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落流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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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你,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
“你自小就很倔强,但所幸你也很有自己的主见。洛祁,对你我总是很欣慰的。”陈鼎沣又喝下一口“宛若那孩子和你也是很相配的,我相信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当然也会成为一个好儿媳。”
陈洛祁闻言后震惊万分,但很快脸上就浮现出了欣喜,他真诚的站起来头一次面对父亲没有冷言冷语“谢谢你,爹。”
炉子的炭火烧的不是很旺,正好可以将砂锅里的莲子粥慢慢熬出味。清香的气息渐渐四溢散开,她深深嗅了一口顿觉心脾甚爽。
拿了碗盛了一些她端着去了秋允羣房里,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宛若便伸手直接推开了门。
屋里烟味弥漫的呛人,秋允羣被阵阵的白烟包裹着看不清人。宛若进来后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里的烟杆。
“阿玛,刚熬好的莲子粥端来给您。”宛若走近。
秋允羣吐出一口烟“宛若,阿玛对不起你。”
握着托盘的指尖渐渐发白,她缓缓移动着去接触碗沿。滚烫的触感一下子贴近皮肤,她抖了一下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更加贴紧了“阿玛,这样的话没有意义。”
“你额娘她,我总想着她要是爱我该多好!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好的。”秋允羣惨淡的笑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宛若,你和陈洛祁比我们都有福气。”
福气,更多的是幸运。
一个人何其有幸在茫茫人海中能够遇见另一个人,一个你爱着也爱着你的人。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下】
宛若是在第二天去绣庄的时候才知道段云琪已经离开半月了,自她病了后一直在家里又因着陈洛祁的事独自寡欢了许久,如今他回来了这才慢慢放下了。宛若问道:“没说去哪儿吗?”
长生摇着头“就说有点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她倒是嘱咐我了这段时间绣庄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你做主了。”
宛若心里隐隐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段云琪早就没什么亲人了。旁人可能不晓得,但她绝不会不清楚。段云琪与额娘一直交好,所以她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的。
额娘曾说过段云琪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罔顾家人意愿执意要追寻自己的幸福,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从此伤了心便再没有回过家了。
想来更多的是没有颜面回去吧。满心满意的以为寻到了良人,不顾家人的阻拦要成全那一份心意到了后来竟是惨败收场。以段云琪骄傲的性子定然是不愿回去叫人看了笑话的。
“那云姨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宛若!”她正询问着就有声音横□来打断了。
回过头难掩诧异的眼神“是您?”
陈鼎沣对着长生笑笑,又对着宛若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你和你聊聊。”
思忖了小会儿,宛若想他和自己聊的无非就是关于额娘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浅笑道:“嗯。”
出乎意料的是陈鼎沣并没有找一处环境优雅的茶馆,而是选择了这个荒凉的山顶。望着面前的小土坡她幽幽叹息“抓住过去的念念不忘又算什么呢?该走的人已经走了,不是应该忘怀着活下去吗?”
“呵呵……”陈鼎沣干笑“宛若,一个人倘若真的能够左右自己的记忆,想忘就忘那就不是完整的人生了。”
“一个人,总归要有很多记忆的。伤心地,绝望的,好的,坏的……不管少了哪一种都是不完整的。”
“可是我情愿你不再记得我额娘。”宛若平静道:“我额娘一生其实很可怜,她为自己画了一个圈,设了一个牢笼,从此就在里面与世隔绝。如果你当初没有再回来她最多在心里遗憾一辈子,因为不知道因为没有问过她才不会绝望,也许那样和我阿玛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好的。可是你回来了,在她冷心的时候叫她晓得了当初你也是有过心的,在没有什么比失望过后是绝望更悲惨的事情了。”
“我是做错了。”陈鼎沣双手紧握,闭着眼忍不住长叹“我没想到会在重遇她。我原以为她和你阿玛肯定过得很好。”
宛若将发丝别到耳后轻轻道:“不是身份显贵过的锦衣玉食就是幸福。额娘在这一点上看得比你透彻,错过是一瞬间的,遗憾是一辈子的。”
“洛祁能遇见你真的是一种福分。”陈鼎沣半是感慨半是欣慰“洛祁那样的人方只有你我才放的下心。”
“陈老爷过誉了,遇见他也是我的福分。”
在风中站了许久后陈鼎沣从怀里掏出一一张纸递给宛若“你拿着吧!”
虽面有疑色但还是接过来,宛若只打开了看了一眼就立即伸着手拿了出去“我不能要!”
陈鼎沣神色未变似是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不急不恼:“拿着吧!这是云琪的心意。”
“云姨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可你不能指望她逃避一辈子。”陈鼎沣意味深长的笑笑“她本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伤心人不再伤心的理由便是死心,可是人未亡何来心之死?”
他话里有话想来是知道些缘由,宛若也不多问只又把东西收回去“那好,在云姨回来之前绣庄由我暂为掌管。”
罗带同心结未成【上】
傍晚和陈洛祁十指相扣着在晚亭湖边散步,她提起这事时还是隐隐不安“你说云姨究竟去了哪里呢?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陈洛祁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段老板那样的人不像是会一辈子窝囊活着的。”
宛若赞同的道:“的确是这样!我几乎是从小就认识了她,云姨她虽然说话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经常让人下不了台。可是额娘说她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受伤,云姨也是很可怜的一个人。”
“好啦!”陈洛祁假装不悦举起一起牵着的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三心二用,我会生气的。”
宛若忍俊不禁“陈洛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耍无赖!”
他到真的还歪着脑袋思考了了良久才认真道:“大概是和你在一起之后吧!”
嘻嘻哈哈的闹过一番后她有些疲乏的靠在他怀里,陈洛祁怜爱的轻拍拍她的脸“抽空跟我回家见我爹和奶奶他们好吗?”
她顿时困意全消从他怀里直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见面?况且老夫人和陈老爷我都见过的不是吗?”她心里乱成一团,不晓得是不是害怕了。
“宛若,安静下来听我说。”他按住她一根手指竖在唇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宛若,那不一样。这次见面是要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你明白吗?是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将来你要是陈家的人了。”
“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再等等吧。”她别过脸艰难道。
陈洛祁强行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宛若,我等不了。我知道你在害怕,可是这样的事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你不是说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吗?”
“可是这么急……我怕我会做不好,我怕他们都不喜欢我。”她咬着唇犹豫着道。
“傻瓜!”轻轻敲了她的额头,陈洛祁把她拥进怀里“他们只怕是比喜欢我还喜欢你,他们肯定希望你快点嫁进来好管着我。”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陈洛祁故意虎着脸严肃道:“秋宛若你这么胆小,以后我要是在外面寻花问柳了你也这么缩着藏着?”
“你敢!”宛若怒目横瞪“陈洛祁,你要是敢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怎么舍得教你一辈子不理我。”揉着她的发他无限宠溺道:“这世上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泪流呢?宛若,不要怕,一切有我。”
梁晋吃了几军棍虽未伤及筋骨但到底打得皮肉绽一时也恢复不起来,陈洛祁心里过意不去特地拿了药酒过来瞧他。
“真是笨!他要打你不会想办法逃啊!”一面加大手劲上药一面恨铁不成钢的骂。
梁晋疼得龇牙咧嘴“你轻点!陈洛祁,你也不想想我这是为谁挨的棍子!”
“我看你就是欠抽!”又狠狠打了一巴掌,梁晋疼的半个身子直起来横鼻子竖眼晴破口大骂“你他妈才欠抽呢!要不是宛若当初哭着求我,我一时心软看不得她要死要活的能遭这罪吗?”好心好意帮着宛若出去找你,结果挨了军棍不算还要听你骂。梁晋越想越火“你这小子忒没良心了!我在这儿疼得死去活来,你倒好回来几天了才想起我!”
“胡说什么呢!”陈洛祁又是一巴掌拍上去,但力道明显比前面几下轻了不少。他站起身“当时她哭了?”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梁晋哼哼鼻子“早知道我就不该帮忙,反正你没几天就回来了,何苦来哉受这苦!”
“梁晋你少来!”陈洛祁大喇喇的往旁边一坐,似笑非笑道:“就算不看我和宛若的面子,你还要顾及宛然呢!”
“你……胡说什么?”被说中心事的了解难得脸红了,他偏过脸急急道:“陈洛祁我算是看穿了,你不光重色轻友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就会落进下石!”
陈洛祁还要说什么敲门声就响起了“梁晋,你在里面吗?”
“宛然!”梁晋一听到声音整个人都沸腾了,也顾不得伤急冲冲的就要爬下来开门。几番跌撞差点栽下床来,陈洛祁看了一眼后摁住他替他把被子盖严实了才扭头冲着门道:“宛然门没锁,你进来吧!”
宛然推门而入看见陈洛祁玉树临风的站在床边,脸顿时有些红。她小着声音“我听说梁晋受了伤过来瞧瞧。”
梁晋挣扎着要起来,陈洛祁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好笑“好生躺着!到时候再开了花我可不替你上药!”
梁晋心里狂怒,本来也没什么自己受了伤宛然来看自己已是好事,可是陈洛祁这番不计情面的一讲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梁晋瞪了一眼他“洛祁啊,你不是还有事吗?那就快回去吧!”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陈洛祁在心里暗暗把梁晋骂了个遍,嘴上仍是不饶人“宛然啊!你既然每天都过来上班那梁晋就劳你多担待些,他受了伤也不好移动,况且这死小子最不爱喝药这伤也好的慢,你抽空就盯着他!”
梁晋一听先是没听明白后来脑子一转才知道陈洛祁这是在暗着帮自己和宛然好更亲近些,他咧嘴一笑“洛祁啊!麻烦你了!”
陈洛祁忍着笑意实在不想说梁晋那笑容实在太明显了,幸好宛然没有仔细看反而冲着陈洛祁道:“洛祁哥你放心吧!梁晋也是我朋友,为着他好的事我当然会劝他的。不过,怎么好端端的就受罚了呢?”
“还不是因为……”
“他耽误了一些事情,总司令才罚他的。”警告的看了一眼梁晋,陈洛祁淡淡道:“梁晋你好生养着伤吧!别有事没事瞎惹麻烦,一点都不给人省心!”
梁晋默默低下头顿时没有了言语。
罗带同心结未成【下】
宛若除却了地契一项把段云琪的事跟长生一说,长生倒是速度很快的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了。宛若对他急哄哄的此举着实有点无奈,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云姨有些事可能要有段日子才回来,这段时间我先暂为代管一下绣庄。但我还是会和大家一起做活的,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跟我说。”
本以为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多少都会有议论,但出乎意料是大家都还很镇定并未什么多大异色。宛若一时好奇“你们……就不反对吗?”
“说什么呢!”长她几岁的巧善嘴快道:“虽然你平时的确是话少,可就不代表我们不喜欢你啊!我们这些人里面也就你能担待,大家伙一致都是把你当做绣庄的少主人来看的!”
小莲乘机打趣长生“长生哥,可不是我们瞧不起你!宛若素来都是极有本事的,绣庄在她手里我们也能正儿八经的过下去不是!”
长生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