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街五十一号-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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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哥,我的好哥哥,急火煮不成熟饭,克制以一下,难道只等几天都不行吗?周沛云又一次苦苦哀求。
不行,不行!别的什么事,不管你说一千件、一万件,我都答应你。惟独这件事,今晚,一脚踩定不能移,我就是不答应,不答应!
那么,我要你亲笔立张字据,看你今后还能怎么反悔!柳沛云自知今晚无法挣脱罗网,要想玉不碎已不可能,但她还想让瓦能保全。她格格地笑了一声说。
立字据就立字据。拿纸笔来!姚令闻从柳沛云身上一跃而起,左手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案旁,右手挥笔,一张字条即刻草就:柳沛云同志,近期我们择日结婚。如违盟誓,天打雷劈。姚令闻十月二十五日。他又慎重地在字条上盖上了私章(。dushuhun。)。可是此时他心里却在想,傻丫头,你以为你聪明,这样就抓住了我的把柄。哼!真是太天真。我一个大男人,凭借武力能干完这个事,难道不能从一个弱女子手里夺回一张字条?
其实柳沛云也这么想,她既然不能脱逃,那就只可能屈就,有无字条,毫无意义。不如温情待他,或许尚能博取他的一分真心,好日后成为真正的夫妻。她随手撕了那张字条,妩媚一笑,说:
姚大哥,我怎么会信不过你?你是**员,人民政府的干部。令闻,我这只是为了制造一些曲折,增添一些乐趣,谁要你信以为真!说着便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甜甜地吻着他。可她此时此刻,心里在不住地滴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尚大哥啊!以前我的花向你开了,你不折,如今却被人家摘取,请你原谅我的无情无义。望你今后千万要保重自己,别埋怨,别生气!她这么想时,扭过头,背着姚令闻,簌簌地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柳沛云的心事,姚令闻一点不知情;可她敷衍他的假话,他听得真。这些敷衍的话像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直冲入姚令闻阴暗的思想天空,顷刻幻成了满天彩云。他心花怒放,就手搂抱起她,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地脱去她的桃红短褂,裸露出她的海浪般的酥胸……此时,柳沛云就像一个和熟的面团,任他尽情地搓,任他使劲地揉。他先把舌头插入她的嘴里,疯狂地吻吸,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凝脂般的脸颊,继之则漫揉猛搓她那如绵似浪的乳房,紧紧地XR着她那红葡萄似的乳峰。然后,新鲜的事儿也就越多,姚令闻的异趣奇味也就越浓。然后每况愈下,姚令闻像喝得烂醉草圣张旭,握笔狂草,淋漓尽致地挥洒,恣意放纵地癫狂……
然后……然后……夜深了,灯灭了。他听到柳沛云十分害怕,声音颤抖,气吁吁地轻声说:
令闻,令闻,你就不能轻一点,轻一点!来日方长,何必这么鸡啄米,乱捣蒜!,虽然柳沛云苦苦求他,可床还是摇得格格响,姚令闻犹如牯牛背着重犁喘粗气,断断续续轻轻地说:
云,云,对不起。饿昏了头的人,得到你这样的、这样的美味佳肴,狼吞虎咽,难免重一点,重一点。你就忍耐一点,坚持一下。让我,让我尽情地享用这,这,片刻的欢乐!
唰唰的骤雨歇了,飒飒的秋风停了,唧唧哝哝的说话声歇息了,只有木床咯吱咯吱地摇的更响,好像发情的大象在上面狂舞。过了一会,黑漆漆的房里,整个学校,乃至整个寰宇,如同杳无人迹的空山古庙,寂静得如死一般,寂静得如死一般……惟有学校后辽阔的湖中的水浪,轻轻吻拍堤岸的声响,那是大地这个熟睡的婴儿的均匀的微微的鼾声,……
第四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中) 8昌癞子趴地真〃担黑皮箩〃,〃要接吻〃被逼假意配鸳鸯1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24 本章(。dushuhun。)字数:3301
在这个暴风雨之夜,在这个空山庙宇似的学校里,如在地狱里受煎熬的,其实不只柳沛云,这天晚上,赖昌也似受炮烙一般难受,一刻也没有睡。还在吃饭的时候,厨房里光线虽很暗淡,但出于高度的警惕,赖昌早察觉姚令闻态度反常:平日移山倒海的铁瓢、铁筷子,今天静静地躺着,而他一双贼眼在柳沛云身上风驰电掣,他就知道他起了歹心。姚令闻去柳沛云房里时,说要为他说媒时的诡谲的表情,也引起了他的疑虑,他总觉得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接着姚令闻吩咐赖昌与尚文一道去尚文家睡,他更知道姚令闻不怀好意。他知道,姚令闻要先吃鲜鱼肥肉,后让自己喝残汤剩羹汤,以后再他戴绿帽、当乌龟。此刻,他心中的那把无名孽火燃烧起来了,他哪里还能睡得着?他装出熟睡的样子回答的那几句话,不过是为了诓骗姚令闻。姚令闻出门时,他当即虽也装出睡觉的样子,实际上,他随后就屏气猫脚,尾随着姚令闻出了门。当姚令闻走进柳沛云的房间,随手关了门后,他立刻把身子贴在门上。可是他即刻想到,姚令闻奸滑多疑,不亚于曹操,也许他还会再开门查看。他又立刻将身子闪进墙角的暗影中。吱哑一声门开了,姚令闻果然探出头来,向赖昌住的房间的方向张望,没发现跟踪的蛛丝马迹,他才放心地闩上门。赖昌顿时头上直冒冷汗,一颗心砰砰地狂跳,就像强烈地轰鸣的马达,远远超过开门闩门的声音。好险啊!要是这下不闪开,被他揪住了,莫说他从此沾不到柳沛云的一点油荤,还会被他整得体无完肤,无端洒给他一身腥臊,永远将他赶出教师队伍,断绝他最佳的生存之路,他又得回家捉泥鳅。
此时,他像出洞时老鼠探头张望了一通,觉得安全无事,才从暗影中忐忐忑忑地走出来,想回自己的房里去睡。可他的脚好像被魔法镇住了,步子就是迈不开。此刻他记起了《狐狸与乌鸦》的那则童话,他不能像乌鸦那样受狐狸的哄骗,不慎松口,将叼到嘴里的柳沛云这块肥肉,眼睁睁地被姚令闻抢走。他想,不管是姚令闻给他说媒,抑或是他要逼柳老师做那个事,三言两语一定说不清楚,他赖昌也不是省油的灯,今晚一定要看个清楚,听个明白他又怎么能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离开这里?从前,有几个晚上趁柳沛云睡觉的时刻,他曾从板门下方的一个小洞里看她脱衣解裤,她那高高凸起的酥胸,那修长嫩藕般的大腿,曾屡屡诱他汩汩地流涎,漫幻成串串美梦,好似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使他精神上得到了最高最美的享受。这种享受,他只能重温,只能发展,决不能让它倒退,更不能让它失去。他曾听人说过,即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这关键时刻,他只能勇往直前,决不能退缩当乌龟。今晚他的目光一定要穿越门上的那个小洞,透透彻彻地看出个究竟。
板门上的这个小洞,是由于树节松朽脱落后形成的。很像一只大眼睛,离地仅一尺多。赖昌手脚并用,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爬过去,将眼睛对准这个洞,屋里的一切,尽收眼里。这个洞不大不小,位置不高不矮,他可以趴在地上看,这简直是老天垂怜,专门为他设置的。如果它高了大了,很容易被里面的人察觉;而矮了小了,里面发生的事,外面的人又看不到。只是他以手肘支着,侧卧在地上,很不舒服,而且样子难看,像只趴地的狗。但他不知听谁说过这么一句古话,大行不拘小节,又记起古代孟尝君借助鸡鸣狗盗逃出函谷关的顾事,他想,如果孟尝君为了逃命,能**鸣狗盗,那么,他为了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莫说趴在地上像只狗,就是掉到粪坑滚,变成了蛆虫,他也心甘情愿。
他屏息凝神,审视谛听。开始,他看到姚令闻彬彬有礼地盛夸柳沛云为金凤凰,丝毫没有淫狎的表情,他以为柳沛云鼻梁塌陷,姚令闻看不上她。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这些年来,他给姚令闻的泥鳅鳝鱼没白送,他也许说话算数,真心实意为自己说媒,是自己错怪了他。赖昌想,只要姚令闻竭力从中撮合,那柳沛云就是坛子里乌龟,他就能十拿九稳抓住她。此刻,他心里就像严冬拥着火炉,热乎乎的,哪里你察觉地面的阴冷。
可正当他聊以自慰的时候,姚令闻突然按住柳沛云,强吻狂摸,说要她为他解饥止渴。赖昌的头脑里,像突发地震那样,地动山摇。这不是赤裸裸的**吗?怎么天天痛骂别人作风不正派、标榜自己最革命的**员、领导干部,居然干出如此肮脏的事来!将自己好端端的心爱的人这般蹂躏!他满腔的愤怒就要像火山一样爆发,他捶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恨恨地说:
妈妈的,那么多泥鳅鳝鱼用来喂狗,狗还会摇尾巴;给你吃了,等于丢到粪缸里。老子要你说媒,等于引狼入室,我真糊涂,真糊涂啊!
他后悔自己过去胆子太小,畏缩不前。不然,姚令闻今晚干的事,他早就干过了。如果那样,木已成舟,筵宴早散,今天,他姚令闻今天就只能捡几块骨头啃,弄点残羹剩汤喝。他想站起来高声骂,可一道闪电的强光突然划破了漆黑的夜空,他昏昏的头脑清醒了。他不能,没有姚令闻,他又怎么能到学校里教书?他又怎么能结识柳沛云?饮水思源,他不能忘恩呀,何况今后他还需要姚令闻的权力之水,来灌溉他的干涸的前程的土地。千万不能卤莽!此时他又想起了姚令闻在上周星期六吃鳝鱼泥鳅时说过的我吃鳝鱼,你喝汤,的话。现在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品美味佳肴的时候,你怎么能搅扰他的雅兴?他只能在姚令闻甘肥餍足了,五味尝腻了,然后再去喝残羹剩汤。姚令闻啊姚令闻!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柳沛云?怎么能这样对待对你一贯忠心耿耿的我?你怎么能这样心狠手辣,跋扈飞扬?我又怎么能这样软弱窝囊,让你欺凌?他这么一想,又不禁五内俱焚。恨不得马上破门而入,挥起武二郎的铁拳,打翻姚令闻这只凶残的吊睛白额老虎,演出一出英雄救美的戏,让如花似玉的柳沛云免遭摧残,投入他的怀抱。可是又一寻思,他能吗?他既无法破门而入,更无力打翻姚令闻,那又怎么能救出柳沛云?更何况他即使能做到这样,柳沛云也不会领他的情。因为他姚令闻是校长、**员;自己算什么,癞痢头一个。一碟是熊掌,一碟是苦菜,她柳沛云吃哪一碟,不是不言而喻吗?对他来说,煮熟的鸭子都会飞,更何况她远不只是一只煮熟的鸭子!此刻,他记起了古代有的少数民族女子结婚、头人享有初夜权的事。如今姚令闻有权有势,是头人,今晚他不过是在行使初夜权。他没有资格品尝美味佳肴,他只配喝姚令闻吃过肉后的残羹剩汤。今晚如果他节外生枝,胡作非为,闹出个好歹来,那么,不仅美味的熊掌全被姚令闻吃了,而且他连残汤也喝不上。今晚的事,他只有全力促成姚令闻,才能从中分到一杯羹。
他思想通了,眼,视若无睹;耳,听若罔闻,甚而至于把自己也当作姚令闻,当姚令闻肆虐施暴时,他也觉得异乎寻常的快意。他见到姚令闻撕破她的短褂,扯掉她的内裤,听到柳沛云说要寻死、并呼喊救命时,他也丝毫不顾。他以为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勇气,自己如果也能这样随心所欲,让女人恐惧拜倒,那才够刺激;当他听到柳沛云害怕地说轻点轻点、姚令闻说对不起。饿昏了头的人,得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