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姨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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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赶快离开,哪知她们说起了她,还有她的爹……
愣愣的站在洗簌盆前,年昔淋着流水有一下没一下地的搓着手,心里一下子觉得心乱如麻,甚至她陡然间觉得脊背发凉,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解。之前,她太过于相信宋博文,几乎都没怎么询问这个七姨太的来历,只是任由宋博文说她的背景是一张白纸,所以她也并没有多想,可宋博文为什么要骗她?纸包不住火,她的真实身份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揭穿……此刻,三姨太的那句话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陈军的眼线?难道宋博文这几天对她的好,对她的体贴都只是为了安抚,不,应该说是试探。
如此判断,从一开始,他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她的话,什么不是七姨太,从开始他就在敷衍她?既然他打心底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陪着玩这么久?原以为他是真的相信她,以为他是真心的对待她,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呵!只是他设计下的幻影。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对待她,就是因为忌惮三姐口中的陈军吗?亦或是七姨太身上有什么秘密,他想挖掘出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又细细的把整件事捋了一遍,年昔始终是想不出别的头绪,关掉水管,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脸上泛起愁思,不禁自言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猛然间,年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不由一惊,她缓缓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皱了皱眉头,见他一脸轻笑,她的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只是那笑未达眼底,她道,“你怎么进来了,走路也没个声音。”瞧着他身上的纱布,她忙上前搀扶着,叮嘱道,“伤口才没愈合多久,别下床乱动,小心伤口裂开了,回头有得你躺的。”
“只是点小伤,不碍事。”宋博文随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到她刚才的喃喃自语,他含笑道,“刚才想什么那么入神?有人站在身后都不知道,你刚才说,你想知道什么?”
将他扶到床边,看着他躺回床上,她婉声说道,“以后我们要长期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喜好,甚至是作息时间,没有秘密,我觉得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会更加融洽。你要告诉我吗?”说完,她站在床前,含着淡笑,眼神定在他身上,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神态。
“这些还是等你自己慢慢发掘吧。”轻声一笑,宋博文避重就轻道。
听着他这句话,年昔轻‘哼’一声,恰似别有深意的道,“那就等我以后慢慢发现吧,我出去一下,荣叔的女儿也住在这间医院,我去看看她,马上回来。”朝他坦然一笑,不再多说,她拿起桌上包好的糕点快步往外走去。
不可否认,他的戏演的真好,看不出一丝破绽,她虽然算不上一个资深的表演人员,但也见过许多业内演技高超的人演戏,可在刚才,竟然没有让她看出半点做戏的痕迹,呵!他真的好可怕,原来,他一直带着假面具与她相处,难得她以为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想到……
脑海里根据荣叔描述的话,她找到了荣慧的病房,荣慧住的是普通病房,十几个病人共用一间大的房间,人来人往,还有些许嘈杂。年昔的衣裳虽是素色,但她整体的打扮非常入时,气质出众,以至于她刚进入病房,又惹来众人的注目。还好以前在镁光灯下生活习惯了,这种小场面丝毫影响不了她。
刚进门,她便看到了荣叔坐在左手边那一排病床最里面的一张床旁,举步走上前后,她盈盈笑道,“荣叔。”
荣叔正看着浅眠的女儿,听到有人唤他,他便回头,一见年昔,他惊诧却也压低叫道,“七姨太,你来了?快坐这儿。”荣叔从床边唯一一张椅子上站起,把位置让给她。
年昔不慌不忙的看了眼床上睡着且气色看上去还不错的人,又环顾四周看了看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气定神闲的走近病床,将床与床之间的布帘隔断拉开,阻隔其余的人的好奇心,果不其然,她拉上布帘没多久,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响起。
扬了扬手中的包裹着的糕点,年昔露出一抹笑容,这才坐下,并示意荣叔也一同坐下,一边说,“刚才在市场,我买了点质地松软的糕点,希望荣慧她喜欢。”边说着,边将糕点递给荣叔。
“这……谢谢七姨太,谢谢!”荣叔坐在病床上欣喜道。
“爹……”此刻,病床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荣慧慢慢的张开眼,当她看到年昔时,她瞬间清醒了些,神色也未有多少意外,她支起上半身淡淡一笑,“你一定就是我爹说的七姨太年昔吧。”
“阿慧,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荣叔斥道,也帮着女儿半卧在床上。
年昔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一笑,径直打招呼道,“你好!你怎么知道我是七姨太年昔?”
“爹刚刚才跟我提起过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又没有亲戚,能来看我们的就只有你了。”荣慧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她的气色虽然不错,但长年累月的病痛让她的身材显得十分纤细,脸上几乎也没多少多余的肉。
低眉笑了笑,年昔突然瞥到她的枕边放着一个小本,是那种非常粗糙的纸累叠而成的,远远望去,她好似看到封页上面画了不少图案,故而指着那个小本问道,“你很喜欢画画吗?”
闻言,荣慧没有马上回应,小心翼翼的拿起枕边的小本,十分诊视的翻动着,过了一会儿,她将小本递给年昔,对着她笑道“因为不能出门,所以画这些来打发时间,后来就喜欢上了。”
接过小本,年昔没有接话,知道她十分重视这个本子,她也小心翼翼的翻动着,大概翻了十多页,她都已经有些入迷了,这些本子上,画着景色、人物、飞鸟、家禽……她对画画的认知不多,看着这个本子,她只知道这上面的画起初只有七八分相像,越到后面,相似的程度越来越像,甚至让她顿时有种,画中物快跃然纸上一样。
“你画了好多,像是在收集,而且每幅都画的很好。”细细的看完,年昔笑吟吟的将本子还给她,并由衷的赞叹道。
抚摸着小本,听着她的夸奖,荣慧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也不禁侃侃而谈,“这些都是村里的老师教我的,他的家里才像是收集,好多不同种类的画,什么样的都有。”
这句话,突然在年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收集?她现在不便问人关于这个身体的背景,但宋博文会不会搜集过她或者她父亲的资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一定有,可他会把这些资料收在哪里呢?她要怎么样才能看到呢?
皱了皱眉,年昔敛下眼帘,人事档案一般都是比较机密文件,要看到哪儿会那么容易,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会放在哪里?而且上次听小翠讲,宋公馆前面办公的地方是不允许人随便进入的……
没有再往下想,年昔底笑着对一直笑呵呵坐在一旁的荣叔道,“荣慧聪明又漂亮,您有这样一个女儿,真好。”
闻言,荣叔露出一抹憨笑,抓了抓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话茬。到是荣慧,不怕生,径直与年昔攀谈起来,她撑起身子,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年昔,眼底显出一丝羡慕,道,“七姨太,你长得真好看,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
年昔呵声一笑,“我也重来没遇到过当着面夸奖我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要懒女人,等你的病痊愈了,打扮起来,一定比我还美。”
荣慧和年昔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她们从荣慧的家,还有她小时候的事情聊起,一直到一些女孩子懵懂时期是事情。最后,听着她们聊一些女人的话题,荣叔一个大男人,待在一边也不太好,找了个由头便离开了病房。过了一会儿,荣慧虽然精神不错,但始终是病人,她现在完全的靠那股兴奋劲儿撑着,见她眼底有几分倦意,年昔便嘱咐她休息一会儿,扬言过几天再来看她,借此也离开了病房。跟荣慧聊了一下,年昔觉得和她很投缘,如果有机会,她会把她带到外面的世界……离开时本想跟荣叔打声招呼,但在病房附近都未发现他的人影,年昔也只能先回宋博文的病房了。
这间医院是运城最大最好的医院,不管是医疗设施还是医院的建筑,都是顶级的,所以病患也是络绎不绝,普通病房外的走廊上聚集着不少人,甚至有些病人拖家带口的来看病,满脸羡慕之色的看着他们,年昔低头笑了笑。为什么每当她觉得快要得到幸福时,都会有噩运降临?以前爸爸再世时,还有小妈,他们虽然不富裕,但很快乐。可是那快乐太短暂,痛却很深!现在,她以为遇到了宋博文这样一个能做朋友的人,本来以为是个好的开始,未曾想,那只是被人营造给她的幻想而已。这背后,却有着跟深层的事情,她的爸爸为人所不耻,她自己的身份也是疑云重重……
“七妹。”倏地,不知是谁叫了年昔一声,她顿下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住院处外的庭院,左右张望了下,她并未看到人影,以为是幻听,正准备继续走时,那叫声又出现了,是在身后。
转过身子,年昔看到一身藕红色绣花旗袍的五姨太站在她身后,她白皙的脸颊上浓妆艳抹,站在阳光下十分娇艳美丽,从容一笑,年昔颔首道,“五姐。”
“怎么没照顾司令,反而跑到这院子外头闲逛了。”五姨太悠悠然来到她身前,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
年昔一笑,算得上热络的回道,“正巧有位认识的人也在这间医院,所以去探望了一下,刚从她那儿出来,顺便散散心。”
“瞧着七妹方才满腹忧愁的样子,想必也是在这儿医院憋坏了吧。也是,司令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七妹亲自照料,难得出来透透气,七妹要是不嫌弃,我正好有空,陪你说会儿话,解会儿闷。”五姨太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道。
年昔没在意她前半段话里旁的意思,只是想到小翠曾经说过,这位五姨太是俞军送给宋博文的生日礼物,那她以前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还是个女要员,那她一定对官署内部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现在不能贸然问她,可怎么旁敲侧击才能打听出来呢?
年昔迅速的思虑一番,抬眼望着她道,“难得五姐赏脸,不然我们去那边走走。”五姨太点点头,举步往年昔所指的方向走去,年昔后脚便跟上她,走在她身侧。
此时,医院的空地上散布着不少人,他们或行走,或静坐,都静静的享受着这平淡的时光。
“五姐嫁给司令多久了?”从未与她单独相处过,走了好一会儿,俩人都没有说话,年昔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聊起来,便随口问道。
听到她的提问,五姨太露出一丝讶异,意味深长的侧头瞄了她一眼,见她坦然的模样,她转过头直视前方,闲闲道,“有五年了吧!二十岁那年我就跟了司令,现在我都二十五了,时间过得真快。”说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二十五正是青春年华,五姐的语气怎么如此惆怅。”年昔淡笑道。
“青春年华?”五姨太怔怔的看着她,唇边带着疏淡的笑意,道,“你这个年纪才是青春年华,我早已过了这个时期了。”
“只要心不老,人便永远年轻。”听着她略带幽怨的语气,年昔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刚巧看到草地上席地而坐着一个被截肢的男人,正和亲人们谈笑风生,顾而道,“你看他多快乐。”
“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自然会比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