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空弥一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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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如果活着呢?”
孔弥皱眉,看来她还是喜欢前一个选项多一些,“如果还活着,就让她住下,等到伤好后,同样给我赶出去。”她将药留下就走,到了门口停住,“对了,如果她醒了,跟她说清楚,不许在外人面前出现。”
“啊……是的,小姐。”八音一转眼珠子,就知道她家小姐顾虑什么,拿了药就往“死女人”伤口上抹。
那用力的劲儿,可是真当那人是一具死尸了。
上完药后,八音也离开了,她也借用她家小姐的话,是死是活听由天命,这夜啊!她也不守了。
没有人知道,就在八音离开后不久,原本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的肖依人拖着病弱的身子骨慢慢地打开了柴房的门。
那人着实有些命大,身上敷了药,第二日一早就醒了过来。
当时孔弥正穿好衣裳,听了八音的话,只得去柴房一看。
这一看倒是看出了些事端。
“怎么,这命还挺大的。”孔弥一进门,冷飘飘地就冒了这么一句。
那人挣扎着起身,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原本平静的脸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一个飞扑就将孔弥压在了身下,“凤儿,凤儿。”
那人太过激动,手指颤悠地一次又一次的描摹孔弥的脸,过了许久,那激动的神情才黯淡下去。
不是他,不是凤儿。
那人失望地将手从孔弥脸上抽离,完全没有发现孔弥脸色已全黑,十分不悦地将身上的人推了出去。
凤儿?
一听就是男子的闺名,但她长得很像男的吗?
孔弥冷下脸,轻哼一记,“八音,将此人轰出去。”
“啊?”八音愣住,被怔得还没缓过神,直到孔弥轻飘飘一记冷眼,才吓回了心神,可是再一看被她家小姐推倒的伤患,她犹豫了,“可是小姐,这人身上的伤好像很重。”就这么出去,不会死了吧。
那人极有眼色,见此情形,立刻就再撑起身子,歉意地对少女道:“实在抱歉,在下风天启,多谢,那就此别过。”
风天启看出对方并不欲惹麻烦,起身就打算往外走,倒是有些骨气,孔弥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八音,铺子开张,是不是暂时缺一个熬药童?”
不缺。有林之桐跟陈三两人,早就够了,但是,“缺,小姐放心,我一定找一个您满意的人回来。”
孔弥点头,那就好。
于是,同心堂年龄最老的一位熬药童出现了,正是伤患风天启。
孔弥会突然帮下这个决定,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还有待她此后慢慢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14:00还有一更哦
20
20、何等麻烦(4) 。。。
同心堂腊月初八开张,这天是个好日子,用张老板的话说,就是开张有益。
而药铺重新开张,孔弥亲自请的人也只有王老板一人,但显然因着林之桐突然性情变好,成了她铺里的下人后,这天大早,同心堂外又不请自来了一拨由林满贯,林老板请的一些药材铺老板或管事到贺。
孔弥很是不喜,她本是爱静的人,这多出来许多人,她可没工夫去招呼。
林之桐对于孔弥可是极怕的,一见她脸色不好,自觉地就缩得老远,安分地帮忙揽事做。
而那些被林满贯派来的药材老板些,双眼不时逡巡于渔石镇小霸王与定居不久的外乡人孔弥身上。
这外乡人听说是从青云城来的,明明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平民衣饰,可是却给人一种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感觉,淡漠的眼神一扫,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全身发寒。
这感觉,久混商海的药材老板们一眼就看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连林老板都管教不好的小霸王,她是用了什么手段驯服得服服帖帖,这些日子连林府都不敢回去。
那些眼神再隐匿,在孔弥看来,也是十分明显。
她也不在意,轻轻揽了启贤出来,亲手执着他,拉开了“同心堂”的牌匾。
这动作代表的意义可不凡。代表了这同心堂的决定权将有一半落在夏启贤的手上。
好些人都有些惊住,但孔弥懒得去在意,低头问怀中人,“喜欢吗?这可是为妻补给启贤的嫁妆。”
“妻主。”启贤喃喃不能语,感动得又埋下了头。
孔弥也不再打趣,满面笑容地对围观的行人及药材老板们道:“今天为庆祝同心堂开张,同心堂新研制的养生丸一律费用减半,每月一日同心堂也将推出活动,展开义诊。当然,各位若是家中贫困,同心堂也接受药材抵价,仔细情况,可看左边木板上所刻字样。八音,请各位老板里面坐,想必各位今日前来也是有要事相商。”
“不,不了,不了,我们也只是到贺,铺里还有事要忙。”
一位老板见了这情况,她原本是被林老板交有重托,可眼下见了孔弥这等手段,就知道占不了便宜,不如早早离去。
其他老板见她闪人,也都纷纷效仿离去。
这些老板的离开并没让场面冷将下来,围观的行人可被她的新奇手段吸引住了,纷纷围在同心堂左边木板前看得津津有味。
识字的告诉不识字的,不识字的听识字的一讲,浅显易懂的也了解了在同心堂看病的好处。
不贵,而且若有紧急情况,可以药换药。
只是不知道这同心堂坐堂医术如何了。
孔弥满意地看着有人进入铺内,转眼就瞅见林之桐鬼鬼祟祟地想偷溜,手一指,“你,去给老夫人倒一杯茶。”
那老夫人指的正是走进药铺的第一个人,她穿着再普通不过,一听这话,紧张地直摇头,“不用,不用。”
“还不去。”孔弥冷哼,转眼却和颜悦色,“老夫人请坐,我来帮您诊脉。”
启贤怕打搅孔弥,自觉退到一旁看她给老夫人把脉。
她的动作轻柔,满面笑容地看着一个人,就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
这就是他的妻主,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启贤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心中有暖意包裹。
后院,林之桐认命地倒茶,一到厨房就看见总管不知从哪里召来的下人正认真地看管着眼前的药罐,手里还不停地扇风。
这腊月的天气,可不算凉快,可那人却穿得很单薄,而且不怕冷。
“喂!你这样不冷啊。”
风天启根本不甩她,连头都未抬起分毫,手里认真地扇风。
嘿!胆儿倒是挺大,“你不过也是个下人,拽什么拽呢?要是以前,本小姐早就教训你了,你还……”
风天启总算抬起头,但只是轻轻地瞄了她一眼,指了指炉子,“这是老主夫的药。”
“啊?哦!那你好好熬,好好熬,呵呵……我去沏茶。”林之桐干笑两声,她敢欺负一个下人,可却不敢耽搁了那药,要是那“恶毒女人”知道了,她可就惨了。
看样子,虽然没怎么接触,但孔弥的威信也是遍布整个药铺上下的。
沏茶时,林之桐还是不时地转过头看风天启,照她看来,这女人也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怎么就甘愿当一个熬药下人呢?
想不通。
林之桐实在是想不通。
风天启算了算时辰,再认真地看药汁浓度,依照孔弥所说的,将它倒在碗里,就起身要走。
林之桐压下想招呼的想法,嘴里嘟囔,“娘的,一个二个都是大爷,本小姐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说起来,都怪陈三那个泼皮,背景都搞不清楚,就让她掉进了狼窝。
只听她“嘶”了一声,被开水给烫的。
风天启端着药碗,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谨慎,就怕给倒了。
这在她的生命中,可不是常常能见到的景象。
走到门前,她敲门,是云芽开的门。
“进来小心些,快把门给关上。”云芽接过药碗,轻声对风天启说着,“老正夫刚刚才睡下。”
风天启轻轻关门,双眼越过云芽看向了床上那人。
“他今天可咳了?”
“咳了,也不知怎的,明明好好的呆在屋里,就得了风寒。”云芽轻声抱怨,却也为床上的人担心,他也怕床上的人过不了这个冬,身体太虚弱了。
风天启皱眉,她虽已中年,但从一张脸上却可见年轻时的风雅与潇洒,她看了眼快要熄灭的暖炉,更是皱眉,“我出去换下炉子。”
正在此时,床上的人醒了过来。
“云芽,谁来了?”
肖依人的嗓音很淡,那是久病气虚的表现。
云芽快步上前将他扶着躺坐,“是风大娘,她熬了药过来。”
肖依人勉强自己提起精神,看着这几日接管帮他熬药的中年女子走过来,她就是前几日夜里弥儿救下的那人。肖依人清楚,但不知为何,自从看清了她这张脸后,她后来每见一次,心就会失控地一跳。
总觉得,好像见过似的。
“你……好些了没?”风天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他,生怕就将他给吓到了。
“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风天启喃喃低语,自从在这家里见了肖依人后,她就没停止过感激。她终于见到他了,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她醉生梦死,老天看不过眼,终于还是让她再遇见了他。
肖依人被女人看得尴尬,还是云芽机灵地“咳”了两声才让风天启回神。
“我去外面换炉子,你喝药,喝药。”
她有些手足无措,跟厨房里林之桐见的人完全是换了一个模样,就见她跌跌撞撞地抱着火炉子就往外走。
云芽看得有趣,咯咯地笑,“老主夫,您看风大娘是不是喜欢你,每一次都红着脸,我听陈三她们可说风大娘是冷面神呢!这一点都不像。”
他知道肖依人脾气好,所以也爱跟他开玩笑,而且她可是偷偷被小姐下了命令,看情况好的话,可要撮合他们的。
肖依人听了这话,原本苍白的脸也瞬间通红,“胡说什么呢!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她怎么可能喜欢他,而且他这身子……
想到此,肖依人的神色黯了下来。
云芽叫糟,急忙将药端到他面前,“药还热着,我喂您,小姐说冷了药效就不好了。”
一说到孔弥,肖依人黯下的神色就缓了下去,他轻轻笑了笑,抱怨道:“你们一个两个都爱听弥儿的,她说什么就真是什么了?”
“呵呵,夏主夫才是呢!上次他来看您,明明见你们聊得开心,小姐一说,他就乖乖地跟着走了。走时我可看到,他那嘴可瘪着的。”
肖依人睨他一眼,“你这小子,别的不注意,就去注意这些了。”
风天启抱着暖炉子回来,就听到屋里传来肖依人的轻笑声。
她就这么隔着一道门听着,心里也觉得十分满足。即使现在他不记得她了,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看着他,给她再多富贵权贵,她也不愿意去换。
风天启想着的人,名叫肖依人,小名凤儿。
在她的眼中,那是最美的名字,最美的人。
她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的他憨然地唤她时脸上仿佛还发着亮光,那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孩。
现在,间隔十多年,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病得憔悴的他让她看在眼里,心都快碎了。
勉强压下心中酸楚,风天启推开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来点留言吧~~亲
21
21、何等麻烦(5) 。。。
这几日,到同心堂看病的人尤为多了起来,孔弥也是从早忙到晚,没个歇停。
启贤眼看着她一日一日瘦了许多,想方设法地为孔弥增肥,只是效果不大。
这一早起来,外面地上银白的一片,下过雪的天气,气温是极低的。也因着这原因,孔弥可舍不得她家启贤出来着了凉,于是就交给了他一个任务,给爹制一件袍子。
启贤欣然同意,但厨房的事也没落下,看样子还是想让他家妻主“增肥”。
孔弥只得摇头叹息,却也不阻止他,她也是知道他的性子,固执起来就像头倔牛,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孔弥起来见启贤也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