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兰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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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茸起身去抓雨燕,两人绕着帐子,你追我逃,其余众人也乐得笑不可支。
饭毕,参茸特地为云枫奉茶,口内念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借花献佛,请师傅喝茶。”
说完,拜倒在地。云枫被他缠的无法,只得饮了一口,果然唇齿留香。“也罢,我见你擅于射击,就教你一套弓法吧。”
说完起身出帐,来至外间田野上。夜间山野雾色迷蒙,月朗星稀,只有几点明星点缀在黝黑的夜空中。
云枫迎风而立,肃然道:“练功讲究身、眼、手、法、步,缺一不可,我来示范,你看仔细。你看,这是燕子翻身,讲究灵巧轻捷。这是云鹰展翅,飞高才可克敌制胜。这便是幻景蛇步,化步形与虚无,用以迷惑敌人。你先练习这些吧。”
参茸本就天赋异禀,加之勤奋好学,不多时便已学得像模像样。云枫点头接着讲授道,“眼为魂之所系,决不能散。记得,眼准,如鹰犀利精确。力,亦弓之要害。”
帐内雨燕坐到兰昕身侧,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一株红果银叶的小草。
银白润滑的叶片约有三寸长,火红明丽的果实串珠似的悬在枝头,粒粒米粒似的果实上隐隐现出瑞云图案,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丁香奇道,“这是什么?你从何处得来?”“方才我同你在山野中摘菜,在林边一颗大树根旁,偶然拾得此药。此药名叫催生草,又名浆醡草,药如其名,可用来催助婴儿成长,并有安胎温补的功效。想着正适合兰昕,便采来给你了。”
捧着催生草,细细端详半响,兰昕依旧不知该如何服用。雨燕微微一笑,“生食即可,须连叶带果服下。”
兰昕依从服下,顿觉心胃舒暖,百骸俱畅,直觉得昏昏欲睡。雨燕再次摘下蓝玉花,轻轻晃动花瓣,幻化出一朵花型垂珠床。丁香捂嘴轻语,“终于拿法器干了件正事。”和雨燕扶着兰昕睡下,合上珠帘。二人在一旁依旧喝茶聊天。
话说帐外,云枫缓步走到一块半人高的青石前,这块巨石少说也有三四百斤。但看云枫:
双手推石,灰落土生;环手旋石,地晃石出;蹲身举石,石起臂直。好个力大无穷的壮士!
参茸拍手叫好,云枫稳稳放下青石,让他也来试试。参茸手脚并用,使出全身力量,伏在石上,也只是让青石移动了一二尺而已。
云枫道,“射击靠得就是臂力,从今日起,你若要学好弓箭,便须每日勤炼臂力。我再传授一篇心法给你,助你理气活络。跟着我念,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刚柔分,动而明,雷电合而章。柔得中而上行,虽不当位,利用狱也。。。。。。”
默念了两遍,参茸牢牢的记在心中。而后,云枫又示范了一套星雨无影箭法,传授给徒儿,又翻身上车自背囊中寻出一把沉水冰月弓一起送于他。参茸喜不自禁,再次拜谢师傅。这夜参茸奋发练功,彻夜未睡。
第二天早起,丁香惊喜的发现兰昕的肚子鼓起好大一圈,精神也比以往好了不少。乐滋滋的叫醒其他人,又问兰昕觉得怎样。兰昕道,只感觉晨吐似乎消失了,肚里也似有所动静,刚才咕噜了两下,别的倒还没有感觉异常。
丁香喜道,这就很不错了,原本两个月的身孕如今看来倒有四五个月的样子,这药草倒确实功效不凡。不知哪里再去弄几株来,自己就能很快当干妈了。
雨燕笑着拍了一下丁香的脑袋,“你呀,真是痴人说梦,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这草要长上三四十年才能结果,结果又要三四十年才能成熟,能入药成材又要三四十年,加起来少说也要百年。能遇到一株,已是极为难得,哪里还能再寻得来。”
、隔云端
青雾曦光映朝霞,百灵婉转鸣不休。香车宝马歌满路,蝶舞翩飞绕车行。
车轴滚动,马蹄咚咚,沿着长长的枫树林打马扬鞭,一路向北策马。过了饷午,一行人终于见到了村庄。
村子不大,人丁也稀少,不过勤劳质朴,村子布置的井井有条。这里村名稻香村,以种水稻为生,先祖逃难迁于此地从此再不外出,村中也鲜有外人前来。
所以看到云枫他们村民十分高兴,三五成群,围着他们七嘴八舌。最后终于惊动了村长,亲自召见他们,请至家中做客。村长鬓髯须白,命壮汉搬出美酒,村妇们动手烧制佳肴,举杯共饮招待贵客。
村中一下来了这么多俊男美女,村中父老乡亲全来围观,一下围的村长家水泄不通。村中难得来人,这下便如同过节一般。
村长坐在蒲团上,询问客人外间世事。云枫等人活了千百年,哪里会难得倒,边吃着边将近几个朝代的大事小情徐徐道来。村长听几人讲得头头是道,又见他们风雅有礼,心中非常欢喜,百般挽留。
考虑到兰昕服食催生草后,越发体态沉重,云枫答应下来,几人就在村长后院安顿车马,打算过几日再走。
这下村里更热闹了,常常有人往村长家跑。或是唠嗑聊天,或是请他们去自家家里吃饭。受到这般热情款待,一行人这两日过得十分的愉快。
这天晚间,五人拜别村长准备回屋睡觉。窗户忽然无风自开,院中现出十多个人影。
他们冲进屋中,众人一看原来是龙宫的虾兵蟹将,手执银枪,身穿盔甲,威风凛凛。为首一人向云枫做了个揖,扬声道,“龙王有令,恭请三太子回宫完婚。”
云枫朗声拒绝,“我不回去。”
“那属下就只好冒犯了。”说着挥枪向前,众兵摆开环阵,紧随其后。参茸拉开沉水冰月弓,搭上星雨无影箭,手起箭出,箭如雨发。倒使众兵一时不敢上前,但虽能阻敌,却不能致命,众兵纷纷挥枪拨箭,倒也毫发无损。兰昕不善作战,只好编制结界,增加护持。
蓝玉花再现,瞬间变大,张开花瓣一下吞下一名虾兵。云枫飞出银龙刀,刀急旋而出,晃过几个小兵,就使得他们血花飞溅。再舞刀近前,与那个将领三个回合,就劈下了他的头盔。
蓝花再次张开,刚才的虾兵已化成一摊碧幽蓝水。花朵转动,又吞了一个。丁香也不甘示弱,解下颈中紫铃,手轻晃铃铛,铃音清脆,玲玲作响。
那些虾兵蟹将顿时就像中了魔咒,纷纷丢开兵器,紧捂双耳,左摇右晃站立不稳。还那有心思恋战,那首领道,“我们不是他们对手,撤!”说着,那群人逃到院中,隐在夜色中不见踪影。
虽然战胜了来兵,但是已暴露了住址。云枫等人只来得及跟村长道了别,立即驾着马车跑进了夜色中。
夜色深黑,看不清方向,五人只能凭着灯笼的微光,沿着依稀可见的土路,飞速狂奔。耳边冷风呼啸而过,马蹄疾驰,他们大气不敢喘,只是一路狂奔。
车马颠簸,平常人都忍受不住,更何况孕妇,车上兰昕一夜呕吐不止。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让丁香陪在身边运功,帮她调息,尽力减轻她的痛苦。
天已大亮,经过一夜的策马飞奔,五人已跑出了五六十里地。人精疲力尽,马儿也累了。于是,将马牵到河边,休息吃草。又合力把推车藏进林中遮好,方才略为安心。
刚歇了一炷香的时光,就见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乌云闪电交叠变幻不止。狂风四起,云枫暗叫不妙,霎时间飞沙走石恍如黄昏已至。果然,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逆子,跟我速速回去受罚,可饶他们不死。”
龙王头戴玉冕,身穿战甲,驾着云从空中缓缓飘下。云枫先行叩拜,“孩儿不孝,惊动父王大驾。儿臣打伤父王驾下兵将,有错在先,但与他人无关。儿臣和兰昕情投意合,请恕儿臣不能和您回宫。”
敖广怒极,“畜生,还有脸说,身为皇子,居然将部下打成这样,成何体统。到现在,你还和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些,哪里还有半点皇室威仪,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将来如何继承大统。跟我回去,我做不得主,一切还由天帝发落。”
云枫再次作揖,“父王,我与兰昕心心相印,只愿白头偕老,永远相伴。这些日子以来,多亏这些朋友相助,我与他们实在是志同道合。请父王体谅孩儿一片痴心,若能与兰昕在一起,哪怕被贬为庶民,孩儿也是甘愿的。”
敖广勃然大怒,身后形成滔天巨浪扑向众人,空中卷起狂风夹杂着枯叶打着旋儿也卷了过来。五人同时念起咒语,各自施法,倾尽全力对持。风终于平静下来,海浪也逐渐退去。
“你,你,你!你想造反么?逆子!为着这个山野村姑,居然公然向你父亲对抗!”敖广怒不可支,手指着云枫不停颤动,怒目圆瞪布满血丝,目光似箭,凶狠异常。
“哼!现在已由不得你,看招!”龙王手一扬,撒出几根龙豪,落地幻化出十个一模一样的兰昕。一样紧张的神态,一样绝美的模样,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真假。云枫不知该保护哪一个,正在端详。
龙王见云枫有些恍神,趁机施展凌波微步,闪过众人,一手抓住兰昕,顺势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十个假人顺势而消,只见兰昕脖上有红润的鲜血从刀口渗出,云枫惊叫,“父王饶命,不要伤害她。一切过错皆由我生,我愿跟父王回宫,承受一切责罚。”说着哭倒在地,不停的哀求。
磕得鲜血满脸满地,惨不忍睹。龙王终于不忍心,最后放开兰昕,带着云枫,飘然而去。
望着云枫离去的背影,兰昕如同断线木偶,跌坐在地,晕厥了过去。
三人愣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照顾兰昕要紧,龙王那里再想办法。丁香和雨燕将昏倒的兰昕扶上马车,由丁香驱车,雨燕和参茸骑马,四人返回稻香村中。
村长见到他们,颇感奇怪,再三询问之下,参茸将前因后果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这位村长倒也是性情中人,十分同情几人。依旧亲切如前,命人熬煮参汤,又嘱咐他们好生照顾兰昕姑娘。
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兰昕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就不断呢喃着云枫的名字。无论雨燕、丁香怎样一遍遍安慰,说虎毒不食子,她们保证云枫安然无恙。兰昕都听不进去,只闭上双眼,默默的流泪,清清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枕巾。
、宫锁
话说天庭之上,龙王躬身站立殿前怒斥儿子有眼无珠、骄纵任性、肆意妄为,云枫跪坐在地淡然沉默。芷柔静静地立在父皇身边,见天帝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攥得咯噔作响,心里着急,知道父皇定会重重惩罚云枫。
芷柔公主转了转眼珠,略一思忖,脸上随即堆起甜甜的笑容,娇声对天帝说道,“父皇,今儿是祖母的生辰,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祖母多高兴呢。依儿臣看,不值得为了这么件小事坏了气氛。祖母成日里吃斋念佛,最是宽恕人的,让她老人家知道怕是不好。父皇您说呢?”
天帝握拳的手略略松开,但脸上余怒未消,“柔儿,云枫他这么辜负你,让我如何能消这口气。”
芷柔赶紧上前扯扯父皇的袖子,撒娇道,“父皇,儿臣的事自己知道如何处理,父皇您就别再皱眉啦,再皱就要老了。儿臣在云熹宫已给祖母选下了好些礼物,正想请父皇过去看看是否合适呢,父皇您一向对古董最有研究了,咱们走吧……”
芷柔一边拽着天帝的衣袍往外扯,一边悄悄给龙王使眼色。龙王会意,弯腰施礼,“臣恭送陛下。”
两人走到御花园中,园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天帝点了一下芷柔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