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贵成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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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迅乔暗骂他居然对自己使美男计,虽然的确是赏心悦目,但眼前这个男子她实在不敢小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自己没一次能猜透他的想法与心思,这样的男人委实太可怕了。
自己也算是伶牙俐齿之人了,在文策嘴底下却也是堪堪与他打个平手而已,他太能断章取义,胡编瞎造了,就如此刻这般。
林迅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附声到他耳边低声说:“本小姐对种马可没兴趣,文大人要是 了,请自行左转再右拐,季府的马圈在那呢。”
文策俊脸一僵,隐隐浮上一丝怒色和尴尬。见他终于在自己手下吃了一回瘪,林迅乔畅快地哈哈大笑三声离去,眼神还故意往马厩的方向看了看。
女子 的海棠红裙角在金光下划出一道炫目的波光,就如她此刻的笑脸那般张扬明快,文策觉得自己的怒气竟奇迹般地消逝了。
他摸了摸鼻尖,摇头轻笑:“还真是只爪子锋利的小猫呢。”不过这样的她才更吸引人注意,不是么?
文策朝林迅乔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深笑,带着小厮阿福转身出了季府。
元惊澜近日来被外间所传的文家要与季府结亲的消息搞得心烦气燥,原因无他,那两家结亲的对象隐约传的就是文策和季大小姐。
他在书房里郁闷地走来走去,心头泛上的那股酸味和苦涩快将他整个人给吞没了,瞥见书桌上的茶杯,他一挥手便将它扫到了地上,发出“乒乓”的脆响。
在书房门口站着的多禄摇头叹息,这已经是两天来摔碎的第十二只茶杯了,再这么下去,全府的茶杯也不够爷摔啊。
多禄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忠仆,是有必要提醒爷行动起来了,光在书房里生闷气有什么用啊,等爷你摔完茶杯,季大小姐也成了太傅府的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轻声说:“爷,您仔细扔得手疼。小的有一想法也许能帮爷解闷,不知爷想不想听?”
元惊澜怒气冲冲地说:“有话便说,啰里啰嗦的做甚。”
多禄低头说:“爷,今日日头甚好,不如咱们出府走走。您上次不是说得了一本前朝大师的诗作有些地方看不懂么,小的听说平国侯府的季侯爷在此方面多有研究,不如您带着它去找季侯爷请教请教?”
元惊澜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当下便夸道:“多禄你小子果真机灵,回头爷有赏,现在快去将爷收藏的那本诗作拿出来。”
多禄得令翻箱倒柜地找诗作去了,元惊澜则回房换了一身自觉良好的衣裳,心情竟有些忐忑地来到了季府。
季修平听门房来报说瑞郡王来访,心下一突,这前脚刚送走了文策,后脚又来了瑞郡王,这两人看来是来真的了。
可是自己只有一个嫡长女不够分啊,要是他二人看上的是自己不同的两个女儿就好了。季修平心下兀自惋惜着,忙出门将元惊澜迎进了书房。
待听完元惊澜的来意,季修平不由地乐了。这文策与瑞郡王不仅择女的眼光相同,这上门的借口也差不离。一个是找自己讨论画作,一个则是找自己研究诗作,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么一想,季修平心里涌起了一股虚荣感,自己生了个好女儿啊,能得文状元翰林大人和瑞郡王对自己小意讨好,其他同僚定是羡慕死他了。可是他心里又是愁啊,这两家都是一等一的良配,哪家他都舍不得放手,哪家他也不想得罪。
暂时按下这些心思,季修平客气地接待了元惊澜,两人在书房里半是研究半是闲聊,相谈甚欢地一直到日落黄昏,元惊澜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林迅乔也知道元惊澜上门的事情,对于他的心意她早就明了,只是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而已。此时听得他急急找上门来,不由地笑他的傻气,心里却也涌上了一丝感动和甜蜜。
季府的门前最近出现了一道奇观,就是太傅府与瑞王府的马车每日辰时必到,申时离去,一直延续到大年二十九那日才停歇。过了年后这道奇观再次出现。
文策与瑞郡王都有意求娶季大小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各个角落,季府门前每天都聚集了各式各样想与文策和瑞郡王来个偶遇的各家小姐和落魄书生。
结果不仅人没见着,还被瑞郡王的铁面侍卫给赶了个灰头土脸,季府门前总算恢复了清静。只有带着那两府标志的马车每天雷打不动地停在那里。
据说京城的各大小赌坊已经开出了赌局,赌平国侯府的季大小姐最终花落哪家,太傅府和瑞王府的赔率目前看来还是一比一打平。
林迅乔听到元一元二报来的这些消息眼都直了,谁说古人欠缺商业头脑啊,这尼玛也太坑爹了吧。万一最后这两家都不成,她岂不是要被人笑上一辈子。
她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连周嬷嬷和红歌搬新家的喜悦也不能冲散她心里一丝一毫的不痛快。
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被一些不明人士拿来作伐,将她与太傅府和瑞王府绑在一起高调“作秀”,可恨自己身处深闺,无能为力。
半夜,窗口传来了“叩叩”两声轻响,她以为是元一元二有事要禀,便披了衣服来到外屋。
待看到转过身来的那抹高大身影,以及在暗夜中熠熠生辉的俊挺脸庞,她惊讶地低呼:“元惊澜”,却是连名带姓地叫出来了。
元惊澜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林迅乔,一张诧异的菱形小嘴微微张着,漂亮的凤眼微微圆睁,带着还没睡醒的惺忪,就像他从前见过的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可爱至极。
他低低地笑开,轻声应道:“是我。”
第六十二章 夜的情话
夜,寂静;屋内,沉寂。
灯火投射下的两个身影,一高一俏,一刚一柔,看上去竟是天衣无缝地相衬。
男子一身玄青滚金绣边长袍,伟岸英挺的身躯散发着逼人的贵气与霸气,对着身前的女子表情却是不可思议的温柔,明锐的双眼带着愉悦的笑意。
女子一头如瀑的乌发长长地披在身后,素面朝天的脸庞带着睡醒之后的红润与慵懒,黑如墨漆的美目盈盈发亮。在灯光下吹弹可破的肌肤隐约可见细细的小绒毛,逗得对面的男子忍不住想要伸手感受一下它们的 。
烛火 发出“哔啵”一声轻微的响动,却惊动了内室两个一直只看着对方发愣的人儿。
林迅乔率先回过神,见元惊澜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热辣,便不自在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目光调到烛火上,问他:“你怎么来了?”
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元惊澜这会根本没办法把目光从林迅乔的脸上转开,只是觉得今天的阿乔格外好看。他傻怔怔地回:“夜里睡不着,想着你这会在干嘛,便过来看看。”
林迅乔只觉得窘迫,她一直以为元惊澜是不懂说浪漫情话的那种古板男,可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三更半夜的自己肯定是在睡觉啊,还有他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在说想她吧,这要她怎么答话?
林迅乔觉得自己的耳根在他的热切注视下都开始发烫了,她越发地不敢看元惊澜,一颗心不受控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元惊澜见她不说话,耳尖和脸颊均带着可疑的红云,那一抹最是低头的羞涩和柔情如春风熨烫过他的心。他迷蒙着一双眼,喃喃地低语:“阿乔,你真好看。”
林迅乔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见元惊澜似被魔怔般的游离神情,又觉得好笑,心中暗骂了一句“呆子”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元惊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唐突了佳人。他手忙脚乱地解释道:“阿乔,你别恼,我适才不是那个意思。”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将这个在自己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喊出来,却发觉原来并没有那么难,仿佛他就该这般叫她,熟练地像已经叫过千百回一样。
林迅乔听他慌不择言,便有心逗他,故作生气地说:“你适才夸我好看,这会又说不是那个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
元惊澜直接哑声了,好一会才磕巴地说:“不是,阿乔,你很好看,我并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你好看……”一句“好看”颠来倒去地说上好几回。
林迅乔“扑哧”一笑,敛了逗弄他的表情,主要是觉得两人再这么谈话就太尴尬太暧昧了,便正儿八经地问他:“瑞郡王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元惊澜见她前一刻还笑颜如花,后一刻却肃着脸同自己说话,心下更是懊恼,越发地觉得自己把林迅乔给惹恼了。
他不得不恢复了正色,涩涩地说:“这么晚来打搅阿乔姑娘,只因一事压在心头不明,故想过来问问。”
林迅乔这会已经找着平常和他说话的语气,冷静地道:“瑞郡王有何事需要小女解惑的,不妨直言,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元惊澜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敢直接问她“你会选文策还是选我”,只得迂回地说:“阿乔姑娘觉得文策此人如何?”
林迅乔快速又简洁地答:“深不可测。”这是她对文策的真实想法。
元惊澜凝眉,这个答案没法判断阿乔到底对文策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中意呢还是不中意?
他吭哧了一会又问:“那阿乔姑娘觉得在下如何?”声音隐隐 。
林迅乔突然明白了他问这两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试探自己对他和文策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如果两人真的向她提亲,她会选哪一个。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季修平夫妇和季老太太也在不停地试探她的想法,只不过她实在不放心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给他们做决定,每次都把皮球踢回给他们。
她想的很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要嫁给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元惊澜无疑。暂且不管他对自己有那份心意,最重要的是她与他在一起感觉还挺舒服,她心里把他当朋友,他是她目前觉得唯一可以跟自己相处过日子的男人。
林迅乔见他紧张,有心松缓他的情绪,冲他温柔一笑,说:“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朋友。”这也是她的心里话。
元惊澜一愣,这个答案应该是比文策那个“深不可测”好吧,至少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
他松了口气,心里却也有着失落。阿乔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自己的来意了,只是她避而不答,自己也不能逼她应承什么,这事当真急不来。
元惊澜此刻已无来时的那股雄心壮志,天知道他是纠结了几天才想到半夜翻墙这个下下策的,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因此,他的语气不免有些蔫蔫的,说:“深夜惊扰阿乔姑娘休息了,还望不要怪罪在下鲁莽之罪,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迅乔见他如被霜打的茄子没有精神,知道刚才的话打击到他了,又怕他在这事上打了退堂鼓,回头被文策那小子白捡了漏,只得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不喜文策此人,不会看上他的。”
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好像自己太过紧张和在意元惊澜的感受了,听到他耳朵里也许就变了味。
元惊澜听闻此言后的确两眼放光,他想的是,阿乔既说她不喜文策,不会看上他,那么她的意思莫不是在说她喜欢的是自己?
他顿时精神大震,容光焕发,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住,傻呵呵地说:“阿乔你等我的好消息,天一亮我便进宫请皇伯父赐婚。”这会又改回叫她阿乔了。