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沉浮-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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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这时方怀仁的声音,这家里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叫风颖。
方怀仁进入大堂,见南门靖捷也在,不过二人举止不算亲密,只以为是寻常在一起聊天。
“这药,刚熬好的,你喝了。”方怀仁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就和那是秦师婆给风颖的一样。
“爹爹,不是要相隔半月呢吗?现在才十天啊。”风颖奇怪的问方怀仁。
方怀仁板起脸,训斥般的说:“哪那么多话?要你喝就喝!”
风颖无奈,只好喝下那碗药,一如往常好像把所有力气瞬间抽离又放了回来,风颖摇摇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顶下去了,被压回到身子里。
“这就好,我决定了,以后就留在你这将军府看着你喝药!”方怀仁坚定的说。
风颖倒也愿意方怀仁留下,虽说这老爹惹毛了会打她。
“那当然好,老爹,师婆的孙子醉在酒楼里,被我带了回来,要不……”
“孙子?是月儿吧?他在哪?走,你带我去见他。”方怀仁急急的拉着风颖出了大堂。
出门之前,深深的凝望了南门靖捷一眼。
于是,南门靖捷似乎有什么该得到的没有得到。
侧院一间厢房内,秦月刚刚醒来,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昏迷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的衣服竟然也被换过!
虽说未婚男子倒也没什么,但秦月还是忍不住脸红。
“就是这?”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就是这。”一个女声回答,这个声音秦月异常的熟悉,那声音的主人总是在他的梦里不停的出现,这人,就是风颖!
是她?如果是她……秦月脸上的红晕更加浓重。
风颖二人进来,见秦月已醒,仔细打量一下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秦月,你怎么会醉成那副样子?”风颖问。
“我……”秦月刚说了一个字,眼圈就红了,眼泪虽说忍住,但那哀伤再明显不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这句话是方怀仁说的,那语调十分的纵容。
秦月探寻的望着风颖他不认得方怀仁。
“这是我爹,唔……恩,是我爹。”风颖本想说也是你的师叔,可老爹被清风云楼逐出师门了,也就算不上是师叔。
秦月惊讶,长孙后已这个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他们离楼,几百年默默修炼,低调得很,只出了这么一个怪胎算是名震天下。
秦月似乎也没什么心情行礼,“奶奶她,失踪了。”
秦月的声音不大,却震惊了方怀仁和风颖,那秦师婆是什么人?已经通晓神鬼、有些羽化登仙的意味了,竟然会失踪?
“秦月,是师婆她去了什么地方没有告诉你吧?毕竟你也没在山上……”
“不,不是,奶奶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会药熬到一半就走啊,屋子里也有打斗的迹象。”
“哦?你回清风云楼了?”风颖问。
秦月点头,“我们来离开你们想去找杀我父母的人报仇,可谁知他已经死了,我无处可去,就回了清风云楼,回去之后发现奶奶不在,锅里的药熬到一半,屋子里的衣物都在,还有些打斗挣扎的迹象,只是不太明显。”
“那你怎么又跑到了京城?还去了醉生楼?”
“我、我没有地方好去,听说你在这里,就——就来了。”秦月低下头,脸上有些红。
风颖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真的很难办。
第85章 秋生的归来
而同时,温玉房间内。
“温玉,拜见爹爹。”温玉在距离殿小二三步距离处跪下,显得很尴尬,有些无所是从。
“恩,昨晚我在满园春见了那丫头,你做的不错,她对你迷恋的很啊。”殿小二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笑呵呵的对着温玉,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温玉站在殿小二对面,勉强笑笑,“还要多谢爹爹。”
“恩,今日那丫头回来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今日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主人她怀有身孕,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而已。”温玉迟疑着说。
“哦?她发脾气了?还有什么?你一一给我说来。”殿小二放下茶杯,命令道。
温玉低下头,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也没什么,不高兴我们在大堂里等她罢了。”
殿小二审视着温玉,良久。
啪’,殿小二一巴掌打在温玉的脸颊,那原本白皙的脸上一到真切的掌印凸显,“什么时候学会搪塞你老子了?”
温玉埋头下去,不与殿小二对视,终究把今日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殿小二听了点点头,看不出情绪,“今日找你,确实有事。温玉,你想想办法,把个叫做竹声的妓子弄进府来。”
温玉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只是他低着头看不真切,而殿小二似乎对温玉的情绪好坏也没兴趣。
“爹爹,她今早才带回了个秦月,若要竹声进府恐怕有难度,那两个人也会全力阻拦的。”温玉声音不变,听不出情绪来。
殿小二点头,“倒也不急,你先保证你在她跟前别出了什么岔子,再想竹声的办法。本来对付老子的招数,没想到现在用在了小子身上,哈哈。”
殿小二笑的狂妄,但声音却不大。
“我昨晚已经将竹声留下来专门服侍她,不接别的客了,这消息很快就会散布出去,到时候怎么做,你明白。”
殿小二把声音压低,按理说他也没什么好怕,这将军府暗中保护的人都是他放出去给了风颖的,与他殿小二无关的事情那些人自然对风颖忠心不二,但若是事情扯上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功夫不高,若真的有高手在一旁他恐怕发现不了,不过他这傻儿子恐怕还没得宠到那个程度。
殿小二起身,拍拍温玉的肩,嘱托他,“温玉啊,你要学会表现自己,从前学的东西都白学了?难道只教了你叠被煮饭?对付女人的功夫,你比起京城的头牌,都不差的。”
温玉把头压得更低,脸上一瞬间的红晕,眼里却是无尽的落寞。
“温玉记下了,多谢爹爹提点。”
声音有些沙哑,惹得殿小二打量了他一会儿,皱眉,“你要记得,那些招数怎么用都行,哪怕喝了花汁都不怕,但你最好别把心搭进去,迟早有一天……我可不想有一天亲手除掉你。”殿小二嘴角轻抬,“这里我不能常待,怎么做,你知道!”
唤出了小厮,为殿小二引路离开,温玉一个人站在屋子里怔怔的许久未动。在外面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和那二人是一样的,以为可以和她在一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忘了吗?
若说曾经,他只是带着一个任务而来,那么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可是,爹爹或者说是真正的主人,主人才允许了他来,就沉不住气了,再见过了主人的手段之后,如此这般的爹爹,真的是她的对手?温玉在心中感叹,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秦师婆失踪,秦月怎么也不回清风云楼,又无处可去,偏偏来投奔了风颖,这样一来,别说风颖,就是方怀仁也不能看他一个人浪迹街头的。
只是这秦月还有件让风颖更头疼的事,既然当初接了离楼的令牌,就是应了秦月了,这会儿都成了楼主若是不要秦月那岂不是忘恩负义?暗自责怪自己这破脑袋怎么总是想得那么少?
风颖自秦月那里出来,正想去找南门靖捷算账,正想着南门靖捷被打的场面邪恶的发笑,管家却来说行五将军来府。嘱咐了管家以后行五来不必通报,让他自便就好,管家却又大喘气儿的告诉风颖,府外还有个一霎褴褛的男子求见。
风颖奇怪,衣衫褴褛的男子?还是找她的,会是谁呢?
“要他进来。”风颖吩咐管家。
仍是那个‘四面漏风’(前后左右都有门)的大堂,南门靖捷已经走了,不过楚清雅却在。
“颖妹妹,你家好热闹,比我那强多了。”楚清雅羡慕的说着,那脸还是那么红。
“对嘛,其实旁边那个院子也是我的,我就说你和朱姐姐还有哥哥嫂子都搬过来多好,又节省资源。”风颖有意无意的调侃着,楚清雅绝对算是老朋友了,“可惜他们不肯。”
楚清雅原本炙热的目光被一盆凉水熄灭,“还是大家在一块的日子好,我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怎么折腾都是无聊。”
楚清雅说着,外面的人蹒跚着走进来。
这人也许是丐帮的?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几片破布,头发散乱把一张脸几乎完全遮住,没遮住的地方也都黑漆漆的,最搞笑的是明明是个年轻人手中却拿根拐杖,风颖好笑的看了他的腰间,没有袋子,还不是长老嘛。
那人进来后抬头,看见坐上二人,竟然全身颤抖,风颖肯定他已经流泪了,过了好一会,那人才断断续续的叫出:“清、清雅,颖妹妹!”
这声音……
风颖和楚清雅仔细打量眼前那人,那人也配合的把头发略微整理。
“秋生?”风颖和楚清雅同时惊叫!
这秋生去年和他们一起出门,不久就与他们告辞说是去了海外,从此没有音信,没想到现在竟然找上门来。
秋生无奈的笑笑,“秋生惭愧。”
“秋生,你、你怎么?”楚清雅奇怪的问,在他看来秋生漂洋过海去做生意,就算回来时不是腰缠万贯,但至少不应该如此落魄。
“哎……说来话长,世事难料啊。”秋生一边感叹着,一边说:“秋生本不知大暄哦不,是大靖国是现下这般情况。在南面杨洲靠岸后,秋生也没想那么多,只跟着老板把货物押往京城,谁知路上遇到山贼,那贼人狠辣,把老板一家尽数杀光!秋生当时重伤昏迷那山贼以为我死了,才逃过一命。只是,命虽保住,到底什么都没了。”
风颖同情的点点头,劝慰秋生道:“东西没了就没了,人回来就好,秋生你别想那么多了。”
漂洋过海去做买卖。谁知道最后两手空空,那老板更可怜,竟然连身家性命都丢了。风颖替他们感叹,这个年代敢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生意,不论成败这事情本身就是一种勇气。
“多谢你了颖妹妹,秋生虽说没了财物,但有样东西却始终留下了。”秋生说着拿出一本不厚的小册子——他那衣服都没有几片布了,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放的——递给风颖,抱歉的说着,“本来还带了他们的纺纱机回来,却都被山贼抢走了。”
“哦?这是——”风颖没继续问,而是接过那册子仔细看,别看小册子不厚,但上面记载内容却很多,有她当时嘱托的西方的纺织技术,还有他们的社会的奇怪变革,还有一些中原没有的机器的介绍——那些东西应该可以成为机器了吧?
“多谢你了秋生,你就留在我这里吧,刚刚我还和清雅抱怨家中冷清。朱绯还有哥哥他们也都在京城,这下大家又可以在一起了。”风颖笑着挽留,她当时不过是随口说说,谁知秋生如此当真,“你如今要回原吉省,也没那么容易。”
秋生神色黯然的点头,这些事他也早就听说了。
吩咐人带秋生去沐浴更衣,那身衣服怎么也不能再穿了。
“颖妹妹,你家里越来与热闹了,现在有一、二、三……七个人了吧?”楚清雅搬弄着手指说着。
凤颖有点好笑,其是楚清雅并不笨,有时候他甚至只是故意逗人开心,比如说现在,好歹也是一方统领,哪有七个数都数不明白的?
“若算上你,正好七个。”楚清雅并不知道秦月的到来,风颖觉得他是‘数错了’。
“算上我,那就八个了。”楚清雅一副你错了的表情。
“怎么会呢?我们家中五人,加上秋生不是六人么?”风颖笑着开玩笑。
“咦,你不是把一个叫做竹声的妓子接回家了吗?”
风颖一怔,这什么和什么啊?
“清雅,你这是听谁说的?”风颖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