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香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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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少校?了不起,巾帼英雄啊。”
“快别取笑我了,我哪是军人的料。”宝珠不由得把眉心蹙成一个川字,似颦似怨。这在西蒙看来,又别是一番韵致,不由得心中一动,好在他素来收放自如,这时候正色的说道:“夫人,遇到棘手的事了。”
“我……”宝珠看到他那双真诚的眼睛,正要说什么,忽又打住,自己和他毕竟是两个阵营,自己这事又是不能泄密的。于是,只把自己加入陆军总院的事说了。并且告诉他自己的军衔并不是女少校,而是女上校。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想说什么,便抢在头里:“你也休打什么主意,我如今可还没上任呢。”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西蒙并不否认的,“若是有一天我真求到你门上,你可不要见死不救啊。”
“这哪里话说来――好端端的,别死不死――你可是今天就走?”
西蒙见她有心转换话题也不恼,仿佛成竹在胸的,“我明天走,怎么,夫人也要离开?”
“可不是吗?家表兄赶着回都中,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如此说来,只有就此别过了――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哦,是吗?那顶好不是有求于我――我可,担当不起。”
“不会的。我绝不会难为你。”他含笑的看着她的眼睛,“马上要打仗了,夫人可要,多保重。”
第四十六章 西蒙(2)
说来也怪,这话不过是寻常话,但自他口中道出,却自有一股暖流,她有些许动容,想要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你,这趟上山想必也是见了蒋夫人的。”
他颔首没有否认。
“那你,”她踌躇着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来:“对蒋夫人也,也是这般,这般……”她有点说不下去,两颊有点绯红。他善解人意的,轻轻的笑了一声,凑近她,声音仿佛像是在她的耳边:“蒋夫人自然有蒋先生殷勤。再说了,蒋夫人不会,闲踏天门扫落花。”
虽然风闻过蒋夫人与西蒙情谊深厚的八卦,但是宝珠对这样的回答还是很受用。于是执手握别之际,不免带了一种脉脉的却适可而止的情意。这种情意西蒙自然感受到了,他凑近了宝珠的头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少年般的快活。宝珠的脸红得更深了,却不说什么,两人在山石后对立良久,才依依话别。
第四十七章 正对着一道目光(1)
翌日,宝珠便带着蕙兰跟着重琦回都中。两人说好第二日,重琦来接宝珠到陆军总医院报到,二人便各自回家不提。
却说,宝珠去了庐山这两日。家中只余云昌夫妇并司棋,闲来无事,云昌课子度曲,司棋与素云做些针线上的活计,平素也不怎么出门,倒是躲进小楼成一统。只云昌的心里,不免记挂宝珠,背着素云,常常跟司棋攀谈,倒知道了宝珠不少事儿,云昌问的最详细的,自然是那位玉长官。
先是,为何姓玉?
那司棋言道,这玉长官,并不是中原汉人,乃是回人。据说祖上是做过清朝的武官的。世代倥偬,到了玉长官这一辈才家境败落,如今一家大小,俱在宣化。
其次是,缘何会与宝珠结识?
司棋便道,那是张世谨殉国后的事了,玉辅臣是奉命抚恤宝珠的长官。先时宝珠并不把辅臣放在心上,但禁不住玉辅臣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屡屡帮宝珠办事,尽是白长官照顾不到的地方,于是便与某年某月某日情动,便从了他。
云昌听到这里按捺住心中的酸意,仍旧问:“白长官好大的气派,怎么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司棋知道,云昌的言下之意便是白重琦这般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让玉辅臣钻了空子。当下就要说出一个缘故来:原来白重琦虽则待宝珠与他人不同,却谨守着底线,不过是能看不能用罢了。比不了玉辅臣壮年英挺,加上宝珠青春年少,空闺寂寞,难免干柴烈火了。
云昌叹口气,又问:既然宝珠和玉辅臣两情相悦,为何又不结了秦晋?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
司棋摇摇头,无奈的,说这天下事,就是好事多磨。那辅臣,宝珠二人,虽则情投意合,却奈何辅臣是有妻室的。妻无犯七出,又兼多年在家奉养公婆,教养幼儿,辅臣自也不忍一纸休书打发了人家的。而宝珠,素来心高气傲,哪里肯居于人下,就是连两头大也是不肯的。因此上两人便就这么来往着,俱都不谈婚事。
那总不是办法。云昌静静的来了一句,司棋看他一眼,见他怔怔的,知道他又犯了痴,便不理他。自去收拾了针线找素云研究。
宝珠一脚跨进自己的院落,才舒了一口气,连日里搭起来的架子一下子就被抽了骨头,浑身松塌塌起来。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司棋早已迎出来:“怎的这么累?那庐山不是避暑胜地么?”
“避得了暑,却避不了热闹。”宝珠苦笑的,边走边说,“什么也别说了,我要赶快好好睡一觉。”
“要命了,莫非在庐山都没有睡觉?”
“在人家家里总是做筋做骨,哪有自己家适意,更何况,是在陈庐。”,这时,两人刚跨进宝珠的卧房,司棋听了一顿,“陈庐,你没有和表少爷住一起?”
宝珠看司棋的神色,知道她想歪了,当下半真半假的啐了她一口,司棋也不以为意,一边铺床,一边说道:“本来以为表少爷开窍了,哪里知道还是个榆木脑袋。”
宝珠噗哧一笑,也不争辩,只是催促着司棋快点收拾,一边脱卸身上的衣物,及至脱了只剩小衣,才趴到床上去。嘟哝着:“今天什么事都别来烦着我,搅着我,也别叫我吃饭,饿了我自然会起来吃。”
须臾,没有回应。宝珠诧异的,懒懒的翻过身来,正对着一道目光。
第四十八章 正对着一道目光(2)
司棋愣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推搡着那道目光的主人的肩:“云小官,你来做什么,小姐要休息!”
云昌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冷冷的推开司棋:“我自和你主子说话,你出去。”
司棋看向宝珠,后者愣了一愣,然后点点头。出门,关门。
宝珠忙拉过一条毯子盖住自己,征询的:“云官?”该死的,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忘了他还住在自己的宅子里。忘了他可以自由出入这里每一个房间。
云昌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为人知的阴郁,他没有移开他的目光,反而肆无忌惮的从她毛毯下裹着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看下去。
“我累了,云官,有事等我醒来再说好吗?”宝珠见他这番表情,便知他心中波澜起伏,只好尽量柔声平息着。
“他们可以,我也可以的。”云昌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逼近她。宝珠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逼过来的淡淡的烟草味。他穿了一件夏布无领长衫,露出白皙的脖颈来。宝珠知道她一去数日,他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去庐山是为了公事。是陈部长的太太邀我参与社会工作。”
“是吗?”他显示出一种固执起来,在这种固执的支配下,他的脸显示出一种怪异的俊美。“那这么说来,在庐山你一直循规蹈矩,没有发生任何艳遇?”
“艳遇”两个字一入耳,宝珠的面上便一红,她想起西蒙,哪里知道云昌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脸红,他的脸上露出讥讽:“你看看你,你还是从前的脾气,一说谎就脸红。”
宝珠忽然无名火起,又气又累的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做了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出去!我要休息了!没心思听你这些不咸不淡的话。”
云昌的身体一僵,可是马上又朝宝珠逼去,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攫住宝珠的脸:“是吗?我没有资格管你,对不对?你是高贵的小姐,我是下贱的奴才对不对?可是,小姐,难道你忘了我们从前的时光吗?忘记你从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穿过你家后花园的石径,打开你家的角门,跑到我的小屋子里来……”
“云官――你放开我!”宝珠挣扎着,哪知道云昌虽然瘦弱,可毕竟骨骼长大,又是男人,一时间,宝珠竟不得脱。
云昌的眼睛呈现出迷离的神色,“那时候的你,真好看,身子,像汉白玉一样好,我吓坏了――尊贵的东家,高高在上的小姐,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就像,就像现在这样对不对?”他伸手扯开宝珠的毛毯,把手伸进她的小衣里去,“第一次,我找不到地方,急得满头大汗,是你,是你!我以为你早已不是,哪知道你痛的,痛的,手指甲都嵌入了我的背,我也很痛……”
“别说了!”宝珠早已羞的满面通红,她终于腾出一只手来,挡住云昌进一步的动作,“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已经都过去了。”
“不,我要说。宝珠,你原本是我的女人啊。”云昌整个身子都压上去,压到宝珠的身上去,薄薄的夏布,已经遮掩不住他的坚硬,“日子太残酷了,宝珠,你本来是我的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哭腔,一边手不老实的在宝珠身上搓弄,渐渐的,宝珠身上有了反应,她有些厌恶这些反应,别过脸去。云昌却敏感的觉察到了,惊喜的:“你,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宝珠啐了他一口,半真半假的:“你信不信,今天辅臣在这里,我会更想他。”
“你”云昌暴怒的。宝珠无所畏惧的看着他:“你是男人,今天你要是用强,我也拗不过你。只是这次以后,你休想,再住在这里。我说到做到!”
“是吗?是吗?”云昌像是豁出去一样,手下一用力,宝珠的小衣被撕成两半,这一下,宝珠身上已经不着寸缕,云昌哪里还按捺的住,“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有些威胁的话,听一次,还管用,第二次,第三次――你觉得我要是还受得住,我还算不算个男人?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云昌,是个男人!”
第四十九章 风*流不用千金买(…
说着,他像疯了似的脱掉了身上的夏布长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来,他压住宝珠的肩膀,仿佛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宝珠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他也不管,只顾进行着,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宝珠的体内,在那一刹那,宝珠竟有被撕裂的苦痛,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云昌的手臂,那两条白皙的胳膊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力量,显出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活力来,并且随着那律动,他语无伦次的,声泪俱下的:“你不就是贪这个吗?你这个娼妇……这样舒坦吗?好吗?还敢说,要赶我走的话吗――你这个坏了心眼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走了这几天――我有多想你,多想你!”
“云昌。”宝珠哽咽的,一边又被他带来的巨大*所淹没,发出不由自主的呻吟,“我知道,我知道。”
云昌俯下身去,暂时休憩着,他痛苦的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抽泣着:“不,你不知道!你跟那些老爷们卖弄*的时候,你想过我吗?你说,你想过吗?”
“云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他忽然孩子气的又动起来,这一次明显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俊美的脸上有汗水落下来,直滴在宝珠的乳房上,“是这样吗?宝珠,告诉我,这样,你就快活吗?这样你才会时时想起我吗?”
宝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的心一下子被云昌表现出来的铺天盖地的痛苦与情爱所笼罩了。她抬起手来,擦拭着他的汗,然后和他交换了位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