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1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子蓉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陶公子,只是我没有看好表妹,回头姨母那儿也不知该如何交代?我家那情况,也容不得我多想……呜呜……”
陶英知看她哭得伤心,免不了又安慰了半晌。
荀真只是愣愣地看着徐子蓉哭泣,往宇文泓的怀里缩去,这次的事件在她的心底里留下了阴影,宇文泓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遂温声细语地安慰起来。
孙大通突然出现,道:“主子,有人在半山腰处发现了一个洞穴,里面藏着不少刀剑,还……发现了一些大不敬的东西。”
宇文泓绷着脸道;“都是些什么?”一面放开荀真准备随孙大通去一看究竟。
荀真经历了刚刚的险情,哪里肯离开他的怀抱,两手抓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放,“我也要去。”
宇文泓本来想让她先回去的,但看到她坚定的小脸上不容拒绝的表情,拥紧她的腰身,“也好,那就一道去吧。”
半山腰处极其热闹,尤其是发现的那个洞窟更是众人围观,羽林军很快就将这儿包围起来,将一众好事者都拦在了外头,静候宇文泓的到来。
宇文泓拉着荀真的小手绕过人群由孙大通领着进了那洞窟,瑞统领正在里面指挥着人手准备将东西抬出来,回头一看到宇文泓沉稳的面孔,“殿下,这里是一个兵器库。”
荀真的目光看了看这个颇大的洞穴,里面都放着几十箱的兵器,其中一个箱子被人打开了,居然还有明黄的龙袍,外头的好事者伸长了脖子正好看到龙袍一角,顿时有人喊道:“是龙袍,有人要造反,不知是何人那么大的胆子?”
静默了一下,有人突然道:“听说这里是晋王的门人在这紫云县当县太爷,我看这里藏着兵器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只怕是这皇子坐不住了,准备推翻皇上自立门户……”
“这种话不能乱说,要砍头的……”
“我知道啊,谁敢乱说,造谣者都没有好下场,只是我真的见到紫云山常有人鬼鬼祟祟的出现……”
“对呀,对呀,我也听到这山里一到夜间就会有‘当当’声传出,我还以为是有山鬼呢?哪里知道是有人秘造武器准备意图不轨……”
“嘘,我还隐隐见到过晋王的身影身梭在山间的小路上呢,原来是视察兵器铸造的情况,竟连龙袍都私自造好了……”
“天哪,这儿离京城不远,皇上岂不是危矣?……”
“……”
传言以几何倍数在紫云县里流传,越传越夸张,不得不说人们的想象力是相当的丰富,虽然知道私自议论此事者都得砍头,但却又忍不下那到嘴的话。
当荀真听到孙大通转述的话后,竟喷出一口茶水,宇文泓很不幸地被她喷了一身,抹去脸上的茶水,笑道:“真儿,有必要那么诧异吗?”
荀真脸红地拿帕子给他擦拭,“我只是没想到这传闻会如此夸张,说得好像真的亲眼见到一般,这功力真不是盖的,不是有心要喷您茶水……”
那小手游走在他的胸膛上份外的敏感,宇文泓将孙大通遣下去,封住荀真的小嘴,一把将她抱到卧室里,待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的小嘴,邪笑道:“这是你造成的,你可要负责。”
荀真脸红地喘了喘,斜睨他一眼,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脸色羞红地拉开他的衣襟,看到亵衣底下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很好,再抬头看到他晶亮的眸子,小手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着。
宇文泓轻喘一口气,抱着她坐到椅子上热吻起来……
孙大通听到房内隐隐传出来的欢爱声音时,那正要进去通报的脚步就一顿,转头看到瑞统领的老脸也不自然地红了起来,干笑了数声,“你看,咱家也不好进去通传,瑞统领,既然晋王来了,就按之前的计划将他擒下,殿下那儿迟些再禀报也是一样的。”
里头的荀真听到晋王来了的消息,感觉到宇文泓的身子绷了一下,只是现在两人正处在紧要关头,停不下来,咬咬牙更为挑逗他的感官,让他能早些抽身去会会晋王。
宇文泓低低地粗吼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歉意道:“下回再补偿你。”急急地整理身上的衣物。
荀真脸红地点点头,从他身上下来,感觉到身上的粘腻,到屏风后头用铜盆里的水清洗身上的痕迹,好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地将肚兜套上,系好亵衣裤的带子,待一切整理妥当转出来的时候,哪里还见到宇文泓的身影?
她的小脸也沉了沉,掀帘子出去,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看来华国的朝廷准备要响起每一声春雷了,想到江香,脚步一转,还是探望一下吧。
江香虽然得救回来,身上多处骨折,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伤势,她的脑子因为下坠时受到重击,昏睡了好两日,醒来后竟是傻傻的样子,人也认不得,只是睁着一双美目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任人服侍。
她刚迈进江香的院子,却见到徐子蓉跪在外面回廊处,她在此跪已经有好些时日了,江老夫人仍狠心地不见她。
“徐小姐,你已经一日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再跪下去也不是法子。”陶英知劝说的声音在回廊里响起。
“陶公子,是我没拉好表妹才会让她遇到这种事,都是我的错……”徐子蓉哭道,那声音听到份外的凄切。
荀真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皱眉道:“徐小姐,若你真想为令表妹祈福,就不要在此跪着,而是好好去用膳换身衣物,这样江老夫人也能安心,她现在不仅要照顾江小姐,若你晕倒了,岂不是给你姨母添乱?”
“这……我没想过那么多。”徐子蓉脸色慌乱地道,她只怕姨母不原谅她。
陶英知看到徐子蓉松动下来,忙唤丫鬟扶她回去休息,看着那孱弱的背影走远,不禁叹道:“真是造孽,这徐小姐倒也是个可怜人。”
荀真却没有说话,而是两眼直视着那道身影走远,拍拍多愁善感的陶英知的肩膀,“陶哥,人各有命,你也别太难过了。”
陶英知点点头,荀真这才掀帘子进去看望江家母女,屋子里的药味很重,而架子床上的江香正睁着一双美目看着帐顶,即使心里不喜这江香,但看到她这样,心下仍不忍,扶着险险哭晕的江老夫人到榻上坐下,“老夫人,您就算哭瞎了眼,江小姐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好转,江公子已经去了名医回来诊治,江小姐会否极泰来的。”虽然这可能性很小,之前紫云县的名医已经下了诊断,江香的脑损伤很严重,这一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
江老夫人突然两手紧紧地抓住荀真的手臂,非常的用力,指甲已经陷到荀真的肉里,两眼严厉,口气严肃地道:“荀姑娘,你老实告诉老身,真是香儿在背后推你的?”女儿再胡来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啊。
荀真险些被江老夫人吓住了,手臂上一疼,意识回笼,遂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一遍,“事实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江老夫人的茫然地松开荀真的手臂,这几天她更苍老了几分,丈夫死去,儿子又是克妻命,女儿现在又成了这副样子,她的命怎么这么苦?越想,泪水又掉了下来。
荀真也不计前嫌地给她抹去泪水,安慰了几句。
突然门帘一掀,陶英知领着新请来的名医进来,朝江老夫人拱手道:“老夫人,这是急速从京城请来的名医,还是赶紧让他给江小姐看看为妥。”
江老夫人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忙点头,看到陶英知急忙领着人进去给女儿看病,以往都不大看得起陶英知,这次女儿出事,儿子又忙着外头的事务,脚不点地,这延请医生打理家下的事务多亏了陶英知的帮忙,这才知道以前自己的眼光是带着多大的偏见。
她的手握紧荀真的手,“荀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以往老身多有得罪,一直没给你说声抱歉,不管如何,香儿都得到了报应,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江家得罪不起宇文泓,所以还是要让荀真心无芥蒂才是重要的。
“老夫人说得哪儿话,那些事我都忘了。”荀真道。
没一会儿,荀兰也前来问候几句,虽然心里仍气这江香意图谋杀荀真,但毕竟她现在受到老天教训了,也不好再过于计较,还是前来探视一番。
越接近紫云县,晋王的脸色就越难看,他的心里总有几分不安,但是自己人传回来的信息都说太子带着羽林军往南面追去了,想到能再把荀真拿捏在手中,就有了再次置太子于死的机会,所以他观望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带着人急匆匆地赶到紫云县,留三弟在京城布置一番。
“王爷,准备进城了。”属下看到晋王的脸色难看,赶紧道。
晋王轻“嗯”了一声,但马到紫云县城的时候,还是本能地勒紧马缰绳,让马停住,他的眉头跳动了一下,总觉得踏进城里就会是一条不归路。
“王爷?”
随从都不解地看着他。
晋王阴冷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料想紫云县的县令不敢背叛他,想来是自己多心了,吞了口唾沫,还是扬蹄进了紫云县的城门。
城里静悄悄的,晋王越看越不对头,即使已近傍晚了,但这最繁忙的城门口也不该是这样冷清的,马蹄声由急到缓,不对,这里的气氛不对,拉紧马缰绳掉头就要走。
城门“轰隆”一声关上了,晋王看着那城门,心知不好。
宇文泓在城楼上出现,看着晋王的脸色越发不好,笑道:“二哥,既然来了,怎么急着走?孤可在此候了不少日子。”
“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要造反?”晋王先声夺人道,这个皇弟的脸上总是挂着这样的笑容,份外讨人厌。
“非也,只怕要造反的是另人其人,二哥,你在帝京城南十里坡处设下的埋伏,孤可是没齿难忘,所以特在此‘恭候’二哥,礼尚往来一番,准备让二哥感受一下孤当日的心情。”宇文泓笑道。
晋王的脸色青中带白,他是极其了解这皇弟,不打没把握的仗,可见手中必定握有足够的把柄才敢这样与他挑开话来说,不过仍装糊涂地道:“太子,臣兄可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城南十里坡那次不是要抓胡国奸细吗?怎么跟臣兄扯上关系啦?”
宇文泓轻轻拍拍掌,“二哥问得好,这个问题很耐人寻味,孤可等着二哥给个答案呢?二哥,这里我已经布下了人马,二哥是要束手就擒呢?还是等着要一场争斗呢?孤都可奉陪。”
晋王的脸色十分难看,抽出腰间的宝剑,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
宇文泓也不跟他多说废话,朝瑞统领挥挥手,一场打斗就在他的眼前展开。“孙大通,去泡上一壶好茶来,孤就在此看一场好戏。”当日意图拿荀真当饵,这个仇他可记得一清二楚,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要耍他一耍,方才能报了当日之仇。
晋王如在击打棉花一般,打不到对方的身上,而对方也不下死手,只是那样耍着他玩,将他当成了笼子里的老鼠随意戏耍。
他的长剑击中一名士兵,抹了抹脸上的血水,抬眼看向城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宇文泓嘴角挂笑地优闲啜饮着香茶,那双眸子里的嘲意更浓,春风吹动他身上的袍服,贵气中多了几分仙气,更显得那面容尊贵无比,心中暗骂一声娘。
宇文泓自然感受到这二哥的气忿,当日在那山上他比他狼狈十倍,还要担心着若迟了救不下真儿该怎么办?那时候这皇兄可还顾手中之情?往后靠在椅背上,眼里的戏谑之意更浓。
晋王虽然被手下护住,但仍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驱赶着,长这么大,所有的挫折与失败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