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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民国铁树花-第7部分

小说: 民国铁树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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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秋云僵不过她,拖着不是办法,只能应允说她马上去叫然后送囡囡去幼稚园。
她领着囡囡急急下楼时,二楼的唐辛亥正在房门口抬头望着上面在等什么似的,刘秋云没有工夫理他径直继续下楼。唐辛亥跟王守财约定今天上班一起去把钱给存了,所以他昨天半夜就把地板里埋着的60万法币取出来装皮箱里,左等右等不见他下来上班去的意思,刚才看到他们的女儿被房东领出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便上楼去他家看看催王守财上班去。
门虚掩着,他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一眼就望见王太太裸着身体在套内衣,郎中一会要来,准备穿衣服起床体面些,此时手臂举得高高的内衣正卡着脑袋,两只就像西洋画里女神的母乳饱满的挺立着,手感十足,王守财背对着门在翻大橱找保暖衣服,都没有发现有人闯入。唐辛亥知趣的退出敲敲门,两人吓一跳,心想刘秋云刚走这郎中不会那么快就到,郝允雁更是慌忙钻被窝里,王守财问:“谁,请进。”
唐辛亥进来,脸有些尴尬,笑着说:“王太太还在睡觉啊,不好意思,我找王兄有点事。”王守财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前几天跟他约好去洋行存钱的事儿,略带歉意说:“哎呀我差点忘记,你稍等会,我太太发高烧,房东去请郎中了,一会要看了没事我就带你走,不耽误的。”唐辛亥倒不急,说:“你忙你忙,嫂子的健康要紧,我的事上午下午都一样,怎么,需要我帮忙吗?”
郝允雁猫在被子里勉强套完内衣想穿正装起来,就这样躺着郎中来了只能够在床上看病多有不便,何况下身还光秃秃的,就说:“唐家爷叔客气了,我没事,要不你先回,我家先生忙完去上班时再叫你。”
唐辛亥未知其意,觉得人家帮忙替他解决60万巨款的储蓄,也总得替人家做点什么,拎不清地说:“没关系,我就在这等,说不定还可以搭把手。”郝允雁面皮薄,请人家回避自己要穿衣服这话说不出口,王守财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与唐辛亥东拉西扯的等郎中来。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郝允雁急中生智对丈夫说:“先生,要不你把楼下沈家阿婆叫来看着我,你只管去上班吧,别迟到了老板要怪罪,唐先生也好像等的急。”王守财迟疑了片刻,心里也想着洋行的那摊子事情,老板跟阜昌参店老板朱伯鸿的意向性协议近日要签署,他必须尽快从财务上支持这份协议,固定贷款利率,还有亨达利这笔存款业务需要把计划形成文字,此外年底已到,本年度宝顺洋行的盈亏报告要制作出来提交给老板,小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元旦给职员发奖金等等,所以他点点头说:“也罢,见你似乎也就是感冒发高烧,房东去唤郎中应该马上可以药到病除,我去叫沈家阿婆吧。”他对唐辛亥说,“你坐会,我马上来。”
沈家阿婆开着门在下圆子,王守财把事情告诉她,她满答应:“好好,我盛了圆子就上来,小妹吃了吗,我也端份给她,这还有多。”她拿了两只碗,盛完同王守财一人一碗的端了上去。这时刘秋云带着郎中急匆匆赶到。
这郎中是弄堂口临时搭建的一间小诊所里的乡下医生,叫崔大毛,大家都尊他为崔大夫,七十六岁高龄仍然神采奕奕,像个老神仙。辛亥革命那年他跟父亲一起来上海行医,主治男女性病,没生意时也给人看看感冒咳嗽之类的,在这一带小有名气,当然他的病人主要是穷人。
沈家阿婆站着吃圆子一边嘱咐王守财:“圆子要冷了,先吃了看病吧。”郝允雁说:“阿婆,我现在没胃口,看完热着吃吧,您老别站着吃呀,那有长凳子你坐那慢慢吃啊。”
沈家阿婆笑着说:“大夫既然来了,有房东照顾你,我回家去,炉子还旺着我要去弄弄。”
崔大夫不耐烦地干站着问:“还看不看了?”
“看的看的,大夫您坐这。”王守财指指床沿,又对刘秋云说,“刘姐麻烦你了,我得上班去,洋行事太多了,有需要我回来的打电话到我行里,电话号码你是知道的。”说着搀扶着沈家阿婆回家,唐辛亥跟了出去。房间里除了郝允雁只剩下刘秋云和郎中,崔大夫床沿边端坐,慈祥地望诊了会,亲切地问:“你哪不舒服?”刘秋云插嘴道:“大夫她高烧三十九度呢,快给她降降啊,要烧坏就不得了了。”崔大夫嫌她烦,眉头一皱道:“请安静别插嘴,我问,病人自己答,你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病人正确表达自己感受对医治很重要。”
刘秋云伸伸舌头不响了,郝允雁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身体虚弱,头晕……”崔大夫频频点头细听着,然后说:“我给你切脉,太太请你把手伸出被子。”
郝允雁小心的慢慢将一只雪白光亮的肉臂伸出,崔大夫两指并拢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闭目宁神,稍顷,睁开眼睛,收回手若有所思淡定地道:“心动过速,我得听听心肺有无异常。”说着取出听诊器等病人掀开被子。
郝允雁里面穿的是半透明的短内衣,勉强罩住胸部的那种,犹豫了几秒,怯怯的撩开被子一角露出窿起的胸脯,犹如连绵的双峰笼罩在一层稀薄的迷雾下,依稀可见山顶上两座深褐色的庙宇相对而立,梵钟长鸣。崔大夫握着的听诊器微微哆嗦了一下,他行医几十年,从达官贵人到民间百姓,名乳见过不少,却从未有过今天的失态,郝允雁一声:“大夫,您检查吧。”把他拉回凡间,轻咳了下听诊器探头轻轻的,又深深的埋入郝允雁羞怯的弹性中。



第八章 顺利洗钱

刘秋云旁边看着心也怦怦直跳,就像在目睹一头野兽在戏弄爪下的猎物,然后再把它吞啮。郝允雁害羞的闭上眼睛,两腿在被窝里紧紧的夹着来抵抗内心的脆弱,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复杂的心理波动,也许是听诊器探头太凉,崔大夫每次移动都会令她肌肉抽搐一下,仿佛是被针所扎。
隔壁刘秋云房间电话铃骤响,她兴奋地对郝允雁说:“大概是我儿子打来的,每年元旦他回不回来都会告诉一声,我去听,就来。”
郝允雁睁眼说:“你去吧,这有崔大夫。”
他们说话似乎打乱了崔大夫宁静的神志,不高兴地道:“别说话。”他收起听诊器挂脖子上,然后说:“你可能有炎症,我敲敲胸部检查一下。”还没等郝允雁开口,他的三指并拢已经触到胸部,来回轻敲着,而对郝允雁来说这简直是在非礼,反感的斜视着一本正经的崔大夫,却抵御不住内心莫名涌出的犯罪感,她把脸转到另一头看落地窗外的风景,两只小鸟停在阳台上的竹竿上,一只正在啄着另一只胸脯上的羽毛,每啄一次犹如啄在自己心头,这一刻,她不敢再看下去,只觉得浑身软软的产生着任人宰割的念头。
刘秋云兴高采烈的闯进屋喊道:“妹啊,好消息,我儿子后天回上海。”她一看大夫的手在郝允雁的胸部动来动去着,挑衅地问:“看感冒看到妇科啦?”
崔大夫忙缩回手说:“嚷什么,病人高烧很容易引起肺炎,这是必要的检查,你不懂别多嘴。”说着和颜悦色的对郝允雁说,“王太太,目前情况看你只是高烧,有轻微的炎症,你如果想好的快,我给你开些西药止炎,3块钱一瓶,如果觉得贵,那我给你开中药鸭舌草吧,5分钱一包,它具有清火败毒和退烧的功效,用沸水煮汤一日喝两次,没有西药见效快,但无副作用。”郝允雁听鸭舌草便宜,就说:“就鸭舌草,我们中国人相信中药。”
刘秋云随崔大夫回诊所取来鸭舌草,煮了给郝允雁灌下,又热过沈家阿婆送来的小圆子吃上几口掂掂胃,郝允雁已说感觉好多了,刘秋云说:“别大意啊,你还得躺着,今儿个我菜也没去买,一会也给你梢来,帮你烧好晚上给你家先生和公主吃,嘿嘿,今天我不去搓麻将了,你们家的事情姐全包。”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话,咯咯的笑起来说,“包你家的事,可不包括陪你家先生睡觉啊。”
郝允雁笑着逗她道:“你要愿意也可以随你包了去,别弄坏就是。”
刘秋云瞪大眼睛说:“啊,平时不见妹妹说无聊话,原来下流起来比姐厉害呢。”
郝允雁笑得连说头也给你笑晕了,刘秋云因为儿子要回来,心情甚佳,站起身说:“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这就去菜场,给你带菜,你要些什么吃吃?”郝允雁说:“随便,我丈夫和女儿都喜欢吃河鲫鱼,对了,我梳妆台抽屉里有钱包,你替我拿来给你菜钱,刚才崔大夫那诊费倒让你给垫付了,真不好意思。”刘秋云拍了下她的手说:“妹呀,跟姐这么客气干嘛,这点小钱无所谓呢,明儿你身体好了后再说吧。我先去了,今天要多买些菜,还有两天是元旦,不早备齐了菜到时候买光就糟了。”
唐辛亥随王守财到宝顺洋行时上班时间过了钟点,老板白敬斋正好在前堂,看到他进来抬腕看手表,不满地说:“王先生,今天怎么迟到二十多分钟,你不知道最近事情很多吗?”王守财连忙欠身解释:“对不起白老板,今天我太太发高烧好厉害,我替他叫了医生这才晚的。”唐辛亥在边上敷衍说:“是的是的,有三十九度啊。”白敬斋望望他问:“这位是?”王守财介绍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希望在我行存钱的那位唐先生。”唐辛亥提着沉甸甸的皮箱不离手,另只手伸向白敬斋自报家门道:“鄙人唐辛亥,唐朝的唐,辛亥革命的辛亥,请多关照。”白敬斋瞄了眼他手上的皮箱子,与他握手,半开玩笑地说:“在下白敬斋,没有阁下那么响亮的好名字啊,呵呵。”唐辛亥故作惊讶道:“啊,您就是上海鼎鼎大名的白老板?久仰久仰。”王守财一旁也笑起来说:“这里是大堂,要不我们去里间是否方便些?”
“是是是,唐先生请跟我来。”白敬斋礼貌的前面带路,转脸问王守财:“王太太发高烧要紧吗?要不今天放你假?”王守财知道这是老板说客气话,忙说:“不用不用,医生看过应该不会有事,如果需要我回去邻居会打电话来,让白老板担心,谢谢了。”
三人里屋坐定,店员送来三杯茶。唐辛亥将皮箱子提到白敬斋跟前说:“白老板,宝顺洋行资本充足,信誉极佳,鄙人是闻名而来,这里有60万法币,是从其它乱世地区的银行转出,您清点一下吧。”说着打开箱子,成捆的百元大钞整齐的叠放着。白敬斋拿过一捆翻了翻放回,对王守财使了个眼色,王守财出去唤来几名店员,白敬斋笑着对唐辛亥说:“他们先清点着,我们喝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我让人从杭州带来的。”
两人随便闲聊起来,白敬斋有意无意的无聊话后,带着试探道:“呵呵,唐先生的名字确实起得好,一辈子可以记住孙总理的领导的辛亥革命。”唐辛亥摆摆手解释道:“我哪有那么大觉悟,这是我在辛亥那年出身,家父给我起了这名字。”白敬斋惊诧道:“如此说来,唐先生年少有为,才二十四岁呀?不像不像,看阁下外表老成干练,敢问在哪里发财?”
这是唐辛亥最忌讳被问及的话题,贪了教育部的这笔巨款就怕“教育部”三个字,这些天妻子迟迟未来上海与他回合,整晚睡觉不塌实,总努力暗示自己这钱跟教育部没有关系,企图逃避现实的折磨,这次把钱安全存入宝顺洋行后,打算离开上海去北方另外选择住处,然后再把钱转移出来另存他处,同泰里住所的邻居都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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