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面妆-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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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抬头,就被袁景泰吻住,毫不客气撬开她的唇齿,纠缠着她的舌头,吞噬着她的理智。袁景泰的吻如同烈酒 一般,霸道狂放,充满侵略性,却能麻痹人的神经。
温热的吻离开她的唇,慢慢向下,在她白皙如凝脂一般纤细的脖颈间轻轻啃咬,吮吸,耳边响起袁景泰变得沉沉的呼吸,那种酥麻中带了些轻微刺痛的感觉随着他的吻所到之处,像着了火一般。
火热的吻过了许久才停下来,袁景泰抚摸着她的脸,静静的端详着他,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不甘,虽然一闪而过,却被苏小梨敏锐的捕捉到了,她伸出双手托住他的脸:“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僵硬。
苏小梨皱了皱眉头“你不想告诉我?”
袁景泰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怒气,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恪亲王派人来说,按照习俗,你该从恪亲王府嫁出去,这几天必须住在王府,并且不能与我见面。哪来的什么鬼习俗!”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苏小梨微微愣了一下,看着袁景泰的表情,眼中渐渐染上了笑意,她知道袁景泰肯定是一口回绝,可在下一定也摆足了理由让他不得不同意。
“你同意了?”
袁景泰看了她一眼,移开眼神,“他说若是破坏了习俗,会给新娘招来晦气。”
“你不是不信鬼神吗?”
“我自然不信,”袁景泰轻哼了一声,顿了顿,扫了苏小梨一眼,低声说道:“可宁有信岂有不可信其无,我不敢用你去冒险。”
心头又一种涨涨的感觉,有点酸,有点甜。张狂如他,从来都没说过“不敢”这个词,放在他脸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往后移动,突然抓住他的耳朵,拧了一下,笑道:“笨蛋!”
“你说什么!”耳朵上被重重的拧了一下,袁景泰的眉毛一挑,语气顿时凶狠了起来,“再说一遍给老子听听。”
苏小梨不理他,从梳妆台上跳了下去,刚走几步,突然踩到裙摆,“扑通”一声跌倒以地,袁景泰未来得及扶,看着苏小梨拧着眉头坐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郁谁会的模样。唇角翘了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活该。”
两个字轻飘飘的传到苏小梨的耳朵里,透气的眉毛顿时拧在一起,抬头瞪着他:“我住在王爷府不回来了!”
“好啊,去吧,现在就跟那个孔明祉走。”他意外大方的说道,眼中慢慢笑意,走上前去把她拉了起来,推到大大的铜镜前,“让恪亲王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相亲相爱的。”
苏小梨惊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上满是红色的吻痕,连耳根都有,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相人遐想。
袁景泰不顾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在一旁一边摸着她的脖子一边说风凉话:“恪亲王既然想多见见你,就让他多看看吧,别到时候说老子小器。”
苏小梨猛的转身,拿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和一些大臣夫人送来的礼品没头没脑的就往袁景泰头上砸去,袁景泰用一只手挡住,边笑边往后退:“娘信,这些东西名贵的很,换些便宜的砸。”
苏小梨瞪了他一眼,伸手便拿起桌上的瓷器,袁景泰见她要动真格的,立刻闪身走到外面。一副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外面守着的侍卫和丫头面前,见他们脸色各异,他轻咳一声,直起腰,伸手指了指房间,对丫头说道:“进去伺候夫人更衣,王爷府的人等着呢。”
“是,将军。”几个小丫头应道,一个跟着一个走进房间。
袁景泰脸上的笑意收敛,若不是有了恪亲王义妹的身份,恐怕苏小梨要嫁到将军府还要费些周折,这下倒是欠下了恪亲王一个大人情。除此以外,朝中这两天突然冒出两个为皇上所重用的武将,虽然权利不及他,但足可以分散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恐怕,这也是出自恪亲王的命令,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那娘们有一个安生一点的生活,恪亲王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可身后有这么一个人,也绝不是什么令人舒心的事。
苏小梨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袁景泰正在和孔明祉在客厅中喝茶,袁景泰转过头来看到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见她的脖子上被白丝巾包的严严实实。
孔明祉站了起来,说道:“那么,小的先带苏姑娘去王府。”
说着,便上前引着苏小梨往外面的马车里走,苏小梨估计还在生袁景泰的气,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径直跟在孔明祉身后走了出去,坐上马车。袁景泰见状,快步走了上去,行至马车前,孔明祉说道:“将军留步,不用送了。”
袁景泰应了一声,看着苏小梨,说道:“这天气,你倒也不嫌热。”说着就伸手想去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却冷不防被苏小梨张口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袁景泰连忙收回手,只见手上多了两排整齐的牙印,他向她瞪去,后者却理都不想理他,扯下帘子,挡住他的视线。
孔明祉对着袁景泰拱了拱手,说道:“袁将军,小的告辞。”说着便转头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驶远视线,袁景泰还是站在原地动不动,袁成礼见状,上前说道:“将军放心,夫人性子倔,一旦决定便不会反悔,不会因为这几天与恪亲王的相处就动摇。”
“我知道,”袁景泰说道,“她要是敢,老子打断她狗腿!”说着,再不看那个方向一眼,转身往回走,袁成礼不由笑了笑,若真是不在意,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是现在那般阴沉模样,将军还是很不甘心的吧。
三天。
若是在战场上,对袁景泰来说恐怕只是弹指一挥的时间,可坐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时候三天就现在格外的长。将军府中的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将军脾气越发暴躁。或者说,越来越像他原来的模样,对大事沉稳镇定,对待小事却显得格外不耐烦。苏小梨的存在就好像是在冰雪一般,让他烈火一般的性子能稍稍平稳下来。
这三天过的不是那么自在的人不止他一个,同样还有宁延清和苏小梨。恪亲王府对于苏小梨来说,仿佛真是她在京城的家一般,她在这里住了接近一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照顾她的还是以前那两个侍女,虽然过了几年,还能在王府中找到一些熟面孔。可住在这里的身份却变了,以前算是宁延清的红颜知己,现在却是待嫁的义妹。
嫱离边帮苏小梨梳发,边说道:“想不到苏姑娘最终嫁的人却不是王爷。”
苏小梨淡淡说道:“王爷适合更好的女子。”
“可王爷并不想要更好的。”嫱离淡淡的说道。
苏小梨沉默,手中拿着一根玉簪把玩。
身后传来嫱离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房间里一时只能听见梳子和头发摩擦发出的细微的声响。
外面响起一阵琴声,琴声悠扬婉转,隐隐带着些孤寂,让听得人都不由嗟吧世事无常。苏小梨不由侧着头,看向窗外,嫱离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苏姑娘,可以就寝了。”
苏小梨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只静静的听着琴音,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也去睡吧。”说着,自己走到床上,落下床幔。
第二日一早,苏小梨出去散步,在亭中遇见宁延清,笑着迎上去:“在下在做什么?”
宁延清见她,也是一笑,说道:“一个人下棋着实无聊,既然梨儿来了,不如陪我下上几把。”
“好。”她点了点头,坐了过去。
不一会儿,棋盘上的黑子便占了大片江山,宁延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点进步,若是以前,恐怕早被吃得一子不剩了。”
苏小梨皱了皱眉头:“在下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宁延清轻声笑了出来,苏小梨看了看他,有些郁卒的去收起棋盘上的白子,突然听见宁延清的声音:“大热天,怎么把脖子包的这么严实?”
“哦……”苏小梨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含糊道:“我不觉得热……”
宁延清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又接着下棋,只偶尔听见棋子放在棋盘上发出的脆响声,和树上的鸟呜。
不过一会,宁延清笑道:“我还是让你一子吧。”
“不用!”她想都不想的就拒绝。
宁延清轻吧,就猜到她会这样回答,宁愿输都不要别人一点点的同情。
不一会,苏小梨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终于说道:“我输了。”
宁延清微微一笑,“你学棋的时间并不长,能下到这个程度已经算不错了。”
“那当然,我跟袁景泰下的时候总是我赢。”苏小梨无不得意的说道,一抬头见宁延清低头看着棋盘,神情漠然,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苏小梨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了下来。
宁延清抬起头,对她一笑:“梨儿,这三天,可不可以别提袁将军,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吗?”
苏小梨缓缓点了点头。
宁延清浅笑:“后院的广玉兰花开的正盛,不如随我去看看?”
“好。”她一笑,站了起来,与宁延清并肩往后院走去。
袁景泰站在将军府门口走来走去,不一会,便看见黑夜中一个矮小却十分灵活的身影飞快跑了过来,他脸色一变,伸手抓住来人的后领往里面走。此人正是跟着苏小梨去恪亲王府伺候的小九子,因为跑的急,气喘吁吁,只能被袁景泰拎着往里走。
一走到无人的地方,嘭景泰问道:“怎么样?”
小九子平算成了一下气息,说道:“夫……夫人很好,往的很习惯。”
“我不是问你这个!”袁景泰恶狠狠的说道,“老子问你,恪亲王有没有什么勾引夫人的举动?”
小九子侧着头想了想,沉思一会,后脑勺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只见袁景泰气急败坏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还用想吗?”
“哦!对了!”不九子被一巴掌拍的清醒了一些,说道,“恪亲王昨晚上弹了一晚上的琴,小的昨晚套了府里资历老些的下人的话,听说以前王爷一弹琴,苏姑娘就会出来与王爷畅谈,”小九子说道嘿嘿笑了两声,“三爷,您猜夫人昨天有没有出来?”
袁景泰看着眼前的人活脱脱一副欠扁的模样,又是一巴掌抽在后脑勺上,“猜个屁!还不赶紧给老子说!”
“没了?”袁景泰挑了挑眉。
“没了!”小九子摊了摊手。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回去看着!”
“是是!”小九子说着,就迅速跑出了将军府。
晚上空气清凉,苏小梨推开窗子,一股暖风吹了进来,带着庭院里的花香,她叹了口气,趴在窗台上发呆。突然看见天空中有个黑点,正慢慢的逼近,她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随着“黑点”越来越近,她很快看清它是小桃花。
她一笑,腾出窗台上的地方,让小桃花落了下来,苏小梨笑的摸了摸小桃花的头,摸着摸着就察觉到它的翅膀里藏着个硬硬的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是一根裹着一张纸条的树枝。
她打开纸条,上面刚劲有力的字迹显然出自袁景泰之手。
“有时间给我好好读读三从四德,别被外面的给迷了眼。”
苏小梨一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就写道:“你管不着。”学着他的模样,把纸条捆在小树枝上让小桃花带了回去,然后自己坐在窗边等,果然,不过一会,小桃花又飞了回来。
这次他写的是,死娘们找打吧?
苏小梨一笑,可以想象到他气极败坏的模样,又接着往下看,“还生我气呢?回来再说,别叫人家看笑话。”颇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
苏小梨依然写道:“你管不着!”抬头看到因为自己审美观点当做信鸽用颇有些伤了自尊而显得有些焉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