金花,竟然不顾丈夫生死了么?”
迎春噗通就跪下了,砰砰砰以头点地:“婆婆此话媳妇万死不敢承受,为了荣华富贵不惜那夫君性命交换,这与谋杀何异?与畜生何异?媳妇万万不能承受。媳妇恳请婆婆收回此话,否则媳妇跪死不起!”
水母顿时觉得迎春太过骄矜,自己是长辈,不过一时口误,迎春竟然这般较真起来,难道想要自己这个婆婆强么?
她是咬死不改口:“我又说错么?你丈夫难道没有要上前线么?”
迎春也不回嘴,只是磕头:“媳妇请婆婆收回此话,媳妇万死不敢当!”
晴雯绣青跟着迎春一起前来,不料水母却是这样一同诛心之言。莫说迎春气得心头滴血,就是晴雯绣青也是气得半死。晴雯是下人丫头,不敢指责老夫人,却是跟着迎春磕头哭起来,一时之间,水母上房磕头声,哭泣声响成一片。
金二家里,顾管家夫妻,还有迎春的教养嬷嬷们一个个上前劝慰。
迎春却是磕头不止,磕头一下说一句,:“请婆婆收回此话,媳妇万死不敢当!”
顾管家仗着奶娘身份上前劝慰:“大奶奶,太太不过一时口误,奶奶是小辈,难道还有长辈给你赔不是啊?”
迎春含泪反问:“为了荣华富贵,不顾夫君性命,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责?顾妈妈,您这是要我承认包藏祸心么?”
水母也甚觉后悔,不该说话造次,却是覆水难收。
却说这里正在不可开交,族里的祺大嫂子与五嫂子来了,他们是被司棋请来,潘又安已经往贾府去了。
祺大嫂子听闻前因后果,心里责怪水母糊涂,之前只觉得这个婶子爽快泼辣,却没想到如此不顾大局,看不清楚形势。不说如此敏感时刻,朝堂之事要三缄其口,就是迎春这个媳妇,如今已经是炙手可热门户,那容得这般红口白牙胡乱打压诬陷?
婆媳交锋
却说祺大嫂子进门;正瞧见水母坐在上座咬牙切齿指天誓日:“你这个不贤人,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做婆婆不能说你一句呢?”
迎春却是磕头砰砰作响,话语哽咽不成句:“媳妇;媳妇幼承庭训,知晓大道纲常论理,贵贱尊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有道是夫为妻纲,夫君要做什么,媳妇岂能阻碍?”
迎春声声泣血:“婆婆是长辈,若是婆婆只是心气不顺,无端打骂,媳妇纵然委屈也不敢委屈;拼死也认了。只是,婆婆不该这般罗列罪责,谋算夫君这种十恶不赦之罪,媳妇委实担不起,还请婆婆收回责罚,还媳妇一个清白,否则,媳妇宁死不能承受!”
水母拍桌子怒骂:“反了反了,你竟敢威胁我?这是哪家规矩,婆婆说话媳妇敢顶嘴来?从夫,难道没听说过妻贤夫祸少吗?”
迎春再次磕头哭泣:“婆婆若只是岂有不顺打骂几句,媳妇忍下尚可,可是婆婆这般定下媳妇毒妇之罪,您叫媳妇如何忍下?您让媳妇今后如何在这家里立足?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再有,夫君此番不是游手好闲为非作歹,乃是为国为民尽本分,媳妇纵然惧怕,纵然不舍,却也不好拉扯夫君后退,让夫君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啊,婆婆啊,请您三思,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媳妇一条性命吧。否则,媳妇背着这样恶毒名声,如何有脸苟活呢!”
迎春听见外面脚步声响,知道有人前来,不是水衍下朝就是族里嫂子,或者婆家之人,迎春索性放声苦求起来。迎春一边悲声辩白,一边碰碰磕头,少时,青砖之上已经有了血迹。
祺大嫂子进门正碰上这茬子。
晴雯眼见有人进门一声惊呼:“哎哟,姑娘,姑娘啊,您都流血了,咱别磕了,既然太太不容,我们回荣府吧。”
后宅备嫁绣橘此时也赶了来,惊见迎春额头见红,顿时如丧考妣,扑上前抱住大哭:“我的姑娘啊,您自小金尊玉贵,老太太太太奶奶们那个不是把姑娘捧在手心里疼爱,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磋磨啊,不想出门不过半载,竟然让人作践成这个样子啊,我的姑娘啊,您好命苦啊”
绣橘晴雯一打头,迎春房里一干人等大小二十几口一起抹泪哭将起来,把个水母哭得哑口无言,目瞪口呆了。
新近返回的月姨娘拉起这个,跪下那个,只记得干瞪眼,无计可施了。
祺大嫂子悲苦的眼睛也酸了,水母当日求取迎春他是知道的,那是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天花乱坠,如今竟然这般诛心逼迫,莫说无心之过,若是有心,不知道如何了!
祺大嫂子分开众人,双手挡在迎春面前;不许迎春再磕:“她九婶,你贤惠不贤惠,我们左右邻舍都看在眼里了,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你的委屈我已经知道了,我婆婆也知道了,元要过来,只是进来有些头疼脑热,着我过来跟你说一句,‘九婶子是个贤惠的,我们合族都知道,念在她婆婆守寡半辈子不易,谅解了吧’。所以,你听嫂嫂一句劝,起来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迎春已经跪了两刻钟,水母诛心之言,让迎春悲愤不已,一口气撑着到现在。此刻闻听气祺大嫂子之话,迎春一口气送,抓住祺大嫂子双臂,迎春泪如雨下,浑身颤抖,站了几次,却是站不起来。她想问问,自己难道做的还不够好么?却是心头千头万绪,五味交织,嘴唇蠕动颤栗,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时间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直如万箭攒心。
迎春顺势搂着祺大嫂子腰肢放声大哭起来:“大嫂子啊,我冤啊,婆婆这般”
祺大嫂子忙道:“我知道,族里也知道,你是个孝顺媳妇”
水母闻言顿足喝骂:“老大家里,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她唆使男人上战阵,难道还有理了?我做婆婆难道骂不得媳妇了?”
迎春也不回嘴,只是拿丝绢子无捂住眼睛往外冲:“婆婆说这话,叫媳妇如何有脸活了啊”
祺大嫂子吓得一激灵,忙着搂进迎春责骂:“胡说,年纪轻轻胡说什么呢?”言罢,祺大嫂子把迎春递交给一同前来五嫂子,气愤愤扭头对上水母:“我说婶子啊,你这是作兴什么呢?是不是日子过好了,闲得慌呢?您老去街门口看看听听去,街坊邻都怎么说得?”
那边祺大嫂子跟水母对上,这边五嫂子悄悄耳语迎春:“我婆婆说了,叫你自管可劲儿闹腾,好好下下她的面子。婶子这些年跋扈惯了,不能贯她脾气,否则,你这一辈子有的受。只是,那你那寻死觅活的话收起来,不吉利!”
迎春听到这样知心话,伏在五嫂子肩膀上可劲儿哭起来。
晴雯绣青等一般丫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