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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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那些话,史朗自然没有说出来。
可光是这么想,也让他琥珀色的瞳仁在火光的跳动下,噙满温情,他沉默地向那扇紧闭的窗叶看去,似是知道掩在阴影里的那女子,此时正闭着眼,悠闲地抱双臂与胸前,斜靠在墙上,认真听着他说话。
缱绻柔情,无关风月,却让人无端动容,史朗感激和那女子的相遇。
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从何时起,竟在无形中笃定,那日的相遇,或许是他重生的开始。
史朗只觉得越想,脸上越烫,像是要冒出蒸汽般,最后连耳朵根都滚热起来,一双湿润眸子,泛着琉璃色的柔和,光晕粼粼,被纤长的眼睫遮掩,再也看不仔细。
16
16、015 。。。
015
刚一吃饱饭,史朗就拿着干净的亵衣,打算去泡热水澡——虽然这么做并不符合养生之道,但对于在外奔波了一天,身子骨酸软的小史朗而言,无疑是消除疲惫的最直接方法。
进到浴室,转身锁好门,又掩好窗,这才在一旁衣轩架子上,放好干净的亵衣。
浴桶旁边的小架上,整齐地摆着洗发用的皂角、乳脂,还有洁身用的胰子。
凡是能替史朗想到的,常笙总是会做得一应俱全,免不了将富家儿郎闺房里的惯例,打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再一一比照着,为史朗置办。
今日银钱若是不够,就等明日储足了再办,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成便三日,没有哪一天,也没有哪一刻,敢将携手恩公,走向荣华富贵的使命忘在脑后。
别看常小娘子现下华衣加身,一度也曾是为钱发过愁的俗人。
史朗抽了木簪,扬起头,修长白皙的颈项拉成优美的弧线。
伸手入颈后,由下自上揽揽发丝,一瀑青丝散落下来,长垂至腰间,随着小脑袋的摇晃,在身后轻盈散动着。
人立在浴桶旁,微微弯下上身,凑近去看。
又长又翘的眼睫沾上热汤水汽,水汽遇冷,凝成水珠,复又挂在眼睫之上。
史朗眨了眨眼,觉得眼角眉梢潮乎乎的,抬手抹了去。
指尖从眼角后移到耳廓,将鬓角的发丝拢到耳后,有条不紊地折起一边的袖子,再伸出手,往汤水里一探。
那露出的一小节稚嫩皓白的藕臂,在清波浴汤中,随着搅拌的动作摇曳,不一会儿,就被熏蒸成了淡淡粉色。
水温正好,不见烫手,却也暖着。
清澈见底的浴汤中,飘着几朵粉瓣黄蕊的白梨花。
似有若无的清冷芬芳,混合着潮湿的雾气,沁人心脾,解人渴意。
暖意中带着违和的清高疏离,让史朗恍恍惚惚,忆起自己和那个女子间,若即若离的关系,匆匆一想,便搅乱了心智。
褪了衣衫,迈腿进去。
甫一入水,暖意便从脚心开始往上蹿腾,弄得整个人热乎乎的,直到完全坐入浴桶,热水漫过脖根,他不禁“嗯~~~~”的一声,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那股热,从下|身传来,一直冲到头顶,让他泡在水中,忍不住轻颠了一阵,竟分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一头三尺青丝在浴汤中荡漾开,如静谧幽谭里柔韧的水草,摇摇摆摆,错落交缠。
嫩白的身子浸在水中,露出圆润光亮的肩头,两只灵活的小手钻出水面,越过浴桶到小架上,指尖挑了些皂角回来,抹在如缎瀑发上,待涂抹均匀后,双手掌心相对,便仔细、轻柔地搓了起来。
不够湿润的话,就浇上些水,再揉上一揉,理理通顺。
有时又疑神疑鬼地挑起几绺发尾,放到眼前仔细查看,难免不太满意,觉得枯黄干涩,如此一来又加上乳膏,去滋润发梢。
这般反反复复,哪怕美人发,五尺长,也够洗了个遍。
那一丝不苟的认真劲,叫人看了,直觉倔强,却又可爱无比。
泡澡,也是个力气活儿。
史朗累得长舒了一口气,眯着噙着水光的眸子眨了眨,后仰着脑袋,辗转在木桶边,换了个姿势泡上一会,而后毫无预兆的,就那么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小人儿本就忙得满头大汗,粉嫩里开始透出馋人的绯色嫣红,点缀在他双颊、耳廓和肩窝里。
白玉般的身子从水中出,仿若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被人细细洗净了,还带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儿,只等泣声央求着,甘之如饴的被入口品尝。
怕只要轻轻咬上一咬,丰满的香甜果肉,便会被轻易揉烂在唇边。
汁水飞溅,偏生还甜得腻人,那未被及时吞下的蜜浆琼液,顺着嘴角流下,蜿蜒直到脖颈,弄得人粘粘黏黏,却如生喝了蜜,甜到心底。
粉色的小人儿转了个身,侧头将长发归到一边。
舀上半个葫芦瓢的汤水,高高举起,越过头顶,手腕翻转间,晶莹飞洒,从头上缓缓淋下,溅了一室满地的珠光。
那些清亮浴汤,慢悠悠的滑下,既细腻又缠绵,亲吻着,膜拜着,怜惜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带着无尽的流连和叹息,心中只怨水过无痕…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
那浴桶足有半人高,跨进去时,需要踩着小凳子,这会儿史朗从浴桶里站起来,木桶边沿,刚刚遮到他肚脐下三寸,只露出肚脐正下方三指宽处的朱砂痣,男儿家那最最私密的羞人之处,竟是完完全全,被挡了起来。
“…靠。”
某人屏气宁息,双眼渐红,鼻息火烫,看着这幅艳景,十分艰难地…吞了口唾液。
这感觉,无疑像眼睁睁地看着一口到嘴的肥肉,突地飞走了,却又不能嘶吼着伸手强抢回来。
要不是怕弄出什么动静,她此时真的想狠狠挠头,愤恨地跺起脚。
夏日里沐浴就是比冬日舒服。
这样泡了半晌,明明觉得热得骨头都软了,可当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倒也不觉得有多少凉意。
史朗用发带将洗好的头发束了起来,略微弯腰,舀了汤水,一小瓢,一小瓢的向身上浇去。
指尖仔细地滑过每一寸皮肤,认真擦洗着,他自是知道,烧这么一大桶水该有多么不容易,需要来去山涧几次,又需要伐多少木材。
就算平日里板着脸,小人儿毕竟还是如花儿郎,对爱美和穷讲究这种事情,总有着天生舍不了的喜爱。
今日这澡,真真洗得史朗是称心如意。
他却不知,他欢喜的同时,也直叫浴室窗外,透着窗缝偷看的某个人,跟着心花怒放,热气四溢。
寻常人若是不知道内情的,若是看见从常笙头顶凭空腾起来的,那一缕一缕盘旋而上的白烟,怕是真该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了……
这并非是史朗第一次入浴室沐浴,也不是常笙监守自盗的头一次偷看。
平时他总是慌慌张张跳下水,随便糊弄几下就算了事,今日却因为心情独好,慢悠悠地在汤水中戏耍着,享受恣意的满足模样,自然是和以前没得比的。
若问常笙特地给史朗建这处浴室,有没有私心?
……咳。她值十七岁,正是春心荡漾的小娘子……
你说呢?
常笙不敢大喘气,就猫着腰,缩在木窗下。
透着窗棂的缝隙,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室内。
那云雾缭绕中,那水汽弥漫里,有位翩翩入世的天外仙子。
都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真真一点不假,此刻的史朗,美得叫常笙连呼吸,都快忘了去。
美人身形婀娜,满室的春色被迷人眼眸的雾气遮挡,朦胧间更让人心痒如焚。
越是想看清,就越是看不清,耳里充斥着那些暧昧的流水声响,伴着眼前抬手投足间天然而成的媚态,让常笙死按着胸口,仿佛揣着只活蹦跳乱的兔子。
蛮蛮水蛇腰,背着常笙扭了扭,光洁的玉臂在脑后灵活地鼓弄了几下,一头青丝便被固定在一边,搭在右侧胸前。
没有了乌黑发丝的遮挡,整片整片光洁的后背,美玉无瑕,尽数暴露在常笙眼中。
视线再往下去,纤纤细腰下,丰满翘挺的白嫩臀瓣,露了一小半在外,将将看见那迷人的股线,从脊椎的最后一节往下延伸,像勾魂的锁链,牵着常笙的脖子,不住伸长,只想再多看一些。
“…他爹的,看不见啊……”常笙捂着嘴,小声的咒着。
随着眼前诱人的春色,她脑子渐渐热了,眼眶也跟着热了,开始还不觉得,此时已经酸疼难忍,鼻头下端,呼吸之间,更是烫得烙人。
其实她也知道。
自己是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恰好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且牢守阵地,誓死不离。
本打算好的,抱着“看两眼就溜”心态的常笙,待真看过史朗的身体之后,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也动不得。
就算现在她脑子里清楚明白该走,那双腿,恐怕也是不会听令与她的了。
“…嘶…………”
常笙在心底发出一连串可疑的喟叹,心如鼓捣。
就算是已经活过一辈子的人,可常笙也将从前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场活生生的美人沐浴图,无疑是她第一次,正面而又直接的见到异性酮体。
在她体内,忽然汹涌而出前所未有过的,巨大的冲动和欲望,就连常笙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控制。当下,她只明白一件事情。
“现在就算天要塌下来,我也定是要看到底的…”
说罢,常笙用力吸吸滚烫的鼻翼,眯起另一只眼睛,换了个角度,方便让视线更为灵活地钻进去。
浴室内,赤身裸体、玉体横陈的美人儿,愉悦地玩着水,洗着洗着,就转过身来。
好巧不巧便宜了常笙,转过身的史朗,恰好对准了窗户,而躲在窗下的她,幽深黯黑的瞳仁猛的一缩,嗓子更紧了……
往下他爹的看不见啊!
史朗一双小手在身上揉擦,从小臂到手肘,再到肩头,洗了左边,又开始用左手洗右侧,然后渐渐的,那白嫩轻巧的玉指,来到了胸前。
他似是不好意思,不敢仔细洗此处,连肩窝和脖颈,都一一擦过了,手甫一来到胸前,就是不敢多做停留。
根深蒂固的闺家教导,他记得清清楚楚,怕自己那么一做,就成了不洁身自好,喜爱自渎,□不堪的荡夫。
红着脸,史朗犹犹豫豫,不敢动作。
磕着红唇的贝齿,随着手上的动作,咬得更加用力了,只看他淡淡的眉头一蹙,像是在忍耐什么。
痒的地方不痒了,可有处其他的什么,隐约难耐了起来。
这种不安分竟是那样陌生啊,让小人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梗……
常笙屏气凝神注视全程,看到刚才那幕,脑子里即刻跟过电一般,有什么明晃晃的炸了开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小腹处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滚烫浪潮,热得常笙的双腿发软,你别说,还真有点走火入魔的前兆……
真气在丹田内不受控地狂乱翻滚,不知下一刻要窜到四肢百骸的哪里,一时之间,只觉全身被冷、热汗交替浸湿,只有鼻下,热意分明。
…鼻下?
常笙拿手一探,放到眼前,再来看过,发现手指上,全是黏答答的猩红一片……
真丢脸,居然流鼻血了…
常笙不禁谴责自己,脑子里却还印刻着,刚才史朗玩弄自己胸前娇蕊的画面。
想着想着,小腹热成了一团火,又潮成一滩水,甫一迈步,想要开溜,脚步虚浮,差点就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未曾刻意掩饰的脚步声,倏地惊扰了正在沐浴的美人。
“谁!!?”
史朗听到屋外一阵动静,吓得赶紧钻到浴桶汤水中。
水花四溅,晶莹一片,期间不忘愤怒地抓起装有皂角泥的铜罐子,一把朝着窗户,狠命地扔了出去。
铜灌去势汹汹,撞开窗户,直接飞了出去,“磅”的一下掷地有声,落到了屋外地上,咕噜咕噜打着旋,转个不停。
片刻安静后,只听“喵~~~喵~~~~~”几声粘腻的呼唤,一团浅黄色的影子,轻巧地从窗外窜上窗台。
毛茸茸的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