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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冬尽今宵促-第1部分

小说: 冬尽今宵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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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

八个字形容肖瑾:秀眉亮眼,淡笑怡人。
以上,要在她工作日可见。
除了公司里保持的形象,休息日期间窝在住处的肖瑾,那就没法看了。
偶尔去卫生间的空档,眼角的余光每每透过镜子瞄到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肖瑾总是会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惊悚一颤,整个“贞子”归来。赶紧拨开头发将脸露出来,那副眼神涣散、脸色苍白的模样,呃,还是把头发盖下来吧。
走出卫生间,肖瑾内心唉叹,这么懒散一人,将来会不会有个眼神不好、包容心强的男人娶了她呢。
应该有――的--吧?
嗯,有的。
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肖瑾在内心里握拳。
窝在床上躺到第二次去卫生间,肖瑾抽空将头发用手指拢吧拢吧,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连皮套也不用了,抽出细长带尖尾的木梳别上,嗯,挺利索一人。
关键是饿了,吃东西碍事。
肖瑾就俩头型,散着,或挽起来,互相换着用。从没烫过,发质垂直,也不护理,偶尔修剪下,一年到头的去理发店的次数都有数的。某次被一个帅帅的造型师忽悠得,办了张会员卡,如今早已不知哪去了。
她这种人,对于理发店来讲,太不招人期待了。
私下里聚个会儿啥的,勤快点仍是把头发一挽,只要李扬和向安在场就会“夸”她:峨嵋小道姑来啦,快,赶紧给她把拂尘让她扮演灭绝师太。
肖瑾对俩人经常狼狈为奸的联手以打击她为乐给予强烈鄙视!
满大街好多都这么梳的,凭啥只笑话她一人?有一次把肖瑾说狠了,噌的站起身,在众人以为她会拂袖而去时,肖瑾颤抖着向俩人伸出食指,郑重的骂出一句:俩不要脸滴!
肖瑾的朋友不多,屈指可数。但因为有了像李扬和向安这样的,质量上被一再拉低,有了滥竽充数之嫌。

李扬是一个猥琐的男人。
他的猥琐体现在被人玩剩了甚至不屑了的Q聊上。不爱车,不打拼事业,都奔三的人了,还乐此不疲的打着网恋的幌子,经常在网上骗美眉,开口就要求视频,却不让对方看自己,遇到漂亮点的就像打了鸡血般:“美女,我们裸聊好不好呀?”碰到涵养好的无声退散,碰到彪悍的兜头就是一顿臭骂。
他的QQ签名也很无耻:网上有我这么纯真的人,肯定就有和我一样的人同在,请让我们物以类聚吧。
肖瑾觉得“纯真”有灵,会哭的。
只要聚到一块,就能经常听到他实况转播最近的网恋捷报,“哎呀,跟你们说啊,这感觉是真不能信的。我有个网友啊,聊得还挺好,就是不让我看她。这一欲擒故纵,还真好使,勾得我与她竟纯洁的保持了几个月的网友关系,结果前两天约好见上一面。到了地方一见,我的妈呀,吓坏我了,还一个劲儿的问我漂亮吗。我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肖瑾嘴角抽搐的看着他,估计人家也吓够呛。
李扬看着肖瑾的表情,不干了,“不是我肤浅以貌取人,是她先长得过分,我才过分的。”
肖瑾以交下此友为耻!!!

向安是一个猥琐的女人。
这本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非常恬静的女孩,但她的猥琐不幸的体现在心灵上。当然语言天赋也很高。
她的经典言论是:我们一个个的都戴着面具,终于营造出一个装B的世界。
她的话不多,这点与肖瑾相似。不同的是,她一见着肖瑾话就多,不停的说,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说着她的许多想法,说着她的奇谈怪论,包括YY,比如她行走在人群中,看着人来人往,脑细胞开始运转了:跟前的这位长得挺白的男人有没有胸毛呢?扭着小蛮腰走路的女子大胸是不是人工填充的?那对颤巍巍的老夫妇平时还有没有性生活?那辆高档车下来的女子是不是给人家当小三的?陪她身边的那位大腹便便男士有没有口臭?男上女下时肚子是不是很碍事……
到这还没完,人的发挥优势不是一个人的想象所局限得了的。她连她的上司也不放过,“长得还行,但总爱穿紧身牛仔裤,请想象一下,紧身的,脐下三寸那里,鼓鼓的一团,我总忍不住那儿看,恨不得提醒他换条宽松的裤子,这么勒着不利于健康啊,那个地方得多不舒服吧你说。”
嗯,很强大,很,龌龊。听过此言论的肖瑾心情总是久久不能平静,深深领略到了这个女人的超正常思维,这种人就是穷尽自己一生所学也是理解不了的。肖瑾默默低头,所有的心情只化作一句:“向安你赢了,真的。”望尘莫及。
受此荼毒,每天上班下班,肖瑾混在人堆里,也加入装13的行列。就是低眉顺眼,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文静很淡定。有时,当别人的目光掠过自己时,会有点心惊的想,自己让对方YY的效果图是什么样的呢?
肖瑾以认识此人为憾!!!
……
对着镜子洗了把脸,坐在吃的面前,在一堆水果、零食中,果断的翻出牛肉干,两眼放光的往嘴里塞。不开火的人,她连方面便都懒得泡。满屋子,冷锅冷灶的,一点可提供热乎气的东西都没有。
打开电视,肖瑾躺在沙发上用耳朵听,手不停的往嘴里放东西。
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那还是躺着吧。
她从昨天周五晚上回到住处,洗了澡,擦了地,洗了衣服,收拾利索了,在晚上十一点躺到床上后,才想起晚饭没吃。然后到现在嚼着牛肉干,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吃了一些垫底后,接了两个电话,邀她出去HAPPY的。一句“有事去不了”打发了。
酒乐相聚时,热闹喧嚷;
曲终离散时,形单影只。
流连忘返时,却又在心底生厌。
已是傍晚六点,肖瑾坐起来打电话订餐:“浇汁鱼一份,嗯?上次我订的是什么鱼?哦,那就还是鲢鱼吧。再来一个清炒笋片,然后,糖醋排骨一个,嗯――再看着来个凉菜吧,那就八宝菠菜。嗯,就这些。快点,我饿了……”后一句喊得委委屈屈的。
人家饭店并没因为肖瑾的饿和委屈而特别照顾。
菜送上来时,肖瑾虚弱的倚着墙壁,已经幽怨的往电梯的方向望穿秋水了。
当送餐的小破孩终于从电梯里走出来,肖瑾立即迎出了门口。给完钱,谁也没多看谁一眼。
人和人的交际,偶尔就这么矜持冷漠。
门一关,肖瑾就觉得现在即使天塌了都阻止不了她吃饭这件事。所以电话再次响起时,她根本就不理。
打开快餐包装,伸手拈起一块排骨,口水泛滥之余还是忍着吹了吹,然后大快朵颐。她订餐很少带饭,因为她大多时候根本就不动。
吃菜就能吃饱,还干吗吃饭呢。
饱餐一顿后,肖瑾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幸福指数攀升。看着杯盘狼藉的,觉得那剩下的量还能凑合下一顿。她是个节约的人。
每次她都把吃剩的东西倍珍惜的放到冰箱里,却总是在好多天后,扒拉出来一脸沉痛的扔掉。她自己都不知道下顿会在什么时候吃,又该吃什么。
不规律的生活使她间接成了浪费的人,她很内疚!
吃饱喝足的肖瑾有了精神,摸过手机,哦,向安的,不理她。了解肖瑾的人,在休息日有什么事最好先发个短信给她,遭拒接的机率相当高。果然有一条短信,10086的,话费不足15元,请尽快交费。靠一下移动的大爷,还没欠费呢,就要上债了。
看了会儿电视,天黑了,冬季的白天总是很短。玩了会儿电脑,剩下的漫漫长夜,适合睡眠。
生活的组成,除了开心的,还有一些诸如无聊、孤寂的成分在。


作者有话要说:整理文件夹,勤快的将家底往外扒……



、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

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想要的,另一种是得到不想要的――王尔德
午夜,凶铃。
铃声坚持着,不停。
冬冷被窝暖,不接。
在与电话不放弃的拉锯战中,被窝里的人极不情愿的伸出一只手,“喂――”尾音拖得长长的,显示不悦。
“我是李扬。”
“嗯?!”
“我从海南回来了。”
“哦。”有七八个月没见着他了。
这个家伙,春始,得内幕消息,海南要被建设成国际一流的旅游岛,那时还没公布。便立即跟风跑到海南转了一圈,在别人都炒房地产时,他要开饭店,说干就干,敲定选址几经张罗忙活,终于赶在夏初盛大开业,秋季恶耗频出,一直亏损。于是,在肖瑾以为他最多能坚持到春节之前的时候,李扬却不配合,于公历的12月23日也就是今天撤退回来。他说我就不靠年末那最后几天了,因为我太想回来与你们过圣诞节了。整个人除了肤色晒成巧克力,就这么空手回来了。
“吵醒你了吧?”
废话!
“你穿衣服睡呢还是光着呢?”
肖瑾闭着眼睛,“李扬,你丫的这辈子是不打算让我看到成熟俩字了是吧。”
“我一回来,就激动得不知怎么好了。出来喝酒啊?向安也被我提拎出来了!”
毕竟大半年不见,肖瑾爬起来去了。
在肖瑾好不容易离开眷恋的被窝,蜗牛般的穿好衣服下楼时,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来的向安,感觉就是――很不爽。打她电话,不接就继续打,终于通了后,不给她解释,直接问一句:“想死咋滴?”
“……到了。”
“不早说。”啪的挂了。
选了这么个破酒吧,乌烟瘴气的。肖瑾皱眉走进来,嗨曲震耳欲聋,一群小年青在拥挤的舞池中间象抽搐般集体舞动着,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里的一员。进到所谓的包间,就是一个个小卡间,象征性挂着纱帘。领位把肖瑾带到地方,离开。
“谁提出来这的?”肖瑾很不喜欢。
“我。”向安窝在那,一副怎么着的表情。
“每当看到你,我就特别的不幸福。”肖瑾自顾坐下。
向安同感,“我也是越看你越不顺眼了。”
“谢谢,我以你看不上为荣。”肖瑾看向插不上话的李扬,明知故问:“赔了?”
向安嘿嘿乐,“我刚问完。”
李扬沮丧不已,“十几万打水漂了,差点没脸回来见江东父老。”这还是店盘出去后的成果。幸亏没往大了干。
肖瑾咧嘴,“你老子又暴躁了吧?”李扬家是那种底子相当厚的主儿。说白了,有钱人。但李扬不时的散财行为,让他老子很恼火。
李扬闷声闷气的,“当旅游了。”
“你这趟旅游挺贵的啊。”肖瑾的语气加上幸灾乐祸的笑,毫不掩饰。
说到旅游,她前两天倒是特想出去走走,很强烈的想法,冲动的劲头过后,随即就被否定了。偶尔,去某处玩,总是失落多于雀跃。期待与欣喜的前往,怅然若失的离开。发现,你只是去过而已,留不下什么,也从未溶进去过。来或留,各不相干。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多人爱留影纪念,也许一张照片才能证明我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证曾在那里短暂的停留。
向安也见缝插针,“李扬你真怂,最起码也拐回个海南妹平衡一下啊。扔了那么一笔赞助基金,总要不虚此行么。”
“我看着沈东了。”李扬说这话时,表情复杂的没敢看肖瑾。
“哦?”肖瑾抬眼,“他在海南?”大学毕业都三年了,很多人说他出国了。想来,如果不留在国外发展,是该学成归来了。出现在中国任一地方,也不奇怪。
那是一个温文内向、成熟稳重的男人。
“这小子脑袋是好使,机遇只要让他碰到,保管能折腾出个样儿来。在海南炒房地产呢。这一次赚着了。”李扬佩服的说。
难得没多说的向安奇怪的问:“他哪来的钱?”不怪她问,海南闻风涌入的热钱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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