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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24部分

小说: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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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葱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这是个很奇怪的礼物。如果他送的是衣服首饰什么的,她大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一句:“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这种拒绝完全可以理解。可现在,这礼物说不上贵重,但是比贵重更让人心生怯意。她想了想,尽量放缓了口气:

“的确跟以前的水不一样,煮饭都那么香。但以后真的不必了,我不需要过那么奢侈的。”
“你告诉我什么叫奢侈?”他挺认真地说。
小葱再次愣住。名词解释向来不是她的强项。

“我告诉你什么是奢侈。我费劲巴力给你搭根管子供应地下水,结果你用这水浇花,这叫奢侈。但如果你家里养了很娇贵的一种花,你很喜欢它。而它非得用地下水浇不可,浇别的就会死,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浇花也不奢侈。”
小葱被这无比强大无比霸道的理论震得直发傻,半天才机械地开口:
“我为什么要养一种非得浇地下水的花?”

“因为你喜欢啊?”
“谁说我喜欢?”
“在宜宾的时候头发特别好,这不是你说的?在檀溪我弄不到竹沥,只能给你换换水。”
小葱茫然地眨眼睛,她已经被绕晕了,重华的话听着似乎是那么回事,但又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就为了头发,弄这么大阵仗,你不觉得很造孽吗?”

重华立刻做严肃状: “小姑娘,不要乱讲话。“造孽”这个词跟你的年龄十分不符,80岁的老太太才老把“造孽”挂在嘴边上呢。”
小葱有种隐约的感觉,不要试图跟这个人讲道理。

竭力拢住被震得四散的思维,她终于想到一句有力的话:
“那我要是想拿87年的拉菲红酒洗头呢?”
“那当然不行!”重华回答得非常自然。

“为什么呢?”她马上追问。
“因为我买不起啊!”他说得异常自在。“你要是想喝还有可能,洗头嘛,那就太奢侈了。”
“可是我喜欢啊!”
重华哈哈大笑:

“你看,你自己已经把思路理清了。只要你喜欢,只要我办得到,那就不奢侈。否则,奢侈!你看,给你家换个水源,我办得到啊,没问题。别别……”

他按住已经在乍毛的小兔子,把右手食指竖到唇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人生最极致的追求也不过就是快乐,这才是最大的道理。”
“可是我并没有更快乐!”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的心态需要调整,你得学会享受生活。”
“你还真以为你是人生导师啊?”冲口而出,拍案而起。

小葱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紧接着就看见重华带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慢慢笑眯了眼睛。
“这就对了。我晏重华心坎上的人,就应该是这样。要有张扬跋扈的天赋和无理取闹的特长。”
小葱瞠目。

他隔桌伸手过来按住她的肩,墨玉般的眸子盛满纵容的光:“我说过,你是我的公主。你有任性的权利,奢侈的资本。”

混乱。
她现在很混乱。

她觉得自己像是某个国王流落民间的女儿,忽然被迎回了王宫。
低下头轻声细语:
“你简直像我爸。”
重华立刻无比宠溺地唤:“女儿!”

小葱大惊失色几乎跳起来。一个女服务员过来上了最后一道菜——嫩黄花汤。小姑娘比小葱还小,估计是在门外听到了那声微妙的呼唤,放下菜马上逃也似的离开了。

重华自己动手给她盛了碗汤。
“吃饭!”他屈起手指敲桌子。
“啊……”
她拿起一个花卷儿就往嘴里送,被一把打掉了手:
“用筷子!”
她捡起筷子往汤碗里戳。
“用勺子!”

小葱发飙:“我夹根黄花菜不行啊?我就爱用手拿花卷!不行啊?”
重华万分鼓励地看她,那神态分明就在说:女儿啊,你还可以再任性一点,没问题。
气氛暧昧得一塌糊涂。

小葱一度很想把脑袋埋到那碗汤里。她暗自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要再跟他一起吃饭了。听说在压抑的气氛中进食容易得胃病。
“咱们,换个话题?”
他忽然打破沉默。

小葱如蒙大赦:“好啊好啊。你起头儿。”
“我有多帅?”他劈头一句。
“什么……”

“你不是让我‘帅死算了’?”他一本正经地。
“哦。” 

这个话题也比较窘迫,但比起上一个还是好很多。
小葱眨巴着眼睛,来来回回在他脸上扫描了半天,最后下断语:
“很帅!嗯,比汪精卫帅!”
终于轮到他囧了。

“汪精卫的确是国民党第一美男子,可鄙党也是有帅哥的!”
小葱郑重点头。
“嗯,周恩来很帅。穿上衣服,英姿飒爽;脱了衣服,飒爽英姿……呃……”
晚了,重华已经绝倒在桌上了。
“你怎么知道人脱了衣服啥样?” 





、34C

“还不是‘死不休’说的。”

历史课本上有一张周公27岁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时的玉照。那眉那眼!“死不休”讲到那章时那叫一个眼角滴血口角流涎。
“我终于知道她为啥叫‘死不休’了,这丫头真是个宝贝。”重华眼泪都笑出来了,拿起餐巾纸擦眼睛。
小葱也跟着讪笑。

真是没办法,印象太深顺口就说出来了。谁让‘死不休’但凡讲到个帅哥才子什么的就要流回口水。屈原,倾国倾城啊;曹植,倾国倾城啊。讲到魏晋就更收不住了。说嵇康能诗会画爱弹琴,这还不是最招人的,最受不了的是他打铁啊!你能想象一个酷爱打铁的帅哥,的身材吗?啊啊啊!

小葱给自己夹一筷子香干马兰头,把历史上的嵇康跟眼前的重华两相印证,忽然就笑了,含含糊糊地跟重华说:
“放心吧,她对你那点儿小崇拜,不出仨月准玩儿完。到时见到你还跟以前一样。”
重华不悦。
“合着我就那么点儿杀伤力啊?”
“非也非也。”小葱摇头。“主要是她太不长情。”
重华一顿,似笑非笑地瞧她:
“那你呢?”
“我……”

其实这个东西它是相对的。只要你比他挺得时间长,那再短也叫长情;若是比他短,那再长也是短情。
她于是特笃定地说:“我肯定长情啊!”不是比她长,是比你长。

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女孩儿家每月一次的麻烦事是很神奇的东东。神奇之处在于它常常起着推动剧情进一步发展的作用。晚自习的时候小葱发觉这个月她的老朋友提前来了。田怡无奈地表示她这次没有跟上小葱的进度。俞小葱把众位“芳邻”全问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借到一片“七度空间”。

从厕所回来后,她敏锐地感觉不对头。
她有痛经的老毛病,很少发作,可一旦发作起来就很要命。如果按书上的说法,各种类型各种程度的疼都是不正常的,但要当真按这个标准来,那恐怕就没有正常人了。
小葱的经验是,刚来的时候都会有点闷闷的疼,慢慢地开始减轻,如同破冰一样,一丝丝化开。但如果等来等去等不到减轻的意思,那十有八九就要糟了。她还从没在学校犯过病,数得着的几次都是赶上放假。抱着热水袋躺床上装死,实在挺不过去还得吃止疼药。

快放学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侥幸心理,给小桦发短信叫他来班里找她,一边感慨有个人高马大的弟弟还是有用的。
田怡有事,陪她等到小桦进来就急匆匆地走了。小桦一看姐姐的样子就明白了,二话没说走过去蹲下,示意小葱到他背上来。除了小葱,班里还剩下最后几个同学没走,看这架势诧异地问怎么了,小葱咬着牙说胃疼。

小桦一路背她下楼,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她觉得似乎没那么疼了,就叫小桦放她下来。虽说这大小伙子有力气,但自己说重不重也一百来斤呢。小桦左手抓着她的胳膊,右手扶着她的腰,正四处找出租,忽然从两人身后传来冷冰冰的一声:
“俞小葱!”
小葱心里一颤。他怎么来了?

小桦先她一步转过身去,很惊讶地叫:
“晏老师?”
小葱弓着腰,按着肚子,极狼狈地转身,结果看到重华玄冰寒玉一样的眼神,那眼神正着落在小桦扶着她的手上。
其实这个时候她的脸色已经疼得很不好看了,但他没有注意。

太激动了。
以前从来没觉得他大小葱六岁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他母亲小他父亲八岁,在丈夫面前一辈子都是个受宠爱的小女孩,所以他一直觉得夫妻俩男的大几岁挺好。
但刚才,远远望见夕阳下相依相偎的少男少女——同样青翠的年华,青翠年华里最青翠的那一段,于他,已经过完了的那一段——他在那一瞬间怒火填膺。是极烈的怒火,本来是怨天的,但只能冲着人发。

“放开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
无巧不成书啊。小葱都快哭了。不仅仅巧在被他看见,被他误会,最巧的是她现在,此刻,正好处在那卷土重来的一波疼痛的峰顶,一句话吐出来颤颤巍巍四分五裂根本没人能听见。当然,也根本没人在听。

小桦先是惊讶,后是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位老师所为何来。没办法,这表现太明显了。
他立刻唱做俱佳地搂紧了小葱的腰,很挑衅的口吻:“什么时候轮到实习老师抓早恋了?这事儿不是归教务主任管吗?”

重华的脸白了,小葱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小桦义正词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什么呀就放开她。你是她谁啊?告诉你,我跟她青梅竹马,她一出生我就认识她!幼儿园坐她后头小学跟她同桌,她哪回让坏小子欺负了都是我替她出头,哭了从来不用手绢都把眼泪蹭我衣服上。这两年大了受委屈开始背着我哭,不过哭完了还是老一套得我给她买甜筒哄她高兴;她爱吃竹笋烧肉喜欢白色内衣目前穿34c不过估计很快就不够了……”

小葱蹲在地上痛苦地想你就贫吧,你就坏吧,你就气人吧。最气人的是,刨去青梅竹马那个成语和那个鬼扯的34c,他说的都是真的!

小桦洋洋得意还想接着往下扯,重华右手握拳已经挥向他的太阳穴!
好在仅存的那一丝理智始终执着地提醒他其实没有动手的立场,拳到中途生生偏转,擦着小桦的脸颊过去了,但仍然在他左脸上留下了一块乌青。
重华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小桦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他,末了总算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到,不敢再玩火。只是临走时自信满满地扔下一句话:“不出三天,信不信你求着我打回去?”

小桦走了。小葱仍然疼得厉害。重华沉默了一会儿,硬邦邦地扔下几个字:“我送你去医院。”

车子就在后面,他把小葱架上车,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几乎飞起来。小葱本来就恼他不问青红皂白,现在更生气,只觉肚子更疼了。好容易熬过这一波去,她无力地触他的背,颤着声说:“帮……帮我买盒芬必得。”

正巧路边有家药店。重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车子。很快,他拿了药回来,连车上的矿泉水一起递给她。看她疼得手发抖,忍无可忍还是过去扶了一把说,“没有热水,少喝点。”

小葱吞下一粒药,闭目皱眉,慢慢又躺回座椅上。重华回去开车,继续往医院走。芬必得药效很快,十分钟后小葱就不那么疼了。她开口说我不去医院。重华不理她。她说我看过大夫,也吃过中药,根本没用。重华仍然不理,她一急脱口而出:“大夫说不用治,结婚了自然就好了!”说完满脸通红。不过这话倒真管用,重华愣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然后终于在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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