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翻身记-第1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教主,这个妖女已经在我们手中了,又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你何必还要牺牲那么多?”火姈实在不解,试图再次劝说。
“好了,火姈,不要再说了,照办便是、”洛魂眼里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声音也有一丝不耐烦,若是换作别人胆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他的决定,早被他一掌拍飞,去见阎王了,也只有火姈这个丫头,才敢一再地挑战他的耐心,但是也容不得她完全放肆。
可是火姈火爆的脾气明显被挑起来了,眼睛里一团火在烧。因为嫉妒。
“莫非教主也被她迷惑了?教主可别忘了,屋里还躺着一个活生生的教训!”
“放肆!”洛魂重重地一拍扶手,怒吼一声,将火姈吓地缩了缩脖子,“火姈,你是在跟谁说话?不要因为我平日宠你,便忘了本分!”
火姈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还好是自己,若是别人,这会早化成灰飞湮灭了,心虚地低下头,说道:“是,教主!”
又抬起头来,指着地上的云墨衣问道:“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云墨衣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被她指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纹丝不动,仿佛他们谈论的事情与她无关。
“交给你处置,只有一点,不能弄死了,其余的随你怎样。”洛魂皱眉,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
关于她的处置,暂时还没想到,既然火姈刚才说他被她迷惑了,为了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所以交给她最合适不过,只是,自己怎么会感到一点点的担忧。
今天一整天的情绪都不正常!她是他的敌人,她做过的事,罄竹难书,他竟然会替她担心!
没有让她去水牢受刑,已经是对她仁慈了,还担心个什么劲?洛魂啊洛魂,你该死的在想什么?
暗暗地咒了自己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谢教主!”火姈大喜,回头冲云墨衣得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妖女,落在她的手里,看她怎么收拾她!
一个时辰以后,某间牢房,传来一阵女声,声音如黄莺出谷,声调却是恶狠狠地:“云墨衣,你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我的手中吧?”
云墨衣双手被吊在两侧,脸上表情丝毫未动,心里却道:你是谁啊,早前认都不认识你!
“装什么清高?”火姈见她没有丝毫反应,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烦躁之极,跨前一步,右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指尖狠狠地嵌入她柔嫩的肌肤,恶狠狠地道:“教主说了,只要不把你弄死了,其余的随我怎样,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这张脸,到处迷惑人,现在不起作用了吧?”
云墨衣干脆不看她,自顾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现在的嘴脸在她眼里很难看。
面对无聊的人,当你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与之争锋相对,也不是怒不可遏地让自己伤身,而是采取漠视的态度,让她一个人去跳脚,自己就当看猴戏好了。看不过去,就把眼睛闭上好了。
可是现在人家明显不想让她好好看戏,也不想让她舒服地闭眼,她的傲然,令火姈火冒三丈,刷的一下放开了她的下巴,退离几步,咬牙切齿地道:“你装清高是吧,看你一会还装得出来不?”
手中一扬,腰间悬挂的火色鞭子便落入手中,嘴角邪恶一笑,只听“啪”的一声响,云墨衣粉色的衣裙生生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娇嫩的肌肤,印上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鞭痕。
“这一鞭,是替金婀姐姐打的!”火姈说道。
云墨衣嘴角微微一抽,额间隐有冷汗流下,却是未吭一声。
该死的,多少年了,何曾受过这种酷刑!
又一阵破空声传来,娇然的身子上又添一道新痕。
“这一鞭,是替水姬姐姐打的!”火姈又说道。
该死的洛魂,该死的火姈,可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痛的时候,只有靠诅咒与恨意来磨灭痛意。
“骨头还挺硬!”两鞭下去,见她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火姈停了鞭子,冷笑一声,朝外大喊:“来人啊,提一桶盐水来!”
云墨衣心中微微一颤,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想用盐水浸了鞭子抽她!
又暗叹一声:自己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么?只要能换的出师兄,就算死在这里又何妨?
火姈浸了鞭子,举在手上,靠近她的脸,冷笑道:“怎样?这回可好玩了,不过呢,只要你开口求饶一声,我可以考虑要不要饶过你这一回哦?”看她还能傲到几时?这浸了盐水的鞭子一旦落下去,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就连教中好些男人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不过呢,就算她求饶,她也不会饶过她的,她犯的罪,岂是两鞭子便能解决的!
云墨衣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她在跟空气说话。
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求饶,她就能放过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她只不过是想进一步羞辱她而已。
“好,很好。”火姈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注了内力在鞭子上,狠狠一扬,鞭子便落在她的身上。
这回的痛,比前两次痛了不止千百倍,绽开的伤口,裹了盐水,就像千百根针在狠狠地刺一般,又像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吞噬她的血肉。
云墨衣攥紧了拳头,指尖几乎陷进掌心,极力制止自己欲要出口的痛呼声。
额间的汗,似开了水龙头一般,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浸湿了她的发。
身上痛出来的汗水,流在伤口上,更引得她一阵战栗。
火姈似疯了似的,再不问她,一鞭接着一鞭,往她的身上狠狠招呼。
云墨衣只觉自己似乎灵魂快要出窍了,隐隐地影像中,似乎看到了好多的影子,好多人在朝她挥手呼喊,又渐渐地远去,最后,她似乎看到了那一抹红色的背影,转过头来,笑意吟吟地冲她喊道:“夏儿——”
该死的,云墨衣低低咒了一声,意识渐渐模糊,自己竟然看到太子了,该不会是要去见阎王了吧?
最后,终于陷入了黑暗。
“不好玩!”火姈似乎是打累了,甩了鞭子,看了看陷入昏迷的云墨衣,记起教主吩咐过不许弄死了,于是大声喊道:“来人啊,拿水来泼醒她。”
凉水哗啦啦地浇到她的身上,云墨衣一个激灵,悠悠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只觉全身锥心的痛,似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了。
“不如,我们来换个玩法?”火姈眼珠一转,嘴边露出一抹令人生寒的笑。
掀开衣摆,从靴子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上把玩一番,比在她汗浸浸的小脸上,邪笑一声道:“不知道,若是在这张妖脸刻上两个字,会是什么效果呢?”
云墨衣呼吸沉重,却仍是没有睁开眼来看她一眼,似乎什么威胁也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好吧,既然你坚持,咱们就不如刻上‘贱人’两个字!”火姈眼中焕发出一阵凶光,似乎还有万分期待,期待她脸上被刻字的样子。
“刻在哪里好呢?”森寒的刀尖在额头和脸颊比了又比,故意不刻下去,似乎在摧毁她的意志。
“还是刻在脸颊好了,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字,好看些。这边呢,先刻个‘贱’字。”手起刀落,刀尖在她右脸上一落,一个沁红的血点便渗了出来。
脸上锥心的痛,云墨衣禁不住微微抖了一抖,头上传来火姈恶狠狠的声音:“可别乱动哦,刻歪了可不关我的事!”
云墨衣不禁心中大恨,却感到十分无力,孤单一人,又没有武功的她,除了任人宰割,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在心里又将洛魂和火姈诅咒了千百遍。
“住手!”一道好听的男声大喝道,紧接着一阵破空声传来,打落了火姈手中的匕首。
云墨衣浑身一震,终于睁开了被汗水遮住的双眼,模糊中,一道冰蓝色的身影急急向她而来,伸出手,解开她的束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白……”云墨衣无力地扬起一只手,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竟然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
“衣儿!”林白心头一抽,痛呼一声。
在他的印象中,衣儿总是清冷卓然,高高在上的,似乎什么样的阴谋,什么样的伤害,都湮灭在她的运筹帷幄和令人胆寒的武功中,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这般令人心疼过!
“副,副教主,你怎么起来了?”火姈揉着自己发麻的虎口,异常震惊地道。
“你真当我是废的么?”林白冷冷地锥了她一眼,抱起云墨衣欲走,她现在的情况令他十分担忧,必须一刻不停地替她疗伤。
“你不能带她走。这是教主吩咐由我处置的。”火姈拦住他的去路。
“洛魂那里,我自会去交代。”林白绕过她,急急地往牢房外走,外面的守卫也不敢栏他。
“林白,她是害死金婀姐姐的凶手!”火姈气结,又替金婀不值,她那么爱他,爱到不顾一切,他倒好,偏要救杀害她的凶手。
“是她自找的。”林白顿了一步,只留下一句话,便翩然而去。
“你!”火姈气得跺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人带走,自己管不到他,自有人管他,想了想,往洛魂的房间走去。
痛,很痛,非常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这是云墨衣醒来前的感觉,痛得她连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
“衣儿,醒了么?”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他的温柔,令她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一些,她努了努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温柔的眸子,映在她的眼前,那眼中,除了温柔,还有一层雾气。
“白……”她张开嘴唤了一声,却只有嘴形没有声音。
“衣儿,快别说话了,你现在很虚弱。”林白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身子的颤抖泄露了他的害怕,差一点,衣儿就救不回来了。
他拼尽了全力与阎王夺命,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想来便好后怕,若是没有救回来,他这辈子该活在怎样的悲痛中?
“衣儿,要喝水么?”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茶,掩去眼中几欲出来的水汽,温柔地坐在她的身侧,轻轻地将她微抬起来,清甜的茶水缓缓地流入她的口中,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
“我的脸……”云墨衣只觉得脸上很痛,想去摸,却完全抬不起手,身上似散了架一般。
不会毁容了吧?
“没事,只有一个小红点,敷了药,不会留下痕迹的。”林白叹了一声,安抚道。幸亏自己去的还不算太晚,火姈的刀尖刚落到她的脸上,以致没有酿成大祸。
“哦。”云墨衣虚弱的应了一声,又努了努嘴,蚀骨的痛只化为了一句:“我好痛……”
“我知道。”林白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水汽又匍匐上来,轻轻地抚着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已经处理过,敷过药了,明天就不痛了。”
他的心,比她的身体还痛,看见她这样无助的样子,他宁愿躺在床上受苦的那个是他,他宁愿代替她去痛。
“白,你不恨我么?”云墨衣轻声说道,她记得他决然而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萧瑟。是她,想要利用他,所以用美色引诱他,在失败以后,便把他逼走了。后来,又杀了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对他情真意切的金婀。
听说,他很不好?
“衣儿,该是你恨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