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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蠢夫不识宝-第19部分

小说: 蠢夫不识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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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水莲听了一阵脸红,她真的不知道谢逸鸣还没结婚,想来他也应该有二十七八,按照常理也应该是有妻子有孩子的年龄了。

“沈水莲,你现在就要面临高考了,一定不要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而影响了考试。”谢逸鸣看着脸红红的沈水莲,心里不由地一阵激荡,都说女大十八变,这个沈水莲变得是越来越漂亮了。

“嗯,谢谢老师,我知道。”沈水莲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在这个昔日的老师面前感觉到紧张和不安。

第二天一早,谢逸鸣就将十万元送到医院来了,沈水莲的父亲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终于逃过了死神的魔掌。

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傍晚,沈水莲骑着自行车到医院去看望还在住院中的父亲,在返回学校时,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从她后面由远自近而来。她本能地向路旁躲闪。

摩托车在沈水莲的身边擦身而过,一撂材料飞到了她自行车前面的篮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摩托车就飞快地离开了。当听到那句:“好好努力”的声音时,沈水莲才明白那个人就是自己的老师谢逸鸣。

回到宿舍,翻看那些材料,沈水莲惊喜地发现这些材料都是自己亟需的复习资料。她心里激起一阵暖流,这个谢老师对自己太关心了,不仅借钱给自己父亲治病,还为自己送来资料。谢老师,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的,沈水莲心里想着。

在高考的那天早上,沈水莲意外地收到了邮差寄来的一份蛋糕早点,署名竟然是谢。不用说,也知道就是谢逸鸣了。

在考试的最后一天,当沈水莲从考室出来时,突然被一个人叫住了,那人掀开头盔,原来又是谢逸鸣。

“水莲,上我的摩托车吧,我送你回去。”谢逸鸣说。

“我,”沈水莲有些犹豫,自己还不到回去的时候,最起码也要等到开完毕业酒会以后才能回家。而且,就是回去也要带上衣物,怎么会就这样回家呢?是不是谢老师搞错了?

“你不是要去看你父亲吗?我正好要经过那里,顺便送你过去啊。”谢逸鸣似乎看出了沈水莲的心思,连忙说。

“哦,”沈水莲看着头盔里谢老师那真诚的目光,心里一阵羞涩。顿了顿,她还是顺从地上了谢的摩托车。

从医院出来,沈水莲发现谢老师还在门口。

“咦,谢老师,你,你怎么还没有回去?”沈水莲有些惊讶。

“我正想回去,看到你从那栋病房出来,所以我,我想顺便也就载你回学校,省的你一人走路。”谢逸鸣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

风声在沈水莲的耳边呼啸而过,看着面前谢老师的身子,她的心里漾起了阵阵的波澜。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沈水莲的父亲出院回到了乡下,沈水莲也在家里每天静候着高考的成绩。

第二十九章嫁个好的老公
29。第二十九章 嫁个好老公
村里的广播突然响起,呼叫着沈水莲的名字。

“水莲,有人打电话给你了。”母亲在门外朝屋里沈水莲喊着,一边嘟哝着说:“这丫头,怎么成天就是窝在房间里。”

此时的沈水莲也听到了,她兴冲冲地奔出屋,被她母亲一把扯住:

“谁打电话给你?”母亲睁大了惊奇又有些担心的眼睛。是啊,回到家后,三天两头有人打电话给她,因为家里没有电话,都是打到村里的那个公话来,接一次电话要五毛钱。做娘的心里不仅疼钱,也疑惑不已,现在的年青人咋就这么多电话?

“大概是同学打来的。”沈水莲有些不耐烦母亲的每次追问。

“又是同学,都有什么事情说啊?”

“哎呀,妈,还能有什么事情,一定就是关于分数的事情呗。”沈水莲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村部那个小卖部走去。

“水莲,这次高考的分数已经出来了,我帮你查了下,你考了五佰一十八分,不错哇。”电话那头传来谢逸鸣的声音。

“谢老师,好感谢你,”沈水莲听了心里一阵咯噔,这样的分数意味着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上名牌大学了。

“水莲,不要丧气啊,虽然分数不是很理想,虽然名牌大学上不了,可还是能够上比较好的大学的。”电话那头谢逸鸣听出了沈水莲失望的声音,连忙鼓励说:“你报的那个中南大学应该没问题,其实那也是一所全国重点大学啊。”

沈水莲没有说话,默默地放下电话,心里好失落,按照平时的测验,她的分数都在五百八十分以上,连班主任都说只要再努力一点,上北大应该没问题。因此沈水莲第一自愿就是报的北大。可是,也许是后来家庭出现变故,那一段时间严重地影响了沈水莲的心情,在复习的时候分心严重,因此才会有这么不理想的分数。

回到家里,看到一瘸一跛从屋里走出来的父亲,沈水莲感到鼻子酸酸的,觉得没有考好很对不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水莲,分数知道了?”父亲见沈水莲回来,拄着棍子问。他虽然已经痊愈,但是已经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从此无法做体力活,每天只能象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那样拄着一根棍子在村里慢慢地走走,由于脑部受过严重的创伤,智力和思维都大不如前。但是他对女儿的高考却一直很关心,还在医院时,一清醒过来就督促女儿要抓紧复习备考。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知道做一个农民的艰辛,所以迫切希望自己的子女能都跳出农村,有一个好的生活。

沈水莲如实地将分数告诉了父亲,但是他还是很高兴,那张过早地皱褶的脸象久旱遇甘霖的春苗,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水莲,你终于能上大学了,爸爸心里高兴,虽然不是你想的那个重点大学,可是,只要能上大学,就是好。”父亲说着说着又长叹了一声说:“你本来不止考这点分数的,都是爸爸遇到了这事情,让你受到了拖累。咳,爸爸对不起你啊。”

“爸,你不要这么说,是女儿没能很好地给你争气。”沈水莲上去搀扶住父亲,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悄悄地流淌了出来。她知道,要是父亲象往常一样身体健康的话,他现在一定会高兴地买些好菜来和全家庆祝的,可是,现在父亲只能拄着木棍为女儿祝贺了。家里,因为欠下一屁股债务不说,还因为父亲这个主心骨丧失了挣钱的能力,只能靠母亲在村里做些零工维持生计,原本还基本过的去的日子变得越来越拮据。而眼下,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又将面临学费的问题。

沈水莲一夜没有睡好,整夜都是泪水和心痛在伴随着她。一大早,她就起来,走到了家后面的那座小山坡上,看着远处的茫茫群山,想到昨晚家人的谈话,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昨晚全家人吃完饭,当父亲骄傲地告诉大家水莲就要上大学的消息时,母亲却拉长了脸。

“我们现在家里生活也难以维系下去了,水莲要是上大学的话,大笔的学费从哪里来?”母亲说着转而又看看水莲的两个弟弟:“他们兄弟俩一开学又要一大笔的学费,我们能承担的起吗?”

“咳,那,总不能让水莲考上了大学也不读吧?”父亲倚靠着藤椅坐在那里想站起来,可是却没有成功,只好拄着木棍,叹了口气。

“没钱拿什么交学费?你能拿出钱来吗?再说,女孩子,读不读大学都无关紧要,只要以后能嫁个好的老公,就行了。”母亲说。

沈水莲听了心如刀剜一般的难受。

“不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水莲去读大学,以后才能有出路。”父亲生气的脸有些曲扭了。

“你说话不腰疼,你去给他们姐弟三人找学费去?我是没有办法,你落下的那些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还人家呐,”母亲说的愈发生气了:“我一个女人,能挣钱养你们四个人吗,你挣去。”

“你,你这个臭女人,以前还不是我挣钱养你们,我,我要不是落到今天的地步,我,我会你养吗?”父亲气的双手发抖,不住地击打着手里的木棍。

“爸妈,你们不要吵了,”沈水莲坐在四方桌前,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恸哭着说:“我大不了不去读书,以后帮忙家里挣钱,还不行吗?”

“咳,水莲,你不要听你妈妈的,爸爸明天帮你想想办法。”父亲叹了口气:“不读书永远不会有出路。

沈水莲知道父亲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凭着父亲目前的处境,他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然而,如果没有母亲的支持,她上大学的希望的确是很渺茫。

想到这里,沈水莲感觉虽然置身于早上的阳光照耀之下,可是,这光芒却在渐渐地黯淡,恍如有遮天的黑幕笼罩着自己,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以前,常常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失学儿童的报道,为此她深深地同情他们,还曾经立下誓言,以后等自己有了工作,一定要资助那些不能上学的儿童。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也落到了失学的境地。身旁草丛里的鸣蝉啊,你那凄厉的嘶鸣,难道也是在同情我沈水莲的不幸遭遇吗?

第三十章
30。第三十章 女人特有的敏感
沈水莲看着远处城里的方向,突然想起了谢逸鸣。“谢老师,真对不住你,”她心里痛苦地说:“你帮助我那么多,借给我这么多钱,在考试前夕还亲自给我复习资料。可是,可是,我今后却不能用优异的成绩回报你了。本来,心里有一个很奢侈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自己大学毕业后,你还没成家的话,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跟着你一辈子。可是现在,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不过,你的钱我一定会加紧挣还给你的。”

她又想起了一起同窗的同学,尤其是平时那些很要好的几个女同学,从此以后,自己要永远地与她们殊途陌路了。她们都上了大学,而自己只能沦为一个普通的打工女。咳,人生为何如此地造化捉弄人呢?难道人生真的是命运天定吗?

山下,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沈水莲蓦地觉得那声音多么地熟悉,多么地亲切。继而,她心里又无奈又羞涩地笑自己:心里作用吧?一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就想到了谢逸鸣老师,貌似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有摩托车似的。

过了一会儿,山下传来母亲呼唤“水莲、水莲”的声音。咳,一定是母亲叫自己吃饭,然后再和她一起去做零工了。

沈水莲迈着沉沉的脚步往回走,悲呛、无奈压抑在她心坎里。

在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豪爵摩托,好像谢逸鸣的,沈水莲正想着,母亲从屋里出来,对她说:“有一个人找你,是你以前的老师。”

真的是谢逸鸣来了?沈水莲心头一喜,走进屋,果然,谢逸鸣正坐在客厅里,父亲拄着棍子在给他倒茶水。

“谢老师……”不知怎么,沈水莲一见到谢逸鸣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水莲,怎么啦?”谢逸鸣很是惊讶:“考上了大学,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啊,这不,我今天特意赶来向你祝贺呐。”

“谢老师,你不知道,虽然水莲现在考上了大学,但是我们全家昨晚还在为她该不该去读而争论了很久。”沈水莲的父亲叹了口气说。

“哦?怎么会这样呢?人家都盼望考上大学,你们怎么水莲考上了还不让她去读?这样会害惨她一辈子的。”谢逸鸣说。

“我说谢老师,这个道理我懂,可是,你是一家不知一家的苦啊,”这时沈水莲的母亲从厅堂的一边走了出来:“我们为医治她的爸爸而负债一大框,现在连生活也有问题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上高一,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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