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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静女彤管-第10部分

小说: 静女彤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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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摇了摇杯子,小抿一口道:“不识货。”
我腾地站起来,因为站立的太突然,头发晕,用左手揉揉太阳穴,指着他问道:“我怎么不识货了?”
头虽然有点晕,可脑袋清醒着呢,我可是记得刚才汤显才不识那支钢笔的价值呢。头和脑袋是一个身体身体器官吗?一仰头,分不清就分不清吧,都说要庆祝圣诞狂欢的。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面前无数个汤显表情各异,有哭,有笑,有静,有动,有鄙视,有感性,有喜欢,有厌恶。影影绰绰地晃来晃去,分不清这句话是哪个汤显说的,便上前把最中间的那个扶稳。可右边还有一个,便去扶右边的,摸了个空。上面出现一个,又去扶上面的,摸了个空。
我有点气馁,哪来这么多汤显呢?
“好多汤显。”
我觉的口渴,又喝了口酒,这次感觉好点了,不再那么苦涩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酒。”我对着无数个汤显一一举杯,说道:“干杯,圣诞快乐。”
“你醉了。”既然分不清是哪个汤显说的话,便不再去看。
“我没醉。”
“说自己没醉的人一般都醉了。”
“你醉了吗?”
“……”
“我只是有点冷,这酒真好喝。”
“酒量见涨。”
我呵呵一笑道:“那是,每晚,睡前,一杯,香槟,不是白喝的。”
“也就涨到半瓶的量。”
头皮血管突突地跳,这话该怎么接来着?
“汤显,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么?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那种厌恶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你用冷漠掩饰的很好,可你不知道,人心是不用看的吗?它能感应的到。”
我觉的脸上凉凉的,无力支撑,终于趴在桌子上。
感觉自己腾云驾雾般飘在空中,靠着一堵墙却比墙壁有温度,让人忍不住要靠近,缩在里面才好。
又想起汤显来,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我从小到大,还没这样被人厌恶过,说不出的难受!”
一直接受的都是善意、友好的眼光,最不济也是陌生好奇的眼光。可到了这陌生的地方,迎接自己的却是那深刻的厌恶嫌弃。
那一刻,我觉自己像从侧所里刚爬出来的,身上布满毒瘤,汤显连看一眼都为难,怕中毒而亡。
便不再想这些打击人的事,当下靠着这温度睡上一觉才是王道,又往温热的墙壁里缩了缩,让汤显什么的都靠边吧。
一团肉肉的东西覆在唇上,柔柔软软的,忍不住裹了起来,像妈妈买的果冻。妈妈说果冻要小口小口地吃,太大口容易卡嗓子。
我便小口小口的裹着,可这果冻软是软,怎么就咬不动呢?使劲咬一下,也只有一点点汁水而已,真不过瘾。
我想自己不再是小朋友了,大口吃东西不会卡嗓子了,便大口裹起来。嗯,还是大口的吸裹更痛快些。
这果冻真不错,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得问汤显再买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姑娘是?

一梦香甜!
第二天起床,一阵头疼,看来这酒不能多喝,后遗症太厉害。伸伸伸懒腰便下楼去。
楼下的圣诞树说明昨天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上面的彩灯已经灭了,装饰品也不如昨天看着可亲,一切都变了。
我无奈一笑,去收拾圣诞节留下的残局。
吃的剩了不少,我便省事的热的放微波炉里转一下,凉的又重新调调味也还不错。
刚要去叫秦始皇,秦始皇便从楼下吧嗒吧嗒跑下来,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汤显。汤显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没睡好又像精力透支过度的样子,而且嘴巴红肿的厉害,像学校周边小吃摊上烤熟的香肠。
“早。”我有点不好意思。
“早!”汤显随便应付了一声,坐下吃饭。
气氛一时相当怪异,有些尴尬。我有点不明白人与人该如何交往了,明明前天一起庆祝生日,昨天一起吃饭喝酒庆祝圣诞,为何这会儿说句话都显的勉强?
“那个,”我酝酿着如何打破尴尬的场面,便主动打话说道:“你是不是买果冻了?”
汤显愣了一下,眼神带着疑惑:“你是说布丁?”
布丁和果冻差不多吧?我这样想,便点点头:“我昨天梦到吃果冻,布丁了,可能是想吃才梦到的吧。”
汤显这回儿直直地看我,好长时间。
我想了想,是自己表达方式太自私?妈妈说与人来往便是有来有往,把友好的态度拿出来,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对方需要什么,最常用的方式便是身体是否有损,精神状态如何,然后才是工作什么的。
念及此,便问道:“你嘴巴受伤了,要不要擦擦药?”
汤显哼笑了一下,说道:“不小心咬破了,没事。”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说道:“布丁在冰箱里,最下面一层。”
我哦了一声。这跟我预计的交谈有些出入,我主动跟他讲话,对方压根不领情,说话语气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自己一颗刚升起友好相处的心瞬间熄灭。
交友这事,得两厢情愿才行。
“后天,就可以见到你妈妈了。”汤显不咸不淡地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我愣了一下,在我做好了被奚落、被轻视、被鄙视,要承受各种随机而来的眼光,准备好好与汤显相对来讲友好相处时;在我觉的有与他友好相处的可能时,他说,我可以去见我妈妈了。
那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吗?以后是不是不能再见秦始皇了?
“我还能来看秦始皇吗?”我觉的自己挺矛盾,以前一直想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宫殿”,现在可以离开了,却有些不舍,舍不得秦始皇,舍不得那个宽敞的书房,舍不得那甜甜的香槟。
“怎么?舍不得?”
我脸上写这三个字了么?果断摇摇头,保持沉默等时间。
汤显走后,我拿出冰箱里的布丁,凉凉的,滑滑的,却不如梦里的有感觉,还是做梦好啊!
简单收拾了行李,大卫给我买的衣服都留在衣柜里,我还是穿自己来时的衣服,行李还是来时的行李。
这样也好,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只把带不走的东西放在心里,一个人知道就好。
两天后,汤显送我去见我的妈妈。
“就这么点行李?”
我点点头,汤显不再说什么,专心开车。后来因为开车太无聊,便开了音乐,动感十足的声音伴随着车的汽鸣声,感觉挺奇妙。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让司机开车呢?自己吧嗒吧嗒开车还累,想不通。
汤显没有说目的地在哪,我也没问,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心底一片清明。
不知转了几个弯,绕了几条道,路过多少红绿灯,过了多长时间,车停在一家医院停车库里。
“下车。”汤显说着从后备箱里提出行李。
我依言下车,吧的一声,车锁上了,比我动作还利索。
汤显腿长,迈的步子也大,我跟在后面用小跑的速度勉强跟上。
“我们是什么关系?”汤显在电梯里问我道。
我呆愣了片刻不知如何作答,也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好,以后有人问你这问题时,就这么回答。”
我说话了吗?
汤显对我的智商有些不满意,慢幽幽说道:“不解释不回答。”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呢。我觉的自己被汤显看的透透地,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看的出来。我觉的汤显有点可怕。
出了电梯,汤显走在前面,我又用小跑的速度慢半拍,东拐西拐的跟在后面。汤显在一病房口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推门而入。
房间算是大的了,设施齐备,唯一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不到脸。病床边坐着一个长发姑娘,身形消瘦,一身时尚打扮,俏皮可爱。
那长发姑娘听见推门声,回转过身来,看到汤显时,微不查的笑了一下,透着甜蜜。再看到我的身影时,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到是趁着那张娇俏的脸亲近几分。
这漂亮姑娘是谁?为何会守在我妈妈身边?是护士?护士不是应该穿白色的医服吗?
我凌乱了!
“你来了。”那漂亮姑娘眼睛盯在我身上,说道。
我觉的奇怪,我们认识吗?
“我是赵炜管,你不知道我?”那漂亮姑娘又说了一句。
我摇摇头。
那漂亮姑娘脸更好看了,鄙夷、失落、愤怒等多种情绪的表情一闪而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又笑起来:“既然你来了,我先就回去,明天再过来接你的班。”说完,起身站立。可能坐的时间有点长,腿脚有些发麻,没站利索,踉跄了一下,但被她的潇洒很好的掩饰过去,出门时,还装作跟我很相熟的样子冲我点了点头,好像不认识汤显。
如果我没看见她看到汤显时显露出的欣喜的话,还真认为他们不认识呢。可惜她不知道,我在“宫殿”里面对汤显时,已经学会了察颜观色。
“这位漂亮姑娘是?”我问汤显道。
汤显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示意我看病床上的人。当我看到病床上的人时,吓了一跳,那是我的妈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赵炜管

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精神委靡,身躯弯曲的人体,比我印象中的妈妈缩小了一倍。
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漂亮,那是我妈妈的眼睛,比刚才那位漂亮姑娘的眼睛还要漂亮,虽然是闭合着,但我知道它还是漂亮的。
“宫颈癌,刚做过化疗。”汤显的声音变的飘忽起来。
虽然预想过妈妈得了严重的病,但近半年没见,这样的情况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最痛苦是床上自己的亲人,自己只要精神振作起来就好了。
我勉强挤了个笑,说道:“谢谢你,我没事,我能照顾好妈妈。”
走到床边把头埋在被子里,我已经够坚强了,可是这泪水就是没忍住,就让我哭一会儿吧,我保证不让妈妈看见。
一只手按着搭在我肩上,默默把眼泪抹干,抬头迎上熟悉的脸,有些憔悴的脸,但仍能看的出年轻时的风采,一种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
“放假了?”妈妈语气虚弱无力,与平日略有不同。
“妈妈,你怎么病了?”我觉的心里很难受,妈妈病了,我却没在她身边,错过了最重要的时刻。
妈妈笑了一下,摸了摸了我的头,说道:“几个月不见,彤彤又长开了些,天天见面倒没觉的。”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开始直线往下掉:“妈妈,是彤彤不好,现在才来看你。”
“傻孩子,你在我身边又能如何?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现在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我止住泪水,不是妈妈的主意,难道是医院把病危的事通知到学校的?
那个姑娘又是谁?
“是阿显把你接来的吗?”妈妈又问道。
我转回头。
汤显坐在门口,我的行李放在一边,他也正往我们这边看。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不曾想被他看到我们母女相聚的一幕。
如果把省去绑我“卖给”汤显和被“囚禁”在“宫殿”的环节的话,确实是他接我的。
我一时理不清头绪,觉的信息有点乱,便点点了头。
“阿显,谢谢你。”妈妈说着还招呼他坐近点。
我愣住了。
“傻丫头,你不记得阿显了?”妈妈摸摸我的头,又对汤显笑了笑,说道:“也是,那时阿显才8岁,你才一岁半,刚会走路,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说完又看着我说:“这是你汤伯伯的儿子,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
妈妈每年都会讲汤伯伯这个人,说他与爸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们两人没用家族里一分钱,一起白手起家,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不是他们不想靠家族,而是两家家族里的都反对出钱支持他们。他们吃了很多苦,走了许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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