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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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还顾着自己的车,在他怀里扭,终于挣扎下地,两手扶着车把摇摇晃晃地推,推不动。
赵千帆蹲下来想帮个忙,瞟见后边的一个车轱辘歪歪扭扭,探手拉扯了两下,动不了。
这破车。
“来来来,你弄不动,我给你抽出来。”他往外扒拉也跟着他蹲挤着的元元,等小家伙让开了点,才两手提着车拔出来放在一旁:“车坏了,小心着点儿。”
元元急着骑上去,根本不听。
“哎我说你”赵千帆怕他再摔了,刚想教训,听见那边房间门响,回头看。
霍童和王兰珍从房里出来。
王兰珍盯着他仔细看。
赵千帆忙把搁在小家伙肩膀上的手抽回来,别再让老太太误会了他欺负小孩。
王兰珍却没说话,只叹口气,驼着背自去厨房炒菜去了。
赵千帆看向霍童,怎么个意思?
霍童人朝他走,目光却偏开:“我爸让你进去。”
她爸刚受了那么大刺激,这就要单独约谈他,她们娘俩就这么放心不怕他哪儿弄得不对再给老爷子整出个好歹来?赵千帆瞅着霍童不忙着动。
霍童见他还坐着,轻啧一下,压了声说:“说有话跟你说,说什么你都听着就完了。”
行,有她这句就行。赵千帆点个头,冲厨房说句“阿姨您先忙着”,进了里头那屋。
霍汉平在床沿边坐着,脸色有所恢复,但还泛着点红,见他进来,勉强笑了下,指指床边一张椅子:“坐。”
赵千帆赔笑过去坐下。
“今天这事儿,让你见笑了。”霍汉平苦笑。
“您别这么说,没什么。”赵千帆还赔笑。
霍汉平摆摆手:“那是我老同事,也是老邻居,头前童童和她家小子处过对象。”
“哦。”霍汉平点头,但接着说:“后来他俩处不来,分了。那小伙子结了婚,媳妇是卖药的,跟童童她医院有业务,最近犯了事让公司里给说了,他们找童童帮忙,童童这孩子心太实不愿意,他俩口子就闹上了。”
“叔叔,这些我也知道。”赵千帆是真不介意,说句不厚道的,看着老爷子好言好语对他费力解释,没有半点要刁难他的意思,倒让他有点儿感谢进而这顿闹,因祸得福啊。
果然听见霍汉平说:“嗯,那就好。”
可没容他再得意,赵千帆又听见下文:“……虽说我和童童她妈不太同意你们的事,但毕竟今天童童把你领家来,她看重你,不管你俩最后成不成,我不想为今天这事坏了她给人的印象。”
“叔……”
“小赵啊,”才又开了个话头,霍汉平突然皱了眉:“赵千帆,是吧?”
赵千帆忙点头:“唉。”
“千帆啊,”霍汉平眉头平下去:“你们的事,童童差不多也都跟家里边说了,我听说你家里也不太同意,是不是?”
“我和童童她妈也觉得你们不合适。你们之前不是也闹过毛病妈?”
赵千帆有点急:“那次闹是我对霍童有些误会,不是因为我家里反对。”
“你家反对,怕也是因为觉得两边家里不衬吧?”
这一点上赵千帆真没办法,椅子坐不住了却找不到话驳回去。
霍汉平也不缺这个答案:“家庭环境这些,我先前和童童提了,两边家里不衬确实不是个事儿,不过……”
最后两个字把赵千帆的头勾抬起来。
“不过童童自己说了,要就为着这个,她是不答应跟你分开的。”
赵千帆心里动了动,这些话,霍童那家伙当着他面从来不说:“叔叔,这方面我跟霍童是一个想法,过日子说到底就是我跟霍童自个儿的事。”
话没说完他就觉得不妥,要说不看重他自己家一件,霍家这边他又怎么说呢?无奈收了话尾。
“不是这个理。:霍汉平倒不生气,缓声说:”我和童童她妈不同意你们,也不单单就是为这两边家境。童童她姐早前的婚事,是我们老俩口一手促成的,她姐夫家里和我们比,差些,但也查不到哪儿,也算是门当户对,可俩人之间感情不对,到底没能走到头。“
老爷子这颠来倒去的,一会儿不同意,一会儿好像又挺通情理,他真给弄糊涂了。赵千帆拧着眉毛继续听。
”随意强按牛头喝水这种事,我们是得了教训的。“霍汉平不笑了,仔细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正着是这个理,反着也是。你和童童现在感情好,我们硬给分开,这种不讲理的事我和童童她妈谁也不愿干。“
那还有什么问题?
”但感情好归感情好,结婚不比处对象。“霍汉平望进赵千帆眼底:”童童是我姑娘,她的脾气我知道。我家两个姑娘的婚事,那得和我们俩个老的仔细商量,特别是童童,在这方面她比她姐姐董事,真是嫁人,感情是一方面,两边家里都同意她才能安心。“
哦,所以老爷子的真正意思是——
赵千帆也看着霍汉平不挪眼:我家那边,回头我会再好好说说。”
霍汉平点点头:“嗯,那什么时候你家里行了,你再来说话吧。”
厨房里,霍童探头看了下客厅里扔了小车趴在沙发上乖乖玩手枪的元元,放了新,缩回来瞅自己老娘。
王兰珍低着头,手握着钢铲半天不动。
霍童看看盖着的锅盖再看看锅边的人,伸手把盖子揭了又要拿锅铲,王兰珍这才像是惊醒了似的晃看她的瘦,把锅里的鱼翻了个个儿再煮一煮,还盖回去,仍不说话。
霍童暗叹口气,小声问:“生气了?”
王兰珍不看她,摇一下头。
霍童把胸里闷着的气吐出来:“哦,我也不愿意有这种以,不过,那赵家不讲理,我们不要跟着生气,你是说,这种事是你了,‘你气死了他得意’?,那你也要生气。”
王兰珍终于抬头:“我是心疼你爸爸。”
霍童看着她却已经傻了:她自己身上不太让人待见的那股子傲气更多来自于她彪悍的老娘,多少年了,她没见过她老娘为什么事儿红了眼。不由又在心里把赵家娘俩骂了骂。
王兰珍的声音还哑着:“你爸爸那个人,莫看面上总是不哼不哈的,其实是个最要脸的人,不管是下乡还是进厂,一辈子没走过歪路,认得他的人没谁说他有坏心眼的。”
这些她都知道。霍童心里也难受得够呛,垂着头不吭声。
“今天为了你,他让别人指着脸骂,”王兰珍两眼酸得厉害:“童童啊,我不是怪你,也晓得今天这个事情错不在你,但你看一下你爸爸那个样子,你不心疼?”
她怎么不心疼?刚才要不是赵千帆拦着,她一双手不知往赵文生身上招呼多少次了!
霍童声气更低:“我晓得,原来都是我太毛躁了,惹你们生气。”
王兰珍摇头:“你爸爸那不是生气。赵文生当初也算是他和我硬派给你的,今天搞成这个样子,你爸爸特别心疼你。”抬头对上女儿:“童童,你好好跟我说说,赵文生他老婆,还有医院那边,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赵文生他家要再找来,我和你爸爸总不能还稀里糊涂地听着别人骂吧!”
霍童咬紧了嘴唇,半天才把赵家儿媳妇跟刘亚敏勾结做药代的前因说了,想起元元看牙复诊那天和主任、刘亚敏她们在楼道里碰见被王兰珍问起的事,犹豫了下又说:“现在具体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说是刘亚敏要多拿回扣,和赵文生他老婆谈不拢,关系走不下去了,还被不知道哪儿的人把这些事儿捅给了医院和上头,现在医院已经不让刘亚敏跟手术了,还被不知道哪儿的人把这些事儿捅给了医院和上头,现在医院已经不让刘亚敏跟手术了,调到门诊那边挂着,我们主任也为这个受了点处分。”
一口气把实底交待完,霍童偷觑了一眼王兰珍。
王兰珍没什么表情,揭开锅盖往里看了看,把火调到最小,一指旁边案台上搁着的瓷盘:“给我。”
霍童忙拿了递过去。
王兰珍盛好了鱼,另用一个盘子在上头扣了,回身刷了锅接水再拧大了火烧上,这才抄了双手对着炉火说:“好,那这个事我晓得了。你再说说,屋里的那一个,赵千帆,他对这些事晓不晓得?”
“他都晓得。”
“没什么想法?”
“……之前赵文生他老婆找我走关系走不通,要去找刘亚敏,刘亚敏探我的口风,我想拿话顶回去,赵千帆他不让,嫌我挡别人财路,太傻。”
说到这儿霍童眼瞅着王兰珍的眉毛又皱上了,忙又说:“后来谭宝娜告诉我,实际上上面早就留意这个事了,派了人道医院和科里面问话,说是除了我和几个护士,几乎都被问了……赵千帆跟上面的人蛮熟,我估计,他在里头起了点作用。”
“你没做错事为什么要他维护?!”王兰珍的声音突然提高,见女儿被这突发的怒气惊得瞪大眼,面前把脾气压了压:“童童,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人反正你已经带到家里来了,我没办法,但我估计你爸爸跟我还是一个想法,你们不合适。”
直望进女儿眼里,王兰珍说:“现在我就要你当面跟我说说,家里不同意,你要怎么办?”
霍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真被赵千帆那个乌鸦嘴说着了,她家要往外撵他。
那现在,她站哪边?
在霍家吃过了饭,赵千帆没有久坐,王兰珍老俩口也没有狠留,嘱咐霍童送送,这次上门算告一段落。
一路从楼上下来,走在小区里,霍童见赵千帆难得地没有了往常的油腔滑调,心里也有点打鼓。
吃饭前爸爸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了?
当时她在帮着摆饭桌,听见门响,抬头望过去,赵千帆从房里走出来,没什么异样,只跟她老娘打了声招呼,对着她没话也没笑,感觉又不像是在卖关子。
后来爸爸出来,也是一样,除了脸上还没太多血色,一切正常。
她想多看两眼,却正赶上她老娘叫开饭,只能紧着都收拾了又去安置元元小祖宗。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门,她不可能没有好奇心。忍了两忍,霍童见赵千帆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
赵千帆从善如流,揉着胃说:“你家这顿饭吃的真够呛,给我胃溃疡都快整复发了。”
没灌他酒也没甩他狠话,他怎么不干脆说给他吃出胃癌来了呢。霍童冷眼瞅着,装,接着装。
赵千帆没听见动静,偏头看,乐呵呵地笑起来:“你这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你家人。”
他竟然还在纠结这种无聊事,霍童见他迟迟不入正题,索性先透底:“我妈说了,咱们不合适,上了门也不算数。”
“哦。”赵千帆轻描淡写,接着揉胃。看着霍童就快发作,忙开口:“你爸也差不多是这意思。”
那他还乐?
“不过话说得没你妈那么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下月你跟我去趟北京。”
这都哪儿跟哪儿!
“忘了?奶奶大寿。”
她父母都不同意俩人接着处,还祝什么寿。
“不违背,只见奶奶,不算你上门。”
第十四章 就算你是条破船,咱也一块儿沉了吧
刘亚敏调去了门诊,科里并没有新进人,又碰上每年生产的“旺季”,正是忙活的时候,霍童的假还能轻轻松松批下来。
霍童觉得麻木,觉得无语。
“有什么可无语的?”伍晶晶从传送带上拿了盘芝士鳗鱼卷,顺便把手里的白金贵宾卡推给霍童:“反正你俩都到这步了,他到时候肯定也在身边陪着,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霍童觉得伍晶晶还是年纪小,家庭环境跟自己也不一样,她的道理在她那儿不见得能说通,于是把后头的话咽了。
伍晶晶只当她还是怯场,安慰她:“真没事,赵千帆他妈妈挺刁的,他奶奶还行。”她印象中,佘太君的威严当然是有的,但并非完全不可亲近。
见霍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