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未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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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于此，何况两个人要出去玩，未必要借着公司旅行的机会。
　　至于顾希来的这件事，童沫犹豫了下，还是跟袁明礼说了。袁明礼面上看不出什么，也没有对此进行任何评价。童沫把自己跟童爸摊牌的事告诉自己小伙伴，袁明礼是知道地，而且也认为童沫应该告知。童沫和祁开他们的关系有多铁，袁明礼早两年就已经看明白了，而顾希，他的情况对袁明礼确实有些棘手。
　　“我们之前也有提到和家里人坦白的事。”童沫看了看袁明礼的脸色，又主动解释起来。“顾希早晚都要跟家里人正式出柜地，不过时间预计也要等顾爸爸的孩子出生。他为此计划了很久，为了把对父母可能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我们小的时候，虽然他比我大，却总觉得我凡事都走在了他前面，总是想着要赶超我一次，结果我就那么招呼不打地跟我爸说了。你知道我和顾希的关系，我想你可能理解他的行为。”
　　“我知道他以前喜欢你。”袁明礼坦言道。“对一个对自己伴侣有觊觎之心的人，我也确实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或者多去了解他。假设提问一次，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就当我偶尔矫情下。如果我的前男友忽然从国外回来，带着他的孩子投奔我，要我帮忙联系住处和工作，他打算在这里定居……”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提前告诉我，我也可以出主意。”童沫没有让袁明礼说完，因为已经可以看出袁明礼自己都对这段假设有些无法直视。听到顾希那么急的赶过来，还是在时差十几小时的地方，袁明礼心里没有一点点波动是不可能地。毕竟像他说的，事实也是如此的，童沫是他恋人，顾希喜欢过童沫。不管袁明礼现在多大，做事多么稳重成熟，在这点上依旧是会有些负面情绪的，只是怎么处理这种情绪，则体现出了这种年纪带来的好处。“当然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的，就另外别论了。”童沫最后还开了个玩笑。
　　“当年我们在一起时，他确实那么提议过。”袁明礼接着童沫的玩笑说道，没有再去假设其它，比方说如果当初童沫接受了顾希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出柜之路会怎么样之类。袁明礼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提出这样的假设让童沫去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的孩子我也见过，不过也是几年前的照片。我妈认识他，不知道他们私下还有没有联系。因为我的缘故，我妈也认识一两个结婚和领养或代孕孩子的。”
　　“我想阿姨是更希望你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如果只是为了延续下一代，并不需要等到现在。”
　　“还有一方面也是为了孩子的成长考虑，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切研究表明，孩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和在双亲性别相同的家庭里长大哪种对孩子更有影响。我个人一直觉得，这只和扶养人的性格处事有关。”
　　“对于我家来说，这个问题或许更严重。”童沫低下头，默默叹了口气。
　　“你喜欢孩子吗？”袁明礼顺势问了句。
　　“不好说。”童沫诚实道。“不过……反正我自己是生不出来的。你呢？喜欢吗？”
　　“我一个人的话，不会要一个孩子。”袁明礼很果断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那以后呢？俗话不是说，养儿防老吗？”
　　“我可以去养老院，费用不用担心。”袁明礼很认真回答起来。“在那里也有很多孤家寡人可以一起下下棋钓钓鱼散散步什么的，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如此。哦，不对，也可能会生病住院，无人探望，只有护工在身边。当然除去来探望的故交，同事，员工，亲戚。其实如果有孩子，他会有自己的生活，我或许老了病了也会去养老院或者请护工。我不需要孩子来养我，要有孩子，我也想他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
　　“这点我也是那么想的。”童沫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到家后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第二天童沫一早起来，先袁明礼离开公司。袁明礼相对于童沫来说工作确实要轻松些，当然他跟童沫那么大的时候，也非常忙碌。至于还在X市等着童沫的顾希，袁明礼一想起来就不免有些烦躁了。马恩年也知道童沫有那么一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对袁明礼明确地表示出了一丝丝的同情，因为目前确实没什么事所以玩笑的成分居多，也不会太正经给袁明礼排忧和出主意。只是某些想法两个人其实都有，因为马恩年也会忍不住想如果裘良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他会如何。
　　比自己年轻很多的恋人，本身这段关系就有很大风险。这个恋人如果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优秀，还互相了解的暗恋者，对于年长者来说怎么样都是个威胁。这与自信与否无关，这是现实问题。无论是马恩年还是袁明礼都不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不是自己对手。
　　我们或许可以在某个时间打败某个人，但我们无法打败一个被时间站队的人。已经成熟的人会变老，而年幼的人会变得成熟，然后有一天取代我们的位置。这是自然规律，任何现代文明都无法改变。
　　袁明礼不想在这个时候太过感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就等到了再说吧。
　　童沫和顾希的这次见面，因为顾希有所保留，对于两人现有的关系，并没有任何触动和改变，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很难让童沫和顾希去保持距离，就二人的关系，刻意地保持距离就是人为的疏远，最后必定是要决裂，然后永远地失去一个朋友。其实说到距离，两个人已经相聚很远，只是交流上，哪怕频率降到两三个月联系一次，也无法改变彼此的默契，因为他们真的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太了解彼此。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就跟童沫和祁开一样，维持一辈子的情谊。
　　顾希是当天下午就离开的，约了次年一月童沫去顾希那，祁开和童祉媛也会去。不是私人约会，童沫和顾希之间还有很多牵绊，他们各自的家人就是。比如顾爸的孩子出生，童爸肯定会去看望。
　　童沫没有去问顾希是不是还喜欢自己，有的问题不合适直接提出来，因为童沫心里没有预设的答案要去匹配或评价顾希的答案。因为时间紧，童沫这次没有送顾希去机场，两个人在餐厅外分开，童沫一直目送出租车开远。这顿饭童沫请的，两个人聊了下近况。因为顾希之前说自己工作有变动，童沫关心地问了包括Andrew的比赛。前一天想要两个人谈谈，睡一觉静下来后觉得没有必要，顾希也是如此。
　　“其实昨天我就应该把祁开支走，不知道你会跟我说什么。”顾希明显也是调侃着在说。“就跟我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发现自己来得太过匆忙，见到你时已经恢复正常了。也不是飞过来不正常，有些冲动。”
　　“年轻人，做事冲动很正常。”童沫老气地来了句。
　　“哦，是这样。”顾希笑道。
　　“笑吧，现在让你乐下，回去忙了记得自己调节。”童沫斜了顾希一眼，摇了摇头。“矫情话不跟你说了反正该如何就如何吧。我家里这边有什么事还是会支会你一声。我爸这个反应，你爸可不一定。”
　　“我知道。”顾希认可地点点头。“不过我爸和你爸也许关系会更好，类似互助小组。”
　　“互助小组？”
　　“对啊，国外很多互助小组，讲述各自雷同的经历，大家互相开导。说出来，总比憋着好。”
　　“这个我知道，美剧里看到过。”童沫随口一回，这个话题就过掉了。童沫当初认识年郁涛的时候他也给他介绍过这样的互助小组，童沫还认得其中一些人，虽然不熟，因为童沫都没有发言而是围观，但网上要联系还是可以找到。那个小组里已经有人被证实患有精神分裂症，但也有人过着正常的生活。带着自己的那个小秘密，和童沫一样就那么生活下去。重生即使都是真实的，也是有时限的。有的人来自未来某一天但不是来自末日所以不可能知道那一天之后的事比如童沫。有的人时间线相同变成了别人或原来的自己一样对未来无知。从这种程度上来说，大家都是一样地，只是出生方式有些奇怪罢了。
　　“我这边可能有些小变动，暂时还无法确认，也提前跟你说一下。”顾希道。“Andrew参加的真人秀节目我看过之前两期，主持人特别会找卖点，各种卖点。也许很快我父母会知道Andrew的取向。”
　　“阿姨也会看这个节目？”这个问题，童祉媛早就替他们关心过了。
　　“有熟人会关注下，而且我妈也喜欢美食类的节目。”
　　童沫思考了下，道：“那只能看节目组怎么做才能知道怎么应对了。”
　　“我也那么想，不过准备还是要准备下。”
　　“也是。”童沫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顾希离开后，童沫又赶回公司，生活照旧，除了童爸那里。
　　童爸和童妈的旅行计划在11月中，也是袁明礼生日前，去的是东南亚。这个时间点也是刻意选择的因为就童爸的回忆，他和童妈就是在11月的某天认识的。细节已经不太记得，好像沿路的扶桑花开了。
　　听到童爸提到花，童沫就忍不住笑，童爸应该骨子里还是有些小浪漫地，不然也不会有谢晴晴有那么一段关系。童沫的事谢峥不知道，两人开玩笑的时候，因为年纪的缘故，谢峥的对象问题显然更严重。
　　童爸和童妈出游，谢峥那里也是知道，而且很支持。自己的生父母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他们各自幸福好了反正自己也没有被养熊。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这点跟顾希到有些类似。11月头谢峥跟着公司来X市旅游的时候，抽空跟童沫一起吃了个饭。时间紧，就没提去童沫的住处看看。童沫就开玩笑跟袁明礼说你要不带你员工去我老家游玩吧，虽然景点不多吧，也是可以去去，你想每年也是大批游客到此一游。袁明礼自然不会去理睬童沫这样寻他开心的玩笑话，只是他的公司游，他是确定不一起去了。
　　“我妈对自己未来媳妇没有什么要求，但是人品要过关，不然她一定棒打。”谢峥跟童沫吐槽的时候也一直很直接。“我就跟她说了人品有问题脸再好我也不会娶的，我妈就那么扫了我一眼，啥意思？不信任还是怎么滴？她儿子我是那么好忽悠的吗？话说弟弟你大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谈一个妹子？”
　　“那你怎么不谈还问我？”童沫跟谢峥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相处已经非常自然了，说话什么地也不会太刻意太修饰，因为知道对方不是敏感和小心眼的人。“你大我六岁了，谢大哥。”
　　“呲，找到了分分钟的事。”
　　其实谢峥有暗恋的姑娘，他们公司行政部的一个妹子，童沫已经听他说起这个妹子好几回了，但是谢峥还不承认，因为八字还没有一撇，至于什么时候去撇一下，就看谢峥自己了。
　　“你前期准备也太久了点，喜欢就约出来一起吃个饭。行就行，不行还是好同事。”
　　“啧啧，有问你意见吗？你懂。”谢峥不客气地弹了童沫一脑门。
　　“本来就是这样。”童沫不服气地揉了下脑门，谢峥跟祁开不对路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就两人的喜好来说对童沫真是大幸。莫非这也算是一山容不得二虎而且性别还都一样的而且还全是“弟控”？
　　“我总得心里有底啊，万一妹子有喜欢的人了，我这样不是给人添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