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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13部分

小说: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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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葱始料未及,想了想又问,“什么情况下说的呢?”
“很正常的情况。他这里过尽千帆皆不是,他妈妈,怎么说,也不是着急,大概也是好奇。就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喜欢婴宁。

俞小葱声色俱厉地提醒自己,你是来好奇的,不是给自己弄个榜样好努力靠拢的。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摆出了仰天流泪的姿势。
这个标准已经不是高或低能定义的了,这就是天外飞仙型啊。
聊斋里有多少美女啊,个个青春年少有才有貌,扯块云彩就能做棉被。可是能让蒲老先生在名字前无比怜爱地加个“我”字的也就婴宁这么一个。

关于婴宁,尽管批评家已经把她从头到脚360度无遗漏赞美了个遍,但在俞小葱看来,婴宁的过人之处,其实就一点:会装傻。

试问,当一位美女被人目不转睛地追着看,她会给个啥反应?
初见王子服,婴宁笑容可掬地说了句,“个儿郎,目灼灼似贼”,然后把手里的梅花扔在地上,跟丫鬟有说有笑地走了。
小葱每次看到这里都想大声疾呼:这绝不是什么娇憨烂漫,这奏是□裸地挑逗啊挑逗。
不然她干嘛把花扔地上?
可是挑逗,但是挑逗,就算挑逗,还有谁能做得这么顺其自然,自自然然,自然而然?做得我明明挑了逗了你还以为我很傻很天真?

再见王子服。更可怕了。人家把珍藏的花给她看。她说,“都枯了,还留着作甚?你要真那么喜欢,待会儿我让人送你一捆!”这已经不是明知故问了,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嘛。
王子服解释,“我不是爱花,我是爱拈花的人啊。”更进一步说明:我不是因为你是我表妹才爱你,那是男女之爱哦。
婴宁马上问,“有什么区别吗?”
王子服孜孜不倦地教导,“有啊,就是晚上睡一张床的区别啊!”

婴宁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话,“我不惯和生人睡!”
话说,这故事要是发生在今天就好了,就可以用一个现成的句式来描绘这位小哥的心情了。
你说我是吐血呢还是吐血呢还是吐血呢?

你看,最后他都被调戏得吐血了,还得深刻地自我批评,因为勾引纯情少女,因为企图把苹果卖给夏娃。
综上,俞小葱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第一,这样的女子我修炼一千年也赶不上!
第二,读者都被蒲松龄骗了,蒲松龄是被自己骗了。果然,最懂女人的还是女人啊。






、打赌

午饭时英素素跟重华和小葱告别,下午的飞机,她要回香港了。小葱在假意挽留和真心欢送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缄默。也对啊,她本来就是重华的跟班,没必要非得说点什么。

机场分别。英素素说完再见,忽然转头问了重华一句,“师兄,你那个貌似挺重要的课题做完了吗?”重华说还没。英素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有句话提醒你,温柔乡是英雄冢啊!”音量不低,有意让俞小葱听见。
重华一怔,但笑不语。小葱假装没听见,一边赶紧分心去想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好让脸红得不那么厉害。

回程的路上,小葱坐在副驾驶给英素素发短信,“请允许我再好奇一次:等他反悔来爱你的时候,你会说点啥?”
回复来得很快。
我会说,是真名士自风流。

小葱鼓起了腮帮子抽冷气。重华问,“干什么呢,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小葱不做声,狠狠地按下删除键。
车子弯过一段积水的公路,车轮激水的声音在车里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安稳。重华左右晃了晃头,忽然一笑说,“有没有点‘客去主人安’的感觉?”

“你这是暗示我,我走了你会更安?”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我的客人。”
“难道我是主人?”小葱用了一百分的玩笑口吻。
“那倒也……”他把声音拖得很长。小葱十分笃定地等着那个“不是”,可没想到重华在“不是”前加了个副词——
“还不是!”
那倒也还不是!

小葱做贼心虚地沉默了半天,小脸还是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这是求婚的一般将来时态吗?

“速度很快嘛!”重华忽然开口说话。
小葱几乎跳起。半天才发现“小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方向盘上。

“啊,我说忘了点什么嘛,英姐姐忘了托运她的鹦鹉。”
“谁告诉你这是她的鹦鹉?”
“难道是你的?”
“是啊。”
“可是它跟人家可比跟你好得多。”
“很正常。它这是心向旧主。”
“原来是英姐姐把鹦鹉送给你了。”
重华把鹦鹉挥到一边,“是打赌输给我的。”

“哦?”小葱来了兴趣。“你们打什么赌?”
“我吹牛,说世上没我不吃的东西。素素把我带到一个小饭馆里,点了三菜一汤。”

人总是觉得自己爱吃的别人也应该爱吃,自己不吃的别人也应该不爱吃,尤其是小葱这样自认为口味很大众化的人。她在心里猜测,嗯,一定要有鱼腥草,要有鸭血,还要有……大肥肉!一点瘦肉边都不带的那种……
呃,她用想的都把自己为难了。

“她点了一个凉拌苦瓜……”重华说。
“啊?这个很平常啊,你不吃苦瓜?”
“一个清炒苦瓜。”
小葱一愣。
“一个干烧苦瓜。”
小葱的舌根处已经开始汩汩地冒苦水儿。她无比痛心地检讨自己的思路真是太太太狭窄了。

“那个汤……”
“是的,是苦瓜汤。还叫了份主食是摊苦瓜饼。”
“然,然后呢?”

小葱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走了好几遭了。
“然后我咬咬牙,全吃了。”
小葱呻吟了一声,问,“你车上有甜食吗?”

重华轻笑了一声,“没有……”这时车子顺畅地转了个弯,重华眼睛一亮,“不对,有!”

翠竹掩映的公路两旁一望无际地伸展着两条金灿灿的飘带,那是一筐一筐又一筐,胖墩墩圆滚滚的——小葱瞪大了眼睛辨认——没错,是橙子。

对于伴着大棚这种神奇的农业技术和催熟剂这种更为神奇的工业发明长大的新新少年来说,时令水果已经是内涵和外延都极为模糊的一个概念。但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热爱生命的医学工作者——的子女——小葱和弟弟很少有机会能在家里吃到反季节蔬菜和水果。

所以小葱一眼看去就觉得诧异:盛夏暑天,怎么会有橙子呢?还是这么大规模的丰收架势?
重华把车停在路边,下去问一个戴着草帽的果农买橙子。老大爷一边帮他挑大个儿的一边操着纯正的四川方言夸奖他的橙子“抿甜抿甜抿抿甜”。
重华买了七个大橙子,拿上车丢到小葱身上。小葱选了个身材最标准的下手,一边问,“这大夏天的,怎么冒出来这么多橙子?”

重华重新发动车子:“这是宜宾的特产,夏橙。没听说过?”
小葱诧异:“这也行?那它秋天还结果吗?”
重华摇头,“不结。它不是一年两熟,是另一个品种。”
“宜宾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那,这里有没有冬天熟的西瓜?”小葱最爱吃西瓜。
重华失笑。“有,就叫冬瓜。”
小葱眨巴眨巴眼睛,也笑了,一口漂亮的小白牙露出八颗。重华正好扭过头来看她,竟呆了一瞬。

橙子很甜。她边吃边赞。想起老大爷说的“抿抿甜”,忽然向重华道,“我也跟你打个赌好不?”
重华一愣,“好啊,赌什么?”
“就赌天下有你不敢吃的东西!”她把最后一瓣橙子塞进嘴里,拿了纸巾揩手。

“哦?”
“我们不用那么麻烦,我就在这里说几个菜,不用你真吃,只要你敢说吃,就算我输。”小葱信心满满。

重华说那不行,你若说几个根本不能吃的东西,我不亏了!
“不会。我说的菜绝对普通,是个饭馆都能做。”
重华疑惑地瞧她。这小东西古灵精怪,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好,我们赌什么?还赌小翠?”
“呃……”她光想着这回必胜无疑,可还没来得及想赌注。大眼睛左右转转,快乐地开口,“我八百米还没考,那是肯定过不了的!”
重华笑出了声:“我跟你们体育老师不熟。”

“怕了?”
“你不用激我。好吧,你要是赢了,我就帮你搞定。”
小葱迅速伸手比了个“耶”。

“那要是我赢了,嗯,我这个月的教学总结还没交。”
小葱大惊,“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我给你写?”
“能!”他斩钉截铁。
“况且这东西吧,就是个形式,也没人认真看。你就随便说点什么,凑个1500字就行了。”他软语相求。
“那好吧。”小葱心说反正我不会输。

“那你听着,我要上菜了。对了,我这几道菜有健脑的功效,下回上课你可以推荐给同学们。” 
重华想也没想就顺口说,“行啊。”
小葱笑得无辜,“如果你只敢吃,却不敢推荐,也算你输。”
重华此时终于隐隐有了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却也不好跟她争这点小事,而且他一时也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却不能向人推荐的。于是点点头说,“没问题。”





、求爱

“那你听好了。我请你吃五道菜——百合醉红枣,蛋黄焗南瓜,木瓜炖雪蛤,蓝莓山药,糖醋小排。”

在小葱才说到第二个的时候重华已经明白过来了。这丫头跟他赌的不是胃,是脸!
这是五道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女士菜。小丫头,真亏你想得出来。他摇头苦笑。

小葱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此刻长舒了一口气。
对付这样的人,你就得出奇制胜啊。晏重华是什么人?绅士!内外兼修不折不扣的绅士!哪怕有朝一日被押赴断头台,行刑前踩着了刽子手的脚都不会忘记说声对不起!他不会被苦瓜吓退,但他绝不会愿意丢了风度脸面。
这五盘菜,又甜又腻又柔又嗲,她赌的就是重华就算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也不敢厚着脸皮说出来。她心里得意至极。太有才了,兰心那个惠质,冰雪那个聪明么这是。

“还有吗?”温润镇定的嗓音里压着笑意。
“啊?”小葱傻乎乎地看他。
“我是说菜上完了吗?”
“那个……你……完了!”俞小葱的脑袋里警铃大作——不会吧?他不可能!
“那你就输了,回头我告诉你总结的格式。”
小葱大急,“你骗人,你你你你耍赖,那个,不是,我是说你不能耍赖,你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

晏重华打断她的语无伦次,“没问题,这几道菜的确很好。我肯定会在班里推广的。”
小葱目瞪口呆。
她忽闪着大眼睛万分怀疑地看着她的司机。晏重华无奈,只好说那我们等回去了再确定输赢。

小葱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看一眼就吓住了——关燕儿!
那天她组织了最最委婉的语言告诉“死不休”晏重华对她没兴趣,“死不休”当时愣了一下,然后颇豪迈地摆了摆手说,“意料之中”。看起来完全没有被伤害到的意思。然后,然后就是周末,她跟着晏重华到了宜宾,没有再见过她。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小心地按下通话键。

“你干嘛呢?”柔软的受了委屈的声音。
小葱吓一跳,这,这是“死不休”?

“没干嘛,闲着。”小葱也不由自主地放软了音质。
“我,有点难受!”最后一个字几乎哽咽。
“怎么了,是因为……”
“呜……”话筒里突然传来一阵嚎啕。小葱赶紧捂住话筒,拼了命地往下按音量。

“我是不是很丢人,我,我从来没这样过……我,可我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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