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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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啊,不用求他有多大成就,只要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有人陪着,有人爱着,就是最大的福气了。”这话不像说给宝宝,更像是说给张晓于他们听的。吴大妈说:“我看就叫张志璞吧,希望这孩子像璞玉一样,不用过多矫饰,平安快乐就好。诸恶莫作,众善遵行,心地要善良,要有志气。”
张晓于和张亚一起抱住吴大妈,真像亲母子一样,“大妈,你真好,就叫志璞。”吴大妈揉揉两颗毛茸茸的脑袋,眼里满是爱怜。吴大妈又问他们,“那小名叫什么呢?这个就你们取吧,我看看你们这两个爹妈能想个什么出来。”
张亚一戳张晓于,一脸坏笑地朝她眨眨眼,“我看就叫跳蛋吧。”张晓于立马拧了他一下,跳起来,“亏你想得出来!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我可叫不出口!”嘿嘿,吴大妈不明白跳蛋是什么,还奇怪张晓于怎么这么大反应,跳蛋这名不挺可爱吗?张亚还装的一脸认真地说:“你看啊,你整天叫我小混蛋,那他不是小小混蛋了,而且又能踢又能跳,不就是跳蛋嘛。”张晓于咆哮了,“张亚你个流氓!我儿子才不要叫这么色情的名字呢!”张亚看张晓于又被他逗得跳脚,乐个不停。张晓于突然清了清嗓子,也坏笑着看着张亚,“你说宝宝是跳蛋,那你还真是耐力超群,竟然能把个跳蛋养身体里十个月,我是不是该尊你一声神兽啊?”
这回轮到张亚绿了脸,咳咳,呃……,他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好……色情啊。不行!绝对不能叫这倒霉名字!张晓于想了想,要不就叫蛋蛋吧,这个比较可爱。张亚现在貌似有点敏感,他咋觉得这个名字也有点囧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宝宝名字很囧呢?嘿嘿,求收藏求评论啊,人家很寂寞地说~对手指
第19章 19
张亚最近觉得腰很酸,不同于平时,酸得他坐立不安,肚子也会时不时抽痛一下,杨赛赛说是假性宫缩。他也知道应该差不多了,他儿子要出来了。张晓于也开始紧张起来,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一新,一个角落都没放过,特别是待产的那间卧室,被她弄得一股子消毒水味儿。
可过了几天,也没什么动静。张亚说儿子是被张晓于的消毒水熏着了,不肯出来了,两个人只好静观其变。
五月份的最后一天,中午,张亚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暖风熏得孕夫睡,迷迷糊糊中,前两天的那种疼痛又来了一次,但不是太厉害,张亚扭了扭,没在意,过了一会不疼了,他又继续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又感觉疼起来,他从睡梦中慢慢醒来,已经是黄昏了。张晓于见他醒了,就过去把他扶进了屋子。张亚说不舒服,不想吃饭,张晓于就让他到床上靠着,盖了条薄毯。张亚睡在那儿,伸手揉揉胀疼的肚子,他有点疑惑,这次是真的要生了吗?
张晓于煮了碗瘦肉粥进来,坐在床边喂张亚,他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张晓于问他到底怎么了,张亚才说是肚子疼。张晓于把手放在他肚子上一摸,孩子动得很厉害,张晓于一圈一圈慢慢地抚摸着,过了好一会儿,孩子才稍稍安静下来。“你现在必须吃点东西,疼痛是很消耗体力的,万一是真的,那你还要有力气去捱呀。”张晓于端过碗,吹冷了粥,还是一口口喂张亚吃起来,好在疼痛并不是一直持续的,疼一阵就过去了。等张亚吃完,张晓于想去洗碗,他却抓住张晓于说:“姐,待会儿再洗吧。”张晓于放下碗,坐到床上,把张亚抱进怀里,捋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别怕,亚亚,我陪着你啊,我就在你旁边,随时都看得见的。”张亚点点头,手却没放松,抱着张晓于,把头埋在她胸口。
天完全黑了,张晓于打开壁灯,暖黄的灯光很柔和。张亚依旧偎在她怀里,她伸了只手在张亚腰后按摩着,张亚现在也没觉得很疼,两个人头靠头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多。张晓于拍拍他,抽身出来,说是要去给杨赛赛打个电话。
现在基本可以确认是真的要生了,刚才和她聊着的时候,张亚又疼了一次,差不多间隔一个小时,已经有规律了。杨赛赛听了张晓于说的情况,告诉她不用紧张,离真的要生还早,让张亚尽量睡觉,保存体力,她明天一早会准备好东西过来。
张亚倒想先洗个澡再说,还不知生孩子要怎么折腾呢。张晓于从前可没帮他洗过澡,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就也换条短裤跟进去了。
张亚赤条条地躺在浴盆里,大肚子挺出水面来,皮肤被撑得又薄又紧,都能看见皮下纵横蜿蜒的血管。张晓于舀着温水,轻柔地一遍遍浇淋在上面,水珠顺着肚子的轮廓,四面滚落。张晓于拿着毛巾,帮他到处擦,张亚还怪不好意思的,伸手接了过去。他自己也奇怪,他还有哪里张晓于没看过的,何况,他在床上折腾张晓于的时候自认也是放荡不羁,可为什么他在张晓于面前还是经常会脸红,像个未经人事的小男生似的,真是丢脸。
洗的干干净净,张晓于找了一套轻薄宽松的睡衣给他套上。张亚坐在床边,张晓于拿着吹风机,帮他细细地吹着头发。还没吹干,张亚就觉得又一阵阵痛袭来,他抱着肚子,往前一靠,把头顶在张晓于身上,张晓于知道他是又疼了,弯下腰在张亚头顶亲了亲,把吹风机开大一档,加速风干。
现在的阵痛还不强,张亚只觉得身上的肌肉都酸痛酸痛的。张晓于赶紧帮他吹干了头发,催着他赶紧上床睡觉,也不知能睡多久,就怕他第二天没精力生。张亚乖乖钻进被窝,放松了全身,张晓于躺在旁边帮他轻柔地按摩着,阵痛一过,他慢慢也就睡着了。张晓于手下一刻不停地按摩了一会儿,见张亚呼吸渐渐平稳,俨然已经睡着了。不过她可不敢跟着睡了,张晓于爬起来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她把张亚生产要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样一样摆好,顺着点了一遍,一样不少,消毒的用具也全都准备好了,这才又回到卧室,坐在床上,盯着身旁的张亚。
张亚安安稳稳地睡了好一阵,张晓于盯了他两小时,没什么状况,就歪七八扭地倒在一边睡着了。可半夜的时候,张亚又被疼醒了,张晓于一骨碌坐起来,就看见张亚呼吸粗重,明显在忍痛。
张亚呼呼地喘气,抽空说了句,“现在好像有点疼了。”虽然他口气还挺轻松,但是能从睡梦中疼醒,说明宫缩已经很有力了。张晓于帮他用力揉着尾椎附近,尽量让张亚舒服点。阵痛的时间并不长,几十秒就过去了。可这一疼,把张亚的睡意疼没了,而且他现在躺着也难受。所以无论张晓于怎么说,他死活都不想再睡了。可现在是半夜四点,张晓于叉着腰问他:“那你现在不睡觉要干啥?小心明天该生的时候你倒困了。”张亚下床转悠了两圈,从卧室荡到客厅,又从客厅晃到餐厅。他晃荡了一会,站在餐厅,弯腰前倾,把手撑在餐桌沿上,扭扭腰扭扭屁股,像个可爱的纺锤,两头固定,只有膨大的腰腹在转动。张晓于走过去,在他后背上顺着脊椎推揉。
张亚发现其实站着比躺着舒服多了,随意走动一下,找点事做,比就躺在那里无聊地消磨时间要好的多。他跟张晓于说他无聊,想玩电脑。张晓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既吃惊又无奈,这人真的是要生孩子了吗?谁知张亚竟然撒娇,张晓于怎么受得了他来这招,最终还是帮他把电脑提到了餐厅,放在餐桌上。张亚竟然就那样撑着站在旁边,打起了游戏。张晓于在他背后扶着他,看他玩得还挺专业,一枪一爆头的,忍不住吐槽,“您老一玩起游戏来真是手也不抖了,肚子也不疼了,就是能别老玩这么暴力血腥的吗,小心吓得咱儿子一落地就整个心理阴影”。
玩得正high,阵痛又开始了,张亚把鼠标一丢,抱住了肚子。张晓于本来都困得眼皮打架了,站在张亚身后,下巴一下一下地点在他背上。这时又一个激灵,马上撑住他。张亚闭着眼睛,一直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拄着桌子,双腿发抖,按照杨赛赛教他的办法,匀顺呼吸。
张晓于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发,头上有层细汗。“亚亚,回去休息会儿吧。”张亚闭着眼睛摇摇头,“站着……比较舒服,姐,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会吧。”张晓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咂咂嘴说:“不睡了,陪着你吧。”张亚嘴角一翘,转过头把张晓于勾了过去,张晓于还在迷迷糊糊,就被他嘬了一口,真是想嗔他,偏偏又心疼他,结果都化成了一片宠溺,“都疼着了你还要闹,小混蛋!”。张亚龇牙咧嘴地冲她一笑。
就这么站一会坐一会儿,玩了两个小时,张亚也困得不行了,浑身都难受,终于撑不住,回卧室里歪到了床上。可是他也没能一觉睡到大天亮,阵痛过一会儿就来一阵,总是刚睡着又疼醒,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渐渐烦躁起来。张晓于早就困过头了,等张亚睡了,她反而精神十足,看张亚难过,她就使劲浑身解数帮他按摩起来,开始她的按摩还有用,现在却无论她怎么弄,张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疼得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张晓于就这样守着张亚,一直到早上八点,杨赛赛带着一个护士来了。张晓于带他们进去看了一眼,张亚才刚经历了一次阵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杨赛赛没有吵醒他,和张晓于到一边说话去了。张晓于告诉她,张亚现在差不多半小时一次宫缩,穴口也没打开,她话里透着着急。杨赛赛却一脸的镇定,她一到工作的时候就是一张职业脸,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说:“你急啥呀,还早呢,歇着吧。”张晓于压着声儿吼道:“歇屁啊!他疼的翻来覆去的,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杨赛赛又是白眼一翻,“这就翻来覆去了,还没到真疼的时候呢,再说我有什么办法,自古你听说过谁生孩子不疼的。”张晓于懒得理她,到了两杯茶给他们说:“你们自己玩着吧,看电视小声点。”然后就回卧室守着张亚去了。
张亚九点钟的时候又一次疼醒了,他紧紧抱着个枕头,整个人都扒在上面,呼吸又急又重,像只发怒的大熊。宫缩不止是间隔缩短了,力度也明显加大,张亚已经感到十分辛苦了。张晓于叫他别忍着,痛就叫出来,张亚却没说话,紧咬着嘴唇,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不愿出声儿。
终于又忍过一阵去,张亚再也不想睡了,想爬起来打理一下。他昨晚才洗的澡,可这一夜折腾,又忍出一身的汗来。张晓于搀着他梳洗完,到厨房做了早餐,杨赛赛和那小护士都是一早就赶过来,也没吃东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四个人围坐一桌,张亚身后垫着厚厚的垫子。杨赛赛他们大快朵颐,张晓于帮张亚把煎蛋和肉饼都切成了小块,可他还是吃不下,叉着一小块看半天,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毫无胃口了。杨赛赛看他这样不是办法,叫张晓于去煮了一碗牛肉米粉,做得味道浓厚,还放了点辣椒开胃。张亚这才有了点胃口,趁着阵痛的间隙,勉强把那碗米粉裹下肚。最后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又是一阵宫缩,疼得张亚忽地就向前蜷起身子,头低下去抵在桌上,一手紧紧扣着腹底,一只手捏紧了筷子,指节发白。他嘴里没咽下去的粉呛得他咳嗽不止,一把鼻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