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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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说完转身就和琉璃往外走,而这个时候珍珠已经带着文昭等在大厅外面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啊。
丁太夫人惊得脸色发白:“阳儿,还不拦下她!”今天的事情闹到皇帝和皇后面前,不要说他们丁家的体面扫地,那个贤贵妃的名声也会大大的受损,从此之后只怕会记恨丁家也说不定。
芳菲刚爬起来想追过去,岂能这样便宜朱紫萱,她是气疯了只想着要把朱紫紫萱的嘴巴撕烂,已经忘记其它。可是却被丁太夫人使人拦下了她,见她依然挣扎着闹腾不休,一个耳光就让她清醒过来:“你想害你姐姐贤贵妃不成?今天,本就是你理亏,一会儿给我向她跪下赔罪,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闹到宫里去。”
丁家的妻妾同时红杏出墙,这消息让人知道她真可以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免得她家老侯爷回来后她也无脸见人、无法交待。
芳菲听完低下头半晌才轻轻的答了一声:“是。”手在袖中死死的攥起,那些丝丝缕缕的疼痛更能提醒她眼下如何做才是对得:“太夫人教训的是。”朱紫萱是变了,以前的一些法子不能用,可是有些法子却是永远有用的,比如贤良二字,再比如柔弱之相。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何才能给她以及她将来的孩子幸福,没有妻位她就永远是个妾,是半个奴才;而她的孩子也永远是庶出,永远不会成为丁家的下一任主人。她是妾,也让她的姐姐脸面不好看,所以她定要成为丁家的主母,成为一品诰命夫人。
而那个朱紫萱,只能死。
因为朱紫萱,她做了三年的妾;因为朱紫萱,她蒙羞含辱;因为朱紫萱,她这三年来过得日子没有一天舒心——只有朱紫萱死了,而且还要是以恶名而死,才会让她以后能设法把她的牌位请出丁家祠堂,她也才能是真真正正的丁家大夫人。
朱紫萱只有死,才能用她的血、她的命洗去她这三年来的屈辱。
芳菲眯起眼睛来,原本的朱紫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去之后也从不和人说话,让她只能加诸恶名在紫萱身上,却拿她的清白无法:就是只凭这一点,朱紫萱死了也进不得丁家祠堂;而丁家的大夫人、丁家的主母就只能是她。
091章 三长两短间
丁太夫人训完了芳菲,不自觉的伸后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刚刚被紫萱绊倒的她痛得可当真不轻,这股手机火不能发作在朱紫萱的身上,就算是拿芳菲做了出气筒,她心里依然憋得难受。自她的公婆死掉后,她在丁家当真是再也没有受过半点气,就算丁老侯爷再喜欢那个妾室,这个家要如何管他是半句话也不会说得。
打完芳菲看到她如此乖巧,想到贤贵妃她生出不少的悔意来,伸手抚了抚芳菲的头:“被那个朱紫萱胡搅之后已经是你不对了,再这样闹将下去,岂不是连累贵妃娘娘?你的长处不在于撒泼上,以后要记得。”
她说了两句软话看向门外,却早已不见了丁侯爷和紫萱的身影,马上扔下芳菲赶出去,不忘吩咐让人拿来她的诰书:无那等东西她是进不了宫的。想到刚刚琉璃提醒紫萱的话她就一肚子的火气,朱紫萱忘掉前事不知道如何入宫了,偏要她多嘴提点,回头定要想个法子把她卖出去,免得留在丁家再惹出是非来。
此时紫萱已经坐到马车上,且赏马夫一鞭子让他乖乖的打马出府,不过马车当然跑不过来单骑的马儿,不多时就被丁侯爷追了上来。她在马车上也不想多言,在府外还是少说话为好,留着力气进宫多说话更好。
珍珠看看琉璃气道:“你怎么给姑娘出这样的主意,真要闹到宫里会有什么好处?我们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和离之后朱家不能回,你让姑娘去哪里安身?”她握起文昭的手来:“少爷,你劝劝姑娘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做得。”
文昭却用另外一只手握住紫萱的手:“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忍气吞声不是过日子的法子。这两日来我想了很多,想通了这个道理,一再的忍让只会让我们退无可退,到那时除死无路可行。姐,你只管去做,天无绝人之路,我也不小了,离开丁家我也能顶起门户来,不会让姐姐受委屈的。”
紫萱拍了一下他的头:“姐知道。只是你要好好读书,除此之外还要学不少东西,姐会教给你的,至于如何过活有姐姐在不用你操心的。”有个弟弟伴在身边还是很窝心的,说完看向珍珠:“文昭都懂的道理,珍珠,我们主仆几乎阴阳相隔,你在丁家受了三年的苦、三年的气,怎么还看不穿?”
“今日那芳菲是让我捉到了把柄,如果没有的话你能想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她长长一叹:“丁家的人不会对我们主仆仁慈的,快点离开才是正理。不要再对我说什么一日夫妻……”话没有说完,马车一阵晃动,帘子挑开处丁侯爷进来了。
丁侯爷在马车上唤紫萱,可是不管他说什么紫萱就是不肯答应,在大街之上又不好强自把马车拉回去,平白让人猜测他丁家的事情:不知道会被人说出多少新鲜花样来呢。无奈之下他只能登上马车,总之就是要紫萱跟他回府,今天绝不会让她进宫的。
紫萱看着他微皱眉头:“我定要进宫的。”表明立场后她不再说话,在外面相信丁大侯爷也不敢胡乱动手,坏了他丁家的好名声。
丁侯爷看一眼琉璃和珍珠吩咐道:“你们带文昭下车去买些果子,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珍珠起身而琉璃动也不动,文昭更是倚在紫萱的肩膀上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全是怒火:“你先说,我姐姐的清白被人所辱要如何处置?”他是姐姐唯一的亲人,不为她出头谁为她出头?虽然他的年纪小了些。
丁侯爷伸手抱起他,不理会他的拳脚相加:“你小孩子不懂,先下车去买东西,回头我再对你说。”他当然不会把文昭的质问放在心上,一个小孩子的话罢了。
紫萱岂能让他欺负文昭,起身去夺文昭:“你放手,你弄痛文昭了。”
琉璃看得心中生怒过来相助,而珍珠乍着双手贴在厢上,看着小小的车厢里三人挤作一团的争夺文昭,只知道说:“有话好好说啊。”
丁侯爷看着紫萱:“我只是让他下车去买东西,你放开,我们要好好的谈一谈,不要动不动就进宫,不过是一家人的几句气话,你有必要非得闹到御前吗?这些话让他一个小孩子听到不好,让他们都下车,我和你好好说。”
紫萱抱住文昭:“我没有话对你说,滚开。”她空出一手来去推丁侯爷:“文昭只是个小孩子,你用这么大力他会疼了。”
琉璃也去掰丁侯爷的手,想让他先把文昭放开;而文昭虽然痛得小脸皱起,却瞪着大眼睛看丁侯爷:“你不做亏心事儿,不要说是我一个小孩子,就是对着满京城的人,你也用不着回避的。有话就好,放开小爷。”他看丁侯爷伸手推开紫萱两次,让紫萱的头撞到马车厢,恼怒的张手就抓向丁侯爷的眼睛:“你以为我小我就不能伤得了你。”
紫萱抱着文昭的双腿,再次伸手去推丁侯爷时,丁侯爷因为要避开文昭猛得松开,同是手自然的挥出:这是武人的本能,就是想把文昭的手打开。
可是马车上摇来晃去本来人就站得不稳,再加上紫萱抱着的只是文昭的双腿,当他放开后文昭的身子重量让紫萱不由自主的后仰;此时丁侯爷的大手打过来,正好扫中文昭的胳膊,一声轻微的响声伴着文昭的惨叫涌过来的大力,把紫萱和文昭狠狠的带向了马车外。
紫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算是怀中的文昭她都没有想到要去抱住或是放开,她和文昭两个人滚出马车,狠狠的撞在马夫的身上,余势不绝的再撞到马屁股上,才落向地面。而马受惊向前急奔而去,好在没有踏在他们姐弟身上。
头很痛,肚子很痛,全身到处都很痛;紫萱张了张嘴,因为她想问问文昭怎么了:刚刚文昭又高声惨叫后就没有了声响,不会是摔下来有什么三长或是两短了吧?
文昭没有回答她,她眼前也只是血红的一片,没有阳光没有人影,虽然能听到好像很多人围在她和文昭的身边;而且,她的手也动弹不得,能感觉到文昭就在她身上,却无法摇晃他连手指头都无法动一动。
紫萱想唤琉璃,可是眼前红色猛得转成黑暗,她人终于晕死过去。
丁侯爷自马车上跳下来,看看摔在地上的紫萱和文昭,再看看受惊的马车他咬牙追上马车,用力的拉住缰绳使得马人而起也无法移动半分。自马车摔下去,虽然多少会有些皮肉之伤但是性命是铁定无忧的;可是任由丁家的马车受惊在闹市横行,死伤人之后让他怎么对京城的百姓交待?
他足足用了盏茶的功夫才把马儿安抚下来,此时琉璃早就跳下马车跑去看紫萱的情形,而珍珠也没有早他一步奔过去,只是紫萱姐弟被人围了起来,无论是琉璃还是珍珠都挤不进去。
把马车交给马夫后,丁阳深吸一口气看看那边的人群心里难辩其滋味儿:首先他是松了一口气,紫萱姐弟受伤后当然不能进宫,他倒是不必再劝了;这样的情形阻止紫萱,让他心中生出极大的愧疚,还有丝丝的心疼来。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紫萱姐弟的伤势,他想拨开众人却也费了不少的力气,而琉璃和珍珠也随他一起挤了进去。中间的空地不小,人们并没有围得圈子很小,而中间除了躺着的紫萱和文昭外,还蹲着一个穿着文士袍的男人。
那文士袍的男人年岁和他不相上下,正拿着紫萱的手腕不放,让他的眉头皱起过去就想拎起那个男人来:当街对待他丁家的大夫人,当真是不把他这个丁侯爷放在眼中啊。
男人此时放下紫萱的手抬头看向,一双眼睛清澈的很:“丁侯爷是不是?在下姓墨,名白字随风,今年的京城解元,家传医术济世。刚刚为丁夫人诊过脉,跌下来的伤势不轻便也不至于伤到性命,而这位小兄弟胳膊却已经断了,跌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撞在何处,左边的小腿也应该伤得极重,不断也应该伤到了骨头。”
他说完又拿起紫萱的手来诊了诊微皱眉头:“看来传言是实啊,这位皇帝赐婚丁大夫人极不得丁侯爷的欢心,身怀六甲堪堪三个月了,却还会被侯爷自马车上送出来。胎气当然是动了,嗯,滑胎之像已显。”
说完放下紫萱的手时,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的手上轻轻滑过;因为他眼下是大夫倒是无人注意到。
丁侯爷愣在当地瞪着墨随风,霎间化成石人连脑子都不知道动一动,对墨随风有些挑衅的话根本没有听入耳中,整个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她身怀六甲,身怀六甲!
墨随风看他如此眉头紧皱:“幸我早早用银针,不然岂不是当街就一尸两命?”他起身也不理会丁大侯爷唤人:“来人,请乡亲们让一让,带丁大夫人和这位小兄弟回我们医馆。”他说着话弯下腰亲自抱紫萱。
还没有抱起来他的头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一记,让他痛得叫出来声来:“打头会把人打傻的,知道不知道?明年我还要参加会试,中不了会元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