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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芙蓉帐 完+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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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唇角微翘,甚至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梦里风景优美,绿树葱郁,鸟语花香。有个漂亮的湖,老爹和钟管家就住在湖边的木屋里,偶尔钓钓鱼,种地割草,一派舒适惬意。
  老爹每天早上坚持跑步,美名曰“减肥”。可惜运动后将仲冉夏煮的一大锅鱼汤转眼就喝光了,还把点心吃得七七八八,没剩几个。
  气得钟管家拿着大刀,追在他身后乱砍。
  仲冉夏只能无奈地继续烧水煮汤,望着你追我赶的两人偷偷笑了。
  师傅自创了一套左臂刀法,名声大噪,已经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了。胡子每天都会在她的督促下,剃得干干净净,露出光洁的下巴,看起来整个人精神爽利。
  一人站在树下,白衣翩翩,眉眼如画。眸底噙着笑意,缓缓而来。
  仲冉夏看见自己欢快地迎了上去,却被生生阻隔了。
  美相公的面容在模糊中,忽然变得极为狰狞,语气森冷:“娘子,你还我命来……”
  悠远冷然的声线,让仲冉夏生生吓醒了过来。
  猛地坐起身,她捂着胸口,满身冷汗。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仲冉夏一脸费解,窗外黑沉沉的,尚未天亮。侧过头,躺在身边的人不在。摸上身侧的干草,冷冰冰的,显然展俞锦已经起身好一段时间了。
  她随手裹上厚实的披肩,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了隔壁的老爹和钟管家。这个时辰,难不成美相公起夜了?
  想着在屋外转一圈,顺一瞬方才的惊吓,仲冉夏低头朝双手呼着气。不经意地抬头,房门半掩,她瞪大眼,看到了此生最让自己痛心的一幕!

  痛彻心扉

  房门虚掩,仲冉夏满脸不可置信。
  背对着她的,是昨夜心心念念要带自己回天凌府生活。说会安排一处极好的休养去处,给老爹和钟管家的人。
  如今,却手执那把弯刀,轻而易举的,把刀刃深深刺入师傅的胸口!
  汩汩的鲜血顺势而下,钟管家双眼变得浑浊,似是微有所感,目光转向了屋外。染上血丝的嘴唇一张一合,重复着相同的字眼。
  仲冉夏眼圈一红,看清了他的唇形:快逃……
  着急、殷切的目光,逼得她连退两步。
  心中气血翻滚,悲伤蜂拥而至,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愤怒。
  师傅没了右臂,内力尽数被毁,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好不容易让他能够重新面对。那个人,为何还不放过他?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就碍着他了?
  那一刀,仲冉夏看得一清二楚,正中心肺,绝无生还的可能。她毫不迟疑,转身便要逃离此处。
  只是,心中仿佛有一块被人生生割去,隐隐作痛,疼得她几乎要呼吸不了。
  他的臂弯,他的胸膛,他的轻笑,他或漠然或揶揄的目光,已经植根在仲冉夏的脑海中。而今一幕幕地闪过,她逼进眼底的泪,终于是倾泻而出。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原以为他改变了许多,到头来,其实一切都没有变。
  改变的,只是她的双眼,被所有的假象蒙蔽住了。
  身为天凌府的主人,怎可能跟常人那般,迁就她,宠溺她,捉弄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仲冉夏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方才在屋中不见老爹,他是逃过一劫,还是先钟管家而去?
  她飞快地往前跑,将所有的内力集中在双腿,恨不得插上双翅,眨眼间去到仲尹的身边。
  远远的,她看见一道身影立在山间。
  仲冉夏想也未想,直奔而去。
  惊慌未定的神色,满身湿汗,不是老爹又是谁?
  “爹,幸好你没事……”她这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抵哑,压抑不住的伤感:“钟管家……师傅他去了……”
  “那个卑鄙小人!”仲尹咒骂一声,满脸的肥肉微微抖动:“早就看他不对头了,待三人如此之好,原来也不过是想从我们身上套出想要的东西!”
  “除了‘芙蓉帐’,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仲冉夏不明白,摇着头满目茫然哀伤。
  这个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秘籍,落魄的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夺取,可以利用的?
  “乖女儿,是爹连累了你。当年为山贼时,一念之差,留下了两本册子。一乃‘芙蓉帐’,另外一本则是相似的武功秘籍。”
  仲尹低叹一声,显然是认命了:“天要亡我仲家,这并没有什么。只是累得老钟丢了性命,女儿你还得跟着受苦……”
  “爹,我们可以逃出去的。”仲冉夏咬着唇,酸涩地开口。
  “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仲尹转头看着山下的浓雾中景致,反倒笑开了:“人各有命,我这一辈子坏事做尽,只得一个心愿未了……”
  “爹……”仲冉夏看着他,骤然感觉到逼近的气息。立刻将怀中的匕首横在胸前,大步跨前一步,把仲尹挡在身后。
  “你来了,展公子。”
  他刀眉微蹙,伸手道:“跟我回去。”
  俊秀的面容上,说不出的理所当然。
  仲冉夏不禁冷笑:“你杀我师傅,如今却还让我跟你回去做什么?施舍机会,让我能向你报仇?”
  展俞锦檀黑的眼眸停在她的面上,半晌没有开口。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觉得,根本无需辩解?”仲冉夏气极,握着匕首的手臂微微颤抖。
  这个人,连一个解释的字眼都不愿意说么?
  她不知是失望,还是心痛。
  展俞锦只是看着自己,沉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仲冉夏心底还保留的一点侥幸,全数消散。
  还以为,他有他的理由,有他不得已为之的苦衷。
  可惜到最后,他沉默了,或许是默认了?
  “跟我走!”展俞锦薄唇一掀,还是这一句,眉宇间凝着一股焦急。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绝不!”仲冉夏话音刚落,长刀朝着她直直地刺来。
  虽然早有预料,却没想到这一刻会如此之早。
  展俞锦终于是厌倦了这样的游戏,失掉了所有的耐性,于是将这一切都毁掉么?
  仲冉夏闭上眼,等待着这重重的一击。
  预期的痛楚没有到来,她的耳边听见一声刀刃刺入肉身的声音。睁开眼,猩红的血喷洒在手上、身上,仲冉夏却顾不上其他,大叫道:“爹——”
  千钧一发的时刻,仲尹冲出来挡下了展俞锦这一刀。
  美相公皱起眉,仲冉夏扶着老爹,看着剑身硬生生从他胸前被抽离。
  殷红的血瞬间染湿了仲尹的上衣,他勉强扶着仲冉夏,断断续续地叮嘱道:“女儿……这一切……是爹的错……”
  仲尹跌跌撞撞地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在崖边忽然大笑起来:“娘子……我们终于要重逢了……”
  “爹!”仲冉夏看着他向前一迈,竟然想要跳崖。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用力抓住老爹的手臂。
  身子腾空,她被老爹一扯,跟着直直地往下坠。
  最后看见的,便是展俞锦骤然变色的俊容,以及试图拽住她,却只在手中撕下一小片的衣角……
  睁眼醒来,陌生的环境,无尽的痛楚。
  这是地狱,还是她再世为人?
  可惜,未能如愿。
  仲冉夏艰难地坐起,身下血肉模糊的人,胸口的刀伤仍旧明显。
  是老爹救了她,在最后一刻抱着她,把自己当作肉垫,缓冲了坠下的冲力。
  即便是如此,仲冉夏的右腿骨还是断了,手臂被树枝刮开一个大口子,流血不止。
  摸摸脸颊,细碎的伤口凹凸不平,就算以后好了,也难免会留下伤痕。
  休息了很久,想着会有人经过,仲冉夏不敢胡乱移动,免得腿骨错位,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躺着一日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
  有高兴的,有伤心的,有沮丧的,点点滴滴,忘不掉,抹不开。
  待天明时分,仲冉夏明白,她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坐以待毙。
  此处悬崖并不深,很快,展俞锦就能寻来。
  第一次是自己大意,没有察觉。这一回,她绝不会让此人如愿。
  转过身,忍着脚上的剧痛。仲冉夏任由冰凉的泪水自脸颊滑落,轻轻抬手覆上老爹尚未合上的双眼,暗暗下定了决心:此仇不共戴天,不能不报!
  用捡来的树枝捆成一小把,绑在小腿上,固定好脚骨,她一步一喘气的,慢慢离开了这个地方。
  仲冉夏回头望了眼地上已然僵硬冷凉的尸首,用力咬着嘴唇。
  她甚至没有能力替老爹掩埋尸身,就得这样暴晒于此。只是若然自己再耽搁,说不准就得落在展俞锦的手中,又如何能报得了丑?
  权衡再三,仲冉夏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也算仲冉夏命不该绝,在筋疲力尽前遇上一位好心的老车夫。见她摔断了腿,便送其到村中的老大夫那里就医。
  大夫看着她简单处理的伤腿,频频点头,抚着胡子又命学徒替仲冉夏加上了结实的竹片:“这位姑娘,休养三个月,老夫保证你跟以前一模一样,绝不会让人看出半点问题。”
  闻言,她摇摇头。三个月,自己根本等不了。
  再者,在此地养伤,说不准还得连累这些好心的村民。
  “大夫,有让我尽快好起来的法子吗?”
  老大夫白胡子一颤,不悦道:“小姑娘的性子怎的这般急躁?伤筋动骨一百天,胡乱走动只会让脚骨长得不好。很有可能,以后就成了瘸子了。”
  “只要能让我起来走就行,瘸子……又算得了什么?”
  仲冉夏垂着头,满目黯然。
  比起钟管家和老爹的痛,她又算得了什么?
  许是见着她悲戚的神色,老大夫起了恻隐之心:“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是药性太厉害,连大男人都要受不住,小姑娘你真要这样?”
  他半是警告,半是提醒,仲冉夏毫不犹豫地颔首道:“我挺得住的,大夫不必担心。”
  老大夫连连摇头,终究是心软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发难理解了……”
  这唯一的法子,便是强行接骨,再覆上大夫自制的伤药。
  常人道十指连心,腿脚亦是如此。
  仲冉夏死死地咬着布团,不过一个时辰,浑身湿透,犹若在地狱中走了一转,比跌落悬崖更让人难以忍受。
  好在,她还是坚持过来了。
  每次几乎要昏死前,仲冉夏都会回想起在屋中师傅当胸的那一刀,以及老爹在崖前尽力护着她的情景。
  一回又一回,她咬紧牙关,始终是生生承受过来了。
  老大夫见仲冉夏足足一个时辰未曾失去意识,只偶尔痛得实在忍受不住时才哼哼了两声,着实佩服。
  村里药材稀少,没有麻沸散之下,上回一个牛高马大的猎人,接骨时也顶不住抽搐大叫。对于她这般坚韧的意志力,止不住地暗自赞叹。
  没有接受老大夫地挽留,腿脚一能活动,仲冉夏便起程了。
  小村在山坳,甚少人出入,性情淳朴。送了两件替换的麻布衣衫,几张玉米饼当作干粮,还有用竹筒装满的清水,已备她在路上不时之需。
  可见她是空手被人抬进去的,走着出来时,却是满载而归。
  众人无私的赠与,让仲冉夏紧绷的面上,终于是有了一丁点的笑意。
  衣着朴素,面容毫不出彩,右边还多了一大块的黑色疤痕,甚为吓人。仲冉夏这样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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