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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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如今是一人独大,又见婆婆不干涉儿子房里事,夏荷受宠多年也不见肚子有动静,她正是春风得意马蹄忙,夫妻情浓,倒鲜少想起要生儿子固宠了。
而今听得贾母被迎春勾引提起子嗣,也不过顺风过儿,稍稍一愣神就把话儿遮掩过去了。倒对迎春起了三分疑心,不知道这姑子又在想什么心思呢?或者太太有什么想法?只是迎春受宠与太太夫君,凤姐也不敢轻易龇牙。
晚间悄悄与平儿嘀咕:“你说二姑娘今儿这话,是太太意思,还是有别的意思?”
平儿勾唇挑眉:“婢子倒觉得二姑娘提的好,奶奶成天风风火火,也不想想,姐儿都快四岁了,也不打算打算,难道奶奶目下不生,到要等得七老八十了再生呢?”
凤姐把眼一瞪:“难道我不想呢,要怀得上才能生呢!”
平儿道:“库房里那些助孕药材都堆成山了,婢子每每提及奶奶都要嫌烦,怪得何人?”
凤姐龇牙:“是是是,平姑奶奶,明儿起,我喝药,成了吧!”
平儿一嗤:“嗨,倒像是婢子欠了奶奶,也不知道生下孩子叫谁娘呢!”
撂脸子走了。
隔日,贾蓉便带了秦钟四处拜见长亲,大家各有赏赐,不提也罢。只是宝玉受了迎春跄跄,再不敢提起回家塾之事了,反是被贾珏比着,日日早出晚归到杜家附学。
私下里跟丫头抱怨:“二姐姐宝姐姐,一个个金玉一般人品,如何都这样沾染了禄蠹气息呢?天可怜见!”
茜雪既不违拗宝玉不许他说,也不会顺着宝玉讨好,只是做好自己本分,当时便左顾言他混了过去。提醒宝玉读写字一概不少。
事后警惕屋里麝月秋纹碧痕几个大丫头,主子酒后之言,一概不许外面嚼舌,倘若被人知晓,必定回明了奶奶撵出去,那时候且别说谁谁没情面。
新年临近,迎春帮着凤姐日日忙乱。也顾不得其他了。
宝玉的消息却日日有,宝钗如今到二房越发走得勤便,直说王氏病中离开不开宝钗片刻。宝玉自然也藉此跟薛家越发近乎了,听闻宝玉甚至好几次让人送信回家要歇在薛家,只是贾母厉害,凭是夜半三更,必定要派人硬性将人接了回家。
几次三番,迎春顿时警觉起来,薛家有什么这般吸引宝玉呢?私下暗暗来见二哥哥贾琏。
为了凤姐不起疑心,迎春当了凤姐面询问贾琏:“二哥哥可曾听得学里传出什么话没有?”
贾琏这些日子忙着跟上司同僚吃请请吃联络感情,另有出外才买的冯紫英与宗室公子水衍得了御前侍卫差事。贾琏置酒于他们庆贺。忙得不亦乐乎!
如今乍听迎春闻讯,直觉茫然:“什么话?没什么呢,前几日我还见薛呆子纠结几个孩子在酒楼吃酒……”
呆霸王男女不忌,迎春知之甚详,心头只是恶心不了。兼之本来不喜薛家满门,不自觉拧起眉头。贾琏说着话见迎春直拧眉头遂住了嘴:“不说他了,二妹敢是听见什么?”
迎春便把宝玉日日往薛家去,又把薛蟠前生之事当成传闻说了出来:“我那儿听得珏儿房里乳娘妈妈在长廊骂那传话小厮,说再要乱嚼舌,就要报了主子乱棍打死,我就叫司棋暗地访查,却是那小厮听了茗烟说笑嚼舌。”
凤姐挑眉:“嚼的什么要紧话,竟然让妈妈听了要打死?”
迎春难堪万分,也不得不模糊提及:“我听着有些疑惑不明白,也不敢问别人,故而来跟兄嫂说说,那话是说宝钗兄长在学里一掷千金,包养了谁谁,我就想着学里哪里来得女儿家,倒叫他包养?想着宝玉见天跟他一起,只怕学坏了,故此一问,还望二哥哥查查看,倒是何事,且莫叫宝玉小小年纪学了浪荡子行径。”
贾琏凤姐同时变了脸色,夫妻交换眼色,凤姐讪讪道:“莫非薛呆子把艺妓招到学里去了,被茗烟听见,他又不明白,故而胡言乱语吧。”
迎春便低了头:“这些个我是不懂,薛家也不于我们相干。凤姐姐也知道,宝兄弟好几次借口吃醉酒想要歇在薛家,不是老祖宗警醒,只怕就得逞了。故而,还望二哥哥警醒宝兄弟些才好,且珏儿转眼就大了,若是跟着也学坏了脾气,母亲知道可怎生得了呢!”
贾琏急道:“这且不能够!”生怕吓着迎春,忙着一笑:“有二哥哥呢,妹妹安心。”
迎春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如今母亲病体尚未痊愈,珏儿聘请坐馆塾师之事还望二哥哥抓紧些催促舅舅那边,快些将人定下来,即便抵不上吴先生也不打紧,慢慢骑驴找马吧。要快些,最迟不过二月,母亲有意让珏儿们四月返乡参加童生试。最好有先生陪伴上路为妥,二哥哥且别耽搁了!”
迎春女儿家,即便知道什么也不能言明太过,丢下这番似是而非之话便去了。
贾琏凤姐便着了忙。迎春方才转身,贾琏便匆匆使人唤了宝玉小厮问话,一问不打紧,只把贾琏凤姐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薛蟠不仅好色,还好男风,是个阴阳双面人。自来贾府附学不足一年,跟贾家私塾里一些丧德之徒纠结成群,又有六老太爷孙子不成器贾瑞作兴扇风,纵容薛蟠无法无天,在学堂里成了霸王人物。见天银钱流水似的抛洒,或是利诱,或是强逼,把人家长的整齐些的孩子玩弄个遍,据说新近正在糊弄秦钟,还跟一个姓金的亲戚少爷大打出手,只闹得学堂乌烟瘴气。
贾琏私下狠狠教训了宝玉,警告他再若跟薛蟠胡闹就要哦告诉二叔贾政,捶不死他。
宝玉发誓赌咒,只说再不去薛家,贾琏这才了销。一边催着母舅张侍郎,一边自己私下各方打探愿意坐馆的老学究新举子不提。
荣府年节,年年一样,不过请送礼,张灯结彩,除夕夜拜祖宗,初一清晨进宫朝圣。余下便是亲戚间往来,请吃吃请,也不在话下。
且说这年过了正月十五,张家舅舅那边有了消息,替贾珏聘请了一位姓石老夫子,此人科举出生,跟张舅舅可算得同年同学。因为脾气怪,不耐烦应酬上官那一套,辞了官。喜欢四处游历,这回到了京中被张舅舅捉住了。
他受过张舅舅恩惠,不好直言回绝,便索要月奉十两银,意在刁难。
熟料石先生倒霉遇见迎春张氏母女。
一早张舅舅说了石先生过往秉性,张氏有些犯愁,先生再是才高八斗,成天不见踪影,学生学什么?
迎春有感贾府男儿个个女气十足,阳性不足,逐渐失却了老祖宗荣光了。便劝慰母亲:“母亲幼受庭训,熟读诗,须知孔夫子们七十二贤人,难道都是在房里死读读出来呢?”
为了张氏不舍得,迎春又列举了东府个珍大哥蓉儿蔷儿为例证。明确暗示母亲,倘若一味不忍心,今日之贾蓉便是明日之贾珏。
张氏非等闲夫人,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更知道有本事之人喜欢摆谱,故弄神通。张氏母女岁达成一致,要借重他磨砺贾珏。
张氏不仅一口应了薪俸数目,还许他四季衣衫与学生一般穿戴。不过,张氏重薪金,也提出要求,除非先生自己出仕,或是学生出仕,否则不得轻易辞官,不得轻易抛下学子出游。
张氏之所以如此,是听了张舅舅所言,这位石先生曾经出过榜眼弟子,才学不下那位吴先生,只是酷爱游历山水,常常三五月不见踪迹。主家若不乐意,他便辞馆而去。
张氏想留下这位教导贾珏成人成才,才格外提了这样要求,但凡文人都有些迂腐气息,一旦答应事情,除非万不得已,一般不会轻易破誓。
贾琏转达母亲之言,石先生果然迟疑了,叫他成年不走动,闭门闲坐,再多银钱也提不起精神头。
贾琏见状一笑,复又传母亲余下之话:“家慈说了,行万里路读万卷,家慈不阻拦先生出门,只是先生出门别忘记教导学生就是了。”
石先生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老张家闺女也不好缠啊。不过,石先生难得有这样通达主母,左不过自己一生也不想出仕,教导学子游历两不误,何乐不为!
石先生认栽,乖乖签了契约,做了贾府西席。
二月,石先生师徒在京中过了百花节,便起身离京,带着宝玉贾珏二位学子回金陵参加童生试。
张氏听了迎春劝慰,男孩子不能太过娇养,纨绔子弟难当大任。派了贾府二管事林顺夫妻随行照顾。贾珏宝玉除了每人一名长随伴当,一名童,使唤丫头一概不许跟随。
贾母甚是不舍,却也不得不为了孙儿前程着想。
张氏让贾琏告之先生,宝玉若过了童生试,可先行送回京中就学国子监,贾珏无论过于不过,都继续跟着先生求学,无论先生留在金陵或是返回京都,或是出门游历都好,总之不能耽搁学业就是了。
回头却说薛蟠这头,过了三四月间,私塾流言便成了东西两府公开秘密,那话说的不堪入耳。
东府小蓉奶奶秦可卿为了闲言碎语气病了着床了。平儿知道凤姐一向份秦可卿交好,得悉忙着告之凤姐。
凤姐顿时后悔,不该叫秦钟附学。收拾整齐了忙着过府,好生抚慰可卿一番。
回到家中,心中甚是不忿,又使了旺儿到学里以贾琏名誉传话贾瑞,再若有谁不长眼睛该欺负秦大爷,着令六老太爷开除了销,否则,荣府不在承担学堂膳食补给,贾瑞的话自去压服金荣不提了。
五月间,金陵来了消息,宝玉中了童生试,贾珏竟然也过了。贾母张氏迎春大喜,贾母更是喜不自禁,两个金孙这般出息,可是应验了上天吉兆了。
五月底,宝玉由他奶兄二管事夫妻送回府来了,先生说她虽过了童生试,想是火候欠缺,要他入学国子监磨练。贾珏没有回来,连长随童一并都没回家,只是二管事带回来石先生一封信并贾珏亲写一封信,愿意跟着先生游学增长见识。
这一次宝玉回家说起,大家方知道,石先生竟然是个文武全才,身怀武功,曾经在金陵闹市上将一寻衅滋事言语调戏宝玉兄弟的小霸王教训了。
宝玉当时佩服的五府投地,直想跟着先生游学去,只是出京就讲明白了,他已经年满十三,务必要进国子监。李贵与林顺得了贾母严令,哪里肯依宝玉胡闹,双双威逼着,把宝玉拘押着回来了。
贾母顿时有些不悦:“这样惹是生非,珏儿跟着他岂非学得胆大起来。”
张氏力主贾珏托付给石先生,如何能辩。
凤姐忙着起身赔笑:“老祖宗,据闻老国公爷三五岁就开始读习武,七八岁就开始跟着老老太爷下军中历练,跟着兵士一起操练,十一二岁就开始随着太爷上阵呢。”
迎春也道:“孙女常听老祖宗教导宝玉珏儿,叫他们不忘祖宗爵位来之不易,要效法老祖宗勤谨躬耕,如今珏兄弟正是效法太爷祖宗,老祖宗倒有舍不得呢!孙女时常听林妹妹说起江南山水,倒想出门游历看看,只恨甚为女儿身,出不得二门呢!”
贾母何尝不知道这都是张氏心思?想要磨练儿子,只是想着张氏大约嫌弃自己娇惯孙子故而使然,贾母心里有些不舒坦,如今被凤姐迎春两全劝说,又说是贾珏正是听了自己训教这才上进求学,一下子面子里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