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2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买的人快点来,快点把芳菲弄死,免得她有机会对人胡言乱语。
“不要提珍珠,珍珠比你好太多了;”他把不该说得话说出来后,倒也不必再怕会说错什么:“你在我面前让人把珍珠打得一身是伤,害得她和孩子死在我面前;如今,我也要看着你和你的野种也死在我面前。”
“这就叫做报应,是老天对你这个不贞妇人的报应。”他狞笑两声:“父亲答应我了,不会让你轻易死掉,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的。”
芳菲想到珍珠被打情形,忽然身子打了一个冷颤;害人的时候她只感觉到痛快,可是如今想想那一切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是真得不寒而栗。
丁阳看着她继续狞笑:“记不记得一年前你曾把朱紫萱逼得自尽?所以我和父亲才会劝你自行了断,想想算不算是你的报应?珍珠带着孩子死在你手里,你也要快带着孩子死掉了,算不算报应?”
芳菲听得脸色如土,忽然抱头后退、后退,碰到床然后身子一软跌倒在床上:“闭嘴!如果有报应,为什么老天不给你报应?老天爷最应该罚得就是你。”
丁阳脸色一凝,然后大声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得,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被你骗了,所以才会做错一些事情;所以老天当然只罚你,只会降报应到你头上。”
他之所以这么大声其实还是心虚了。
芳菲死死的盯着丁阳:“你会有报应的,因为最不对不起朱紫萱的人是你——她母亲以命易命救了你,你发誓会迎娶她的女儿、会好好照顾她的一双儿女;可是,你自回到京城就在害朱紫萱,。”
“我没有对不起朱紫萱,因为是她来抢我的一切,我当然不能容她;可是你欠她母亲的大恩,你立过誓言的;所有对不起朱紫萱的事情都是你做得。”她忽然一指丁阳:“对了,对了,就是因为你对不起朱紫萱,才会害得我落入大牢。”
丁阳大喊:“我娶了朱紫萱,不管我做过什么我娶了她;是你三年来谋害她,逼得她险些悬梁自尽;是你。”
丁阳和芳菲都恶狠狠的盯着对方,都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谩骂和指责都不能稍解心头之恨,最后他们各自住了口,可是偶尔相碰的眼神依然只有恨,无尽的恨。
天亮了。
芳菲大笑起来:“你不是说有人来杀我吗?天亮了,看到没有,我们就要入宫了。你如此待我,你会后悔的。”
丁阳看着芳菲:“你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错?!”两个人陷入新一轮的谩骂,互相指责对方对不起自己;如果此时把他们放在一个牢笼中,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向对方——不把对方生生咬死,决难消心头之痛。
牢中的饭菜自然不是他们能咽得下去的,于是就成为了两个人的武器;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以及两个人的牢笼中都狼狈不堪。
就算如此,两个人也如同两头饿狼一样互相盯着对方,都在努力的找着对方的弱点,不能动手也要用话语气到对方呕血。
牢门再次打开,丁阳的嗓子已经哑了:“拿水来。不要茶,只要干净烧开的水就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住客栈而不是在牢笼中。
“水,等一会儿吧,小的是来送药的;丁夫人,你的安胎药。”进来的狱卒对丁阳还算是客气,但对芳菲也是一样的照顾有加。
听到安胎药三个字,芳菲笑了:“谢过这位公差了。其它的无所谓,可是这药是必须要喝的。”
丁阳气得拍着牢桩骂人:“为什么给她药?!你这个该死的差人,把药倒掉,听到没有。”
“为什么要倒掉?”墨随风进来,一身墨色的衣袍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稳重许多:“这药可是我让人特意给丁夫人熬得,怎么着也要为丁家保住香火不是?嗯,这碗药承惠十两银子,丁将军不必担心,我自会去丁府收银子的。”
在他身后的就是紫萱,只是她的脸绷得紧紧的,盯着丁阳的眼睛问:“当初,你答应过我母亲要娶我为妻,还立下过誓言?那惊马之事就是你和朱家那个毒妇的合谋了——你不娶可以,报恩的法子不只是娶人为妻这一种!”
水慕霞淡淡的道:“他生怕有一天,就如现在这般被人知道他是立过誓要娶郡主你为妻的,因而才会安排惊马一事,来个以恩抵恩;到时候再给一笔银钱,他就可以安安乐乐的去过他的日子了。”
“无耻。”钱天佑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
306章 不救便不救
丁阳睁大眼睛:“你们怎么会来得?!”他以为今天来得人会是他的父亲。
在大牢中度日如年,还要面对一个自己恨到极点的妇人,昨天晚上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就是因为如此他更想离开这里,他盼得望眼欲穿等来的却是仇人。
钱天佑想了想道:“这就要问问你父亲了。”
芳菲倒底聪明的多:“怎么不见晋亲王?”连有伤的水慕霞都到了,那个好端端的晋亲王怎么会不一同前来。
水慕霞看看芳菲:“这个事情也要问问你们丁家老太爷了。”他看向丁阳:“我早就怀疑当年的惊马另有内情,不过多年来并没有找到什么凭证;如今可算是真相大白,你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护国夫人。”
丁阳扭过脸去:“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护国夫人是救了我,我也的确是救下了如今的郡主,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无关,你们不要信口雌黄。”他刚刚就假装没有听到朱紫萱的话,却没想到水慕霞偏咬着不放。
紫萱提裙走到他面前:“你这个人有良心没有?人在做天在看啊,你还真是不怕遭天谴?你知道,我母亲予你的救命之恩不是一般的救命之恩,那是以性命来交换才能让你活到现在。”
“我母亲拿性命来换你活下来,不是让你来害人的;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对得起九泉之下我的母亲吗?”此事让紫萱生气,但还不至于气得失去理智。
倒底,那个时候丁阳谋算的是本尊不是她;但是这种事情任谁听了不想骂两句:渣男多了去,可是有哪个还能比丁阳更坏的。
紫萱盯着他的眼睛:“你不管是因为什么立得誓言,不想守诺迎娶一个商人之女,可以啊;只要你明言,只要你想法子妥当的安排了我们姐弟,你自去娶你心仪的女子,为什么非要安排惊马,安排一场恩情来相抵。”
“真得没有想到把你们弄进大牢来,会听到这么惊人的事情。”她看向丁阳:“不会,当年我母亲以命易命之事都另有内情吧?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文昭,再怎么样也不会轻易丢下我们的——你做过什么,让她心甘情愿交出性命来?”
丁阳没有看紫萱的眼睛:“你胡乱说些什么,我说过了那是没有的事情;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事没事就想着事事都是人家害你!是你母亲愿意救我,如今还要指责我谋害你母亲不成。”
“真是有病,你应该去找大夫瞧瞧,墨会元不是医术高明嘛,让他给你开两副药吧。”他看一眼墨随风:“看好你的朋友,乱说话有时候会招祸的。就算她是郡主也一样,当年的事情,十万将士做证,皇上亲自下得旨,她不懂你们也不懂吗?”
他开口就没有好话,居然把一肚子的气发作到了紫萱的头上。
钱天佑瞄他一眼:“郡主,你和一条狗说什么道理?还是一条疯了的狗,如今是见谁呔谁、逮谁咬谁啊;我说,丁阳你生气你妻子爬墙我们能理解,但是你咬错人就不对了。喏,人在那边,看准了咬。”
“你也说错了,那边的就是人了?”水慕霞对身边的狱卒点头致谢,便坐在狱卒摆好的椅子上:“你们两个咬完没有?关在两个地方咬不到难受吧,要不要把你们放在一起,先让你们来个你死我活,我们再谈啊。”
芳菲看看水慕霞,就把目光放在了朱紫萱的身上:“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你来做什么?看我现在有多少可怜是不是?”
紫萱看着她的眼睛:“你现在还执迷不悟,是不是要等丁家的人来杀你,你才会后悔?我们来做什么,你真得不知道?对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客气一点点。”
芳菲冷笑起来:“救命恩人?好大的口气!我芳菲不用你们来救,我芳菲用不着你们来救。朱紫萱,不要在我面前假仁假义,来这么一招猫哭耗子就以为能打动我,就以为能让我感动,伏在你的脚下痛哭失声,为你们所用。”
“你们所想不就是让我在皇上面前说破丁阳所为吗?不就是想借我的手,使丁家万劫不复吗?我呸,我不是那些傻丫头,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芳菲的眼慢慢的红了起来,她握紧双拳大叫起来:“你不要妄想我会跪着求你原谅,不要妄想我会帮你任何事情……”
紫萱不再看芳菲了,看向水慕霞道:“喏,我们这一趟来得多余了,有人要找死关我们什么事情?等晋亲王那边事了,皇上应该也就会宣我们入宫了。走吧。”
她说完当真转身就走,连芳菲没有说完的话也不听了。
芳菲正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看到紫萱等人当真要走,她张大嘴巴愣了愣马上开口道:“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结果;他们就是想用我的死来害你们。”
“不用你操心,丁夫人。”紫萱回头看着芳菲淡淡的道:“有人要害我们,能不能害到还是未知数,倒底我们是知道有人用什么法子来害我们了;至于你,要想法子自救喽,少陪。”
芳菲没有想到朱紫萱等人来了这么一小会儿,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他们就要走:“只要我死了,朱紫萱你就有麻烦上身;要想不被丁家老狐狸害到,你就要救我。”
“救我就是救你自己,你不要想我会感激你,更不要想我会助你们对付丁家。”她终于还是软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恶毒的话。
紫萱站定转身看着她:“丁夫人,你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我是仇敌,你逼得我悬梁差点死掉,之后几次三番的害我,不会以为我忘掉了吧?”
“还有我的孩子,你不会也忘掉了吧?”眯起眼睛着来看着芳菲,她一字一顿的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一个口口声声还要害我的仇人?我对不知道感激的人,没有相救的兴趣。”
她说完看一眼钱天佑等人:“不过,你可以试试,也许别人有这个兴趣也未可知。”
“救人我有兴趣。”钱天佑咧开嘴巴:“不过,救一条毒蛇我没有兴趣;不知报恩也就罢了,再被咬一口那不是太冤了?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如一起去吃杯酒吧。”
芳菲真得心慌了,原以为朱紫萱等人会救她好去对付丁老将军,却不想自己两句气话人家就真得打定主意不救了;求朱紫萱她是真得拉不下这个脸来,也真得不想低三下四的求她,因而看向了水慕霞。
水慕霞连忙摆手:“不要看我,我和丁兄有点交情的,你又有事情和丁兄没有说清楚,我岂敢伸手?如果以后被人误会,我的一世英名付之东流,要找谁去评理。”
丁阳先担心后大笑出来:“哈哈,芳菲你这是与虎谋皮啊。他们会救你?朱紫萱恨不得你死,你居然以为他们会救你。”
他笑完看向水慕霞:“水兄,莫要听她胡说,我们丁家岂会加害于她?也请郡主你不要妄言;当然郡主病重,胡言乱语也是常事,相信皇上很快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