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翻身记-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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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声音而至的,是一道劲风,那老家伙的掌,竟硬生生地顿在半空,动不了分毫。
他试着扭了扭身子,也完全不能动弹,看来是被隔空点穴了。小眼珠一转,精光闪闪,不喜不怒地开口道:“师兄,看来你的功力又精进了。”
“呵呵,我整日里到处游玩,荒废已久,哪及师弟闭关修炼十年之功。”随着声落,一个鹤发童颜,白须飘飘的老人落至院中,不是天元老人还能是谁?
他轻轻隔空一点,便将那老家伙点在原地,偏又说自己荒废已久,潜台词不是说:你看,你闭关辛苦练十年,还是比不上我这荒废之人吧。这不存心气死人不偿命么!
果然,老家伙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直觉师兄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他。
天元老人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批评道:“师弟,你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身为长辈,怎么跟晚辈动起手来了,这要传出去,可是有损你一世英名呀。”
老家伙气得不行,被他点了不说,还被他明里暗里羞辱了一番,一股血气上涌,直想发作,却又不甚敢发作,只好怒道:“我教训自己的徒儿,师兄也要插手吗?”
天元老人呵呵笑道:“你教训自己的徒儿不管我事,可是你不能教训我的徒儿。”说完看向云墨衣。
“她是你的徒儿?”老家伙横眉瞪眼,嘀咕了一句:“怪不得,一丘之貉!”
想了想,这老家伙来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先将他送走,计上心来,说道:“你管好你的人,别跑到我这里来捣乱就是。你将她带走吧,我的徒儿,自有我收拾。”
先收拾那两个叛徒再说,至于云墨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两个我都要带走。”云墨衣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人若留给他,恐怕只会变成两具尸骨。
“你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我门下的家务事,没有你说话的份!”老家伙气得牙痒痒,却又动不了,只能在原地怒瞪着她。
“怎么没有我说话的份?他们可都是我的男人,你要处理我的男人,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云墨衣昂首挺立,云淡风轻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仍然清醒的洛魂,闻言一震,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于是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老家伙气结。
“怎么说不出口,我们正大光明,又没有偷偷摸摸。”云墨衣淡然地说道。可不是嘛,在她心里,已经将温柔的小白,划为了自己的男人,而洛魂,虽然还不是,但是他竟然能奋不顾身,豁出命去救她,她也不能不管不是?
反正有师傅在这,她也不用怕那个老家伙了。紧走两步,上前亲热地挽着天元老人的胳膊,摇来摇去地撒娇道:“师傅,他们都是你的徒儿夫婿,你可不能不管。”
天元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被她一声师傅叫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多少年了,称呼终于从“老怪物”晋升为“师傅”了,得亏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有求着自己了。
“师傅,你说呢?”狗腿似的地替他捶捶背,锤得他舒服地眯起了老眼,哎哎,多坚持一会。
“好好,衣儿说了算!”那两个长得挺精神的年轻人,死了也怪可惜了。
“醒,来帮忙。”云墨衣扶起林白,闻人醒扶起洛魂,竟然就在那老家伙眼皮底下,将他的徒弟拐走了。
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哦,对了。”云墨衣将人交给楚亦谨,折回来,捡起地上的长剑,愣愣地望着那人,啧啧两声,说道:“我觉得你这眉毛太难看了,我给你修修,以作纪念。”说完,竟以剑当刀,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两条白眉剩得光秃秃的。
玄衣教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动,反而有些人竟低下头偷摸着笑起来。
天元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原来便跟他的长胡子较劲,这回,又跟师弟的眉毛过不去,不知把师弟气成个什么样子!
都不忍心去看师弟的脸色,摇摇头,扬长而去。
……
幽园门前
“衣儿,衣儿!”一天来,南宫牧一直愣愣地呆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们回来必要经过的路口,痴痴的凝望,殷殷地期盼。
从太阳高悬,到夕阳正浓,他坐在椅子上的影子短了又长,终于盼得一阵马蹄声响。
引长了脖子高望,当先那一骑,英姿飒爽,衣袂飘飘,天香国色的人儿,不是衣儿还能是谁?
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恨不得立时站起来,飞奔而去。将她接下马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只可惜,自己这腿,短时间是站不起来了。
明亮的眼神有一瞬间暗淡,却还是抬起头来,鼓起勇气唤了一声:“衣儿……”
一声呼唤,饱含多少情意切切,缠绵悱恻般,纠缠着几多心事,说不尽,诉不完的。尽皆隐匿在这一声中了。
“师兄!”正在侧头与闻人醒说话的云墨衣,听见这一声深情的呼唤,愣愣地转过头来,便看到那如画的美景。
夕阳中,屋檐下,那个温润而倔强的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度上了一层金光,显得那么安详而温馨,仿佛某个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
他瘦了,下巴尖了好多,身子也清减了许多,令人一阵心疼。
“师兄!”云墨衣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跪在他面前,捧起他消瘦的脸,动情地呼唤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是心疼的泪水,也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师兄,你受苦了,都怪衣儿,被种种俗事缠身,没有及时来救你!”云墨衣跪在地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乖巧地像一只小猫。
南宫牧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胸中是抑制不住地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个不停:“是我没用,衣儿,我连累你了。你,你可还要我?”
她用自己去换他,这份情意,令他叹然唏嘘。
她有了那么多男人,可还要他这个没用之人?
“为什么不要?”云墨衣抬起头来,慌道:“师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有了醒他们,可是我……我……”
醒他们对她情深义重,她实在割舍不下。可是若是师兄实在不愿,她只能放弃。
“若是师兄不愿意,我,我就不要他们好了。”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紧张的抽气声,还有道道炙热的目光。
“我愿意,闻人醒他们都是世间难寻的好男人,值得衣儿去爱,可是我,我现在连自己行动都不便,简直就是一个废人,我怕,衣儿不要我。”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松气的声音。
这一来一去,心脏都吓破了!
云墨衣搭上他的脉,细细听了一阵,露出一抹笑意,安慰道:“没事,经络骨头都没坏死,只是血肉受损,修养半年就跟原来一样了。”
“真的?”南宫牧高兴起来,他还以为,他的腿废了,望了望后面看热闹的大队人马,脸一阵发烫,说道:“先进去吧。”
“嗯。”云墨衣抱起他,转后说道:“醒,将洛魂和林白送去我的‘幽兰院’,我先去替师兄针灸,一会来替他们把脉。”说完,抱着南宫牧,也不等青叔他们带路,自己轻车熟路地往“幽兰院”而去。
闻人醒叹了一声:衣儿有了南宫牧,便忘了他们这些男人了!
第二卷 追妻之路 第116章 吃掉美人儿
“师兄!”轻轻地将他放置在床上,掀起他遮挡额前的发丝,望着他眼底的一片青色,为他的清瘦憔悴而心疼。
如果她料想不错,今日出现的那个怪老头,定然就是玄衣教的前任教主了,换句话说,就是南宫牧的亲娘,私奔的对象。
看他那凶残暴戾的模样,不知师兄的娘可还在世上?纵然是在,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只是苦了南宫牧了,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如果不是师傅将他带回山上,这么多年,他该怎么过?
“师兄,看你的黑眼圈,这些天来,你也没有合过眼吧?你先睡会,睡醒了我来给你针灸。”云墨衣脱掉他的鞋子和外衣,将他按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
南宫牧睁着一双柔和的眸子,苦笑一声:“衣儿,我只是不能走路,手还没有废!”
云墨衣脸一红,难道自己在洛魂那里当侍女当惯了?嗔他一眼,撇嘴笑道:“我就是喜欢照顾你!你不喜欢么?”
没来由的,他总是惹她心疼,令她禁不住地,泛起一阵母性的光辉,想要照顾他,也许是因为这么久没见,他受苦了吧,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男人的缘故吧。
南宫牧看着她窘怕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道:“喜欢,衣儿怎样我都喜欢。”
“贫嘴!”云墨衣轻轻弹了弹他的脑袋,俯下身,在他额间慢慢地印上一吻,软声说道:“快睡吧。”
这次南宫牧回来以后,性情似乎隐隐变了许多,变得开朗了不少,也许,也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明白看透了许多吧。
人,总是要在生死关头,才能想透许多一辈子也想不透的事情,明白一生也无法明白的道理。
正如她,正是在那一霎那,想透了师傅说的话,便再也不纠结于世俗烦恼之中。
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尽力去争取便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替他放下了床幔,转身离去。
一只修长的玉手,从床幔间伸出来,拉住了她的衣裙,同时还伴随着南宫牧懦懦不舍的声音:“衣儿……”
这才见了一会,她又要走了。
云墨衣转过头,掀起床幔,如水的美眸盈盈地望着他,他眼里那浓浓的不舍,仿佛泼墨一般,渲染开来。
叹了一声,明白他心里所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子,虽然清减了许多,却还是那么温馨柔软,云墨衣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蹭脑袋,软软地说了一声:“睡吧。”
待他睡着了,她再走。
“衣儿。”南宫牧拉过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真好,又看到衣儿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只能在梦里见到她,许多次,在遭受折磨的时候,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时候,总是想起她,才带给他无限求生的意志,让他咬牙捱过来了,他要活着,只为能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如今,这馨香的人儿,又在他怀里了,这么真实地存在着,再也不会在梦醒间,发现原来不过是虚幻一梦。
如果没有她,也许,在很小的时候,自己便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屋里静静的,只闻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似乎都睡着了,又似乎都没睡着……
云墨衣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心跳声,心里盈满了淡淡的幸福,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该多好,和自己心爱的人天天在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没有任何算计和阴谋,不用担心下一秒又被谁害了。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细水长流也许才是幸福。
“衣儿,你睡着了么?”思索间,南宫牧轻轻在她耳边开口说道,声音竟然一阵暗哑。
云墨衣抬起头来,凝望着他的下巴,柔声道:“没有,你睡不着么?”我在等你睡着,然后去看那两个男人的伤。
“嗯……”南宫牧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摩挲,惹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