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很妖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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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你真笨!
居然用牺牲自己的名誉的方法来拒绝婚事。
只是,这样究竟能坚持多久呢?
“呀,”无情推我一把:“他若是一惯如此,别人也不会稀奇,但他偏偏在传出有意招他为驸马时这样做,明显是不想娶羽衣,让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摆?”
“皇室的脸面有这一片大好河山撑着,何惧之有?”我冷笑。
“别人可不这样想。”无情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劝劝他吧,这样僵下去,对他自己,对逍遥王府,可没有什么好处。”
“师傅派你来做说客?”我斜睨无情。
“我是不想你平白受苦!”无情冷笑:“要么你干脆一点,表明身份,两个人私奔,有多远跑多远;要么就早点顺了师傅和朝庭的意,让他放下心结,娶了羽衣。僵在这里大家跟着一起受煎熬,算什么?”
我没有吭声。
她说得倒容易。
只图一时痛快,自己一死了之,扔下他倍受煎熬;现在又有什么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
劝他娶羽衣?我用什么身份去劝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说话的资格?
“他也真笨,娶了回去,要疼爱要冷落,还不是随他的便?”无情摇头冷声批评:“反正,羽衣也不喜欢他,受到冷落,也不会觉得委屈,两下里相安无事,这事不就过去了嘛?搞不懂,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我微笑。
会说这种话,证明她根本不曾爱过。
再豁达,再开明的女人,也不会喜欢她爱的男人以任何理由娶别的女人。
哪怕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心之所系,哪怕他是受形势所迫,哪怕他娶来只放在家里供着……
无情狐疑地瞪着我:“还敢说不是你们两合谋的,笑得那么风骚!”
“羽衣怎么会回来住?”我再次转移话题。
以周皇后泛滥的母爱来看,恨不能把羽衣日日搂在怀里,捧在手心,不太可能放她出来啊。
“她病了,”无情耸耸肩:“说是思兄心切,住不惯皇宫。周皇后瞧着心疼,就在护国公府里弄了个琉璃院,派一堆宫女太医侍候着。”
“她是不是听到风声了?”我皱眉。
羽衣虽然表面看起来柔弱,但她毕竟是练武之人,怎么可能这么娇弱?
换个地方住就病了,那可说不过去。
“我猜也是,”无情撇唇:“宫里人多嘴杂,而且,这不是什么丑事,谁也没说过要瞒着她,她不知道才奇怪。”
“她想干嘛?”
守着聂祈寒,还是偷空逃跑?
前者未免太傻,后者则太冒险。
总之,两者都不可取。
“不知道,她跟我素来不亲厚。”无情耸耸肩:“你去问,说不定能探到底细。”
“算了,没那个必要。”我摇头。
第一不想遇到聂祈寒。第二嘛,对于她在嫁平南的事实,不能不说没有一点芥蒂。
我并不是个善男信女,冷眼旁观尚且有难度,现在要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关心她,自问没那份修养。
况且,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幸福也要靠自己去争取,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不是上帝,不可能包办所有的人幸福。
“师傅要你做什么?”无情点头,把话题再绕回来。
“跟你想的一样。”我浅笑,一派平静。
“十七,”无情冲动地握住我的手:“逃吧,别管那么多,跟着沈公子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这是我跳崖后,她第一次叫我十七。
“不行。”我苦笑。
她的建议很诱人,我的确很心动,可惜,完全不切实际。
有谁能一辈子逃亡?
再多的激情,再深的感情,面对坎坷的命运,都会被消磨殆尽。只怕到头来,相互怨恨,相互指责,佳话未见传,怨偶多一对。
“担心小凤?”无情看着我的眼神里夹着难以理解的困惑:“一个丫环而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躲得过是她的福气,躲不过是她的命!况且,就算你不走,也不见得她就能长命百岁。”
“对我来说,小凤不仅仅只是一个丫环。”我慢吞吞地答:“而且,就算我跟平南私奔了,也不见得能恩爱到白头。”
生生死死的恋爱看得多了,激情过后,有几个能一生相守?
“你真冷漠。”无情看着我,忽地打了个寒颤。
“好说。”我微微一笑,把她的讽刺当成赞美收下。
“哦,疏影姑娘究竟有多冷漠呢?”门无声的滑开,一条熟悉的颀长身影昂然而入。
“沈……靖王?”无情面色大变,下意识地瞥了我一眼。
糟糕,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又是什么时候到的,我跟无情的对话,他究竟听去了多少呢?
无情和我,实在是太大意了!
我强自镇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靖王爷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无事不登三宝殿,”平南微微一笑,大刺刺地拣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疏影姑娘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还好,他虽然身份见长,总算没有说到萧云谦那个开口本王,闭口本王乱摆谱的毛病。
“呃,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无情急忙脚底抹油,溜了。
平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欠了欠身,却没有说什么。
“无情~”我伸手,却捞了个空,她动作极快,早已穿窗而出,没入了淅沥的春雨之中。
我跺了跺脚,徒呼奈何。
这死丫头,不帮忙就算了,突然溜掉,扔我们两个深夜独对难道不怕平南起疑?
“疏影姑娘,你莫非有些怕我?”平南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询问。
“靖王爷说哪里话?”我没法可想,只得硬着头皮慢慢地转过身来。
拷,算他们狠!象是约好了一样,都赶在今天晚上来闹场,接二连三的上门踢馆,也不怕我吃不消?
“疏影姑娘最近好象清减了些?”平南一派闲适,眸光却透着犀利。
拷,他在京里花天酒地,我在外面漏夜奔波,怎么比?
“是吗?”我退了几步,择了离他最远的位置靠着墙站着:“瘦一点好。”
“疏影姑娘好象很忙呢?”平南淡淡地笑。
“有什么事,王爷直说好了,不需拐弯抹角。”我皱眉,不喜欢曲折迂回。
“那好,”平南收起笑:“十七在哪里?”
“嘎?”我怔住。
“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请告诉我。”
“她,不是跳崖死了吗?”我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
“我本来也以为她死了,”平南定定地看着我,烛光下,他漆黑的眸子里漾着异样的神彩:“可是,我错了!大约半个月以前,她来找过我!所以,疏影,你别想再瞒着我。”
全卷 198 王爷,请自重
198王爷,请自重(3114字)
这么说,那晚他没喝醉?
那天晚上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靖王爷,别开玩笑了,人死岂能复生?”我垂下眼帘,装做害怕的样子,缩起肩。
“不,我知道她没死!”平南恼怒地低嚷:“我抱过她,那是活生生的人,绝不是梦!”
忆起那夜两人抵死的缠绵,我的颊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幸亏,现在是夜晚,我离他又远,他没有看出异样。
“呃,”我用手撑着壁,勉强控制自己不拨腿而逃:“既然她找过你,她在哪里,你岂会不知?何必要来为难我?”
“唉,”平南低叹一声,眸光瞬间黯淡下去:“她好象还在生我的气,不肯见我。”
“靖王爷,”我强装镇定:“你喝醉了。”
他满身的酒气,态度嚣张而蛮横,不知是不是借酒装疯?
“放心,”平南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倏然一笑,竟带着一丝罕见的羞涩:“其实我没喝多少,大部份是故意倒上去的。”
他喝不喝醉,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神情尴尬:“夜深了,王爷在此多有不便,请回吧。”
“怕什么?”平南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说去,我不在乎。”
他的意思,他一个王爷都不担心名誉,我一个青楼舞姬谈这些简直可笑了?
也对,自古男人花心叫风/流,女人花心叫放/荡。
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不是吗?
“王爷~”我拉下脸。
“对不起,”平南倒也机灵,立刻察觉我生气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是,疏影对王爷的疑惑确实无法解答,你请回吧。”
说完,我掉头进里屋,不想再搭理他。
“疏影,”平南忽地上前,伸手来扣我的腕:“你不要走。”
我一惊,下意识地脚跟一旋,身子转了九十度,他的指腹在我腕上轻轻滑过,扑了个空。
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心中忽地涌起无数的酸楚,我微微颤抖,差一点就要扑进他的怀里。
是的,差一点!
“王爷,请自重!”我终于还是控制了自己,飘身闪开,怒声低叱:“疏影虽是青楼女子,但也有自己的尊严,并不是任何人都可随意欺凌的!”
“对不起~”平南怔了一下,立刻道歉:“我无心冒犯姑娘,只是心急,想知道十七的下落而已~”
“十七死了,她死了,不在这个世上了!”我情绪失控,一迭声地怒喝:“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死心?她是真的死了,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她,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你想发疯,不要拉上我!”
十七,十七,十七!
这么疯狂地在我的面前寻找十七,好象生怕不知道他有多痴情似的!
可我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毫无所觉,他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多大的讽刺?
即使,我跟十七拥有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即使,我曾和十七同时以不同的面目,分别出现在他和萧云谦的眼底下过!
如果,他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他怎么笨成这样,一眯眯的异样也察觉不出来?
“疏影?”平南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连退了三步:“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嘎?我愣住。涮书网
是啊,是我自己不停地变换身份,是我自己刻意要瞒住他,更是我自己主动选择离开他,跳崖乍死。
他没有发现,只能证明我的伪装很成功,也达到了我的预期目的,我为什么要激动,为什么要发火?
“为什么?”平南显然错误地理解了我的怔愕,目光中露出狐疑然后变成一种自以为是的了然:“十七是不是扔下了什么狠话?不准你透露她的情况?要不然,就是你们宫主有令,不得向我泄漏十七的消息,对不对?”
对个屁!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幻觉中见过,还是在现实中见过十七?总之从她跳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所以,你想忘记也好,想寻找也罢,都请自己去努力,不要拉上我,好吗?”我抱着臂,迎着敞开的窗子,让冰冷的春风吹上我的脸庞,吹冷发热的头脑,吹熄胸中狂燃的怒火。
“是十七要你说的吧?”平南沉默了片刻,苦涩地笑了:“要想见她,就必需凭自己的力量找出她,不要给别人制造麻烦,是这个意思吗?”
我霍地转身。
这个人,还真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平南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慢慢地点头:“好,我知道了。请你转告她,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她。”
他说完,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大踏步地离开。
默默地目送着他倔强中透着孤单的背影消失在这个浓稠的春日的雨夜,我的心忽地变得柔软,眼泪滚出眼眶。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