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很妖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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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过了七天浓情蜜意的日子,他不是就已经把我抛在了九霄云外,好整以暇地在这里度他的新婚了吗?
仔细想一想,我对平南的爱,其实很盲目。
相识这么久,除了知道他是逍遥王世子,在外面流浪了七年,今年二十六岁,其他的我其实是一无所知。
他师从何门,一身博而杂的异能奇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有些什么朋友?究竟以何为生?
除了医术,勉强可以算一个谋生的技能,其他的东西华而不实,根本不能赚钱。
偏偏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收治过一个病人,更别说用它来赚一个铜板了!
当然,逍遥王府或许有点钱,但沈家肯定不止他一个儿子。那么多人分下来,还剩下个屁?
“快走吧,别磨蹭了。”可凤替我插上最后一支金丝团花百鸟朝凰簪,放下梳子,压低了声音嘱咐:“新婚第一天,还得给公婆敬茶呢!你看你竟然睡到这个时候,也不怕别人笑话?”
“怕什么?”我噘起唇,恨恨地道:“我是公主,君臣有别,按理,他们还得来给我请安呢!”
“行了,我的好小姐,你就别拿着架子啦!”可凤白我一眼,推着我往外走:“别让新姑爷等久了!”
平南在外面?
“他爱等不等,关我屁事?”我嘴硬,脚下却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凤笑了笑,也没有揭穿我。
出了睡房,再穿过一个隔间,一眼便看到平南着一件浅紫团纹绉纱长衫,系一条宽边青玉带,腰间垂着一块圆形玉佩,一头黑发规规矩矩地用一条紫色头带束在脑后,正背对着我负着手站在窗前瞧着院子里的花园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走吧。”
他性子粗豪,穿着向来随兴,很少象今天穿得这么正式,再加上眉宇间那丝冷傲,猛一瞧,还真的透着股逼人的俊朗帅气。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平南似笑非笑,嘲弄地掀了掀嘴角。
“果然是佛要金装,”我掩住心动的感觉,浅浅一笑,低声揶揄:“王爷今天瞧起来,总算有些人样了。”
“哼!”平南讨个没趣,敛起眉,拂袖而走。
可凤偷偷捏了我一下,冲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抿唇而笑:真是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
算了,新婚第一天,他不来挑衅我,咱也不伤和气,大家相安无事。
正这样想呢,从拐角处飞出一只燕子,甜脆娇美的声音却听得我心一凉,怒气上升,肝火大旺。
“师兄!”那娇俏的少女直接冲到平南的怀里,噘着唇抱怨:“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你一个早上,都没看到!”
昨晚离得太远,我没看清。
果然很年轻,穿一身粉色的春装,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少女髻,鬓边饰着十几颗滚圆的粉色珍珠,颗颗晶莹,粒粒璀璨,笑起来颊边两个梨涡,盛着欢笑,虽然比不上我的貌美,却另有一种清纯甜美的韵味。
最难得的是,她的天真不是装出来的,浑然天成,似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受她的吸引,产生怜爱。
糖糖是吧?这名字倒真的挺适合她的。
“糖糖,”平南神色尴尬,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开她:“师兄有点事,你先回屋呆着,一会再去找你。”
“不要,”哪知道她却一口拒绝:“呆在屋子里有什么意思?我要你陪我玩~”
我一抖,差点没被她最后那个字带出的颤音给闹出心脏病来。
真是人人一条命,各人命不同。
在这里,无情,可凤,羽衣,包括无敌,年纪跟她都差不多。可那几个不是刀头舔血,就是火海求存,谁有她这么好的命?
十五六岁了,还整天嚷嚷着要人陪着玩?
“夫君,我看你好象很忙,不如这替公婆斟茶的事,还是本宫一个人去吧。”我扬了扬眉毛,嘲弄地看着平南。
“夫君?”少女似乎这才看到我,一双灵动的眸子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立刻露出艳羡的表情:“师兄,她就是永福公主?原来她这么漂亮,比大师姐还要美上几分!”
我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恼怒。
好啊,本以为只一个师妹,哪知道又冒出个大师姐来。
既然有大,自然还有二,沈平南,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糖糖,你听话,不然师兄要生气了。”平南不理我的挑衅,坚决地放开粉衣少女的手,淡淡地对我道:“走吧,公主。”
“去见伯父伯母吗?”哪知道少女似全不懂礼节,竟然雀跃着拍手:“好啊!昨夜太晚,我还没来得及拜见师兄的爹娘呢,正好乘这个机会,一起去吧。”
我实在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小妹妹,实在好奇的话,不如你跟本宫一块去请安吧。”
活到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似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孩子,人家新婚夫妇给公婆敬茶,她居然跟着去凑热闹?
“好啊好啊!”她拍手欢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糖糖!”平南喝住她,转头瞪了我一眼:“她年纪小不懂事,怎么你也跟着起哄?这是她能出现的场合吗?”
“那么,麻烦你好好跟你的糖糖师妹沟通吧!本宫先走一步了。”我冷冷一笑,扔下他们二个扬长而去。
全卷 213 平南番外(十二)
213平南番外(十二)(4153字)
多年习武的习惯,使我从沉睡中醒来。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没想到吧?我毒医圣手,居然也会为了个女人,沦落到如厮地步?”
很快穿过山腹,在山下的小镇上买到熟食,临走时,忍不住又买了一床棉被。
虽然我不介意,但是小娅身娇肉嫩,晚晚睡在那么硬的地面上,怕是很不舒服吧?更何况,她还得承受我的需索无度……
想象小娅见到这些东西开心的表情,说不定会抱着我又叫又跳,我忍不住笑了。
“小娅,小娅,我回来了!”我风一样地卷了进来。
回答我的是一室的寂寞。
我有些慌——她怎么了,生气了,躲起来了?
“别生气了,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小娅竟然走了?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把四个洞,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甚至连温泉池子里都找了几遍,我才终于确信,她是真的离开了。
这个小骗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机关消息之术?竟然成功的瞒过了我的眼睛?
这样的柔情蜜意,这样的缱绻情深,这样的痴心爱恋,竟然都换不回她的一次回眸?
在她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究竟算什么?
她心中若没有我,又怎会把女人最珍贵的贞/操留给我?她若不爱我,又怎能那么热烈地回应我的求/欢?
这样的女子,我真的看不透。
似乎不管什么不幸和灾难加诸在她身上都没有问题。她沉着冷静地应付着周遭的种种变故,用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奇特的淡漠。
对于感情,她似乎也只选择随缘。不强求,给她就接受,不给她也不肯争取,不愿解释,倔强地沉默着,隐忍着,既不投入也不热衷。
她就象是一阵风,随时准备刮走;又象是一片云,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冷眼俯瞰着一切,不为所动。
她太潇洒,太随兴,热情时炙热如火,淡漠时冷冽如冰。
我颓然跌坐在空荡荡的洞穴里,怀里的食物掉了一地,那床本应承载着我们的甜蜜的被子,散开在地上,象咧着一张大嘴冰冷的嘲笑。
我很确定,我前后所花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可我路上并没有碰到她——也就是说,我前脚刚一离开,她就跟着走了。
借口,原来一切都是她逃离我的借口。
她用她的身体,用她的热情做了一个甜蜜的诱饵,把我骗离了她的身边,从容地逸走。
泉水温热依旧,却已没有了她的甜腻;山洞依然,却已少了她的馨香;合欢剑谱仍在,她却不愿意与我在此双修……
不行,我得去找她,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锁情楼了,因为那里有个小凤,是她抛不下弃不了的人。
我苦笑:似乎在她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一个丫头。
短短一个多时辰,前后两次出洞府,却是冰火两重天。
“王爷,你终于出现了!”刚进城门,还未回过神来,呼啦一下,瞬间涌上来四五个侍卫,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天谢地,我们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丁武几乎喜极而泣,拽着我的袖子就往家里拉。
“慢着~”我身不由己,被他们推着走:“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丁武大叫,引得路人张望,急忙收声:“王爷,今天初八,是你和公主大喜的日子啊!”
我一怔,他不提,我几乎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初八?这么快就初八了?
我怎么觉得跟小娅在一起,只过了两三天?
果然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太快又太短暂,怎么留都留不住。
“快快快,赶快回府,现在还赶得及!老王爷和老王妃都不用担心了,大家的脑袋通通保住了!”丁武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这几天,我只想着自己,眼里只看到小娅,居然把高堂父母通通抛在脑后?
这事是我惹出来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可以连累父母兄弟?
况且,小娅也并不稀罕这个王妃的头衔,更没想过要跟我白头偕老。
她要的,似乎只是一段露水姻缘。
而我,竟沦为替她暖/床暧身的男人。
想到这里,我心中越发堵得慌,黯然回了府。
既然这是小娅所希望的,既然这是她一心促成的,我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结了这门亲事,让父母亲朋,都皆大欢喜。
而我,也多一个色艺双绝的妻子,何乐不为?
羽衣与小娅就象一对双胞胎,如果不去想她的名字,我抱着她,不等于抱着小娅?
我冷笑,有些恶毒的想象着小娅知道这一切,后悔莫迭的表情;想象着她痛哭流涕地跪在我脚下,企求我不要抛弃她……
可是,小娅还来不及后悔,我就先后悔了。
当公主的鸾轿真的停在我的面前,大家簇拥着我去踢轿门的时候,我犹豫了。
再怎么相象,羽衣毕竟都不是小娅。
我迟疑着,这一脚踢下去,一切就真的无可更改了。
日后,我该怎样面对小娅?
羽衣性子平和,对我也没什么感情,跟小娅又是好姐妹,也许不会计较多一个小娅。
可是,以小娅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不介意羽衣跟她共侍一夫?
我娶了羽衣,是不是就意味着要放弃小娅?
“踢啊,怎么傻了?”云谦在身后轻推了我一掌。
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小娅千方百计求去,我又何必一定要纠缠着她不放呢?
在众人的欢呼声里,羽衣被牵着下了轿。
当她隔着盖头与我对视的时候,我有一刹那的恍惚——几乎以为站在那头,与我共执一条红绸,同走人生风雨路的人,是小娅。
只是,我又何尝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
夜深了,我挣扎着,凡是给我敬酒的,皆来者不拒,豪饮海喝,百般拖延着回洞房的时间。
可奇怪的是,我怎么喝也喝不醉。
新婚大喜?何喜之有,喜从何来?
我的心,好痛,好酸,好闷!
如果,小娅不逃走的话,我们两现在不是在共赴巫山,就是在同浴爱河,至不济,也是相拥着交颈而眠……
又岂会,天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