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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芙蓉帐 完+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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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明远惨白的脸色,尴尬躲避的身影,如见豺狼猛虎的神情,实在有趣得紧。
  仲冉夏看得津津有味,险些要让人取些瓜果香茗,在一旁悠然看戏。
  谁知明远转身望见她,挡开丫鬟们便冲了过来:“女施主……”
  见他哭丧着脸,满目祈求之色。仲冉夏也知晓这捉弄也该适可而止,视线在前厅的丫鬟上一扫,她们白着脸退下了。
  “小师傅,谁让你过来的?”没了外人,她自在地落座,不悦地瞪向小和尚。
  明远苦笑着,双手合什:“小僧昨夜辗转难眠,便早早来寻女施主……”
  仲冉夏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这话说得颇有歧义,难为他的脸色坦坦荡荡的,令人也不好意思往某个方向去想。
  “明远小师傅,有些事急不得。”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
  明远一怔,垂首道:“是小僧……急躁了。”
  仲冉夏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一点就通。她可不想小和尚到处打草惊蛇,把事情搞砸了。
  可惜,故作深沉跟和尚说道理的后果便是,一路没了安宁。
  明远为了压下心中的慌乱和焦躁,试图背诵清心经来平复。
  这可苦了仲冉夏,细细碎碎的声音,念念叨叨的一堆经文,从仲府到达庆云寺,双耳被荼毒了足足半个时辰。
  她不知道的是,这路程根本只需一刻钟。车夫素来晓得风花雪月,明白自家小姐和庆云寺小师傅之间相见定然困难重重。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他便自作主张,在彤城绕了整整五圈,把时辰延长再延长。
  尤其是听到车内断断续续的念经声传来,马夫想到大小姐素来懂得情趣。脑海中呈现出一幕,小和尚惊慌失措地诵经定心,自家小姐□着扑上去扒掉那件灰不溜秋的棉袍……
  若不是仲冉夏忍无可忍,催促马夫加快了脚程,恐怕他们还得再绕上十圈。
  智圆大师的禅房一切如故,除了明远,没有人擅自闯入。
  仲冉夏望着纤尘不染的房间,心叹着她成全小和尚的执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仔细翻看着主持所有的经书和书札,没有任何遗漏的纸片,更加未曾有记号或是让人注意的地方。
  仲冉夏失望地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原来的地方,眉头紧蹙。
  “女施主,请用午饭。”
  转身见明远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桌上几碟素菜,她起身笑了:“确实,欲速则不达。”
  早上匆忙前来,连早饭也未用,这会确实是饿了。
  仲冉夏一面扒着饭,双眼一面向四处瞟来瞟去。其实什么也没细看,算是发呆而已。
  忽然她的视线扫过简陋的石炕,转到了墙上的水墨画时,怔忪了片刻,立即丢下碗筷,跳起身蹲在了地上。
  “女施主?”明远被仲冉夏吓了一跳,讶异地瞧见她在石炕上敲敲打打,许久突然双眼一亮。
  “小师傅,快来帮忙。”
  明远迟疑地靠了过去,见仲冉夏使劲抠着一块石砖,弄得满头大汗:“女施主,这地方有什么不妥吗?”
  她抬手敲了敲那里和别处,不同的声音让小和尚立刻明白了。示意仲冉夏挪开一些,明远没有向外拽,而是用力往里一推。
  “咔哒”一声,随着石砖凹入,底下露出一张薄薄的信笺。
  两人对视一瞬,仲冉夏伸手小心取出,慢慢展开。匆匆一扫,惊疑不定,将信笺递给了身旁的明远。
  小和尚捧着纸片,上面不过短短几行字,却令他双眼微湿:“女施主,小僧认得,这是主持师傅亲笔所书。”
  “……嗯,”仲冉夏抿着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信笺上是留给她的,寥寥几句,不外乎几个意思。
  一是不得让展俞锦擅自离府,二是命明远还俗,交托给仲府老爹。最后一点,“芙蓉帐”最重要的一节,智圆早已保存妥当。
  后两者仲冉夏还能理解,小和尚是他的高徒,是否还俗又托与何人,自是由智圆定夺。至于“芙蓉帐”,兴许是原主人把孤本交托主持代为保管,而将藤本放置在家中。
  可是第一点,展俞锦与庆云寺有何干系?为何要仲家把他强留下来?
  仲冉夏脑中的思绪被搅得一团糟,回头见明远拿着信笺不放,脸色怆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问道:“小师傅,打算何时动身?”
  离开庆云寺,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不过短短几日,明远消瘦得厉害,下巴尖尖,面无血色,眼底的青影更是越发严重。
  既是智圆大师的遗愿,想必小和尚不会拒绝。
  “……女施主,小僧这就去跟各位师伯师兄告辞。”明远把信笺万分小心地收入袖中,踉跄着走出禅房,单薄的身影更显萧瑟。
  仲冉夏站在原地,从小在寺庙中长大的和尚,却突然要他还俗重新回到尘世。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纸张,掉入五颜六色的大染缸里。
  这样的冲击,明远真的受得住吗?
  把小和尚交托在仲府,是信她和老爹,还是认为那里是最适合明远的地方?
  把石炕上的转头重新整理好,仲冉夏双手合什,第一次对这位主持心感佩服。智圆大师恐怕早就知晓自己不久于世,这才留下了信笺。
  临死前,依旧如此记挂着明远和仲府的事,对于从未见面的这位主持,她由衷地心存感谢。
  明远的告别拖了很长的时间,众多僧侣对他依依不舍。尤其是听到主持大师居然让自己这位大弟子还俗,甚至入住仲家,实在不能不吃惊。
  望着前来送别的和尚们,视线时不时在她身上停伫,仲冉夏始终礼貌地笑着,只有自己知道,这笑容到底有多么僵硬。
  好不容易回到仲府,又接收到新一轮的炙热目光。有释然,有好奇,有惋惜。敢情他们都以为纯洁的小和尚出了寺庙,又落在她这个大巫婆手里了?
  仲冉夏窝着一肚子的闷气,逃也似地回到西厢。
  院落中,绿意盎然。一人侧卧在树下的软榻上,浓墨般的长发散落在雪色的外衫,黑白分明。细碎的阳光落在俊美的脸庞,莹亮而剔透。
  她不自觉地顿住脚步,好一幅美男酣睡图。
  仲冉夏不愿打破这分宁静,抬脚就要离开。
  俊脸上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墨如黑夜,噙着点点刚醒转时的迷蒙之色。
  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唾沫,撇开了脸:“展公子以为,明远小师傅该安排在何处?”
  仲冉夏后来才得知,仲府的事物是由钟管家和展俞锦共同打理的。自然前者在明,后者在暗,外人这才察觉不出。
  明远还俗又入住仲府的事,很快就将传遍彤城。要如何安排,才能妥当,却让她颇为头疼。
  想必,小和尚前脚进府,便有人知会了展俞锦。
  美相公从容不迫地坐直身,含笑道:“明远小师傅容貌中等,却胜在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仲冉夏正疑惑,却又听他继续说道:“若是娘子有意,便将他安置在西厢可好?”
  这下,她想听不明白也不行了。展俞锦这般说,分明是让自己收了明远。只是说得如此坦然,仿佛不是第一次,仲冉夏当下无言了。
  “展公子,明远是仲府的贵客。”如果可以,她希望老爹能收小和尚做义子,免得外人说三道四,毁了他的名声。
  “俞锦明白了,待会便让人收拾好东厢的房间。”他从善如流,微笑着应下了。
  想起方才看到的信笺,仲冉夏盯着悠然起身的人,许久才出声问起:“展公子可是与智圆大师认识?”
  美相公抬手拍去衣衫上的叶片,笑道:“曾与主持有一面之缘,算不上认识。娘子,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随口问问罢了,”仲冉夏从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如墨的眼眸更是未曾激起半点涟漪,不由有些挫败感。
  不死心,她又问:“展公子,想要离开仲府么?”
  展俞锦微微抬起头,黑眸中居然泛起几分惊讶,转而笑开了:“娘子这么说,是想要在下离府?”
  仲冉夏倒是没有直接答他,含糊道:“展公子入府,也不过是为了养伤,如今伤势大好……”
  他展颜一笑,只觉春风扑面而来,晃得仲冉夏眼花缭乱。直到她被展俞锦牵着手,连美相公眼帘上的睫毛根根看得清楚,仲冉夏才诧异地退后一步。
  “娘子让俞锦出府,在下绝不会有怨言……”
  她脸颊微烫,暗骂着此人果真狡猾。
  让他走便走,那若是要求他留下,也会如此吗?
  近在咫尺的俊颜,无可挑剔的笑容,以及被紧握的手心上源源不绝的暖意。仲冉夏心跳错漏了一拍,急忙抽回手,不发一言地大步走开了……

  心乱如麻

  仲冉夏捂着胸口,轻轻叹息。
  她的心乱了,为了那个至今看不清摸不透的展俞锦。
  又或许,自己只是被美色迷了眼?
  她苦笑着摇头,把方才的心悸抛诸脑后。如今情况未明,线索中断,自己又有何心思去念想风花雪月之事?
  再说,即便展俞锦是真心的,对象也是原主人,并非是她。
  想到这里,仲冉夏不禁涌起几分怅然若失。
  明远在东厢安顿,她特意派去了小厮而非婢女,又让厨子特意做出一份素食送去。毕竟在寺院中长大,有些习惯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全部扭转过来。
  对此,小和尚甚为感激。
  仲冉夏甚至还命人去书局买了好几册厚厚的经文回府,免得明远在院中寂寞。自然,为了避嫌,她是一次都没有去过东厢。
  虽说消息传开后,彤城里偶尔会有些风言风语,好在仲府早早被她约束住,并没有传到小和尚的耳中。
  这日她一时兴起,到后院凉亭中品茗赏花,远远望见朝这边走近的人,起身就要离开。
  “娘子。”
  仲冉夏尚未想清楚之前,尽量避开了与展俞锦见面。可惜事与愿违,这人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却时时出现。
  “我正好有事要见钟管家,相公自便吧。”撇开脸,她将目光从美相公的脸上移走,准备迅速溜掉。
  展俞锦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菲儿识趣地退出了凉亭,责令护院在院门守着,免得两人的兴致被打扰了。
  仲冉夏尝试抽出手,这人的力度不大,她却丝毫挣不开,便随他去了。
  “娘子这两天是在躲在下么?”
  “没有,”仲冉夏回答得很快,话一出口,却感觉到自己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稍微平复了心情,这才再道:“展公子多虑了,我没有理由要避开你。”
  “是么?”展俞锦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径直拉着仲冉夏在亭中的石桌前落座:“既然如此,娘子陪在下一同赏花可好?”
  “这……我有事要寻钟管家……”她蹙起眉,谎话说了第二遍,实在理直气壮不起来。
  “娘子该知道这府中大小事,俞锦也有参与。不妨,与在下也说说?”他替两人斟了茶,含笑道。
  “再者,钟管家身为下人。娘子理应叫唤他前来,而非亲自请人。”
  话说到这里,仲冉夏知道这借口是掰不下去了。
  接过茶水轻抿,刚刚还能品出的浅淡甘甜,如今却丝毫尝不出来。索性举起茶盏,一口饮了下去。
  看她如此牛饮,糟蹋好茶,展俞锦只是淡笑不语。
  直到仲冉夏连续灌了三杯茶,一肚子是水的时候,他这才笑吟吟地问:“听闻前些日子,娘子特意将府中的下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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