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很妖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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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后好生将养,儿臣去查个水落石出。”我躬身告退,让垂手候在殿外的御医进去请脉。
“谦儿,一定要把璃儿带回来。”母后的声音凄厉而哀婉。
我低叹一声,疾步离开。
“赵公公,那日是谁陪母后去的报国寺?”我皱着眉头问侍候母后起居的赵公公。
“回七王爷的话,是云统领。”
“去把他找来。”
“云统领已在殿外候传。”赵公公躬身回话。
“让他进来吧。”我返身进了茗香居。
“参见七王爷。”云千洛来得很快,想是早有准备。
“云统领,知道本王找你所为何事?”
“属下不敢枉加揣测。”
哼,果然一旦为官日久,就变得圆通狡猾。
“那日母后去飞雪崖是你负责警戒?”我决定不再兜圈子,单刀直入。
“正是属下。”
“这么说,母后所遇见的女子,你也见过咯?”
云千洛神态恭敬,答案却模棱两可:“这个……不好说。”
“混帐,见便见了,没见便是没见,有何不好说?”我凛容,冷冷扫了他一眼。
“当日那名女子以紫色纱巾蒙面,所以,属下虽见其人,却未窥其貌。”云千洛说话谨慎,看来今日的应答之词经过周详思虑的。
“母后与那女子都谈了些什么?”我皱眉,再问。
“闲话家常而已。”
“事后,云统领没有派人跟踪,追查她的来历?”我冷笑。
以他的圆滑及老到,怎会预见不到日后追查起来,他必会被我盘问。是以,他应该早有因应之策。
“惭愧!”云千洛额上滴下汗来:“派去的人手在追踪的途中被人打昏,扔在了暗巷之中。”
“哦?”这倒颇出我的意料,我挑眉一笑:“遇到劲敌了?”
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吴槐在众侍卫中身手,反应皆算上佳,且经验老到,没想到这次却失了手。属下办事不力,请七王爷降罪。”见我面带微笑,云千洛神态渐转惶恐。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对这次飞仙崖所遇女子,云统领是一无所知咯?”我啜了一口茶,越发笑得和蔼。
“也不是完全无迹可遁,”云千洛举袖轻轻拭汗,语带迟疑:“只是……”
哼,这般奴才,个个都是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只是,这些话都是那女子自述,因此可信度有待商榷。”
“且说来听听,是否可信,可信度有几成,本王自会判断。”我冷笑。
事到如今,还在想着如何推脱责任,这狗奴才该杀!
“是,属下愚鲁。”
“说吧,是什么?”
“她自称是洵阳人,名叫姬月影,今年十九岁,此次是随亲入京……”
“等等,”我眉心一跳,打断他,追问:“你说她叫什么?”
“姬月影。”云千洛狐疑地望向我:“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姬月影是洵阳名妓,且于两个月前离奇死于王府的静心园的佛堂之中。她的尸身我亲眼瞧见,杵作解剖之后,业已葬于洵阳城外的乱葬岗中。
她又怎么可能在半个月前来到飞雪崖与母后邂逅?
必是有心之人假冒她的名讳,故意接近母后,想引起母后的注意。
只是,天下如此之大,为什么偏偏要冒姬月影之名?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母后已被红袖宫的人盯上,意图借机接近她?
一念及此,我周身冰冷不寒而粟。
“王爷,王爷?”云千洛满心疑惑。
“没什么,你下去吧。”我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
“七王爷,容贵妃有请。”张公公站在门边,这时才敢进门相请。
“她?”我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
容贵妃?如果料得不差,必是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又惹了什么事非,她央我出面替他摆平。那个恶少,仗着背后有朱将军与容妃这两座靠山,横行京城,向来肆无忌惮,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我才懒得管他的闲事,没的惹来一身腥。
“本王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乏了,你转告容娘娘,改日再去婉华宫请安。”我想了想,婉转推脱。
“七王爷~,这……”张公公面露尴尬。
我装做没看到,起身出了茗香居。
“七王爷,请了。”谁成想,容妃娘娘竟在廊下等候,见我出门,迎面拦住了我,曲膝行了个礼。
“容妃娘娘请了。”我回了礼,这才抬头见了容妃,不觉心中微讶。
今日的容妃,淡妆素裹,容颜憔悴,面带凄凉之色,全没了往日的艳丽妖娆和万丈凌人之气。
看来,朱公子此次闯的祸事不小。
我心下踌蹰,越发不想管这桩闲事。
全卷 125 云谦番外(二)
125云谦番外(二)(3153字)
“云谦,你可得一定要替我们朱家做主啊。文字版
“好吧,究竟他有何冤情,你且说来听听?”不想引得众人侧目,为我精彩的人生,再添一笔辉煌,我只得稍稍敷衍她一下。
“十天前,盛弟被家仆带回,全身浮肿,面无血色,拖了三日,便不治而亡。家父命人一审,原来盛弟近来迷上锁情楼的头牌舞姬,日日笙歌,夜夜**,接连狂欢了五日五夜,终于支持不住。”容妃字字血,声声泪地控诉:“云谦,你要替我们朱家做主啊!盛弟正当壮年,又自小习武,素来身强体健,无缘无故怎么会得此暴病?必是那妖妇不知给她吃了什么毒药,迷失了盛弟的本性,害了他的性命!”
呃,分明是朱盛贪图人家美貌,纵情声色,掏空了身子,才惹来此祸。想必他们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不敢声张,不愿告上衙门,原是不想自取其辱。偏偏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找上我来收拾这烂摊子。
只是我萧云谦又岂是任你们朱家随意搓扁捏圆之人?
我心中冷笑,早已打定主意,置身事外,嘴里却免不了敷衍两句:“锁情楼对吗?好,我去查。”
“是,莫要忘了,是锁情楼的云疏影姑娘。”容妃喜出望外。
云疏影?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刚刚听到的洵阳名妓姬月影,这二影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嗯。”我微微颌首,举步离开。
锁情楼我是知道的。
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销金窟,也是个才子佳人,佳话频传的风流地。年少时,我也曾在此出入,免不了生出几桩年少轻狂,风花雪月的情事。
左右无事,不妨前去瞧一瞧这云疏影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惊才绝艳?
几年未涉足,时过境迁,锁情楼早已不复昔日的风光。但鸨娘那双利眼竟然还认识我——也对,以我的人才,有几个女人见过之后可以抛之脑后?
唉,这辈子,怕也只有那个没心没肺的江小丫头不识好歹吧?
原以为她对我情根深种,谁想到她竟然会卷款而逃,一去无踪?
情,原就比不上真金白银实在。
洵阳一役,我失银票,平南失金,那场赌局,平南与我均告惨败。与此同时,还断了红袖宫的线索,半年的辛苦,都化做流水。
我倒不怕从头再来,我怕的是……
“哎哟,真是稀客啊~”老鸨殷勤地迎了上来。
“疏影姑娘可得闲啊?”我微微一笑,并不绕圈子,直接表明来意。
“得闲,得闲,在玲珑居歇着呢。”老鸨陪着笑,紧赶几步抢在了前头:“我去知会一声,免得她蓬头垢面,冲撞了王爷。”
“不碍的,本王就是想瞧瞧她的本来面目。”
“还是知会一声好。”妈妈迈开小脚,风摆荷叶似地扭着腰肢走了。
我淡淡一笑,这疏影姑娘怕是名声大了,有些拿跷,妈妈似乎有些吃不住呢。
果然,没过多久,便已听到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道:“这千金万金的人,可别往我这带。影儿脾气不好,恐怕侍候不了那么尊贵的主。”
“那依影儿姑娘之意,什么样的客人,你才侍候得了?”我朗声长笑,也不等妈妈招呼,昂然踏入了玲珑居,与云疏影打了个照面。
果然是个倾城绝色!圆长的银盘脸上,余怒未息,肤若凝脂的颊上,带着些浅浅的红晕,那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里有着薄薄的怒气,浑身透着神秘而冷漠的高贵气质。似一朵出岫的白云,显得飘逸而优雅。
这样的女子,莫说在烟花之地是凤毛麟角,便是放于深宫内苑,那也是个中翘楚。
然而,我自小见惯各式俊男美女,疏影虽美,却并不足以令我吃惊和讶异。
真正令我深感震惊的是——她的眉目竟依稀与母后有五六分相似!
璃儿!她是璃儿!
这一瞬间,充斥脑海的只有这个名字。
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和妈妈掩唇偷笑的得意之色,我才霍然醒悟——我失态了!
“疏影姑娘,莫非不欢迎本王?”不知为何,这一次我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哟,”她的脸上漾起世侩的笑容,喜不自禁地迎了上来,想要挽我的臂:“王爷大驾光临,篷壁生辉,影儿欢喜都来不及呢。”
我满心失望,闪身避开她的碰触。
不是,她不是我的璃儿,我的璃儿冰清玉洁,即使处于污泥也应不染,绝不该如她这般烟视媚行!
不,天下间长象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是我多心了。
然而,一番交谈,几次舌战之后,她的机敏与胆色,以及从骨子透出来的那份从容与大气,都不禁令我再生疑惑。
我能感觉得到,她是真的对我不屑。
最初的热情,怕是装给妈妈瞧的。
不但她,就连她身边的倒茶的小丫头,也是落落大方,谈吐不俗。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加以调教,她不会输给她的主子。
或许,她真是璃儿?不得已坠入风尘,却依然有着一身不畏权贵的傲骨?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却总是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姓江的小丫头。
这不能怪我,她们两个说话的语气与神态都太相似了。
我忍不住试探:“姑娘的性子倒令我想起一个故人。”
她,在很多时候也象疏影一样任性而冲动。总喜欢跟我对着干,似乎一点也不怕我。
繁冗枯燥的公事之余,与她斗斗嘴,其实也是一种调剂心情,放松心灵的好方法。只可惜,佳人一去无踪。
真是讽刺——王爷的身份之于她,显然不如银子来得亲切和吸引。
“请王爷见谅,只因人命关天,滋事体大,疏影便不免急躁了些。若不然,便是借几个胆子,影儿也不敢在王爷面前使性子啊。”她低眉敛目,回复万种风情。
我心中怅然,嗒然若失,摇着折扇默默地望着她。
果然,她与小娅还是有所不同。
小娅是宁折不弯的性子,绝不会如她这般千娇百媚,撒娇做嗔。
该死的小娅,拿了本王的银子,躲到哪里快活去了?
识相的,快快于本王滚出来,或许本王可以放你一马。否则,若是被本王把你从藏身之处揪出来,那时可就是新帐旧帐,连本带利一块算了!
想着小娅,再想到那条引蛇出洞,逼她现身的妙计,我的心不禁跳得快了些。
“哎呀,两位主子,吃杯酒润润嗓子接着再吵吧。”
“好,哈哈哈!”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云疏影借举杯之机,偷偷朝那丫头做了个手势,悄悄挤了挤眼睛,粉红的舌尖吐出来,竟是十分的天真烂漫……
我心中一动:小娅那丫头,每每诡计得逞,便会露出这个表情。
“王爷,请~”疏影娇媚的笑声传入耳中。
我霍然而醒,匆匆离开:“本王有事,改日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