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乱(女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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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今未娶,你派人上门问问吧,若是成了,我欠你二哥的也算了了一桩。”
苏算梁撇撇嘴,将那画卷往旁边一扔,“什么欠不欠的,人家亲生爹娘都不急。”苏漫衿摇了摇头,笑骂道:“他小时候对你好不好?你这丫头就是没良心。再说,他不嫁,我苏府面子往哪儿搁?”
她嘁了一声不答话。苏漫衿拿她没办法,“得,你再嚷嚷去,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娘被人当冤大头好好笑话一番。”说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苏算梁这才有些妥协似地咕哝了一句:“我也没说不让他嫁嘛。”
她没再继续这话题,转而说起她跟于箫的亲事。比起那些让人不愉快的话题,明显这事儿要轻松得多。更何况苏漫衿办她女儿的婚事这还真是头一次。
苏家大少苏善幸当年中了进士后不久就外放为官,没过几月家里便接到了她娶了当地绅乡嫡子的消息。而至于那两个庶女,一来嫡姐未嫁;二来她也从未放在心上。一时兴起,便零零碎碎出了不少主意,包括那聘礼多少,该用何物。
苏算梁记不下来,只好先把碗筷揽到一边,拿了张宣纸一一录下。苏漫衿见状越发绞尽脑汁,恨不得将苏府所有的好东西全都拿出来。
“娘啊,你再说下去,家里就该搬空了。”
苏漫衿挑了下眉,右手招了招。苏算梁便将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了上去。她扫了一眼,“不过动动嘴皮子你还嫌麻烦了,回头准备起来又不用你亲自去做。”她抬眸瞥了瞥,沉默半响,却突然问道,“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
“你当真要娶那人?这可是一辈子的事,缠上了就甩不掉了。”
苏算梁一愣,眨了两下眼,才缓缓点了下头。
***
苏家两位主子的婚事都安排到了一起,苏府的男主子名存实亡,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苏大管家身上。她一人当了十人在忙,苏算梁又不懂嫁娶的习俗,整天还乱给她出主意添乱,实在无法,只好把苏善林的事推给了另外两位管事,而她则专心应对起苏府未来的家主。
苏善林的婚事,苏算梁知道她娘亲已经十分大度,之后只怕全都会交给下人。她想了想,怕那男人搞出什么意外,给苏善幸去了信。
苏家大少接到消息,向上呈了奏疏,得到批复后回到家时,苏算梁已经带着李管事和官媒还有一箱箱聘礼回了上饶镇。
一行人马到时天色已暗,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准备歇下。她带的东西太多,再加上并非只身一人,袁家自然是不能住,只好二十几个人全部去了客栈。
那掌柜的本来都要关门了,没想到大晚上的接了这么大单子生意,心里高兴,面上越发客气。又见那一箱箱木箱子上全部贴了喜字,便知是来上饶镇上娶人,一时八卦着问了随行的下人好几句。
苏算梁却在进了镇子后一直魂不守舍,看着东西无碍地全部搬完。一转身,没头没脑地就外走。苏管事一愣,赶忙拦住她:“三少,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明天可还得去提亲呢,这时候可不能随她性子出去瞎混。
苏算梁愣了一下,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唔,我去,我去找树皮。”她点点头,“对,我去找树皮,晚些再回来。”她说完,急急忙忙往外走。
苏管事赶忙紧追了几步有心要劝,就着客栈外那挂着纸灯笼,却见她耳根子似乎红彤彤的,愣了愣,心念一转,不禁笑出声来。她摇了摇头背着手老神在在地往里走。
书上不都说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
轻纱遮月,星影斑驳。络溪院那角角落落被无边夜色压得越发沉寂。东厢房的纸窗上,唯有那一豆红烛摇摇曳曳。
卧房里,于箫坐在床头,只穿了件亵衣,外头披着身单薄的宽袖绸袍。他手中拿着张信纸从头到尾一字一字地念,眉眼就止不住弯了起来。
自从他寄出第一封信起,忐忑等了一个月后才有了回音,自此便是一天一封。而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今天刚到了,虽然那落款却还是五月初七,可今天却已是五月二十五了,她说好六月会回来的,他从她走的那天开始数,一直念到现在,总算快熬到了头。
于箫恋恋不舍得将那信纸叠叠好,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个信封,仔细塞好又藏到了回去。他走到烛台旁,正打算熄灯睡觉,却突然听到外头似乎有轻微的响声。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不想那声音又响了几分,明显是抠门声。他一愣,皱了下眉。
这时候都快到亥时了,下人早该睡下,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他心下狐疑,想了想,还是撩开珠帘去向外间。那敲门声又响了几分,他顿了顿,抄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吸了口气这才开了门。
他怕有歹人,拿了那茶壶防身的。可毕竟若真是坏人怎会那么光明正大地敲门,心里半是奇怪半是犹豫。“你——”只是他才刚发了一个音,整个人却盯着那身影彻底呆住了。右手一松,那茶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身影他实在太过熟悉,就是漆黑一片,只能瞧见个轮廓,也没办法抑制那从心底泛起的熟悉感。那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时震惊得回不过神来。
苏算梁也被他吓了一跳,左右望了望,赶紧将他推进屋,将门落了锁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拿茶壶做什么?”
本来外头还有些月光洒进来,如今门一关,外间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她拉着于箫撩开珠帘就往里走,里间点了两处烛台,总算亮堂了一些。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于箫下意识地捏了捏脸颊,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盯着她的背影敲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欣喜万分地忙不迭声问道:“你何时回来的?今天刚回吗?”
“自然是今天。”她要是早回来怎么会不第一时间赶来见他。于箫听着抿着唇就笑了起来。
她转过身,打算看看让她魂不守舍好多天的人究竟是瘦了胖了还是高了矮了。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让她一下子就定住了身形,原本要说的话更是彻底忘得烟消云散。眼前只晃着那人雪白的脖颈,小巧的锁骨,还有腰间要露不露的肌肤,喉咙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她直直盯着他看,可视线却分明不在他脸上,而且那目光亮得像是藏了一把火。于箫愣了愣,奇怪地侧了侧脑袋,“你瞧什么呢?”他一边问着一边顺势低下头。
这一看,却是整张脸都臊得通红。他竟然,他竟然露着亵衣就出现在她面前!他瞪圆了眼,将外面披的袍子左右一扯,飞快转了个身。他现在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于箫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苏算梁却从身后将他抱了个满怀。她左手搂着他,右手抚过他脖颈,一路往下,探进被他裹得紧紧的长袍里,在他腰间摸了一把,“看来,是想我想瘦了。”
她的语气有些低,那声音与她以往的清亮迥然不同,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感,那有些沉重的呼吸带出的热气就撒在他耳后。他腿肚子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跌进她怀里。那种异样感让他心里慌乱又期待,颤着手就去扯她在腰间轻缓来回的四指。
“你,你别……”他嚅嗫着,语气又软又轻。像是猫爪子欲拒还迎地挠着她的心间。她呼吸一瞬又重了几分,任由他拽着手指,搂着他的左手手臂却紧了再紧,像是极力在克制。
“莫动。”她声音不稳,微俯着身,顿了顿,舔过他的耳垂。
“嗯……”他本是想应她那话,谁想却因那动作,出口却成了一声轻哼,又媚又腻。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左手赶忙捂住嘴。这下,那宽袍却全部散了开来。
苏算梁眯着眼,眸色晦暗。她右手反握住于箫的小手,十指相扣,她的双唇轻轻蹭着他的耳背。那温润的触感磨得他全身发烫,于箫眼神开始有些迷离,觉得心里空得很,有一处难受得很,却怎么也究不出原因。
她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偏生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撩/拨得了她。天地良心!这么大晚上来,她不过是想见见他,顺带让他安安心,没想着要擦枪走火啊!
苏算梁深吸一口气,磨了磨牙,突然将他打横抱起。于箫一惊,赶紧搂着她的脖子。她这么大的动静,倒是弄得他清醒了些,“你,嗯,你……”只是睫毛颤着,说出来的话磕磕绊绊成不了句。
苏算梁将他放倒在床上,一把拉过那床上的被子将人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裹成了蚕蛹。这才一屁股坐在床边,闭着眼也不看他,一脸严肃地死命拿袖子扇风。
于箫隐隐约约知道是怎么回事,满脸通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屋里静了半响,他见她仍扇着风,眼睛却睁了开来,小眼神瞄了瞄,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哦。”他这才有空仔仔细细去看她,却发现她这次没穿那些陈旧的白袍,而是穿了件精致的蓝色锦袍,整个人除了初见时的潇洒不羁看上去还沉稳了不少,越显俊秀。他眉眼就弯了起来。
苏算梁一瞥眼就见他在傻乐,顺手在他额上敲了敲,“笑什么呢?”
于箫捂着额头,却问:“你什么时候来提亲?”
“明天。”她挑了下眉,嘴角一勾,有心逗逗他,“你就这么着急嫁我?”
“才没有。”于箫本能反驳了一句,微撅着嘴,软绵绵地瞪了她一眼,别过脸不理她。
他随随便便一个小动作,却不知道真是要了她的命。那刚才的火还没灭干净,被他这么一眼,那原本垂在被子上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苏算梁赶紧错开视线,朝着屋顶望了望,她算是明白了,她要再待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站起了身。“你赶紧睡吧,我走了。”
“那,那我送送你。”于箫听罢,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苏算梁一愣,赶忙将他按住,“你别动,你不是穿了,唔,我这么大个人又不用你送。”
她支吾带过的地方却让于箫双颊又红了几分,这才不动了。他垂着眸,双手抓着被子,小小声地嘟囔着:“那,那你说好了,明天要来的。”他复又抬眸看她,“我等你的。”
他目光依依不舍,暗含情愫。她笑了笑,俯身吻了吻他轻颤的羽睫,“好。明日你起来前我一定就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只才不会说想写洞房什么的。。。
这个应该不算过界吧~
☆、不得七窍玲珑心
夜风习习。苏算梁出了于府,那春末凉风扑面而来,吹散她心头火热,却也让她整个人越发清醒。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静谧中偶尔似能听到细微的虫鸣。星月在云纱间忽隐忽现,银光将她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映上长长的一道。一想起明天的事,她心里就有些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叫上几个好友把酒言欢肆意畅快一番。
只是,这镇上不比京城,她熟悉的只有一个秦昀。苏算梁几乎是想也没想,脚步飞快就往袁家去。她刚才上于府翻墙翻惯了,这会儿进袁家小院更是驾轻就熟。
苏算梁拍了拍下摆的灰,才走到秦昀的屋子外头随手敲了敲。她怕她睡得死吵不醒,顿了顿,还加重了力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会儿举止也没个轻重,一点都没想到自己是大半夜擅闯民宅,还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