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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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您不是想驱虎赶狼吧?”他很直接的问了出来,因为被人利用来再被人利用去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紫萱微笑着扶起碧珠来:“席大人聪明,本郡主的打算你居然能看得如此一清二楚。”她缓缓的坐下:“不过两位大人是当世士林尊祟之人,相信也不忍心看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丁家欺辱吧?”
“唉,本郡主是个贤良的人,虽然不怕丁家什么却也不便和丁家老匹夫直接去算帐;弱质女流啊,两位大人明白的,所以只能麻烦两位大人了。”她也没有遮着掩着,打开窗子说亮话不算,还老实不客气的把对付丁家的事情交给席家和司马家了。
司马明心里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眼下他们处于下风有什么法子呢;如果只有朱紫萱一人,他们倒也不惧,可是有晋亲王再加上皇帝今天的态度,他们不得不暂时低下头来。
晋亲王看着他们:“你们既然知道郡主贤良的,那么让你们说两句话有什么好为难得?这根本算不得让你们做事,因此而让本王对你们刚刚那些话漠视是你们得了便宜。”
他轻轻的弹了弹手指:“而且,皇上也真得有意要让人去那几处走走,到时候让谁去——你们知道的,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小。”
席顺庆躬身:“王爷,皇上使钦差年年要巡查的,这个本就没有什么。”
晋亲王只是看着他:“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巡查的人不同结果便不同,去得时间不同,结果也不同。你们,没得选择。”
司马明和席顺庆没有再提巡查之事:“郡主的清名被丁家所毁,皇帝已经下旨整治了丁阳,天下人应该明白一切才对;既然现在世人还有不知内情的,那臣等理应为郡主说两句话的。”
“至于平家的事情,臣等没有什么主意;虽然不敢偏劳王爷,但我们同平四丫多年的交情,此时还是少说话为好。”他们齐齐躬下身子,心思早已经不在紫萱这里,而是飞到帐目上,盘算要多久才能把一些事情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破绽。
晋亲王现在倒是很好说话:“本王知道的你们的苦衷。嗯,好了,你们先去吧。”
司马明和席顺应行礼告退,走得比一只飞跑的兔子还要走。
紫萱伸个懒腰:“用他们对付丁家,虽然不能指望着有什么结果,不过至少能清静几天,也免得丁家老匹夫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算计我们。”
碧珠笑道:“你倒是很喜欢‘老匹夫’三个字。”
席顺庆二人刚离开护国夫人府,迎面就遇上了急急赶来的萧停香;他们一见大喜的迎上去,想知道皇帝是不是新得旨意——甥舅关系当然有很多话都是很好说得。
刚刚他们那么痛快的答应晋亲王和紫萱,其实就是指望着萧停香会给他们带回来翻身的消;要知道恩自上出,只要皇上改了主意,晋亲王和朱紫萱就翻不出大浪来。
萧停香看到他们让人住了马上,探头就问:“你们和王爷商量的如何了?”
席顺庆二人几乎同时探头开口:“萧大人,皇上可有旨意?”
三个人在开口后心都是一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焦急;三人转到一辆马车上,半晌之后萧停香先开口:“皇上,根本没有见我。”
席顺庆和司马明张大了嘴巴,看着萧停香有着太多的不相信:“怎么会这样?那萧兄可有去求见太后?”只要有太后的话也可以啊。
萧停香抹了把脸:“太后,也没有见我。”话落,车厢里猛得沉寂下来,三个人谁也没有看谁。
皇帝和太后在这个时候不见萧停香,意味着皇帝拿定主意要对付世家,而晋亲王和朱紫萱就是主力;他们这些世家,真得要到末日了吗?
“你们那边如何,有什么结果。”萧停香打破了沉默,就算是心中再烦乱,应该做得事情还是要做得;你不做,事情只会对世家更加的不利。
席顺庆长叹:“平家的事情由晋亲王说了算,而我们三家要忙得,就是助辅国郡主得到贤良之名。”
萧停香挑起眉毛来:“你们说什么,辅国郡的贤良之名?”他猜到平家的事情会以晋亲王的意思为主,因为皇帝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此事还会牵扯到紫萱的名声。
司马明看向萧停香很有点不客气:“不答应又能如何?晋亲王告诉我们,皇帝今年要巡查那几个地方的钦差,很有可能是晋亲王;嗯,也有可能是晋亲王的亲信,比如说萧大人你的长公子。”
皇帝和太后都不买萧停香的帐,司马明心中对萧停香的不满忽然间就有点压不住的意思。
萧停香没有着恼:“此事八成是真得,不过晋亲王肯告诉我们,就说明此事还有一线生机;他,至少并不想把我们这些世家赶尽杀绝。”
马车转了方向,把三位家主各自送回家中。
席顺庆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女儿席蓉在,他反手头上门:“平家,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是真得完了。”
席蓉扶他坐下亲手端给他茶水:“父亲,您好像很不快?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吃了亏。”席顺庆没有看女儿,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蓉儿,你告诉父亲,你为什么要害得平家如此之苦?四大世家少其一,此时是极为不智的,你知道不知道。”
390章 混蛋更好
席蓉要给席顺庆捏肩膀的手,因为席顺庆的话微微一顿后才落在席顺庆的肩膀上:“父亲,您想多了。平家完了,女儿知道父亲痛惜,可是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和平君姐姐……”她说这里落下泪水来,哽咽道:“情同手足,岂会加害、岂能加害。”
她的泪水晶莹如夏天清晨草尖上的露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席顺庆的脸上:“您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话?女儿当真没有做。”
席顺庆睁开眼睛,猛得一掌击在桌子上:“当真不是你所为?你去看过平君之后不久,她就向平四丫献计去害辅国郡主;如今,她害人不成终害己,还累得平氏一族要自世家除名——不是你的话,她怎么会想到那样的主意?”
席蓉吓得跪倒在地上:“女儿实在不知道,再说那天女儿也没有在平府久留,怎么可能对平君说什么呢?就算您不相信女儿,也应该知道女儿没有足够的时间说服平君啊。”
席顺庆闻言想了半晌,伸手拉起女儿来:“为父的错怪了你。唉,平家这一去,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实在、实在是……;父亲心里,实在是极为不安得。”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席蓉,很认真很仔细:“女儿,不管如何平家已经没有了;就算是你做得,你也是父亲的女儿,父亲还能如何你吗?如果当真是你所为,你告诉为父也好让为父有个准备,免得你再被人捉住把柄。”
席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父亲,真得不是女儿啊。如果是女儿的话,女儿倒底是席家的人,做出这样的大事来岂能不和父亲商议?又岂能在事后不对父亲言明?”
席顺庆这次长叹一声放开了席蓉的手,坐倒在椅子上:“平君是听了谁的话呢?平四丫也不是糊涂的人,怎么就会听了他女儿的话?真是奇哉怪也。”
席蓉一面拭泪一面道:“父亲怎么知道是平君姐姐献得计呢?”
席顺庆看女儿一眼:“我如果连这个也不知道,我们席家就要步平家后尘了。”
屋外的房顶上倒挂下来的人听到这里闪身不见了,就好像度顺庆的书房外根本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黑衣人一样。
而屋中的席顺庆和女儿席蓉却一无所觉,还在议论平家没有之后应该如何做。席蓉现在又是一脸的泪痕:“这个朱紫萱实在是欺人太甚,岂能让父亲做这种自掌脸的事情?她就算原本是为丁家所害,但观她近来的行事也全和贤良二字无关。”
席顺庆摆手:“此事不用再议,如果不照着做后面的麻烦小不了;就让她先得意一时又如何?现在她高兴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我们家的那些铺子胡闹。”
席蓉却一脸的不甘心,只是现在想劝动她的父亲却不容易了,因而她给席顺庆捏过肩膀就离开了。
当夜,紫萱等人睡得极熟时,席蓉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席蓉早早的赶去司马家,和司马云一起在花园里下了好几盘的棋;她的棋力原就胜过司马云,因而连胜几局后就感到没有意思告辞回家了。
司马云送她出门:“凡事有好就有坏,妹妹你何必直管盯着坏得那面不放?朱紫萱得意便得意去吧,也未免不是个好时机;且她也不是没有隐忧的,妹妹想想太皇太妃和萧府——还有什么气不出得?”
“万事总要为自己着想三分,和商人家出来的半个九黎人讴气不值当得。乖了,到她吃亏的时候,你想想她的那张脸,还有什么气不能出得。”她送席蓉上了马车:“那花露,妹妹收好了。”
席蓉拍拍她的手:“她不过就是倚依着晋亲王和萧家大公子罢了,真以为是她自己的本事不成?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呢。”
司马云摆手:“去吧。有空闲的时候我会去看妹妹的。”又叮嘱了席蓉身边的丫头婆子们,方才恋恋不舍得让席蓉离开了。
司马明出现在女儿的身后,马车早已经离开看不到什么了:“走了?”
“走了。”司马云伸个懒腰:“累死我了。”
司马明拍拍女儿的肩膀:“以后这些日子有你累得。只是,倒底是委屈了你……”他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儿女们,不论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因为他们司马家每一代孩子们都不多。
就算是他的侄儿们,他也是疼爱有加的。
司马云回头:“有什么委屈的?父亲你想得太多了,女儿真得没有委屈半分。”
司马明看着女儿的脸,心中叹息知道是女儿懂事宽慰自己:“去找你母亲吧,我已经和你母亲说了,你有什么事儿也不要总是不说,我们是你的父母。”
日子在平静无事的时候总是过得看似慢,其实眨眨眼就过去了;平四丫死了有十几天了,皇上旨意也有了:平四丫的罪状被人罗列了几十条,自然是要抄家的。
御史们在此事上可谓是起了不小的作用,他们让皇帝的旨意下得有了大快人心之感;而且,天下的士林子弟在此事上也是一面倒,口诛笔伐的让朝臣们纷纷侧目:原本他们不当一回事,当他们发现士林子弟的言论在百姓中得到了相当大的拥护后,才对这些寒门子弟正眼相看。
世家们自然是有另外的看法,他们以为士林子弟的所为是受朝中寒门出身的几人鼓动;而寒门出身的几位三四品的大员也没有避讳此事,和士林子弟的往来十分颇繁。
“钱老国公,真得好厉害啊。”紫萱也没有想到钱老国公在士林子弟当中如此受尊重,平时看他那个迂腐劲儿,也就是一个无用的、还是极极不讲理的糟老头儿。
晋亲王看一眼紫萱:“他可能在世家们的眼中只是个混蛋,可是在天子士林子弟的眼中,他是德高望重的师长。不是他,父皇的科举之制也不会兴起来,其实钱老国公和其兄都是当世的大才。”
“如果没有科举之制的话,如今朝堂之上就全是世家举荐之人,天下寒门中人想出头,那比登天还难。”他长长一叹:“只可惜,钱老国公的兄长夫妻死得早,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