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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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听不出她是真笑,还是假笑,低着头不敢多言,倒是小荻这个直脾气的,没大没小瞪了她一眼,
“长姑娘你是装傻哩?真听不懂好话歹话呀!”
下人得了赦令赶紧溜了没影,余下常笙和小荻两人往前厅走去,常笙走在前,贾小荻紧紧跟在身后。
听他这么反问,常笙倒心生奇怪了,
“哦?这么说,你似乎早就听到这些流言了,是也不是?”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道是流言止于智者。”小荻摇头晃脑,文邹邹闹出这么一句,惹得常笙差点扑哧一声笑场。
她提起长长下摆,迈脚跨过门槛,侧立在房前,心里已有了数,语气刻意哀衰起来,“搞了半天,就是连小朗都知道了,独独不告诉与我啊……”
单单一句流言止于智者,又岂是小荻这个斗大字儿都识不得一个的男子说得出来的。
听常笙道破真相,小荻吃了瘪,便不敢再接着往下说了,东家一早就吩咐过,不让那些糟话儿给长姑娘听见。
小荻在想什么,常笙又岂能不知?
若真如同这般,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少年在有心保护她啊。
史朗他,果真……不同了。
※※
料想是出门前小荻报了备,本一路无话,少年斟酌半响,还是对常笙说,“那些虚言不知从何而来,不告诉长生本就是不愿扰你心神,绝无故意隐瞒之意。”
“哦?那凭何以为,那些便可扰我心神?”常笙笑眯眯的看着前方,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道。
听少年不答,常笙回头看站在原地的史朗,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自嘲道,“在外人看来,这些言论倒真有形有色呢。”
“捕风捉影!”少年怒斥,急急赶上前,欲开口解释。
很少看到史家少年如此不悦的模样,常笙不再跟他打哈哈,面色正经的伸手整了整史朗的衣领,声音柔和,“你知我不介意这些的。”
“可是!”史朗本还要说,常笙的忽然靠近止了他后面的话。
她弯腰凑到他耳边,轻轻道,“谢谢你。”谢谢你有心维护我。
仅是三个字,常笙再退回原地之时,如愿看到少年白皙的耳廓,慢慢从耳根腾起红晕,微微睁大的双眸水光潋滟,红唇轻咬,比樱果还要饱满,真真人面桃花。
这种让少年经自己手下慢慢发酵、溢香,成入喉温润之佳酿的感觉,总让她爱不释手。
点到即止,她都说不在意了,史朗也不好再做解释,刚打算继续前进之时,却突然被人拽住了袖子。
回头看去,来人一手执字墨道文幡旗,身着道袍,头戴道观,看模样是个算命先生。
“这位小公子请留步,”道士将幡旗嗑在地上,竹竿接触青石地板,重重一响,“且听我一言。”
史朗戒备心理一向很强,叫人莫名抓了袖子,下意识皱了眉头,“放开。”
“小公子红光满面,诸显桃花之盛,但额间一条紫线,怕是过犹不及,妖精缠身!”不管史朗何等不愿,他一开口便滔滔不绝,“若贫道没有推算错,定是道行上百年的狐妖作祟。狐者,先古之淫者,若不除杀,性命甚忧!”
常笙忽然出手,一招紧拿了那道士的腕,他一呼痛,史朗衣袖才得以解脱。
道士抬头来看,对上常笙眉眼面色顿生异样,神神叨叨开始掐指推算,不过片刻时间得了卜,他面色惨白,向后退开一大步,举起手中字卦,直指常笙:
“大胆狐妖,光天化日魅惑众生,还不速速显出原形!”
喝呀一声大叫,说罢招呼起字卦当做兵器,攻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更晚了。
满地打滚自插双目前滚翻接后滚翻三百六十度倒立空中劈一字腿求饶恕…
对了,男主角人气调查还在继续,姑娘们用力戳啊,调查截止到下周五为止,届时宣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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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0 狐妖 。。。
070 狐妖
道士抬头来看,对上常笙眉眼后脸上顿生异样,神神叨叨开始掐指推算,不过片刻时间得了卜,忽而又变得面色惨白,向后退开一大步,举起手中字卦,杆尖直指常笙,中气十足喝道:
“大胆狐妖!光天化日魅惑众生,还不速速显出原形!”
喝呀一声怪叫,说罢招呼起字卦当兵器,全力攻了过来。
常笙眼疾手快捞了史朗放到街边,闪身回到道士面前时间刚刚好,恰恰够她抬手接下道士竖劈过来的幡旗。
二话不说,一把夺来,提脚直接踹在道士肚腹上!
这几乎也就是眨眼的事,道士只觉得自己先是被一股极强的力拉扯了过去,随即又被一股极强的力弹了开来,还在想这一拉一弹间的巨大怪力是否是妖气作祟,当即已在街面上滚了两圈,一头撞到石台阶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彻底歪在卖糖葫芦的脚下,上气不接下气。
“别闹了行么?要不我直接掏钱给你?都老大不小了,犯得着以命相拼么?”扔了手上已被折成两截的字卦,常笙摸到腰间荷包,准备拿钱出来。
“哼,贫道又岂会稀罕身外之物…你这惑世妖孽,想不到还有几分本事,败在尔等手上,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字一句说得满腔愤慨,听得常笙满面黑线,她真是完全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妖物。
弯腰将银子放在道士身前,“好好好,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演。这钱,就当是我赔你的字卦了。我也明白,大家都是出来讨生计的,你且听我一言,往后不要再这般拼命了。”
平时小打小闹,缠上来骗财的人并不在少数,什么和尚道士,孤儿寡父,缺胳膊少腿的,聋耳瞎眼的,是花样繁多,应有尽有,即便明知他们皆是乔装以骗取怜悯,常小娘子也常常与人行方便。
今日撞到这脾气火爆,剧本写得颇是离奇的算命先生,常笙也未做多想,留了少许碎银,护着史家少年离去了。
常笙当那人是为了生计,不得已才装疯演戏的破落道士,史朗自然也是这么以为,却不曾想,这道士根本不是个好料理的主儿。
明明是个游走算命先生,如今却日日守在史家布庄门口,大有不搭上史朗不罢休的架势,且是独独挑常笙不在的时候,大抵是上次叫她给打怕了,心里还留着阴影。
“…小公子小公子,你莫慌着走,贫道真不是骗子!贫道是正统茅山宗、梵字辈关家二弟子,为了精进修炼才下山而来。降妖捉魔本不是贫道本职,一心只为拯救苍生与水火啊!”
史朗近些日被他缠得够呛,也练就了一身充耳不闻的本事,见少年果然不为所动,这茅山道士忽而想起那日里那陌生女子的提议,计量了片刻,吞口口水,清嗓子又道,
“上次说那娘子是狐妖,是贫道错认!她本不是狐妖,实质是叫狐妖附了身。狐妖诡计多端,在娘子身上下了障眼法,贫道才未能在第一时间识得。那日观来,妖孽侵蚀小娘子的阳气和精血已为时不短,若再不及时除杀,后果不堪设想啊!”
少年停驻,慢慢转过身来看那道士,面上带了疑惑和一点点…动容。
道士见有戏,便一鼓作气,“其实除妖甚是简单,以贫道的修为,只需我上府摆坛做法即可。除了那妖物在府上设下的封印,妖物就再也上不得姑娘身。若非如此,只怕她命不久矣。”
明明看出那日陪在小公子身边的女人就是妖物,他有口却不能直言,直言了也无人相信,如今好心办坏事,就是连府门都上不得。
好在有位陌生女子给他支了一招,说:“你得将狐妖与那小娘子分开来说,这是第一步。若他动了心思,便再将结果说得离奇些,越可怕便越好,不怕他不上钩。”
如今看来,这计的确好用,接连沉默了好几日的史朗开口答了话。
“你有何证据说长生被狐妖缠身?长生身体素来很好,从无亏损之态。”
“公子!”道士慌忙拉了史朗,急急走到巷子口,压低声音道,“狐妖性诡,也不是谁人都值得它去附身,定是长姑娘生辰八字与血象都适它寄宿,才会找上她。如今尚未发作,必定是因它未成气候。每月一十五,皆是妖血发作之时,宿主的眸色也会变作血色,公子可有曾注意到那日里姑娘表现是否有异…”
史朗猛然抬头,对上道士正气凛然的眼,竟不自觉渐渐信了他的话,皆因为少年难以抑制的想到长生醉酒的那夜。
那夜,她穿着单衣,紧紧把他揽在胸前,滚烫的体温顺着二人紧贴的部位源源不绝的传来,捂热了他的面。
屋中油灯燃尽,暧昧的气氛在黑暗里陡然升了温,少年那时借了淡淡月光,抬头去看,女子微醺水眸中泛着浅浅赤红…
他那时以为长生眼红是饮酒过度所致,哪里又想得到竟有这般玄机。
他分明记得清楚,那日正是一十五日!
“若不除妖,只怕时间一长,长姑娘再无回天之力啊!”
“我待问你…”少年犹豫着开口,“上府摆坛做法……可是需要长生本人在?她这几日不在镇上。”
“非也。只需破了府上的封印即可,长姑娘不在府上,也是一样。”
言尽于此,史朗思量片刻,勉强同意了后日,正是农历五月一十五日,让茅山道士上府做法。
长生若是知道了这事,难免会教训他一顿,只道说他不该信这臭道士的胡言乱语。
只是,就算这是胡说,又待如何?
就算只有百分一…不,就算只有万分一可能,他又哪里,敢拿长生涉险?
就当他是傻的吧,她若真怪他糊涂,他也心甘情愿受着便罢了。
※※
每年五月初,承恩都会乘船南下,去赤云江边的一座水庙祈福,恳请寺庙僧人诵经做法。
算好日子,提前三日抵达寺中,前三日便开始沐浴食斋,疏理心性,到最后一日戒食戒水,随僧人一道跪拜礼四方佛。
常笙是头一次听承恩提起这事,说什么也要一道去。
“你就不怕史朗生疑心,我去水庙礼佛,你陪着作甚。”
“我同他说了要去外地几日。”江上风大,连立在一旁急急摇着船,身材健硕的艄妇都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常笙从云雀那取了件外衫,体贴的为承恩披上,“我就是想同你一道去看看,不好么。”
“不就是寺庙和尚,诵经做法超度亡灵的事,有什么可看的。旁人怕是避讳都来不及,独独你当新鲜。”
承恩从未向常笙提过自己的身世,常笙也只是略微猜想,便也得知这一年一场的佛事,定与他家人脱不了干系。
往坏了想,怕是已无至亲在世了。
往年都是他与云雀二人前去,但昨日种种誓如昨日死,从今往后,这些事情都该有她伴他才是。
执着承恩的手,裹在掌中轻轻揉捏,挠了挠他手心,“进去吧,水上风大,人还未到寺里就病了,法事是做还是不做了?”
男子侧脸过来看她,耳边的青丝被徐徐的微风吹了起来,就飘荡在常笙眼前,发丝的阴影落到面颊上,衬着承恩整个脸庞都温柔至极,常笙极少看他这般温情的模样,咳,除剧烈情事后,他被自己折腾得只剩一口气时以外。
是以他这般看她,常笙回想起的,都是二人巫山雨云后暖心的温存,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你不是说,去到庙里后要收敛些么,承恩这般看我,莫不是示意我可以随心所…”
抬手捏了捏她鼻子,勾起浅淡的唇角,笑得难得调皮,“尽胡言乱语。依我看啊,你还是先进舱,吃点云雀带来的熟牛肉才是正事。若真上了山,便全是寡淡斋菜了。”
“我熬得住。”从承恩手下挣脱,常笙揉了揉鼻子,“最可口的就在眼前,我都能忍住的话,那些斋菜算得上什么~”
“嘴巴一点都不饶人。”承恩撩起船帘,探半身进去,回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