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翻身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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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瞬间的暗淡,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心里涌上一阵愧疚,深吸了两口气:“要不,让他们走吧。”虽然有些不舍得楚亦谨,可是更加不舍得醒伤心。
“衣儿。”闻人醒俯下身来,口中的热气匍匐在她的耳边,“你在意我的感受,我已经很开心了,留下他们吧,他们对你有帮助。”他不忍心再看到好兄弟伤心,更不忍心看到衣儿不开心。
说起来,他们已经是衣儿的人了,天元老人虽然没有明说,他却已经猜到,命由天定,所有的缘,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好好的爱衣儿。
“好吧,留下谨,至于楚亦尘,让他走吧。”对他没有爱恋,若不是他迷糊中的那句呼唤,触动了她的心弦,再加上她以为大家都将是已死之人,什么都无所谓了,否则,她决计不会把他抱进房。
他先是对她用强,再然后又带个女人回来,而且还是个奸细,只是将他送进伶人馆去吓了一吓,简直太便宜他了。
坐起身子,双掌交叠,闭上双眼,将那股独立的真气引导了一番,确实十分微弱,怎样也无法与自身的真气相结合,却又无法长大,一时间十分疑惑,这股真气作何用?老怪物也没有说。
若是阴阳双修,那为何方才与醒那个,却没有让之增长?
只有前日那疯狂的举动,才有那么微弱的一点,难道真的要死过去一回才有?
摇摇头,睁开了眼睛,再来那么一次,还不得把她的骨头给拆了,那浑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犹如被千百匹马碾过的感觉,可是让她刻骨铭心。
“他们醒了么?”就算功力不如她,也早该醒了。
“醒了,一直在等你,这么久未吃饭了,快下来去用午膳吧,他们都在。”闻人醒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粉色的衣裙,细细地替她穿上,又将她按在梳妆桌前,为她梳了一个清爽简单的发髻,拔下自己头上的羊脂玉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云墨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不满地嘟着嘴:“醒,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怎么比我这个女人还手巧!”
闻人醒清爽一笑:“衣儿可还满意?不如以后便由我服侍衣儿吧?”
“嗯,我可以放心的将凝香嫁给三哥了,也不用担心没人伺候我,还省了工钱。”云墨衣双眼放光,贼贼一笑,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不仅不用工钱,我还可以倒贴呢。”俯下身,在她脸颊边轻轻一吻。
“这么好?”某人眼里已经冒出绿光,嘴角疑似流出某种液体,“那不如,你先将你家的钥匙信物都给我吧,以后你若不要我了,我也能有生活保障。”
“好啊,你先好好吃饭,吃饱了,所有的都是你的。”宠溺地在她头顶一拍,温柔说道。
“真的饿了。”云墨衣站起来,抚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眼波一转,笑道:“饿得没有力气走路了,不如,你抱我去吃吧。”
“好。”说完,弯下腰,一手绕过她的脖子,一手绕过她的膝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缓缓地往外走。
她一愣,没料到他真的二话不说就把她抱起来了,她的双手,环绕住他的肩膀,小脸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馨香,闷闷地说道:“不如一会吃饭,你也喂我吃吧。”
“好啊。”闻人醒好脾气地应道,被她依赖的感觉真好。
“那以后,走路,你便当我的腿,吃饭,你便喂我。”眸含秋水,几乎凝上了一层雾气。
“好。”说着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把我养成小胖猪怎么办?”鼻子酸酸的。
“不怕,衣儿变成小胖猪,也是我心中最美的小胖猪。”闻人醒的笑意响在她的头顶。
“要死了,可不可以对我说个不字!”小脸涨得通红,粉拳纷纷落在他的胸膛,以掩饰自己泫然欲滴的水珠儿。
第二卷 追妻之路 第107章 来到越阳
由于发生了这许多事儿,闻人醒令掌柜了歇业了几天,以防再有不相干的人混进来。
所以,闻人醒抱着云墨衣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侧目,因为大门紧闭,前楼一个人也没有。
抱着她,径直就上了二楼,去了临街的雅间,楚亦谨他们,早已端正地坐在那里,巴巴地望着某人被抱进来,几人神色各异。
桌面摆满了令人食指大动的珍馐佳肴。
楚亦尘坐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茶,呆呆地望着窗外,似乎外面有什么好看的美景,怎样也看不够。他脸色淡然,没有一丝表情,可他光艳逼人的面容,怎样也无法让人忽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发生什么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只有两人进来时,他的呼吸几不可闻地微微一滞,却又很快恢复常态。
楚亦谨离桌子远远的,低着头,愣愣望着自己的脚尖,半响也没有动一下,听见他们进来,欣喜地抬起头来,身子作势要站起来,却看见她的小脸埋在闻人醒的怀里,英气的眸子一暗,身子又缓缓地落了下去,嘴唇张了又合,却只是无声地呼了口气。
破劫和凝香则坐在一边,装作没有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一般。
尽管里面有这许多人,却是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闻人醒眸子划过一丝光彩,躬身将她轻轻地放在椅子上,轻咳了两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大家,用膳吧。”似乎颇有当家风范。
云墨衣斜了他一眼,暗道:醒当老大比较合适。
执起面前的筷子,轻轻地说了一声:“吃饭!”也不管那几人是什么神色,埋头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气氛似乎有些怪异,破劫和凝香不自在地四下里望望,恭声说了一句:“小姐吃饭,谨王爷吃饭,三王爷吃饭,闻人公子吃饭。”才敢抖抖索索地拿起自己的筷子,心里却暗想,早知道就不来趟小姐的浑水了,一会会不会打起来?打起来,受害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辜者。
楚亦谨点点头,往桌子前挪了挪,低头默默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似乎在数有多少颗米粒,却一口也没有送到嘴里去。
云墨衣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暗暗咂舌:果然是皇家贵族,连吃饭都这么优雅有气质……
不知道黯然数米粒的某人,若听到她的心声,会做何感想。
楚亦尘身子未动分毫,只是哼了一声,以作回答,却仍是端着他手里的茶杯,呆呆地望着窗外,尽管茶水早已凉了多时。
云墨衣暗忖:街对面肯定青楼呢,楼前是不是站了许多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衣儿,这是你爱吃的豆豉鱼。”
“衣儿,这是你爱吃的口烧鸡。”
“……”
尽听见闻人醒关切地给她夹菜的声音,一会儿功夫,她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如小山一般高,她被眼前美食迷了眼,只能埋头苦干,再也无暇去瞄各人的脸色。
“衣儿……”过了半响,楚亦谨终于抬起头来,面有豫色,最后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夹了一块排骨,欲要放到云墨衣的碗里,却在空中与闻人醒手中的豆豉鱼相撞,他一愣,眼中顿时泄去了所有的光华,如一潭死水,颓然地将手缩回来,排骨掉进自己碗里,翻了个个儿。
云墨衣含着筷子,眼波流转,说道:“给我啊,我喜欢吃排骨。”伸着筷子从他碗里夹了回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吃了下去。
“衣儿!”楚亦谨一震,惊喜地抬起头来,英俊的脸庞,一瞬间似罩上了一层光环,含情明眸,灼灼其华,死死地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小嘴,就像她吃的不是他的排骨,而是他的心。
她一个小小举动,竟惹得他前后判若两人。
云墨衣鼓励地冲他笑笑,既然选择了要,就没有什么好回避的,经过了前晚,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楚亦谨的心,此刻定然是忐忑不安的,先是与她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却又是在那般不清醒的状况下,不知道清醒后的她,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是留他?抑或赶他?
所以,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选择为她夹菜,意在试探,她抢回去了,其中的意味便不言而明,他自然是欣喜异常。
楚亦尘的气息凝重起来,他明明一直看着窗外,却似眼睛长在侧面一样,终于开口说道:“衣儿,你究竟喜欢吃鱼还是喜欢吃排骨?”平日好听的声音竟然十分粗噶。
转过头来,一双妖冶的凤眼死死地盯着她,眼中的幽暗一闪而逝。
云墨衣微微一怔,黛眉挑起,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道:“都喜欢。”
“那……”楚亦尘轻抬衣袖,动作十分优雅地夹了面前的一块红烧肉,伸到她的碗里,“吃块红烧肉可好?”执箸的右手,竟微不可见地颤抖。
“我不要。”云墨衣挪开自己的碗,撇了撇嘴,说道:“我不喜欢,太腻。”
其实她爱吃。
楚亦尘的手,顿在半空,仿佛成了化石,那块肉上的红油,一滴一滴地落在桌子上,似乎永远也滴不完似的。
“为什么?”终于,楚亦尘收回了自己的手,那块可怜的红烧肉,骨碌碌在地上转了几圈,沾了一身的灰,失去了原本的色泽。他眼里的痛色,排山倒海,似乎要将眸子淹没了。
“我说了,太腻。”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语调,透着一丝冷意。
“我不是问这个!”楚亦尘闭上眼,掩住了自己的神色,说话的声音竟有一丝哽塞。
一番天人交战,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再不争了,不再计较她有多少男人,人是她的,心也是她的,为何,她还要这般绝情?闻人醒,她要了,楚亦谨,她也要了,独独落了他,她说不要!
经过了那晚,他们共赴云雨,她现在竟然若无其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那三王爷是问哪个?”咬着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一片清明,就像真的不懂他在问什么一般。
“我是……你知道是什么!”尽管心之所向,但是要让他剖析自己的心,主动向她表白,他做不到,他的自尊和骄傲,让他说不出口。
“我说了,不喜欢。”云墨衣翻了个白眼,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三王爷,用过膳我们就要出发了,你不用与我们同行,回京城去吧。”
醒的伤,恢复了,是时候上路了。
“我不走!”她的不喜欢,让他心弦一震,她的再次驱赶,让他柔肠寸断。
“由不得你。”他整天在眼前晃,尽管很养眼,却只能提醒她,他们过了多么荒唐的一晚。
“我们都已经……”楚亦尘双目欲裂,似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绝情地对他,那一日一夜的温存缠绵难道是假的?是他在做梦?张开嘴,便要提醒她。
“闭嘴,不用再提醒我过了一个荒唐的夜晚。”云墨衣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就算发生过什么,也不能代表她就能接受他。再说了,归根究底就是他惹出来的,若不是他争风吃醋,将水姬带回来,哪里会有这破事?
“荒唐?你觉得荒唐么?”楚亦尘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影俯向她,在她眼眸里投下一片紫色。
“不荒唐么?若不是你带回来的女人,我们会遭暗算么?”云墨衣大声说了一句,又低下头,轻声嘟囔了一句:“见鬼了,会把你抱到床上去。”就让他在院子里欲火焚身而死算了。
她的低声细语,哪里能逃过楚亦尘敏锐的耳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