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兰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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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和参茸冲进静思殿,打开大门,只见云枫用手挡着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阳光的刺眼。几日不见,衣衫邋遢,面容憔悴,如同换了个人。丁香不禁暗叹,如果让兰昕妹妹看到云枫这个样子,不知该多伤心多心疼呢。
参茸见云枫并未受伤,示意丁香赶快将无忧水的事告诉云枫,自己先在院外守着望风。于是丁香就将无忧水的作用、用法细细告诉云枫,拿出玉瓶,让他找机会下到芷柔食物中,断情断意,阻止婚事。
云枫顾念芷柔的兄妹之情,不愿如此,将瓶收入怀中,还想再做最后一次尝试,并不回答。等到丁香、参茸离开,云枫整整衣衫,梳洗了一下。把侍卫弄醒,侍卫见主子站在门外,吓了一跳。云枫让他带着去见龙王,侍卫见只有自己一人,自知武功不敌,无法依言前往。
云枫见到父亲,倒头便拜。称自己日前鲁莽,冲撞了父王,现在已经悔过自新,希望见见新娘,向她道歉。龙王闻言大喜,以为儿子见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敖广十分高兴,走下殿来,搀起儿子,说他懂得父亲的苦心就好,还是会一直疼爱他之类。说了一番,派了个侍从去云熹宫有请芷柔公主。
不多时,芷柔翩然而至,一袭杏黄罗衫,隐隐果香袭人。先行拜见龙王问安,龙王赶快搀起,又见过云枫。
两人去云香院叙话,来到院中,见过云母。云瑶看到儿子平安归来,又见芷柔,只道他已想通。慌忙命人奉上茶水、摆来果盘,和两人说了几句,就回屋中去了。
云枫把侍女遣走,让芷柔坐下,平静的问她,“芷柔,我再问你一遍,即使我并不爱你,也不能给你带来幸福,你还是愿意嫁给我吗?”芷柔愣了一下,“你不是想通了吗?”,略顿了一顿,坚定地说道,“明天以后我会一直疼你、照顾你,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放心吧。”
云枫知道多说无益,端起芷柔的茶盏,道,“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盏。”
转身走到门外泼了茶水,回到屋内,桌上有柄茶壶,云枫背对着芷柔把玉瓶捏在手心。芷柔见他体贴细心,越发欢喜,不禁说道,“云哥哥,你知道吗,其实父皇后来并不想让我嫁给你。他说宰相景徵的独生子景亮,英勇威武,少年便平定西川,振奋国威。想让我和你解除婚约,下嫁于他。可是我怎么会答应呢,我爱的人是你啊,景亮再好,也不能和你相提并论。好在父王疼我,才有了明日的婚礼。”
云枫听到这些,吃了一惊,下药时多用了些力加了三四滴在茶中,可是自己浑然未觉。佯装镇定,端着茶的手微颤,将茶递给芷柔。芷柔见是云枫亲手倒的茶,也顾不得烫,掀开盖子,吹了两口,就喝了下去。
、无情郎
喝完片刻,芷柔就摔了茶杯,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省。云枫吓了一跳,探了探鼻息尚在,赶忙摇她。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芷柔睁开双眼,一副纯真的模样,“我是谁,这是在哪儿?你是谁?”云枫赶忙回答,又试探她,问她父亲的名讳,家住何处。芷柔急得哭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会忘了自己吗,怎么全都不记得了,这该怎么办。
云枫在屋中来回踱步,只好想了一番话说与芷柔,说成是因为龙王和天帝的逼迫,芷柔才要和他明日成亲。两人其实都不愿意,芷柔喜欢的是景亮,自己爱着兰昕,而她因为伤心过度晕倒了。
芷柔倒不怀疑,可是样子有点怪怪的,重复了一遍云枫说的话就不再说一个字。云枫只好一遍遍教她,怎样去和天帝说,请他取消婚礼。说了好几遍,芷柔总算是记住了。正巧天庭派了侍卫来接她,不然恐怕芷柔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云枫心里忐忑不已,这无忧水怎么连人的举止气度都改变了。送走了芷柔,云枫赶紧去静思殿找丁香和参茸商量。
参茸让他等在云香院中,自己和丁香去找兰昕他们。云枫觉得不妥,毕竟自己是龙宫里的半个主人,还是自己去找。于是将丁香二人藏在云香院后的矮屋中,这里放置杂物,一般不会有人来。
一切妥当,云枫遍寻龙宫,终于找到兰昕她们,正扮成宫女,给龙王的正室王柳烟扇扇子。忙上前陪笑道,“母亲大安,我那里有些细碎物件,需要派两个宫女整理。请母亲借她们用一下,稍后便还来。”
王氏皮笑肉不笑地说,“诶哟,是新郎官啊,你可是老爷、天帝眼前的红人,我哪里敢得罪。你俩小心收拾,若是太子爷不满意,仔细你们的皮。”
带着两个宫女,云枫回到云香院杂物室,丁香和参茸见到穿着宫女服的兰昕和雨燕,呵呵笑起来。
“你俩怎么穿的这么奇怪,好像小工似的。”“可不是吗?今天才知道做工这么苦,一个下午,又擦桌子又抹地。还要帮这个女人捶腿扇扇,云枫,你家真会虐待人。”雨燕揉着腰抱怨着。
云枫只好陪着笑,“对不住,王夫人待人是严苛了点,让你们受累了。兰昕,你还好吗,这里有把椅子,赶紧坐下休息吧。”雨燕搀着兰昕坐下,方道,“呦,就疼你家夫人呀,放心吧。幸亏我教兰昕装晕倒,不然她怎么吃得消。”
几人正在休息着,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云枫示意各人别动,自己先出去看看情况。到了前院,听得几个宫人说,天庭来了好些人,满宫殿找自己,芷公主出事了。云枫不知是什么事,先回杂物室和大家说了一下,就打算去天庭看看。
一听芷公主出事,云枫心中焦急,但还是安慰兰昕。众人还是担心,一定要跟随云枫去天庭,也好有个照应。
云枫虽然不愿连累众人,可是大家一再坚持。云枫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云母般晶莹的小球,托在手里,球外环绕着一层白色雾气,灵气充沛。云枫让大家都握着他的手腕,闭上眼,念动咒语,众人只觉天旋地转,全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一般,疼痛非常。
再次睁眼,已经来到天庭南门口,祥云缭绕深深庭院,仙气升腾飘忽不定,灵气似泉水般源源不绝,别有一番景象。难怪神仙长寿呢,住在这么有着这么充沛灵气的福天宝地,想不长寿都难呢。
南门口竖着一面高大的白汉玉牌坊,庄严肃穆,四根柱子雕满了祥云图案,云浮影动,如真似幻。匾额中间金光闪耀,书写着“南天门”三字,熠熠生辉。再往里走,门口立着两只玉石麒麟,口衔夜明珠,照的明亮无比。后面站着两位天将,身着纯银铠甲,手持银枪,宝光四射,更显得仪态威严、气度不凡,颇有大将风度。
云枫带着众人上前,天将一看是熟人,立即放行。众人径直往里走,一路珍宝异草,看得众人目不转睛。走了约莫百米,一座高耸巍峨的金碧宝殿出现在一片池塘后面,四周围绕着白玉护栏,地板上雕着朵朵莲花。大门上匾额题着:“天玄殿”几字。
云枫示意大家等候在殿外,自行进去拜见天帝,问明情况再作打算。谁知云枫刚一进去,就听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说道,“将士何在,将罪臣云枫拿下。”转眼云枫就被五花大绑押在殿前。
云枫二丈摸不着头脑,只好跪着喊冤。天帝怒气冲冠,气得从座上站起来,喝问道,“云枫,朕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朕的女儿!你该当何罪?”云枫心里嘀咕,糟了看来天帝已经发现异常了。
果然芷柔一回天庭就吵着要父皇取消婚约,改嫁给景亮。天帝很是疑惑,当初女儿死活要嫁云枫,怎么转眼又变了?而且明日就要举行婚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拉着女儿,细细详问,越发觉得不对劲。
怎么女儿说话吞吞吐吐,语序混乱,说话颠三倒四,全无以前半点聪明伶俐的样子。这也罢了,再提及往昔事,女儿只是胡乱应答,痴痴傻傻,完全对不上。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终于将在龙宫醒来,失去记忆,云枫告诉她一切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这下天帝犹如闷头一棒,气的七窍生烟,啪得一掌,一张紫檀雕龙木桌被震得粉身碎骨。也不等早朝议事,天帝随即命人敲响金鼓,平常这鼓只有战时才用,可以召集天兵天将。金鼓敲得隆隆作响,天帝召集数十个将领去龙宫要人。现在捉人的将领还没回来,这要抓的云枫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天帝哪里还想听他废话,直接问道,“说,你是怎么毒害芷柔的?若不说,现在就将你销魂化骨,神魂俱无。”云枫吓了一跳,这可是极刑。没有比这更狠的刑法了,不但神魂俱销,而且施刑时痛苦无比,千年以来只曾听闻,从未见有仙人受此酷刑。
云枫只好说了无忧水的事,并说自己也不知芷柔公主为何会忘却前事。天帝一听无忧水三字,脸都紫了。
、怨声声
原来在一万五百年前,一只征伐西荒幽篁城的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一路跋山涉水,蜿蜒而行。还是将士的青年禹灏,那时还不是天帝的他兴高采烈,这可是他出人头地、立下一番作为的好机会。一路上别的士兵抱怨路途遥远、条件恶劣,他却总有使不完的劲头,说不完的俏皮话。
经常将自己的坐骑让给生病体弱的士兵,帮着挑行李重物,一点没有傲气,非常随和,在军队中深受好评。
这天,部队路经一个弹丸小国——紫水国,倒也并不扰民,派了使者递交国书后就在城墙外十里地左右驻扎下来。等待后方粮草供给,顺便整顿休息。
支完帐篷,摆好行李,士兵们也闲不住,三三两两开始进城闲逛。禹灏沿着城墙外揣着本孙子兵法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走了很远。
前边是一片荷塘,荷花还未开,碧青的叶面像撑起的朵朵小伞花,亭亭玉立。风拂水面,荷叶飘摇起伏,好似波涛涌动。书看得累了,禹灏依旧放回怀中,这本孙子兵法自从随军以来,不管有多忙,禹灏每天定要看上两眼才能安心。
隐隐有歌声传来,“。。。。。。划起小船采红菱,湖水清清照人影。荷叶圆圆满池塘诶,不见蜻蜓立上头;爹爹遣我采菱来,鸟儿喳喳绕船唱。采的菱来好返家,弟弟等着上学堂诶。”禹灏举目一看,只见荷塘深处,有一女子支了个小盆正在采菱。
那女子一身蓝花布衣,形容娇小,歌声似黄鹂婉转,清脆可人。禹灏有心结识,也唱起歌来,“池水清清载轻舟,有一娇娃坐船头。菱甜全靠采菱人,可否舍来解渴呦?”
女子听了,将船慢悠悠划了过来,只见她白肤红唇,纤足窄裙,一头长发在阳光下幽幽发紫,好个美人。脚边堆了一堆红菱,她随手拿起一些捧给禹灏,“你是从外面来的吧,这个给你,吃吧。”
禹灏剥了一个,皮红肉嫩,脆甜爽口,真是不错。边吃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外乡人。姑娘抿嘴一笑,指了指剑。禹灏想了一想会意过来,虽然换了便衣,但是依然会随身带剑。剑上的图腾各个地方并不相同,从此看出他非本地人也属应当。
说着两人就聊了起来,禹灏又擅长攀谈,言语风趣,不多时两人就熟悉起来。女子名叫珊玲,家住在池塘对岸深处的草屋中。为着弟弟要去私塾念书,父亲叫她多采些菱回去,好换钱给弟弟交学费。
禹灏听了赶紧把吃剩的菱还给他,也讲了他的故事:年幼父母双亡,被顾家好心收留,谁知长到十八岁,久旱无雨,连着几年的饥荒,一家人逃难中流离失散。无奈从军,被稍大些的同伴欺负,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