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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萧声乱(女尊)-第13部分

小说: 萧声乱(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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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算梁单手扣了扣桌面,不耐烦地道:“戏目呢,还不拿来?”
  那管事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于箫,顿了顿赶紧应了一声,将手里拿的戏目单子递给她。她刚才就只注意这女人的衣着,还以为是个下人也没多想,方才说话也只是对着那位公子,却没想到原来她才是正主儿。
  那管事在清歌园也待了好些年,阅人无数,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只是那人一举一动都太过娴熟好像本就常来似的,一点违和感也无,倒让她不好不信。
  苏算梁随手翻了几页,像是根本不奈一场场去看,双手一合,将那册子往桌上一扔。“有没有落花殇?”
  “这……”管事面露难色,“这本子只有大城子才有。”
  “这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那管事陪笑道:“这位小姐,虽说那繁华之地自是风光无限,可小镇子也有它独特的韵味。您要是想尝尝鲜,那我们清歌园就是方圆百里也挑不出来的那一处。”她看她有了些兴致,再接再厉道:“说起来有一出溪晓记在上饶镇唱了好几十年了,那剧本本来也就是镇上一落魄秀才写的,后来被我们园主看上就买了回来。这一出当年可是捧红过好几代人。就说上一代的沈公子,那时可说得上是千金难求,富家酒宴上的常客。”
  苏算梁挑眉,看向于箫。于箫摇摇头,他对那男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本来也就不关心,娘也未曾跟他说过。不过,此时他倒是有点知道这女人的打算了,这样,她挡在名面上,他受得关注少了自然被人认出来的机会也少了,日后就是有心人来查,也有个说法糊弄过去。
  苏算梁想了想,又道:“他要有个儿子也就罢了,你给本少说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做什么。”
  那管事连连应是,面上却越发恭敬了几分。像帝都京城,江南古烁这样最为繁华的城市里,凡是富家贵胄通常子嗣居多,嫡庶分明,如此一来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嫡出才能称得上一个“少”字,而像上饶镇这样的偏远地方甚至就是临近的云霄城也完全没这种计较的说法。
  上饶镇商客往来,清歌园通常是里头最热闹的那一处,她偶尔也能见到那些身份极贵的,因此听面前之人如此习惯的自称,心里便有了猜测,虽然不知为何她穿了一身粗布衫,却也觉得那些富贵人家有上一两个怪癖很正常,不曾多想。以为她好美色,便顺着话说道:“有到是有,长得还真承了他爹的容貌,艳得很,就是不在这儿唱戏,是个良家子。”
  “哦?”
  那管事见她有兴趣,心里窃喜。“听说是叫于箜,平日里也常来。沈公子与我们园里一个姓金的班主倒是颇有交情,您要是……”她顿住了话头,笑得一脸讨好。
  于箫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按耐不住了,立刻就道:“就看溪晓记。”那管事愣了下,看向苏算梁,她都快忘记身边还有个男人了。苏算梁蹙了蹙眉,回头瞪了于箫一眼才颔首道:“那就这一出吧。”
  “哎。下一场还得等上三刻钟,您看是不是上些吃的。”
  于箫这次学乖了,伸手去扯她的衣袖。苏算梁便道:“就看现在的场子,要雅间。”
  那管事吃不准她看半场是何意,只点点头,又招了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进来,吩咐道:“将两位客人带去三号楼,寻间雅阁。”
  ***
  戏楼一楼大堂里,每桌只放了座烛台,戏台子上却是灯火通明。两人进来的时候,那戏子正唱到高/潮处,也就只有靠门口的几个女人回头看了眼。光线昏暗,于箫又低着头,她们也没看清便又将目光投到了台上。
  二楼的雅间两处是墙,一处是临着楼梯长廊的三折门,对着戏台的那面镂空,垂着锦布帘幕。那丫头手脚麻利地将遮帘揽到两处,又将两旁挂着的灯盏给点上了,退下的时候还很仔细地将门带上。
  于箫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才挑了个位置坐下。他翻开那丫头留下的戏目册子,只看到了溪晓记三个大字却完全没有介绍,又去听那酥软绵长的唱词,可没头没尾的他也还是没整出个所以然来。
  苏算梁坐在他身旁,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看他:“这故事老套得很。”于箫转过头,晦暗的灯光映在他清亮的眸子里,影影绰绰。她眨了两下眼,失神一瞬,才接着道:“七月七你知不知道?”
  “嗯。鹊桥相会,口口相传的。”
  “就跟那差不了多少,仙子下凡尘,正巧看到个女人在河里洗澡,就凡心初动,没什么意思。”
  “你原来来过这儿啊。”苏算梁却摇头,于箫狐疑地问她,“那管事不是说只有上饶镇有嘛。”
  “你听她瞎说呢。这么个小小的戏园能保得住什么,人家要是强买呢?我就不信她还能撑得住不卖了。”她抬着眼皮看屋顶,身子前倾眼看着都快半趴在桌子上了,“不过,我好像也是在江南地儿看的吧。”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渐渐发起呆来。那时她几岁来着,好像也不过七岁吧,还没被逼着进那观山书院,也还不认识秦昀她们几个。和娘亲,只有她们两个,在江南的别院里住了整整一年。
  于箫还等着话却发现没了动静,就见她双眸微眯,目光迷离,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中,像是那断了线的纸鸢越飘越远,很快便要没了踪影。他下意识地开始找话。“你,唔,你喜欢看戏?”
  苏算梁身形一顿,才有些回过神来,又变成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一般吧,我娘爱看。”于箫莫名地松了口气,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不是镇上人?”
  “我有说过我是吗?”
  “那你家在哪儿?”
  苏算梁习惯地挑着眉,痞痞地朝他笑:“小公子这是对属下起了兴趣?”
  “不说就算了。”于箫别过头,微红的耳根隐在昏黄的灯光里,看不清晰。过了会儿,就听她平平的语调传来,“京城。”
  ***
  台上那戏子声线高亮,红袖掩面,软语唱吟,一回眸略低眉,都是万种风情还隐隐带着丝年少青涩。一曲唱罢,果然有人高声喝彩。
  于箫显然是要见那沈氏。苏算梁便把候在门口丫头叫了进来,说是要那戏子卸了妆来见。这个要求很普通,通常那主演要是唱得好,模样不差,下了场自然有人来请。
  过了一会儿,那戏子被带了上来,年纪很轻,看上去最大也不过十四岁,身边还陪着个中年女人。
  苏算梁将目光落到那女人身上:“你是班主?”那人笑着点点头,“小的姓金。”她话音刚落,于箫就开始扯她袖子。苏算梁掀了掀眼皮,她又不是没带耳朵,刚才那管事的话她也听到了好不好。
  “本少听说这戏有位姓沈的公子唱得极好?”
  “正是。当年他确实红极一时,说得上是我班子里头的砥柱。”
  苏算梁伸手指了指低头站在一边的少年。“那你说说他们二人谁唱得好?”
  “这……”那少年眼神一亮,期待地看过去,那女人迟疑了一番,却道:“这孩子年纪还小。”
  “哦?”她装模作样地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那下一场就让那位沈公子来唱吧。”
  女人一愣:“他二十年前就不再唱戏了……”
  苏算梁却直接打断她未完的婉拒。“怎么,你怕本少没钱赏他?”她确实没钱,可钱也不用她给不是。
  那女人到底也是在这行当摸爬滚打几十年了,只一会儿便道:“那小的就去请请看。只是沈公子早已离了清歌园,便不再是戏子,愿不愿来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她没应承也没拒绝,见苏算梁挥挥袖子没再纠缠倒是松了口气。
  眼见着她快走出门了,一直缄默不语的于箫却突然冷冷开口:“你去告诉他,若想进那府里就给本公子唱。”
作者有话要说:  

  ☆、戏中人有情无情(修)

  
  清歌园每个场次之间有一刻的散场时间。于箫干脆叫了一壶茶两碟点心,不知道的看这架势还以为真是来看戏的。两人无言慢慢等着,过了会儿,便有客人三三两两进了场,一楼大堂很快人声嘈杂。临近开场的时候,二楼的贵客才陆陆续续地由人领着上来。
  她们这一间的帘子一直撩着,那戏台子上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台上忙忙碌碌,三四个七八岁的女娃来来回回地将道具搬了上来,眼看布置完了,领命去请沈氏的金班主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拿起鼓棒朝着戏台旁的大锣重重敲了一下。
  咚地一声,台下顿时一片寂静,只听二胡略显欢快地曲调响起,台上还是一片暗色,那唱戏人咿咿呀呀的浅吟已然传来,像是只猫爪子挠得人心痒难耐。金班主隐去身形前视线寻到于箫她们这间雅阁,朝着苏算梁点了点头。
  于箫一直专注地看着台上,从那个男人出现开始,盯着他掩面轻笑,揽袖低眉,泪眼别离,一举一动,每个表情,左手越捏越紧。他果然有些手段,无论是唱腔还是眼神比起方才那个少年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忍不住随他那或高或低的声线心情起伏。
  而苏算梁看戏的标准是随了她娘,高到有些精怪的地步。短剧不看,戏子年纪小的不看,最后才是剧本好坏。前面那个倒算不上什么大要求,像梨园这种大戏院总能到找到满足条件的剧目,可后面那年纪却将绝大多数的戏目排除在外。
  通常来说,一个戏子唱戏的黄金时段不过也就是自十二岁之后的十年间,之后要么是容颜不再,嗓子不行了;要么便是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府,很少有人一唱便是一辈子。达不到要求的,她是宁缺毋滥,一眼也不会瞧,但一旦入了眼,那就是反反覆覆地回味细品。
  那所谓的溪晓记苏三少显然是看不上,屋里也没其他东西可以解闷,无聊地视线乱飘了一阵,最后不得不落到身旁的大活人身上。
  苏算梁一手撑着脸,歪着脑袋看他的侧脸。观察着他从一开始还算冷静,后来神色越来越冷,到现在是完全压止不住那全身上下涌起的滔天怒火。嘴角扯了扯,没心没肺地给了他一个自虐的评价。在她看来这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那男人连家世都不清不白还能翻了天去,这不是自己找罪受那是什么?
  她不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于箫却猛地转过头。“你们女人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他指着那台上那人,一双眸子死盯着她。
  苏算梁摸摸下巴。“这个可说不好。”他咬着唇,她牵了块点心丢进嘴里,“你要是问我那自然不是。”她明确的否认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这种男人心计太深,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放在身边就跟养了条毒蛇一样,还得随时防备着他从背后咬你一口。”她双眼微眯,声音不知不觉地冷了下来,“身份地位,荣华富贵,真心宠爱,什么都有了可还觉得不够,你说,他究竟想要什么。”
  她后面那句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情绪十分怪异,让于箫忍不住侧目,可仔仔细细瞧了半响却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
  那沈氏当年红极一时,这么些年仍是风韵犹存。一曲唱罢,便有好几个中年女人认出了他。都说他当年突然隐退,今日怎么又唱起戏来了。
  众人来回转着脑袋,各说各的,全部臭皮匠加起来也没补齐原因。坐在大堂中央的一个女人突然一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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