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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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国公的眼睛亮了:“郡主的本事老夫早就很佩服,短短时间就弄到那么多的银子和家业;说,来,我们爷俩到这边来细说。”他转头:“把我珍藏的那点上好茶弄来给郡主。”
水慕霞马上道:“两杯啊,不能少了我得;老国公过门都是客啊,岂能厚此薄彼?”
晋亲王很简短的道:“三杯。”
墨随风咳了两声:“长者赐不敢辞,四杯。”他叫得很响亮,当真是不敢辞却很敢要啊。
钱天佑也凑趣大叫:“五杯,少爷我也要弄出一杯来尝……”他的后脑挨了一巴掌,看向自己的叔父:“他们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
“一杯。”钱老国公吩咐完丫头才一指自己的茶盏:“我也没有吃啊。”众人大笑,连晋亲王也唇角也弯了弯。
钱老国公看晋亲王的样子轻叹对紫萱道:“心结难解,看来郡主要好好的和王爷谈谈了。”他一句正经话说完马上前倾:“生财之道请郡主细细的道来。”
紫萱被这个有点倔、表面上很胡闹骨子里很精明的钱老国公逗得前仰后合:“我说,我说。老国公,赎人做什么?让他们两家干脆……”
听得钱老国公连连点头、眉开眼笑:“说得是、说得对,就是啊,他们脸上也不好看。”听得钱天佑等人一脸的好奇,不知道这一老一小说什么说得如此投机。
饭菜上来刚吃没有几口,席顺庆和司马明到了。人请了上来,但是紫萱等人还在吃饭,看到两位家主,水慕霞还指着桌子道:“吃早饭没有?一起一起。”
席顺应和司马明的脸当时就拉长了,他们当然没有吃早饭,哪里还吃得下去啊:“我们是来找辅国郡主理论的……”
“好,你们说,我一边吃一边听着,”紫萱笑吟吟得:“说吧说吧。”说着话就塞进嘴里半个包子。
席顺庆看得心中恼火,尤其是看到杀女的仇人晋亲王后更是一肚子的恨意:“把我们两府的丫头还来,我们马上就走。”
他们倒不是很在意那些丫头,因为关系着两家的名声——丫头们都是姑娘家,被人掳了成亲那实在是丢两家的脸了,也让他们的夫人、姑娘无法出门见人;再说,他们的夫人也不依不饶啊,因为被抢的丫头里有她们最贴身最贴心的人。
嗯,还有几个是被他们收到房里的,只是还没有开脸罢了;所以,这些丫头他们是非要讨回去不可,还要在此事没有被京城的人知道前讨回去。
紫萱听到后摇头:“抢亲嘛,抢来自然是要成亲的,岂能还给你们?我以为你们是来问抢亲之罪的。”
司马明不得不抱拳施礼:“郡主言重了,臣等不敢。臣等有冒犯的地方,请郡主宽恕一二;如果郡主使唤的人不够,我和席兄马上让人采买伶俐的丫头送过来,我们府上的那些笨手笨脚的,还请郡主赐还。”
紫萱喝了一口汤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哦,抢亲的事情抢了就是抢,你们再说得好听这事儿也不可能就此揭过;想要让人家不知道的话,嗯,本郡主倒是有个法子。”
看到司马明和席顺庆抬头,她认真的道:“不如,咱们就将错就错,你们两家就当真嫁人好了。把你们府上那些丫头许配给钱府、还有我们护国夫人府的下人,也不算辱没了她们吧?现在,我们来谈嫁妆的事情吧。”
钱老国公点着头笑得和谒至极:“是啊是啊,来谈嫁妆的事情吧。”
墨随风一口汤就喷到了钱天佑的脸上:这等法子也只有郡主能想得出来。
407章 破财免灾
钱天佑抹一把脸上的汤,看着墨随风瞪眼:“你家也有丫头急着嫁人?人家司马府和席府是什么人家,你是什么人家?要嫁丫头也要过一会儿才轮到你家,嗯,到时候也要看看我们钱府还有没有光棍了。”
早有丫头过来递上湿毛巾让他擦一擦,他抹了两把也不管湿掉的衣服,大大咧咧的看向席顺庆:“我和席大人可是有缘份的很,谁也不能来破坏的,对吧,席大人;原来差一点就要做我的岳父,虽然后来你们看上了王爷退亲,但是看来我们两府还真是缘份不浅啊。”
“反正也是嫁人,不管是嫁女儿还是嫁丫头,反正都是嫁。”钱天佑大手一挥代人家做了决定:“成,就这么办吧;我呢,也就不再挑你们席家的不是啦——谁让咱们两府有缘呢。”
他左一句缘份、右一名有缘,把席顺庆听得太阳穴跳了起来:“是谁了要退得亲,难不成你们钱家逼得我们退了亲,我们不能再和人成亲了不成?”
说完想到自己女儿死在了晋亲王的手中,心中一痛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晋亲王,当然是偷偷瞪得;平家三口的惨剧他是亲眼所见,当然不会因为女儿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墨随风那里笑着连连道歉,对钱小国公从来没有如此正经的行过礼:“小弟家徒四壁,哪里有丫头要嫁人?国公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嘛。”
话音一落看一眼烈儿他心道:我敢有丫头吗、敢用丫头吗?看到席顺应气急败坏的样儿,忽然心中一动,他忍不住笑了:“不过,我倒是养有两个小厮,还有几个药房的伙计,现在都没有老婆呢,不知道司马府和席府还有没有丫头了?有,我们也可以结个下人亲家嘛。”
席顺庆怒道:“胡说八道,哪个要嫁丫头了。”真是虎落平阳,一个小小的会元,还没有入朝为官呢,就敢对他们世家撒野了。
墨随风闻言接话更快:“哟,郡主,人家不愿意把丫头嫁过来;你的好心,算是白费了。”说完坐下还顺便给烈儿布了一道菜:“吃吧,不要只是看着;还有什么想吃的,你说我吩咐人去弄。”
就好像这里不是姓钱的是姓墨的;不过墨随风向来就是把人家的府邸当成自己家,钱天佑和晋亲王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一点要怪还要怪水慕霞,那家伙比墨随风更胜一筹,来到你家不只是吃、拿,住下还不走。
钱老国公也不以为意,自然很清楚墨随风的本事,不只是学问极好将来入朝为官不在话下,就凭那一手医术此人早晚会结交满京城的权贵: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命越是金贵、越是怕死。
钱天佑和墨随风交往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且他看得出为墨随风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大毛病没有,为人是相信得着;今天,他能为水慕霞、晋亲王出头,他日也不会看着钱天佑遭难得。
紫萱听到墨随风的话长叹一声:“本郡主一番好心你们不领情也没有办法,当然也所谓既然人家不愿意结亲——老国公,管家去叫人牙子,八成也快回来了吧?丫头们看来只能卖掉换银子了。”
“一算这些丫头怎么也能卖个几万两的,虽然卖了有些可惜但人家不愿意把人嫁到钱府和我们府上,也没有法子不是?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可做不出强娶的事情来。”紫萱又拿起一个银丝卷来:“两位大人请吧。你们在这里,本郡主吃个饭都不香。”
司马明吓了一跳,这价码开得可太高了:“郡主,那几些个丫头哪值得了那些银子?千儿八百的就已经是高抬她们了。”
紫萱似笑非笑的盯着司马明:“如果卖普通的丫头,她们还真得也就是值个几千两而已;但是,她们可是司马家和席家的丫头,还有不少是伺候夫人、姑娘的丫头,相信有人愿意出大价钱的。”
她咬了一口银丝卷细嚼慢咽后又喝了口汤,才对满是耐心的司马明道:“再说,我们也没有打算全卖在京城里,慕霞那里有路子,可以把这些丫头分开卖到附近几个大城去……”
听到这里,席顺庆气得把牙险些咬下半个来:“辅国郡主,你莫要欺人太甚带人来抢亲搅了亲事也就罢了,连我的女儿……”他长吸一口气不再提席蓉:“抢亲之事你也不怕丑?到时候被人知道了昨天的事情,郡主的脸面也不好看吧。”
“谈抢亲的事情啊。”紫萱微笑:“好吧,那我就和你们谈谈,昨天晚上我就说过抢过亲自然可以谈得;说到我的脸面,想不出有什么要怕丑的。抢了慕霞和王爷的是钱小国公和墨兄,他们是朋友义气,席大人你不是想往王爷、钱国公、慕霞和墨兄身上抹黑吧?”
“这事儿还真是可大可小,我一个小女子可做不了主。王爷,你们要说句话了。”紫萱又让人盛了碗米碗过来,显然她的胃口不错;只是看得席顺庆怒火更盛,他饿着肚子气得吃不下去,人家却是又吃又喝连座也不让一下。
“抢亲要遮丑的不是我们吧?”水慕霞看着席顺庆:“还是说你们席家如此厉害已经把屁股擦干净了?对了,你们要说墨兄来抢亲之事,千万不要忘了把司马玉给我送过来啊,那可是公子我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呢,一日不得手一日不能安寝啊。”
司马明的脸色变了:“水公子说笑了。”他心中早把水慕霞恨透了,可是有萧家在他能把水慕霞如何?不,就凭水慕霞在上唐的那些生意,他敢把水慕霞如何?他可是很清楚水慕霞是个什么样的人。
晋亲王什么也没有说只瞧了一眼,却让席顺应的怒火猛然间消失,霎间极度的危险在心头滑过。
墨随风苦着脸:“我一个小小的寒门书生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写几篇文章对天下士子们吐吐苦水了。”轻轻一句话就让席顺庆和司马明变了脸色,他们太清楚墨随风一篇文章的力量了,当真传扬开来天下人的唾沫能把他们淹死。
当然对付一个寒门士子他们有得是法子,可是这个墨随风却和晋亲王、水慕霞还有钱家交好,还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想暗杀?他们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要出点差错,事情就当真闹大无法向天下人、向皇上交待。
终于轮到钱天佑了,他吞下嘴里的东西:“怎么,说我和王爷断袖吗?”他开口就一语道破,看看晋亲王回过头来:“谁喜欢和块冰睡一起,席顺庆你的脑子有毛病——叔父,他居然辱我。”
钱老国公拿起面前的碟子就砸了过去:“那你还等什么?”于是钱家叔侄加上碧珠,霎间碗碟飞舞,司马明和席顺庆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砸得一身汤水。
席顺庆得到碧珠的有心关照,他的脸上到处被砸得是伤,青一块紫一块很热闹。
钱老国公拍拍手称赞碧珠:“做得不错,不过下一次要注意点,你要打得匀实些,怎么能让席大人左边额头鼓起,右边无事呢?实在是有碍观瞻的。”
碧珠受教:“叔父说得是。”
听得席顺庆心头之火拱得就要压不住了,可是碧珠头上忽然出现一条小蛇,盘旋而下爬到了钱天佑的身上,由着钱天佑把玩;钱天佑把玩着小蛇,抬头看着席顺庆一笑:“桌上是没有东西可扔了,我手上有啊。”
席顺庆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压下去:“郡主,我何曾有过那等意思?我只是说抢亲之事。郡主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两府一个公道?”
“是要我行大礼陪罪是不是?”紫萱看着帽子上还垂着一条粉丝的席顺庆,忍着笑大大方言、很上路的代席顺庆说出了心里话。
“难道不应该吗?郡主昨天晚上也说过了,抢亲之后你就要向我们两家行大礼、备厚礼赔罪的;如今却开口就是什么嫁人,岂不是可笑,还是郡主认为我们两家好欺?”席顺庆瞪圆了眼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辅国郡主你还能一生顺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