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权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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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埃及法老王这个地位相比到底没有那么合适。
让乌鲁西感到有趣的是,伊尔·邦尼必然是看透了这一切的,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凯鲁,甚至有意误导凯鲁周围的人让他们以为凯鲁很可能被选中送去埃及。在这样的情况下,凯鲁·姆鲁西利周围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特别是夕梨,虽然现在的她和凯鲁之间暧昧的成分更多些,但是实际上所有的人都已近把她和凯鲁视为一对了,夕梨现在心中只不过还有一层纸没有洞穿而已。
伊尔·邦尼这么做的用意,不用猜也知道。因为他也分析得出最后被推出去的人选必定是塞那沙,而凯鲁和塞那沙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好的,如果凯鲁知道了这一点,说不真还真的圣母情节发作决定牺牲自己了。即使他因为夕梨绝不会去埃及,这中间也会平白多了很多波折。徒生变故并不是一个谋士所愿意见到的,所以伊尔·邦尼才会沉默。毕竟当前的情况下塞那沙虽然依旧是凯鲁很重要的助力,但如果不牺牲他,凯鲁这边就会出现问题了。
而在不把一切说穿的情况下,凯鲁一方的人自然会尽力避免凯鲁被牺牲,那么,矛头就被对准了娜姬雅一边,这之间的斗争正是伊尔·邦尼想到的用来锻炼凯鲁的方法,反正最后在两相为难之下以塞那沙的性格是一定会选择牺牲自己的。这样知道后果并不会很严重的设计,算是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作为“温柔善良”的神官,乌鲁西自然也表现了自己对凯鲁王子和修达殿下的担忧,说什么埃及毕竟是异国,听说到处都是茫茫沙漠,谁都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即使是法老的位置,恐怕也没有留在西台好吧?在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抗拒着去埃及的事情,乌鲁西虽然还是一个态度,却刻意强调了法老的位置,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一些不一样的印象。不过,他关于埃及的言论听在娜姬雅耳中却觉得刺耳的很。乌鲁西本人就是来自埃及,说出这种话还不似作伪的样子,也亏得他脸皮够厚!
对于娜姬雅的腹诽,乌鲁西没有任何感觉,现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场大戏上,凯鲁一系和娜姬雅一系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激烈,毕竟这是埃及的国书,总不可能一直拖着不回复吧?那么势必要在短暂的时间里挑选出合适的王子人选。
朝臣分成不同的阵营互相攻击,明明只是讨论王子和亲的问题,却常常说着说着就开始谩骂侮辱对方,一点都没有身为贵族的风范。不过事实上,贵族的风范也只会在不涉及利益的时候保持得那么好。即使是元老院尊贵的大人们也未必能有多么绅士不是?
而且,越是这样互相倾轧的情形,对于想要保持平衡的君王而言就越有用,至少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看起来对这样的场景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而且从名义上来讲,元老院还算是和帝王平等的一支权利呢。
这么长一段时间,凯鲁一方的人几乎都绷紧了神经,感到非常疲累。娜姬雅的手段毕竟不是他们可以相比的,而修达,这位天真的小王子,甚至还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最亲近的凯鲁王兄恐怕就要因为母后的原因被送去埃及了,心中愧疚,巴巴地找凯鲁和夕梨道歉。知道了这件事的乌鲁西笑了好一阵,只觉得娜姬雅怕是要被这个不懂事的儿子气死,更好笑的是凯鲁哪一方的人竟然不知道好好利用这件事,反倒“原谅”了修达。
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是政治斗争啊!
不知道那个伊尔·邦尼是不是经常被气得跳脚?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好笑得很的情况。
疲累之下,这些人越发喜欢来找乌鲁西了,毕竟乌鲁西的伪装太温和,很容易让人放松,和乌鲁西相处更能让他们忘却现实的烦恼,得到一些休息。乌鲁西本人是欣然地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直接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的情报总比探听来的丰富一些,他自然来者不拒。然而,在这之前他还是劝这些人不要说太多敏感的东西,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深爱着娜姬雅的男人,处境有些尴尬。以退为进反倒让凯鲁一方的人对乌鲁西更加信任,特别是凯鲁,现在他对待乌鲁西的态度比起身边跟随了多年的人还要好。
不过,因为乌鲁西“太过温和”的态度,让这些人不由担心乌鲁西被人欺负,比如说娜姬雅,乌鲁西深爱着她,就算她再怎么做的话乌鲁西都不会说她一个错字吧?这种担忧之下,这些人常常会对乌鲁西进行教育,让他不能那么温柔啊,要强硬一点之类的。而最喜欢说这样的话的,就是夕梨如今贴身的侍女,赫梯族族长的大女儿,哈娣。
哈娣在人们心中一直是个大姐姐的形象,喜欢照顾人也没什么奇怪,所以她把乌鲁西纳入保护范围对他屡次说教也没有多少人注意。然而乌鲁西自己却已经发现,哈娣对待自己的态度并不一般,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对方似乎是爱上了自己。
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会做些什么?她会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做一切,任何一切。她会满怀欣喜地把自己精心烹调的食物给她的心上人吃,好像并不在意,却暗暗希望对方欣赏自己的手艺;她会想要为自己的心上人打理一切,衣食住行,只希望对方依赖自己一点;她会畅想未来,如果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的话会怎么样,将来他们会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他们的房子,院子,每一天的细节……
女人真挚的爱,是很美的东西,而哈娣本来有机会实现她美丽的梦的,如果她所选择的对象不是乌鲁西的话。
夕梨周围的人都知道乌鲁西爱着娜姬雅,深爱,而不得。很多时候深情会给男人加分,越是深情的男人,女人就越是想要破坏他原本的深情,让这一份情意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因为深情而渴望,却要毁坏对方的深情。而哈娣自然也不会例外,她知道乌鲁西爱着娜姬雅,而在她,或者说在所有凯鲁一方的人看来,娜姬雅是绝对配不上乌鲁西的,那么,乌鲁西是否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呢?
暗地里,她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作为乌鲁西妻子的身份,她能够把乌鲁西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作为赫梯族族长的长女,哈娣的身份并不低,更况且相比娜姬雅的险恶,她的心肠要好多了。而且,如果乌鲁西和她在一起,那么大家也不会因为乌鲁西爱着娜姬雅的原因那么为难不是?娜姬雅如果失败了,有自己安慰的乌鲁西也不会有多伤心吧……
理所当然的想法,哈娣没有说出口,因为乌鲁西对所有人都很温柔,所有人也都乐于亲近他的原因,哈娣对乌鲁西的另眼相待也没有被发现。
乌鲁西乐于获取哈娣爱上自己之后能够得到的更多情报和好处,但是他对处理随之而来的麻烦可是没有一点兴趣,比方说,他实际上非常讨厌哈娣随意干涉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自以为是对他好,实际上只让乌鲁西感到腻烦。所以他一直维持着和对方的距离,明显地表现出“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友善”的态度,并且不断在别人心中强化自己对娜姬雅的感情,让哈娣绝对没有机会说出她的心思。很多时候,没有显露在阳光下的爱就意味着付出的那一方不断奉献,而“不知情”的乌鲁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得到的一切,不需要任何回报。
本来,乌鲁西实际上已经觉得自己表现得够多了,哈娣作为女性也应该没有太大的胆子做出多出格的事情,只能在细微的地方表示好感,然而他小看了这个世界女性的性格。
为了尽力接近自己喜欢的人,哈娣已经接管了对方的餐饭衣物等等方面,这一次她决定插手到更私密的区域。
作为神官,乌鲁西绝对少不了沐浴净身。因为身体的问题,一直以来乌鲁西都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出现,当初拉姆瑟斯算是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但乌鲁西没有想过哈娣会成为第二个。
坐在浴池中把头靠在边沿的乌鲁西原本有几分睡意,而当耳侧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绷紧了身躯,尖利的眼神立刻射了过去。
是哈娣,此时正背对着他关上刚被打开的浴室门。
暧昧着的浴室
该死!乌鲁西全身都绷紧了,下意识地往下一看,才稍微安心。翻腾的热水并不是完全清澈的,关键的部分只是隐隐绰绰,在这个深度看不怎么清楚。而乌鲁西又挪动手掌,将左手自然地搭了上去,才算是把一切遮掩得严严实实。
动作很快,然而并不急躁而显出鬼祟,然后乌鲁西才惊讶地出声:“哈娣?你怎么……”
听到乌鲁西的声音,哈娣这才转头过来,动作还有些迟疑。此时她脸颊飞着殷红的色泽,眼睛不住地眨,眼神四处乱晃,忍不住去看乌鲁西一眼又马上移开,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裙子的皱褶,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并存着。
她的打扮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无袖的长裙,披散的头发,而善于观察的乌鲁西却发现哈娣穿的裙子并不是她平时常穿的那一件,应当是崭新的,即使并没有改变发型,被仔细梳理规整的发丝上也有着香油的光泽,掩藏在发丝之间的耳环闪耀着点点光芒,手腕上挂着简约却优雅的手环,脖颈上也有一条细致的项链,一看那样式材质,乌鲁西就知道这恐怕是她平时并不怎么戴的贵重品。
女为悦己者容,便是如此。每一个心怀爱意的女人都会恨不得让自己化身天上仙女,人间绝色,让自己所爱的人无法把眼睛从自己身上移开。而即使是最平凡的容颜,在爱的沐浴之下也会焕发出无比的光辉,无比动人。
不过可惜,哈娣此时的打扮或许会让另一个人感到惊艳,而乌鲁西却绝不会有一点点动摇。他见过多少世间绝色?又有多少人对他动过心?哈娣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羞涩而不敢和乌鲁西对视的哈娣,看不见他冷然的双眼。
“乌鲁西大人,我是来服侍您沐浴的。”她回答,即使尽力平静自己,但口音中微微的颤抖已经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因为紧张,平日里话语中会带有的一点霸道也尽数散去,明明平时绝对不会用“大人”、“您”这样的话语和乌鲁西对话,这个时候却偏偏从嘴里冒出了这样的词。此时她不是掌管凯鲁王子手下宫掖大事的哈娣女官,而是一个动了情的女人。
“不,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在沐浴的时候服侍。”知道对方这一次鼓起勇气来心中必然会抱着一定要实现目的的想法,乌鲁西直截了当地告诉哈娣他不习惯别人服侍,然后想了想,为了让自己的口气更委婉一点符合平时他表演的那个性格,又添上一句:“而且,你毕竟是夕梨小姐最信任的贴身女官,服侍我太委屈了。”
被拒绝让哈娣呆愣了一下,然而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怎么会放弃?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在乌鲁西沐浴的时候走了进来,如果这一次办不到,她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鼓足勇气做出这种快要形同于献身的事情。
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了乌鲁西的话:“我不觉得委屈,而且,乌鲁西你以后身份越来越高,如果没有人服侍你沐浴,别人会看低你的!”急切之下,她称呼乌鲁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